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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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罗妮卡等杰西卡睡着之后，才把她的手抽出来。从冰箱拿了一包血浆倒在高脚杯里，慢慢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
她专著的看着自己苍白的几乎毫无粉红色的指甲，精致而秀气，似乎是上天完美的杰作，但是她知道并不是这样。薇罗妮卡抬头，从落地玻璃窗看见夜晚的月亮，皎洁的弯月。她若有若无的轻声叹息。
交替的圆月和弯月，就像这生命一样啊。薇罗妮卡讽刺的勾起嘴角，心里升起说不出来的烦躁感。她知道这种感觉源自于什么。薇罗妮卡开始有点淡淡的不安，她不是维多利亚，不会对人类的生命有些许的在乎；她吸血不杀人也只不过是怕麻烦罢了。这是她们族类与生俱来的蔑视本能。她也一直保持着虽然在人类社会和人类共存，但是和人类总是保留着一定的距离的习惯。这是她几十年来维持内心的平静的仰仗。可是……
薇罗妮卡的目光不自觉的瞟向躺在她床上熟睡的金发小女孩。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一片迷茫。为什么这个人类知道了她是什么却不怕她？……反而还更粘着她了。
更要命的是，她还……那么无所谓的陪她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甚至还真的听她的话做菜给她吃！撒旦！薇罗妮卡越想越觉得她脑袋坏掉了。那些愚蠢的举动，真的是她吗？是她这个从不在意人类的荤食吸血鬼？
一直保持的习惯就被这么破坏了。九十年来的保留……薇罗妮卡有些恼怒的攥紧了高脚杯，脆弱的杯脚一下被捏碎了，红色的血浆溅在了雪白的地毯上。哼……人类……她身体里涌出一股突如其来的仇恨，对象是正在熟睡的女孩。
非要打破她保持了九十年的平静吗？薇罗妮卡咬牙切齿，身上愤怒的情绪也带到了眼睛里去，琥珀色逐渐加深，变成了如玉般的墨黑色。都是这个人类女孩的错！此时薇罗妮卡开始后悔当初遇见杰西卡了。要是她那次没有去布鲁克林捕猎，而是就近就好了；即使那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比起现在她的改变来，那个麻烦何其微小！
不行。她不能让这个人类再继续毁了她。薇罗妮卡做出；额决定。即使是麻烦，也要……
她冰凉坚硬的手指只差一点，就一点就可以让这个有着温热体温的小女孩失去生命。薇罗妮卡的手颤抖着，手指已经搭在罩住杰西卡脖子的丝被上。
只一下，就可以……
薇罗妮卡闻到了熟睡中小女孩变得更浓郁的香味。只一下，就可以……
薇罗妮卡眼睛里闪过犹豫不决的神色，手指又靠近了一点。月光下，女人的身影宛如一具优美的雕像。
唉……薇罗妮卡最终放下了手。过了这个晚上，她把她赶出去就行了。绝对不能被一个人类毁掉她的平静。
“薇罗妮卡，早安！”杰西卡从房间里揉着眼睛走出来，立即听见了流畅而优美的音乐声，薇罗妮卡站在客厅里，手臂上架着一把小提琴，音乐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薇罗妮卡优雅的姿势让她不禁楞了一下。
“原来你还会拉小提琴啊。”轻声咕哝着，杰西卡坐在薇罗妮卡旁边，静静的听有些幽长忧伤的曲子。她偷偷的观察薇罗妮卡的脸，她的眼睛闭著，表情十分平静。
音乐声突然截然而止，杰西卡疑惑的看过去，薇罗妮卡没有表情的放下小提琴，琥珀色的眸子刚好对上杰西卡的视线。
“薇罗妮卡……？”杰西卡试探的叫女人的名字，她总感觉今天的薇罗妮卡有些怪怪的。
“穿好衣服，你跟我来。”杰西卡听见薇罗妮卡的声音像是寒风一样冷冰冰的，以为她不喜欢自己问东问西的，瞥到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小背心，还是露脐的，连忙跑到房间里换了衣服出来。
