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飘雪》孤独的等待者

14、意外的约会

　　“你干嘛？”岑然有点想笑，“你还没洗锅呢，洗完再上学。”“我放学回来再洗。”她死死地拉住岑然的自行车，“你别想再骗我了，我才不会上当呢！”“你是不是女生啊？”岑然唬着脸问，“脸皮怎么那么厚的？”“爸爸说一家人不用客气，”她大方地坐上去，“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别人你是我哥哥。”“随便。”刚开始的时候岑然虽然不喜欢她的妈妈，可是并不拒绝那声天鹅般的哥哥，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讨厌上这个词了，这个词就像诅咒一样压着他，“我这辈子都不是你哥哥，你别妄想我对你好！”莫若呆呆的看着发怒的岑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岑然似乎真的生气了，“下车。”“哥哥，你就带我一会好不好？”她死皮赖脸地道，“一次就好。”听到她天使般的声音，再看看那张圣女一样纯洁的脸庞，任你是万恶的魔王亦或是温顺的羔羊都不会拒绝的。“你每天做饭给我吃我就带你。”岑然利用她的弱点反击她，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我只会炒饭和煮面，我不会做菜。”“下车。”岑然回过头盯着她看了一会，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厉声喝道，“快点！”“怎么了？”她困惑地看着脸色阴沉沉的岑然，岑然忽而发起火来：“我叫你下车听见没有？”“你那么凶干嘛！”她生气的从车上跳下来，有骨气地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骑，明天我就叫爸爸买辆更漂亮的给我。”岑然不说话，一阵风卷过去，道路两边的落叶排成两条线，看得莫若心里既羡慕又不服气。
　　“莫白痴！”有辆自行车在身边停下来，她扭头一看，是那个黑鬼朝阳，真是奇怪了，他那么喜欢黑色为什么皮肤偏偏是白色的呢？“发什么呆？”朝阳一手拍在她的肩上，“老巫婆没跟你在一起啊？”“我告诉芸芸你叫她老巫婆还欺负我。”莫若一看见他的后座空着就笑了，赶紧坐上去，欢快地道：“你带我。”“你都爬上来了，我想赶都赶不走啊！”朝阳笑着蹬了一脚车子，“刚才那个不是你男朋友吗，吵架了？”“不是啊，”莫若得意地挥舞着小手，“他那么帅，怎么会使我男朋友呢？”“真的？”听她这么说朝阳的心莫名地感到一阵轻松，积压已久的郁闷荡然无存，笑着说，“也是噢，他是天才帅哥，就像天上的白天鹅，你不过是一只小青蛙而已，他怎么会看上你呢？”“好凉爽啊！”傻傻的莫若又开始白痴了，张开双臂想拥抱大自然的美丽，“我要是能抓住风就好了。”“真傻，”朝阳看了一眼身后的她，“抓不住的。”“好好玩啊！”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美丽的眼睛全是快乐，“我喜欢骑着自行车的感觉。”“吃早餐了吗？”朝阳轻轻地问，她舔了一下嘴唇：“吃过了，还饱着呢！”“你这女人怎么那么不识趣的，你应该撒个谎的，”朝阳轻轻地笑了，“我想请你吃都不行。”“我妈妈说对男孩子撒谎就是班门弄斧，因为男孩子比任何女孩子都会骗人。”莫若吹着凉风怡然自得地欣赏路边的风景，“这里的林荫道好美，我好喜欢！”“你今年几岁啊？”朝阳问得很白痴，“怎么像幼稚园放出来的疯子？”“过两个月我就十五岁了，”莫若晃悠着两条小腿快活得像条小鱼，“我上幼稚园的时候老师都说我像天使，你见过那么可爱的疯子吗？”“难怪你叫莫白痴！”朝阳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像天使，“你真像金鱼，长着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脑袋的那种，我真想把你捞上来晒鱼干。”朝阳回过头的时候刚好看见她红红的小嘴，戏谑地道，“你的小嘴能不能不那么可爱，要不是老巫婆罩着你肯定很多狼等着吃你。”“它天生就那么可爱我有什么办法呢，”莫若说得好像很无奈，但是笑起来却很自信，“我妈妈说上天给的就是最好的，我才不管别人喜不喜欢我呢。”“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朝阳回过头问，她眨着眼睛说：“我不要你来。”“为什么？”朝阳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疼了一下，她不说，朝阳也没再问，两人就这么没了声响。
　　到A高的校门口了，莫若想下车，朝阳拦住了：“不用，我送你到里面。”莫若不想太引人注意，毕竟朝阳是K高公认的校草又是A高女生心目中的黑马王子，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到时就不是一个邬芸芸可以搞定的了，于是坚定地说：“不用了，我在这里下车。”“我觉得你在回避我，”朝阳竟然有点辛酸地说，“上次你故意在芸芸面前装作不认识我的是吗？”“恩？”她有点奇怪，“什么时候？”“莫莫，”莫若没想到朝阳会叫自己莫莫，也没想到他看自己时的眼神竟然会那样深情那样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疼，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莫若低头看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有点心虚：“有事吗？”“谢谢你。”朝阳仍抓着她的手，没有嘲讽没有责问，只有近乎心疼的请求，“别讨厌我好吗？”“我有说过讨厌你吗？”莫若傻傻地看着朝阳满脑子的白雾，朝阳问：“那你为什么不请我参加你的生日？”“万一你又喝醉了怎么办？”