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十九 下弦 差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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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下弦差距
“日向族长？这难道是……”凯拧过头去望了望他的弟子，宁次拧紧的眉头和不复镇定的情绪让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对不起，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东西不能交给你。”凯拾起包裹，在小李惊讶的目光下，将它抛给了日向宁次。
“没有办法了……”凯摆起了架势，手脚上聚集的查克拉温吞而凝重，眼神异常认真地望着我。宁次愣愣地接住包裹，脸色变得铁青，嘴里挤出来的话似乎在他仇恨的眼眸了绕过一圈一样字字沉重：“凯老师，等一下……”
小李不明所以地望着现场的氛围，本能地不敢出声。天天担忧地看着那个表情阴暗的队友，只能默默地站着，眼珠子转向我时发出坚定的光。
“你说这个山田是云忍……这样的话是有可能的……但是为什么要将父……将日向的心脏当作见面礼，按理说，不是眼睛更有价值吗？”宁次指了指自己的白眼，眼神冰冷。
我摇了摇头。这些年像这样交易血继限界者的肢体器官甚至尸体的任务接了不少，加上自己本身就是血继者，当然明白那些忍者村的高层打的是什么主意：“日向一族……拿分家的人的尸体冒充……族长交给……云忍赔罪的……事，各国知道消息……的都嘴上不说，实质心知肚明……”
“日向分家特有的……封印……令……白眼在死后完全……失去价值了……”我屈膝坐在冰棺上，“而心脏……是隐藏着血脉的……地方，最重要的……”我左手隔着衣裳抚上自己心脏的部位，那里的跳动并不有力，只是沉稳，让人安心。除了三年前那次发病外，我的身体仿佛遗忘了曾经有过的寒冷和疼痛一般，平静而充溢着活跃的生命气息。然而我那么强烈地预感都，当下一次寒冷侵蚀四肢之时，这儿的搏动，就将永远冻结……
然后是理所当然的沉默。
“可恶……”宁次狠狠地将包裹扔还给凯，不等别人反应，双脚蹬地快速地向我袭来，他的身影在空中消失了一瞬，然后在我眼前重现，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灌注查克拉的一掌。我往后一翻，见他疯狂地接连不断使出柔拳，也不与他硬碰。体术近战不是我的强项，我自然也不想尝试被截断查克拉通道的味道。落在小溪的水面上，稳稳地站住脚的同时，感受着脚底下水淙淙地流淌，弯腰躲过迎面而来的掌风的同时，双手拍在了水面上。
然后瞬间，以我的双手为圆心，整个水面开始凝结并扩散开来。宁次动作敏捷地一个翻跳，躲开了被冰冻住双脚锁住行动的危险，但是我的结印也及时赶上了，在凯刚刚俯身冲来的霎时，我的水分、身在宁次的身后成形。
“水遁，水牙弹！”水分、身双手紧紧地锁住宁次行动的同时，我召出的水柱在他的脚下酝酿成形，冲天而起，将这个黑发白眼的少年抛上了岸，直直撞上了粗壮的树干咳出了鲜血才算停止。宁次一手撑着地颤抖着爬了起来，同一时刻凯的攻势也来到了我的眼前，我快速结印，手掌灵动地作出印式，水流在我面前缓缓地升了起来。
“水遁，水阵壁！”
一道水墙阻挡了凯凛冽的一个横扫，待水墙散去，我早已瞬身至岸上，离小李和天天不远。哪知天天本来注视着宁次的情况，想要跑上去扶起她的同伴，刚抬起脚就发现我出现在她和宁次中间，脸上面具诡异而恐怖，吓得甩手就将手里的苦无射了过来，竟一下子命中我的胸口，刺了三寸。
在场的人都呆愣了。凯大喝一声，天天反射性地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师，却见他的嘴型分明是：
“替身术！”
