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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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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侯, S市的空气异常清新。
当然每个地方,无论是城市还是高山,砸过这样大的雨后,空气想不清新都很难,雨水成功的压下了所有的烟尘,天边还挂了一条被称之为彩虹的七彩东西,真是个好兆头。
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跟在陈枫后面,却在电梯口被人堵截了。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堵截我们的人,居然是那天在KTV见过的肥头大耳,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绝版的人物,这多么的难能可贵,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竟摆出一副盖世太保见了希特勒的表情,与那天在KTV见时完全不同,这简直太令人不能置信了。
我惊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就想到了佛曾经说过,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突然就觉得佛说的不对,我绝不相信,我前世会这样没有眼光,对这样的男人回眸了那么多次,除非是我的脖子坏了,扭不回来,否则绝不可能。
陈枫若无其事的绕过肥头大耳,肥头大耳弯腰驼背的又跟了上去,点头哈腰的说,“陈先生,那个我是为上次在KTV的事来道歉的,您就高抬贵手,您看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苦啊!”
说着还挤出几滴泪来,以渲染气氛,我眨了眨眼睛只当没看到,也绕过他很有风范的跟在陈枫身后。
他立刻改变战略向我说道,“颜小姐,你看我这、、、、、、”
听到他跟我说话,我本想好好发挥一下我的淑女本色,绝不插话,可是我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他话刚出口,我就发现错误,赶快阻止道,“不好意思啊,我很明白如果第一句台词没顺利说出来,后续内容很难发展,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打断你一下,因为你第一句台词有点错误,其实我姓林,而且我一直都姓林,保证没改过姓氏,所以你第一句该说林小姐而不是颜小姐。”
听完我的好意提醒,他的后续思路果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时间至少过去了十五秒,他都保持着同一姿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陈枫则倚在电梯门边凉凉的看着我们,没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瞅一眼电梯看到几楼了。
时间又过去了五秒,肥头大耳终于将后续思路理清,说,“林小姐,上次我是喝了点酒,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容易啊,您就让陈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想虽然他这句‘上有老,下有小’很具有文艺色彩,但是就他这年龄也很具备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条件,可是陈枫的贵手长在他身上,这高不高抬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有一件事儿跟我关系倒是蛮大的,于是我巨有气势的问,“我长得真那么蹉跎呀?”
他赶紧摆了摆手说,“那哪儿能呢?你看你年轻的跟朵花儿似的。”
我觉得他这比喻太过笼统,正要问他像什么花时,电梯到了。
陈枫看了我一眼,眼里滟敛湖光,可这湖光却有点怪异,他似不经意间拉了我的右手说,“走吧!”
然后还回头对肥头大耳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业的,你还一定得留在原单位。”
我感觉到他的手有些颤抖,才知道他眼里的湖光果然是很怪异,他显然是憋笑憋的很痛苦。
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将要关上,却还没关上之时,我看了一眼愣着的肥头大耳,我琢磨着如果他现在以每秒五米的加速度冲过来,再以他那结实的身子板撞击,是不是能让电梯至此停运。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陈枫含笑看着我说,“颜颜,你果然是个非同凡响的人啊,看来我眼光不错。”
我说,“啊?愣了愣又问道,“那肥头大耳来干嘛啊?”
他说,“那人是X国营单位的厂长,最近在竞选副总经理,明天出结果,我给他搭了把手,估计明天的结果会与预期有所差距。”
我想他这人真是太毒了,人家竞选了这么久你没去搭这把手,等人家要出结果了,你才去搭把手,那他前面的努力不全白费了,而且肯定还送了不少礼,哎,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陈枫家里还是和上次来一样,干净、清冷,我猜测他肯定请了个专业术语叫家政服务人员,不专业的叫小阿姨的人每天来打扫过,但是在这个没有人气的家里没有一点小阿姨的影子。
我说,“怎么每次来小阿姨都不在?”
他递了杯水给我,“什么小阿姨?”
我愣了,这简直太令我不能置信了,到底是他不明白小阿姨是什么东西,还是说他没有请专业人士来打扫,难道这么大的房子是他一个人打扫的。
陈枫起身走到书房,然后喊我,“颜颜,过来。”
我从怔愣中回神,赶快嘣哒过去。
书房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光线有点昏黄,他坐在电脑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移动着鼠标,看我进来,抬头瞄了一眼说,“来看。”
我一边在心里赞叹他真是个勤俭节约的人,一边凑了过去,“什么东西啊?”
陈枫将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使我这庞大的体积在桌前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得以容纳。
电脑上面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动漫型的男男女女,都身着古装,美艳绝伦的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他说:“选吧,这是人物原形。”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现在再重新设计恐怕来不及。”
我在脑子里反应了两秒他这话所包含的多种含义,心理一阵激动,我觉得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有公德心的人,而此次的放水事件,将会做得非常神不知鬼不觉,让大家想心理不平衡都找不到不平衡的点。
我非常激动的回过头,巴拉着他的胳膊,一个谢字还没冲出口,他那张美绝人寰的脸便放大在我眼前,沉稳的呼吸吹抚在脸上有点痒,我想伸手去挠一下,他却反握住我的手,刚刚脸上的慵懒笑意消失怠尽,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现在的形势太过严峻,必须得说点什么,可是说点什么呢?大脑立刻混乱如麻,越想说越说不出来,就跟人做梦找厕所一样,一直找不到找不到,刚找到蹲下去,却始终排不出该排出的东西,心急啊!
他向前凑了凑,唇覆了上来,这一刻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连刚刚的乱麻也不见了,一片空白,不过他却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便挪开了,然后将头埋进我怀里,声音低沉的问,“颜颜,你在害怕吗?你怕什么?”
我想我刚才确实是有点紧张,但是也没害怕呀,不知道他从哪儿看出来我害怕了,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因为我想上厕所,打了个颤,他误会以为我害怕了,真不知道该庆幸我刚刚在他叫我到书房时我一口气将那杯水喝光了,还是该悲伤为啥就在这时想上厕所了呢。
这个结论真是让我无从下口,不知如何回答陈枫的问话,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说道,“陈枫,你看虽然我们现在的姿势非常有技术含量,但是这技术活干久了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