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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灵异社的不可思议事件(5)
      ……湿地狼人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所以一般出没在沼泽地带。在满月的夜晚,它们会变回狼的原形,恢复狼的本性,不分敌我,嗜血非常。它们会用尖利的牙齿撕开你的皮肉,将你生吞活吃入腹。驱除它们的咒语是……

      ——《鬼话连篇》

      第五话——狼人

      在温和的阳光,澄碧的蓝天上缓缓的流云和凉爽的微风中,秋意优美地加深着。

      异人馆外是一片安静平和的美丽景色,馆内却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

      虽然展令扬去了蓝影,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活跃的气氛。

      东邦五人正在热切地探讨一个星座分析。说是五人,其实也只有四人,曲希瑞在厨房里做饭,只是偶尔插上一两句而已。

      「……呐,凯臣是水瓶座吧,水瓶座……这里!迎春花!」

      向以农手举着一本星座占卜书,一边大嗓门地叫。

      这本书是他从同班女生那里借来的,其实他满喜欢玩心理测试一类的游戏,因为演戏的需要,所以喜欢分析别人的心理吧!反正东邦人也没事可做,就一起玩喽!

      「你曾发现坐在那儿,思绪总不知飞到何处去的人吗?那准是『迎春花』在做他的『白日梦』(众人看着凯臣大笑)。你身边有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善良的不能再善良的小女人和好男人吗?那也准是『迎春花』在尽情发挥他的无私和柔情(凯臣对着众人得意地笑)……」

      「下一个,烈!」向以农叫着,指向金牛座。

      「蔷薇花!如果你看到一个走路、说话、做事都慢吞吞,为了几毛钱和小贩讨价还价,并且储蓄成瘾的人,那准是『蔷薇花』没错了!(曲希瑞在厨房道:「好像在说君凡哦!」众人应声)对『蔷薇花』而言,物质是增进兴趣的基础,节约是人生最大的美德……」

      「这一点都不像烈嘛!」安凯臣叫道,「真的很像君凡!」

      「是啊!我们的花花公子什么时候学会节约了?」

      「那来看看君凡的吧!」

      「OK!君凡,处女座,桂花!你的『桂花』朋友是不是最具王者风范?他们可是最华丽、最热情的一族呢,慷慨自信的『桂花使者』最喜欢听别人的赞美之词,而且在礼物方面,绝对是『以大为美』……」

      「简单说来,就是虚荣心很强吧!」

      「……会像我吗?」

      「吹毛求疵那一点很像!」

      眼看雷君凡已握紧了拳头,南宫烈适时地做了灭火器,从向以农手中夺过书,同时也使向以农避免了一次被追杀的危险。

      「那个,继续看别人的啦!以农是狮子座,荷花耶!」

      「真不适合他!」安凯臣凉凉地说,被向以农瞪了一眼。

      「『荷花』如果当你是朋友,是自己人,一定会给你大量的爱与关怀(向以农猛点头),同时,他也需要你给他大量的爱与关怀(众人猛点头),对于外表坚强,内心软弱的他(众人向他斜眼),用实际行动去关怀他吧(曲希瑞沉思),宜室宜家的『荷花使者』最喜欢回家,也最喜欢赖床,而且美食对他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大家一致同意)……」

      「哎,令扬的呢?」

      「在这里,双子座……石榴花。『石榴花』是最喋喋不休,他的电话费一定会比别人高出很多,他是那么招人喜爱,足智多谋,多才多艺,有他们在,PARTY永远都不会冷场哟!可是他们又太善变,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不上他们的步伐。……」

      待南宫烈念完后,众人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仿佛约好了一般异口同声,「太像了!」

      简直就是在写令扬嘛!这小子还真生的是时候!可惜他不在,不然一定会印证一下上面的话……呃……或许不印证会比较好一点……

      「还有最后一个,希瑞的。」

      「我来念!」安凯臣抢过书,「天秤座,菊花。」

      众人的脸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曲希瑞的脸唰地红透了。

      「谦虚、谨慎、理智、冷静、整洁、淡吐得宜、有条有理,『菊花使者』可以说是接近完美了(众人点头,曲希瑞颇为得意),可你是不是有些忍受不了他的挑剔、啰嗦的几近『洁癖』呢?力求细致、精确、追求完美的『菊花使者』对待工作还是『拼命三郎』呢。……」

