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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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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朔泉睁开眼睛，感觉浑身酸痛。
“失血过多所以被遣送了吗？”他自言自语到，喉咙干燥，像是被撕裂了。
“没有！”新八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透过一层雾在跟他说话。“作者说了他不想文那么早完结啦。所以你还在这哦。”
“哦...”朔泉吃力的坐起身，骨头发出了吱吱嘎嘎快要散架的尖叫，皮肤上没有一处不是又痒又疼又麻的，视线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摸了摸旁边的小柜子：“我的发带呢？”
“不知道...”新八摸了摸头，“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夏目君，一会儿医生来了看你没好好休息他会骂死你。”
“你怎么样？”朔泉又躺下，问向眼前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好得差不多了。”新八也坐回他自己的病床。“你呢？你都睡了两天了。”
“两天？怪不得我喉咙那么干....”朔泉的手背搭上额头。“帮我弄点水吧，新八君。”
“还好你刚刚没把水杯打翻...”新八下床，扶起他，慢慢地把水喂给他。喝完水，朔泉看着眼前那个依旧模模糊糊的影子：“其他的倒还好，但我的眼睛好像看不清楚了.....”
“啊，那个。医生说了这是因为供血不足所导致的，会慢慢恢复的。你不用担心。”新八安慰他。那双模糊了焦距的黑眼睛带着点茫然，不复之前的锐利和淡漠，倒像个天真无助的孩子。
“唔.....是说要戴眼镜吗。”朔泉揉了揉眉心，心里倒是挺淡定的。反正嘛，车到山前必有路。他靠在床头，双十指交叉，眼里一派宁静。
啊.....怎么会想到像个孩子呢，分明更像个不问世事的老人。新八坐回自己的床上，这时候护士来了。
“啊，你终于醒了！”那个护士欣喜的叫道。“我去告诉医生，你等着哈！”说着她又跑出去了。
朔泉活动活动肩膀，视线的的不清晰像是把他隔绝在一个屏障内。但听觉反而刻意的敏锐的起来。没过多久医生就来了，“你醒了啊。看得清楚吗？”
“不行。”朔泉摇摇头。那医生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蓝色的色块。那块蓝色走近他，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架在了他的鼻梁上。“这样呢？”医生的脸忽的在他面前放大。朔泉清楚的看到了医生鼻子上的黑头。“您的医术着实高明。”
“这也没什么，只要你好好养身子，就能恢复以前的视力，你们年轻人回复的还真快啊，这样下去提早回家也没关系。不过现在还是好好养着吧。”
“呐，你们是不是私奔的时候遭到不幸了？”等医生一走，那个护士就开始了她的猜测。
恶寒.....“不可能是私奔的，小姐。”朔泉淡定的说。
“诶？可是他在你昏迷的时候都用很担心的眼神看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啦，姐姐我理解。”那护士还点了点头，“好啦，不打扰你们两位了。”
“我对这个连正常的友情关怀都会误读的世界感到绝望以及无语了.....”新八望天，“夏目君，我们是朋友对吧？对吧！”
“对啊....”朔泉摸出剧本把头埋进去，“你没听连土方桑都承认君不见蔷薇百合开满山腐女顶起半边天了么。”
“哦....”新八无力躺倒。
“阿诺....”门开了一条缝，山崎弱弱的弹出半边脸，“新八君，夏目君，我们来探望你们了....”
“哦。”朔泉翻过一页头也不抬，“新八君，你的官配来了。”
“我也不想吐槽你什么了，夏目君....”新八又坐起身，“请进吧，山崎桑，真不好意思你特意来啊。”
“要进就进啦，山崎，我叫你开路又没叫你挡路。”又有一只脚踢开房门，山崎身后的冲田一手插兜一手拿剧本走进来，“哟。”
“新八君，麻烦你去叫护士小姐来泡壶茶好吗？我有点渴，记得叫她加点梅子。”朔泉一翻剧本，“啧，剧情真是越来越烂了。”
“泡茶？这是病院啊喂！有咩搞错啊？”
“所以叫你去叫护士小姐嘛。只要你跟她说你家那个小谁想喝，她绝对非常乐意帮忙。”
“新八君，我扶你去...”山崎趁势扶起新八往外走。
“阿诺，新八君，”山崎小心翼翼的扶着新八走在过道上，“夏目朔泉君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
“对啊，没错。”新八面无表情的回答，“你没看见上一张作者都出现了嘛。”
“但是....作者应该会给他安排个身份什么的吧？”山崎疑惑的问，“这种半吊子的态度也太不敬业了。”
“撒，谁知道。”新八努努嘴，“山崎君，你能告诉我什么是京都六家吗？”
