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探查，催眠与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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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思考着。
难道不是应该用那个用来描绘先代首领位置的异能先看看他所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吗？
最近横滨新兴的一个组织不知道在暗中搞着什么，港口黑手党怕打草惊蛇，没有贸然行动。再加上森鸥外刚上任一年，港口黑手党在横滨的威信没有立足稳，所以才让太宰治先调查。
本来这份工作是太宰治一个人负责的，但是森鸥外的意思却是让他多接触一下少女，试着能不能得到少女的协同，太宰治不用想都知道是森鸥外为了摸清少女的底细才这样吩咐的。
一方面试探少女的能力，一方面试探少女的底线。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太宰治好几次都以发现恶魔为由让齐木栗子帮忙做苦力。
论把握人心方面，森鸥外自愧不如太宰治，再加上太宰治有着“人间失格”的异能力，更是把太宰治放心地推了出去。
而太宰治本身也乐见其成，他在知道少女是中二病后他便对其产生了兴趣，就像是好奇心旺盛的猫看到了会跑的毛线团一样。
有着这样的能力却在之前没有留下过一丝踪迹，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她身上的校服也没有在任何一所学校找到类似的。
少女身上的谜团一个连着一个，就像扯不清的毛线球，让偶然路过的猫忍不住搅入其中。
本以为能很快得到答案后摸鱼的太宰治大脑却开始高速运转。为什么不用那个能力，是因为中二病，还是因为没能满足那个能力所使用的条件？
异能满足的条件是不是要提前得知什么信息，比如物品的外貌特征相关的信息，所以才会在本身不知道东西是什么的情况下无法使用能力。
还在兴奋中的齐木栗子，浑然不知自己都没摸清的能力快要被太宰治分析个透底。
*
在太宰治的带路下，他们绕过复杂的街道，经过隐蔽的小径。
一路上，太宰治状似无意般提出了很多问题，在得到少女的解答后毫不吝啬地惊讶夸赞，太宰治也从中获取了很多情报——就是不知道撒旦，智慧魔神到底指的是谁？
难道和少女一样的患有中二病而能力强大的人不止一个？他们是一个组织？
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太宰治做出了一个立正报告的姿势，配上他全身黑的打扮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滑稽：“报告原初之神大人，恶魔的能量波动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齐木栗子一秒入戏，她捂住被绷带缠住的左眼：“唔，我也感受到了，这污秽的恶魔残渣的气息，吾的魔瞳正在发出共鸣，叫嚣着吾撕碎一切。”
太宰治静静地看着少女表演，面露崇拜地鼓起掌来。
黑发卷发的少年状若苦恼地叹了一口气：“但是里面看守那么多，我们怎么才能偷偷溜进去呢？”
齐木栗子已经在太宰治的捧场下飘了，又经过太宰治的诱导，一点都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偷偷潜入：“轻而易举。”
少女往上扯了扯围巾，在太宰治的注目下直接消失了。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
瞬移？还是隐身？
太宰治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他感到自己的肩被拍了一下，下一秒，少女又显现在他面前，一脸认真地说：“好了，现在你也是隐身状态了。”
齐木栗子在拍完太宰治的肩膀后，突然发现游戏界面中的隐身键不知道为什么显示的是关闭的状态。
她疑惑了一瞬间，又把隐身键打开了。
看着少女的身影再次消失，太宰治的眼中晦暗不明。
看来是隐身呢，她究竟有多少能力呢，普通的异能力者可以同时拥有那么多能力吗？
太宰治并未向少女说明他无效化的能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反而露出一个笑，对着空气笑着：“真不愧是原初之神呢，那么就跟着我来吧。”
齐木栗子没有看出太宰治的异样，她本来以为太宰治唯一特殊的就是不能被读心而已。
虽然是智慧魔神遗漏的没有填充的npc，但是作为吾最忠实的信徒，吾绝不会亏待你！——这是隐隐有着怜悯的齐木栗子的所想。
在齐木栗子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她跟在少年的后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工厂。工厂里看起来好似什么人也没有，但是在隐蔽的角落里却隐藏着很多双眼睛。
齐木栗子没有解开左眼的绷带，听到心声对她来说是种能力的同时也是一种折磨，毕竟大家的心声挤做一团填满大脑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但是在齐木栗子的几次启用下，她也开始慢慢习惯了。
但是作为伟大的，神秘的，强大的原初之神，怎么能够随意解除封印呢？！
齐木栗子想着，全然把之前因为刚得到这项能力，所以见人就“解除封印”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太宰治停在了宽阔的工厂内部，齐木栗子也跟着他停下脚步，正当她疑惑眼前的少年为什么不走的时候，一大堆人从工厂的各种隐蔽角落钻了出来，齐刷刷地用枪对着面无表情的太宰治。
齐木栗子：“？！！”
没有一丝犹豫，钻出的人似乎并不想探究来者的身份，他们毫不犹豫地开枪，无数的子弹从四面八方袭来，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处于子弹中心的黑发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像是在拥抱死亡。
就在这里终结一切，而他自己也将永远地沉寂下去。
太宰治的眼中的阴暗，像是泥沼般粘稠而黑暗。
但是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粉发的少女在众人的目光下现身。她处在太宰治的前方，单手笔直向前伸出，支撑开了一大块金色的屏障。