      「这个……我挑剔吗?啰嗦吗?」曲希瑞不禁开口问,虽说洁癖是真的有点……

      「没有啦,瑞瑞!」向以农第一个大叫,「我们觉得你很好!」是啊,以曲希瑞的温柔性格,可以说对他们是百依百顺了。

      「而且对待工作也没有太拼命——」

      「除非是找活物做实验体!」雷君凡迅速补充了南宫烈未竟的话。

      「嗯,没错!」

      「这种东东也只是休闲娱乐的东西啦,反正也只是消磨时间用的,像不像都无所谓吧!」

      「说的是!哎,不如我出个测试题给你们做啊!」

      「说来听听!」

      向以农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然后道,「假如有一天,你在森林里迷了路,突然有一只老虎冲了出来——瑞瑞不许用手术刀,凯臣不许用手枪,烈不许用扑克牌,君凡不许学习武松老兄——为了避免被它吃掉,只能拼命地跑。那么,谁的速度会比较快呢?A你和老虎一样快B你比老虎跑得快C你比老虎跑得慢。来选一个吧!」

      「唔,我选A。」南宫烈先道,不过,他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选B。」雷君凡很干脆地说。

      「我也是。」安凯臣接道。

      「这个,我没比过耶!」曲希瑞笑,「因为老虎一般不会接近我,但若要论速度,可能是C吧,跑步不是我的强项。」

      「那结论呢?」安凯臣迫不及待地问。

      「结论呐……」向以农忍笑忍到胃痛,他看着面前等待答案的好奇宝宝们,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去,「这个嘛,老虎,是什么呢?当然是禽兽啦!所以,选A的人,是禽兽;选B的人,简单是禽兽;选C的人是禽兽不如啊!」

      说完,他马上用最快的速度逃开,以免「死无全尸」。

      「向以农!你敢耍我们!」

      与此同时,扑克牌与子弹争相向向以农飞去,曲希瑞本来也想将手边的手术刀甩出去的,可想了想却什么也没做,刚刚的书上说要多关怀他……反正有烈和凯臣就够了吧。

      向以农身手倒很敏捷,全部被他闪开了,一边还不忘得了便宜卖乖,冲他们叫,「是你们自己要听的耶!」

      南宫烈阴阴地笑了,一边秀着手中蓄势待发的扑克牌,「我们要听你就说给我们听,那我们要扁你你不是也该乖乖让我们扁呢?」

      「喂,哪有这样的道理?」向以农惨叫的同时,安凯臣的子弹飞了过来,他歪着身子闪过,被守株待兔的南宫烈射出的扑克牌划破了衣服,同时眼前人影一闪,自己已动弹不得。

      「这是给你的教训。」雷君凡淡淡地说。

      「不公平!三个打我一个!」向以农不依不饶地叫。

      说到这,安凯臣才发现曲希瑞并没有来凑热闹,他冲着厨房高声叫道,「希瑞,你在……」

      「可以吃饭了!」曲希瑞愉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客厅中除被定住的向以农外的三人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当然,他们愉悦的原因有很大部分在他所说的内容上。

      「以农呢?」曲希瑞一边端菜一边问。

      「在客厅面壁思过。」雷君凡拉开椅子坐下。

      「哎,对了,希瑞,你刚刚怎么没赏他手术刀啊?」安凯臣问出自己不解的地方,「他说得最过份的可是你耶!」

      「没什么啦,」曲希瑞含糊地说,「我只是想稍后用自己的实验品来教训他。你们也不要一直耿耿于怀嘛,就当他是这里比较白痴吧!」他指指自己的头,然后对已经开动了的雷君凡道,「君凡,去帮他解穴喽。」