“薇罗妮卡，你要带我去哪儿？”杰西卡套了一件浅白色的外套，下身只穿着一条小短裤，露出洁白粉嫩的腿。小女孩这身打扮少了几分穿裙子的可爱的娇嫩，倒多了一种活力的运动气息。
薇罗妮卡看着粉嫩可爱的小萝莉，心中本来就有的犹豫感有加重了一分。不过这丝犹豫马上就被她压到了心底。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对一个人类动恻隐之心！危机感马上敲响了警钟。
“你从今天开始……离开我家吧。”薇罗妮卡开车开到路边，望着路边人来人往的街道，轻声说道。
“……”
薇罗妮卡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回答，有些疑惑的回头望去。那个人类，竟然没有要死要活的？
她一回头，袖口就被抓住了。
金发小萝莉眼眶里充满了泪水，眼睛就那么雾水蒙蒙的直直望着薇罗妮卡，让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你不要我了？”杰西卡的声音幽怨的像被抢了糖果的幼儿园小孩。
“我给你一些钱，你自己也可以生活的……松手。”薇罗妮卡感觉自己像极了欺负小孩子的坏人，只好许诺一些她之前没有打算的东西。嗯，她也不算欺负她，不要她了。
“……那你是不是要丢掉我啊？”金发小萝莉似乎没有听到薇罗妮卡的话，眼睛眨眨，泪水就从雾气蒙蒙的大眼睛里滚了出来，砸在了薇罗妮卡的袖子上。小手像是快要失去妈妈的小兽的爪子，抓得更紧了。
薇罗妮卡真正的感到头痛起来，她在获得新生之前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小孩子，也没有孩子；变成吸血鬼之后，当然更不可能有什么对付小孩子的经验。于是，薇罗妮卡很郁闷。
“我没有说要丢掉你啊。我给你一套房子怎么样？”薇罗妮卡再次许诺，在昨天晚上的决定和誓言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飞到北极圈去了，碰到小孩子哭，嗯，她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吸血鬼，虽然不在乎人类……薇罗妮卡看着小萝莉泪腺发达的眼睛和紧紧抓住她袖子的爪子……嗯，当然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薇罗妮卡不期然，看见杰西卡摇的剧烈的金色脑袋，“我什么都会做的，薇罗妮卡不要赶走我好不好？”她扑过去死死抱住薇罗妮卡的腰，“我会洗衣服，做家务，还有……”薇罗妮卡看见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我会让你吸血的！”也许看见薇罗妮卡脸色铁青——她不知道吸血鬼的脸色本来就是青的，还赶紧补了一句：“什么时候想吸都行！”说完泪水盈盈的棕色大眼睛里充满期待的光。
薇罗妮卡不自然的感觉到小女孩柔软的身体贴在她的腰间，鼻息间女孩幽然的香味飘过来，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女孩，控制力也大有提升，但是还是让她的本能有了冲动。听见小萝莉的话，薇罗妮卡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像是自己虐待了她一样？还洗衣服，做家务，又不是没有保姆。她在心里无语，这不是现代美国版“灰姑娘”。
不过，说起来，那最后一项还真是诱惑到她了。薇罗妮卡心里有些痒痒，眼角瞥见小萝莉粉嫩粉嫩的脖颈。
“薇罗妮卡……真的……不要我了？”杰西卡没有等到薇罗妮卡的回答，凄凄哀哀
地抽噎着问道。
她还能说什么？薇罗妮卡没话说了。她只能苦笑，看来以后只能，像维多利亚一样窝囊的混下去了。
“我可没有虐待你，和我一起的话。我不会对你百依百顺。”薇罗妮卡叹了口气。
看着金发萝莉惊喜的小脸，薇罗妮卡好像觉得她真的在虐待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