莫若担心地问，朝阳忽然笑了：“原来你一直在装啊，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忘了？”“你抓着我的手，”莫若抽了抽自己的手，“疼。”“哦，”朝阳急忙松了手，担心地问，“没事吧？”“乌鸦，你又在这里拐骗无知少女了是不是？”邬芸芸突然从后面杀出来，“我说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呢，原来拐了半个世界去泡美眉啊！”“你这老巫婆还不快去上课在这罗嗦什么，”朝阳的脸上少了平时的嚣张反而多了几分腼腆，当着莫若的面依然有点脸红：“白痴，我走了，下次不请我吃饭你就死定了。”“我有说过要请你吃饭吗？”莫若反问，朝阳气得直跳脚：“上次逃课去你奶奶家的时候你自己说钱多得不知道该怎么花，我想吃饭了你就请我的，又想耍赖是不是？”“哦，我想起来了，”莫若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放学我来接你，你别想溜啊，我可不是说着玩的。”朝阳凶巴巴地道，莫若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一定一定，你要带我去的，我没有车。”“知道了，真啰嗦。”朝阳一转身箭一样消失在人群中，邬芸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的小手说：“那小子上课一定在傻笑，今晚铁定要失眠。”“为什么？”莫若一时没反应过来，邬芸芸看着天真的莫若笑得更诡异了：“两个傻子！”“快点，再不走班长又要骂我乌龟了。”莫若翻身跳上车去，“每次都是因为你要去吃螺蛳粉。”“螺丝粉不好吃吗？”邬芸芸一脸疑惑，“你不喜欢为什么还天天跟我去，还吃那么多？”“还不是我爸爸给的钱太多了我不知道要用来干嘛，”她歪着脑袋抱怨道，“放学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请你。”“你还是直接给钱我算了，”邬芸芸不领情地道，“我才不要被那小子打死呢。”
　　“巫女，去看我打球怎么样？”朝阳假装随口问问，“后天是总决赛，不看以后就没机会了。”“你是想让我带莫莫去吧？”邬芸芸瞧着二郎腿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也行，球赛赢得的奖金归我，外加两个星期的早餐。”“奖金是大家的，给你一个人他们会有意见的。”朝阳抱着篮球在她对面坐下，“我把我的赛车给你或者换点别的？”“你的意见就是大家的意见，我要的就是奖金，不干拉倒。”邬芸芸往后一倒，嘴边浮现出狡猾的得意，“听说有个家伙老是打电话骚扰莫莫，看莫莫那样好像聊得挺开心的。”“你没骗我吧？”朝阳半信半疑可是嘴特别硬，“像她那种小黄瓜有谁会要啊？”“你不就是一个变态吗，好好的沉鱼落雁不要偏看上人家没发育完全的小女生，也只有你朝大爷干得出这种事。”邬芸芸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偏向莫莫的，“别看她呆头呆脑的，其实还是个抢手货呢，要不是我罩着，还不知道骨头在哪呢！”“你别老是跟她你在一块，她跟你不是同类。”朝阳一不小心说错话了，邬芸芸马上翻脸：“我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我带坏她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朝阳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继续他的经典理论，“当初姑妈送你去A高就是怕你学坏，你别老是像个男人婆，温柔点不行吗？”“我不是莫莫，你还是省省你的口水吧！”邬芸芸不领情地道，“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以为你真的是我老大，”邬芸芸瞟了他一眼，刻薄地道，“别太抬举自己，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呢，你这种朝秦暮楚的我见多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还是死了你那花心到我家的念头吧，我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也不会让你指染莫莫的，她是个好女孩。”“我是真喜欢莫莫的。”朝阳很少有认真的时候，严肃的样子倒有点让人心里不踏实，“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个人。”“真的？”邬芸芸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我可以帮你约莫莫，但是奖金我一定要，赛车我也要，干不干随便你。”“你先告诉我老打电话给她那个人是谁，”朝阳讨价还价，邬芸芸嫣然一笑：“哪天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告诉你！”“她很喜欢喝椰汁是吧，”朝阳很不自然地笑了，“我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很浓的椰子味。”“你吻过她了？”邬芸芸差点没被呛死，“什么时候？”“忘了。”朝阳起身得意地走开了，吹着口哨的朝阳特嚣张，“想知道也行，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告诉你。”“你不说我就不约她了，大不了赛车和奖金我都不要。”邬芸芸放手一搏，“到时候你别后悔啊！”“随便，你不约我直接找她。”朝阳一高兴就忘形了，邬芸芸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臭小子，居然敢满我，难怪那帮臭小子老是叫她小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