      曲希瑞的要求总是很难让人拒绝,虽然雷君凡很想让向以农再多站一会儿,但被曲希瑞漾水又含笑的蓝眸定定地望住,眼中还带有信任和期望的神色,他还是乖乖带着满肚子醋意去执行任务了。

      「希瑞,」南宫烈看出了些许端倪,揶揄道,「你不会是还记着刚刚书上写的的内容而对以农心生怜悯了吧?」

      曲希瑞先是一愣,后又掩饰地笑道,「怎么可能,以农那么大咧咧的……」

      「希瑞,」南宫烈笑得优雅,「撒谎的小孩被狼吃哦。」

      「烈,」曲希瑞也笑得温柔,「你觉得狼会敢接近我吗?」

      南宫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这时,雷君凡和向以农也走进了餐厅,依次就座。

      「对了,」曲希瑞放下镊子和手术刀,舔了舔自己的唇道,「我有没有对你们说我加入园艺会的事?」

      「没有啊。」雷君凡非常权威地代表回答,等着他的下文。

      「瑞瑞,你怎么想起研究园艺了?」向以农边吃边问。

      看大家都在看他,曲希瑞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事做,恰巧有一天班上的学生看一本园艺杂志,我觉得满有意思的,就想说看看有没有这种性质的活动,结果就找到现在加入的这个园艺会啦!」

      「老师是男是女?」安凯臣突然问。

      「啊?是个男的啊……」曲希瑞虽然不解,但还是答了。

      「那,多大年纪?」向以农接着问。

      「大概三十左右吧。」曲希瑞不确定地说。

      「……长得帅吗?」雷君凡犹豫了一下,也还是问道。

      「嗯,还不错。」

      「性格呢?」

      「满随和的,很有耐心,是个好男人!」

      正当众人的危机感被挑起想对曲希瑞耳提面命之时,南宫烈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希瑞,你都在那里学什么?」

      东邦人的默契让其他三人打消了刚才的念头,他们知道南宫烈敏锐的第六感一定是没有「亮起红灯」,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悠闲地问话了,因此也便不再多言,免得曲希瑞不高兴。

      「唔……其实也没学多少东西,」曲希瑞想了想道,「只是多认识些植物,然后学学养育它们的方法而已,我只是拿它来打发时间的嘛!」

      「你在那里学了多久了?都没有告诉我们。」安凯臣责备中带着宠爱的口吻问。

      「才去了一堂课而已啦!」曲希瑞好笑地看着安凯臣一副没抢到糖果的小孩的表情,「哎,我打算在家里养些植物,你们喜欢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大家都想起了刚才的星座之花,但谁也没说出来,只是笑了一笑。

      「我看异人馆周围有很多空工嘛,」曲希瑞已经吃完了,他放下餐具,用餐巾拭了一一嘴,然后起身走到窗旁看外面,「我想请老师来这里看看土壤是否适合种花草,如果适合,我想弄个花圃出来!」他转过身,「你们认为如何?」

      「好啊,」向以农还在狼吞虎咽,「你做的决定都好。」

      「嗯。」其他人点头。

      「先别答应得那么早哦,」曲希瑞恶作剧地笑,「凭我一个人怎么可能种那么多花花草草,所以自然要你们帮忙啦!」

      「啊?」四重奏马上响起,四张惊讶的苦瓜脸看向曲希瑞,却见他耸耸肩,用一种「你们不可以反悔」的无辜表情对视他们。

      「好了,说说自己想要什么吧。」

      「我喜欢百合和茉莉。」安凯臣道。

      「我选白玫瑰和雏菊。」向以农道。

      「卡特兰和风信子。」雷君凡道。

      「栀子和紫罗兰。」南宫烈道。

      「那希瑞呢?」

      「嗯,我比较想种佛罗伦萨鸢尾、满天星和吊兰。」

      「这些都买得到种子或植株吗?」

      「应该差不多吧,等我去纽约最大的花市看看。」

      「别忘了问令扬那家伙。」

      「不会的,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确定了再去买。」

      其实凭心而论,异人馆真不是个种花养草的好地方,这花草有一天不是会被毒死就是会被砍死,要不就是被折磨死,总之,可能没什么机会寿终正寝,自然死亡。

      曲希瑞待展令扬回来后问过了他,展令扬想了想选了薰衣草和风铃草,他自己是百分百支持曲希瑞把异人馆变成小型植物园,可是提到身体力行嘛,想也知道他一定会赖过去的!