原来我站着的位置只剩一截木桩和插在其上略显萧索的苦无了。
“这就是……差距？”宁次喃喃着，咳出一口浊血。
我收好包裹已经奔在了往地下任务处的方向。任务只要求将包裹完整带回，实质上什么详情都没有告知我。当然有七海在，不用说内幕什么的，他连任务的秘密委托者都聒噪地在我耳旁感叹了好几次：“竟然是日向一族真正的族长委托的任务啊……真是，兄弟都死了，现在才来表现亲情有什么用嘛……”
七海嚷嚷着这话的时候，双手随意地枕在脑后，注视着天空的紫瞳里分明是羡慕和落寞。
“可恶……可恶……”日向宁次一手狠狠地捶在树上，震落了一场飘扬的绿雪，拳头通红皮下流动的血液几乎都要透出来了。小李见同伴情绪如此不佳，咽下了一肚子的疑问，只悄悄地跟女队友咬耳朵。
“天天，那个我们现在怎么办？”
天天靠着树墩坐着，好不容易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见小李一脸别扭地盯着地面，轻轻舒出一口气：“小李……也许你是对的，我们回去以后加强训练吧，还是……不够强啊……”
凯凝视着他的弟子们，眼神露出赞赏，龇着嘴露出一口闪光的白牙：“没错！宁次，小李，天天，青春总是在挫折中升华激情！让我们迎着朝阳，马不停蹄地在一天之内跑回木叶去吧！”
“现在是下午了耶，凯老师……”天天控制住差点脱手而出的手里剑，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而且，我们从木叶出发走到这里可是用了五天啊，一天之内，怎么……”
“知道了！凯老师！为了木叶的荣光，我们现在立刻就冲吧！”小李激动地大喊，整理着肩上的背包，浓眉下的圆眼闪闪发亮。两师徒浑然忘记了在场还沉浸在愤恨中的宁次和已经被雷到木然的天天，一抬脚不要命地泪奔。
“小李！去啊！你一定能行——”越来越远的声音……
“如果不能一天内回到木叶，我就做一千个踢腿——”同样越来越远的声音……
天天双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凯老师，虽然你迎着太阳奔跑我没意见，但是木叶的方向真的不在那边啊喂……”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奇怪，几乎每一次的赏金任务都能遇见之前叫做凯的上忍带领的四人小队。或是正在追杀个A级叛忍时和他们正巧擦肩，或是在荒野里突入一个地下基地时恰逢他们在修炼。可能因为最近都在木叶附近活动的缘故，我还远远地看到过从前那个金发蓝眸的鸣人现在长大了却依然被别人追着满大街痛骂：“你又闯祸！给我停下来！”我坐在木叶村外一棵参天大树的顶端，望着村子里一派繁荣，开始怀念那里的关东煮和拉面了。
七海这阵子都和我一起行动，却总是旁观着懒得出手的样子。我也乐得他不捣乱，只是寂静时，夜里群星荟萃，零散却秩序地沿着星轨运行时，我们会像从前一般躺在林中的草地里，注视那被树叶遮盖得残缺不全的星空，无声地交流。
七海，我今天有看见鸣人啊，就是那时粘着你的小鬼，在木叶外围远远地瞧了眼。
‘那孩子还好吧？’
嗯，挺好的。……你果真没有进木叶了啊？其实那里的东西味道很好。
‘你在意的地方只有食物吗……’
因为……其他的已经没关系了吧……
‘也是……’
不知道鸣人是否还记得你……你们那时候很好玩……
‘肯定记得啊……我们是一类人……只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与我不同……’
‘我说不同的是道义，他的道义和我的道义，从眼睛就能看出来了……’
澄澈的蓝色……
‘嗯……会成长成伟大而可怕的人的吧……像四代火影一样……’
和七海的交流总有着恬淡的气息，熟悉的语调，不需要笨拙地开口。无月的星空总是最为璀璨的，时间无情，闭眼的刹那，夜，便逝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二十九 下弦 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