“京都六家，就是围绕着皇室产生的贵族啦。”山崎解释道，“财阀，综合企业，世代的贵族名门，简单来讲就是日本社会体系食物链的最高端，其财力人力当然也是可想而知，不，是庶民根本不可想象的。天人入侵后他们保持中立态度，在攘夷战争中暗中支持志士们，又避免了和天人的冲突，借助各种科技和天人的权利也圈了不少钱。我们最近获知他们有意向赞助攘夷浪人，所以不少党派都跃跃欲试想要出点战绩。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啦，维护‘和平’，清扫掉一些暗流实力。但真正的攘夷大党，跟天人勾结的很紧密，因为天人又有很多不同的势力呀。可是一旦和天人扯上关系，政治上又有重重阻隔保护着他们，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其实真选组，到底能干什么实事呢。”他嘲讽的撇撇嘴。
“你也不能这么说啊，山崎君，”新八安慰他，“你们只是警察，又不是军队。”
“武装警察真选组，我们在这里，也只是守着活下去的信念罢了。”山崎淡淡地说，“毕竟活着，虽然平凡，但有同伴，有敌人，有嬉笑怒骂，幸福和伤痛，理想和无奈，不像死了，会有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对我来说，理想啊信念啊道义啊这些，果然还是太远了。”
“你说得对啊，山崎君，”这时他们拿着茶往回走，“别看最开始我说是要追寻银桑身上的武士之魂，但他身上所谓的武士之魂，偶尔来点儿荡气回肠的卖点和镜头，其实也只是，平凡而真实的活着罢了吧。”
“对啊，活着，这样平凡无奇的生活。”山崎笑了笑，“新八君，其实你是喜欢着旦那的吧。”
“没。”新八推了推眼镜，转身靠近山崎，直视他的眼睛，“请你把喜欢和钦佩分清楚，退。”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浅黑和琥珀对视着，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还有急速加快的心跳。
屋里的两人一个坐在探病的椅子上，一个坐在病床上，看着剧本，相不对无言。
“所以说，”朔泉看完剧本，“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阁下到敝人的病房来，是想表示你长了一颗黄鼠狼的心吗？”
“实际上，”冲田合上本子，“用仁慈和关心来感化嫌疑犯是警察的美德。特别是对像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伪武士。喏。”
冲田扔给朔泉一个纸袋。袋子里面的黑色制服发出腥臭。“记得给我洗干净。越快越好。”
朔泉的全身都贴着胶布，坐在病床上，看着就像个苍白而破败的人偶。“还有别的事吗？”
冲田眯起眼睛，“当然还有。”他凑近朔泉：“吉原一案，你应该还有隐瞒不报的事情。”
朔泉微微一笑，“你这么想？”他靠回床头，“在真选组的眼皮底下瞒事，我还真厉害。”
“你别以为，我没亮出真家伙就是你能对付过去的，小聪明最好别耍到我头上来。”
“是您自己想得太严重了吧？冲田阁下？我到底耍没耍小聪明您不是一看便知么？”
那苍白如雪的脸上几乎失去了生气，就连鼻息都很微弱，声音也轻黯了下来。只有这眼睛，依然是那样浓黑如墨，其中的漠然和高傲还是那么令人不爽。
算了。冲田握紧拳头，忍住想扼住他的脖子的冲动。
“这之后的事儿，我会一点儿一点儿挖出来，不急一时。”冲田朝门外走去。
“那就请您从外面把门给我掩上吧，新八君一会儿还要进来呢。”朔泉说道。
“顺便说一句，我比较喜欢柠檬味儿的红茶。”在门口，冲田撇过头，一边戴上耳机一边不经意说道。
“哦。红茶的话还是阿萨姆比较好，我觉得。”朔泉躺下，翻过身，回答道。
“走了，山崎。”冲田还是用脚踢开大门，看都不看呆住的两人，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啪嚓一声，新八手中的茶壶掉了。碧绿的茶水溅了一地，溅在两人的裤脚上。
“呃，对不起！”新八连忙道歉。“没什么，我走了！”山崎急忙跑开。“队长等等我！！！！”
“啊-啊，我的茶壶。”走过来的护士叹道，“小弟弟，你的情人劈腿了哦。”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而且我和他也不是CP。”朔泉看着《人间失格》，头也不抬地说。
“不好意思，护士桑，我会打扫的。”新八忙着向护士道歉。
“呼，好累。”收拾完了新八倒在病床上长叹一口气。
“进展如何。”朔泉问。
“如果我叫山崎君他的名字他脸红了也算进展的话那我已经告诉你了。”新八的语调毫无波澜。
“啧。没看出你原来是攻啊，新吧唧。”
“那还真是过奖。”
“对了，”朔泉抬起头，“沾了血的衣服还洗的干净吗？”
“也许能，如果没放太久就可以，布料不是很特殊的也可以。”
“你能帮我洗吗？”
“那是冲田桑拜托你的吧。”新八扭过头。
“可是，我不会洗衣服啊。”朔泉无辜的说。
“回家你可以用洗衣机试试。”
“队长，我已经监视夏目那么久了，还要继续吗？”走在外面，山崎问冲田。
“当然要继续。任何情况都直接向我汇报。”冲田说。
“可是，到现在都——”
“你也不要过于认真了，山崎。”冲田漫不经心道。“毕竟这只是场游戏，每个人都是棋子。”
“那到底谁是下棋的人啊？”
“棋子自己。但就算棋子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棋子还是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