      「坦桑尼亚是丁香之国,坦桑尼亚的奔巴岛和桑给巴尔岛上到处是丁香树。」

      安东尼·莱斯特·艾博——园艺课老师——正在为他的学生们讲解一张挂图和几个模型。

      「坦桑尼亚丁香是属于桃金娘科的常绿乔木,与我们常见的属于木犀科的丛生灌木紫丁香不是一个种属。这种丁香树可以高达20多米,」他指了指一张和人拍在一起的相片,它几乎可以说是高入云霄了。「革质长卵形的叶子对生,油绿茂密。一、二月间,丁香结蕾,呈聚伞状花序,成熟后为鲜红或金黄色,含芳香挥发油,因此香味沁人心脾,每到丁香结蕾的季节,奔巴岛和巴尔岛就成了世界是最香的地方。另外,这种丁香还是药材,中国的医生,怎么说来着,对了,中医,他们常用这种植物来做中药。」

      曲希瑞换用右手支颌,他虽然盯着安东尼,但思绪却不在这。

      如果真的在家培育一个花圃的话,我一定要让它变成我的实验田!首先要试试色素的配制,要是能把凯臣的白百合变成黑色的、把令扬的薰衣草变成黄色的……再代代遗传的话就好玩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引起基因变异啊?好像有点难耶……然后要把气味换一下,试试看玫瑰能不能散发出茉莉的味道,卡特兰的清香会不会消失不见……接着……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安东尼微笑着做了结束,又提醒道,「我看上次大家种的花都发芽了,有的已经有开放的迹象,那么,明天我们就来上节实践课。」

      「嗯,好的。」

      随着稀里哗啦收东西的声音,同学们接连走出教室。

      「老师。」曲希瑞出了声。

      「有事吗?丹尼尔?」安东尼面带笑容地问。

      「嗯,是有点事……」曲希瑞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对这声音很熟悉,但却更意外。

      「安东尼。」

      「忍?」安东尼也没有想到,他微微睁大了祖母绿的眼睛,「你怎么会来?真是稀客哦!」

      曲希瑞也驚訝地看著面前許久不見的冷峻男子。

      伊藤忍只是瞟了曲希瑞一眼,便不再理他。

      「辦事情順路來看看你。」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安東尼微笑道。

      曲希瑞更驚訝了,像伊藤忍這種人,除了令揚,還有可以讓他接受的人做朋友嗎?

      「對了,我來給你們介紹,」安東尼記起一旁的曲希瑞,對二人道,「這位是……」

      「不必了,」伊藤忍打斷了他,「我們認識。」

      認識?安東尼想問,那為什麽見了面不打招呼?可想想伊藤忍的性格,他又沒有開口,或許他們倆就只是「認識」而已吧!

      「那忍你先等一下哦。」安東尼對伊藤忍笑笑,然後轉向曲希瑞,「丹尼爾,你有什麽事?」

      「老師,我想在家養些花草,」曲希瑞道,「可是不知道家裏的土壤是否適合,所以想請您去幫我看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安東尼溫和地微笑,然後又有些為難地看向伊藤忍,「可是,忍……」