巨大的能量随之产生，因为能量产生的狂风吹得少女的黑色围巾在空中乱舞着，粉色的刘海也吹得向上飞去，露出了少女光洁的额头。
她没有取下左眼的绷带，右边紫色的眸子静静地看向前方能量罩支开的位置。
太宰治没想到少女会出手，他一脸瞪大眼睛，开枪的人也没想到还有一个强大的异能者而慌张。
“居然看穿了吾的伪装，看来你们确实是斯卡佩洛斯的走狗。”
少女平静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工厂里的所有人听到。
开枪的人：“？？？”
那是谁啊？
【催眠】
“感谢吾的慈悲吧！恶魔的爪牙啊，陷入永不清醒的梦魇中吧！”随着少女的这句话落下，所有开枪的人全都倒了下去，手中的枪械掉在地上，发出接二连三“哐咔”的响声。
整个工厂再次变为了沉寂。
“纯白使徒，感谢吾的庇佑吧。”齐木栗子看向太宰治，本想得到对方的夸赞，然而太宰治却没有搭理少女，而是面无表情地从少女的旁边经过。
齐木栗子向上拉了拉围巾：“？”
少年慢慢走到了工厂的中心，当他掀开伪装的布后，大片大片的du品就这样暴露在两人的眼下。
“原来如此，这就是藏在魔窟的死之禁药吗，看来斯卡佩洛斯想要对人类出手。”齐木栗子也走了过来，她双手环胸，煞有介事地说。
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糟糕，他并没有附和着齐木栗子的话：“什么死之禁药，这是du品啊du品，你能看出来的吧。”
“那些人也只是普通人，根本不是什么恶魔的爪牙。”
太宰治像是为了打破齐木栗子的幻想而故意说的这些话一样，他表情冷漠。
“纯白使徒，难不成，你在刚才的搏斗中中了敌人的幻术？”齐木栗子后退一步，紧张地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对啊对啊，我被洗脑了，现在我是恶魔，是斯卡佩洛斯的人了！”
“杀了我怎么样？”
齐木栗子虽然不知道太宰治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但还是摇摇头：“没关系，作为我最忠实的信徒，我打败掉斯卡佩洛斯，让你清醒过来的！”
太宰治转身朝着深层的房间去，没有理会齐木栗子的话，齐木栗子紧紧地跟在后面。
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能敏锐地察觉出太宰治好像生气了，但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他究竟是为什么生气。
太宰治来到了隐蔽的房间里，房间里的人也倒在地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太宰治斜着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果然，那么大批货进横滨没被发现本身就很奇怪。”
他从黑大衣的口袋中掏出铁丝，蹲下就开始撬抽屉的锁。
齐木栗子小心翼翼地绕过倒在地上的人，好奇地看着太宰治的动作。
少年的手非常灵活，几下捣弄，只听见锁开的清脆啪嗒声，眼前上锁的抽屉就被打开了。
齐木栗子两眼发光，好帅，不愧是纯白使徒！
太宰治拿出藏在抽屉里的资料，一目十行地看着。而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交代了事情之后，他才又看向地上倒下的人。
他拿出枪，直接命中了地上的人的胳膊。地上沉睡的人也因此被活生生地痛醒，他大叫着捂住受伤的胳膊，又抬头惊恐地望着出现在这里的太宰治。
“你，你是.....”很明显，他认出了太宰治。
此时齐木栗子的视角，眼前人的胳膊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马赛克，耳边的尖叫也变成了和谐般的【哔——】声。
她有些茫然。
“敢背叛港口黑手党，你胆子很大嘛。”太宰治说着，再一枪打在了地上人的腿上。
那人叫得更凄厉了，却仍想着求饶：“饶我一命，我是被威胁的.....”他眼神惊恐，显然是想到了背叛港口黑手党的那些人的下场。
在太宰治冰冷的注视下，他口齿不清地吐露出了一大堆人的名字，少年静静地听着，没有动手，也因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这样的话，就能活下去了吧。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枪响，巨大的响声让那个人瞬间噤声。
那个人瞪大了眼睛，裆下浸出黄色的液体，金色能量制成的屏幕恰好挡住了那颗子弹。
接着，他消失了。
太宰治斜着眼冷漠地望向齐木栗子。
齐木栗子向上拉了拉围巾:“吾已将他转移至审判之地。”
太宰治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带回审讯室，却在齐木栗子的面前做了这一系列的操作。
“真是好心啊，神明大人。”少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齐木栗子明白对方确实不是好人。
单凭偷渡du品这一点就够他死很多次了。但是齐木栗子在刚才将其上交了警察局。
她无法对游戏人物下手，正是因为这个游戏太过于真实，所以就算面前是大奸大恶之徒，她也不希望纯白使徒的手上沾上人命。
她不喜欢“纯白使徒”做这样的事，虽然想想他的身份这些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才对。
如果换一个游戏里的人这样做齐木栗子早就远离了，但是太宰治却是第一个对齐木栗子表示崇敬的。种种复杂的情感的加持下，齐木栗子将之归结为太宰受到了黑暗的侵蚀。
“救我也是因为你那莫名其妙的理念吗？”太宰治的眼神越来越幽深，他紧紧盯着齐木栗子，像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
齐木栗子想了想，说：“因为你是纯白使徒，是吾最忠实的信徒。”
“啊啊，那都是我骗你的。”太宰治不想装了，他摆摆手，像着工厂外面走去。
齐木栗子做沉思状：“看来被侵袭的确实是脑子吗？斯卡佩洛斯的力量居然已经强大到能够破除纯白使徒的屏障，在脑中植下烙印从而达到控制的目的吗？”
“但是没有关系，纯白使徒，吾会救你的。”
太宰治还是没忍住，他停下来转头，脸上不复阴郁：“你是笨蛋吗？！”
齐木栗子：“？”
看来纯白使徒被洗脑得确实很彻底！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探查，催眠与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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