      「一起去吧,」曲希瑞也看著他,「你不想去看看令揚嗎?」

      「我回來了。」

      曲希瑞開門後道,然後把安東尼和伊藤忍請進屋,「請進。」

      「歡迎回來!」

      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展令揚高聲應道。

      「我帶了客人回來哦。」曲希瑞走過去,把外套扔在沙發上。

      「小忍忍?」展令揚意外地驚叫,撲過去以自己特有的方式打招呼。

      「哎,君凡,烈他們三個呢?」曲希瑞沒看到另三人的身影,問正在看報紙的雷君凡。

      「凱臣在機械室,烈和以農沒回來。」雷君凡道,他看了一眼安東尼,站起來道,「我去叫凱臣出來。」

      「麻煩你了。」在廚房忙活客人飲料的曲希瑞道。

      等到安凱臣和雷君凡出來,曲希瑞把咖啡端上來後才為他們介紹,「這就是我之前說過的園藝課老師,安東尼·萊斯特·艾博。」

      「你好。」

      「啊,你們好,」安東尼點頭回禮,丹尼爾的朋友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和他一樣的優秀,不過,為什麽他會覺得有些壓抑呢?好像這間房子和這些人給他很大壓力似的,是他的錯覺嗎?

      「丹尼爾,我們開始做正事好嗎?」安東尼問道,他有些坐不住了。

      「啊,好啊,那我們出去吧。」曲希瑞道。

      「介意我們一起嗎?」安凱臣和雷君凡問。

      「當然不介意。」安東尼微笑道。

      「那人家和小忍忍就不去了哦!」展令揚打算和伊藤忍敍敍舊。

      「嗯。」

      在異館的後花園,安東尼仔細地觀察了周圍作物的生長及土壤自身的情況,他一邊研究一邊告訴曲希瑞,曲希瑞聽得頗認真。

      「哎,這傢夥怎麽樣?」安凱臣碰碰雷君凡。

      「值得注意。」雷君凡道,又在心裏補了一句,對我們來說,接近希瑞的人都值得注意。

      「可上次烈沒表示。」

      「但烈現在不在。」

      「是啊,那傢夥到底上哪鬼混去了?」

      「還有以農。」

      「用到他倆的時候就找不到人了。哎,君凡,你觀察力不是不錯嗎?」

      「可我不擅長觀察人心。」

      「唉。」

      「你們倆在這兒嘀咕什麽呢?」曲希瑞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背後響起,嚇了他們一跳。

      「怎麽,說完了?」安凱臣聲東擊西地反問。

      「嗯,老師說種那些植物都沒問題!」曲希瑞很是高興。

      「哦,那找時間我們陪你去買種子吧。」

      「嗯!」曲希瑞在這邊高興地點頭,又跑到那邊,「老師,真是謝謝你!今晚在這兒吃飯吧!」

      「啊,不用了,」安東尼婉拒道,「我晚上還有事,約了別人。」他可不想重新感受剛才那種壓迫感。

      「是嗎?真是可惜。」曲希瑞有些失望,「我做的東西可是相當好味的呢!大家都很喜歡吃!」

      「改天吧,好嗎?」安東尼微笑,他覺得曲希瑞可愛極了。

      「好吧。」

      「那我就告辭了。」

      「不等伊藤嗎?」

      「不了,他似乎還要和展先生聊很久的樣子。幫我轉告他我先走了,讓他有空去找我吧。」

      「好的,老師再見。」

      「再見。」

      送走了安東尼,曲希瑞他們回到異人館,把話轉告給伊藤忍後,曲希瑞鑽進了自己的實驗室。

      展令揚同樣留伊藤忍吃晚飯,可伊藤忍不願看見另五人,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看著展令揚送走伊藤忍,安凱臣從牙縫裏蹦出一句,「他最好永遠都不要來。」

      「小臣臣不要這樣說嘛!」展令揚賴上安凱臣,「大家要和平共處啦~」

      「這句話請先同你那位不講理的朋友說。」安凱臣才不吃他那套。

      「嗚哇哇哇——小臣臣不聽親愛的小揚揚的話,小臣臣不愛人家了啦——小臣臣你是個負心漢——」展令揚捂著臉,乾打雷不下雨地嚎著。

      拜託!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愛你啊!何況我又沒做對不起希瑞的事,哪來「負心」可言?

      「怎麽了,一進門就聽見令揚『好不委屈』的號叫聲。」向以農和南宮烈回來了。

      「人家哭得這麽傷心,小農農怎麽能說人家是在號叫?」

      「哦?那我看看,有沒有梨花帶雨啊?」向以農坐下笑道。

      「剛才伊藤忍來了?」南宮烈問。

      「嗯。看到他了?」雷君凡道。

      「看見個人影。」南宮烈道,又問,「希瑞呢?」

      「在實驗室。」安凱臣道。

      「哦。」南宮烈站起身,向實驗室走去。

      「希瑞?」南宮烈把門推開,看見曲希瑞穿著白大褂,帶著醫用手套,正在搖晃錐形瓶裏的東西。

      「你在做什麽?」南宮烈走過去,看到試管架上放置了一排試管,裏面的液體顔色都不同。

      「秘密哦。」曲希瑞神秘地一笑。

      南宮烈並沒有追問下去,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不是那些設計人的惡作劇藥品,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希瑞,還沒弄完嗎?我餓了——」南宮烈耍賴道。

      「這就好了。」曲希瑞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實驗台,接下來只要等它自己變化了。

      「烈,以農也回來了?」曲希瑞邊脫下工作用衣邊問。

      「嗯,我們正好碰到了,就一起回來的。」南宮烈道。

      「我今天把園藝老師請來了哦。」

      「他怎麽說?」

      「他說OK,這回你們有的受了^^」

      「是~王子殿下。」唉,長這麽大他就沒做過種花這種事!

      曲希瑞把飯菜端到餐桌上,六人圍坐一起開始吃飯。

      「對了,以農,烈,今天你們去哪了?」曲希瑞問道。

      「話劇社請我去幫個忙。」向以農一邊大塊朵頤一邊道。

      「同學找我有事,」南宮烈道,又看向向以農,「不過,我覺得我們做的是同一件事耶!」

      「哦,是嗎?」向以農感興趣地問,又道,「他們請我幫個忙是有關——」

      「狼人!」向以農和南宮烈異口同聲。

      「果然。」

      「狼人?什麽?」安凱臣不明白地問。

      「是這麽回事。」向以農放下手中的食物道,「瑞瑞,令揚,先不要吃了,我怕你們一會吃不下去。」

      曲希瑞和展令揚莫名其妙,但都停下了進食。

      「聽說啊,我們這裏有狼人出沒!數量不清楚,但已經有為數不少的人身受其害了。」

      「狼人,傳說中的半人半獸。」雷君凡又發揮了他「活字典」的功能,「平常時候和普通人別無二致,但每到滿月,便會化身為狼,並且比一般的狼都要兇殘。它們對動物很遲鈍,但對人類卻相當敏感,它們喜歡吃人,只要感應附近有人,一般都會去攻擊,它們吃人的方式很殘忍,但恢復人形後卻對這件事毫不知情,除了知道自己曾化身狼外,什麽都不知道。不過,狼人一般都喜歡濕地一類的地方,這鋼鐵叢林也會有狼人?」

      「我也很奇怪,」南宮烈道,「可他們並沒有說謊,而且我確實覺得有狼人,就在我們附近。」

      「他們說最近總是有人失蹤,而警方又總是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找到一堆骸骨,因為我們都不喜歡看新聞,所以誰也沒察覺,」向以農道,「加上戲劇社最近在拍演一部劇,是有關靈異的,他們中有人查找了狼人的資料,就想說會不會是狼人做的,要知道這世界上常理不能推斷的事情數不勝數,因為找到的骸骨都是新的,而且都能和失蹤的那些人對上號,這不是很詭異嗎?失蹤了一兩天的人就變成骨頭了?何況,發現骸骨的時間都是滿月後的一兩天,這不是很大的巧合嗎?根本就可以斷定,是狼人做的!」

      南宮烈點點頭,他一向信任自己的第六感,而這完全與之相符。

      「那我們豈不是又有好玩的了!」展令揚興奮地說。

      「最近的確滿無聊的哦。」安凱臣道。

      「調查我不反對,」南宮烈一反常態地嚴肅,「但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了啦,」曲希瑞道,「是要調察也好,怎樣都好,先吃完飯再說啦,人家做的東西都快涼了。」

      「好,吃飯、吃飯!」向以農「以身作則」,再度狼吞虎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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