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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十九、明明互不干涉才是相处的原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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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带走了光秃秃的树枝上最后一片皱巴巴的叶子。
有些事情就是不愿意去想所以才不想的啊。
天气冷了,就快入冬了,由热转凉之后这一年也就快过去了。啊,到了年底又该破费了,要过圣诞节,紧接着又是新年。。。还是早早筹划一下这个比较重要啊,至于那些捉摸不定的有的没的东西就赶紧去死一死吧,至少从阿银的脑子里死掉啊!
“阿银,刚才接到委托人的电话——”
“什么工作啊?”不等新八说完话,阿银以惯有的有气无力的口气抢着问。
“是这样的,电话里要我们帮忙搬家,说是再过些日子天气更冷了就不方便搬动了,搬家还是要趁着真正的冬天来之前,所以呢让我们最好现在就过去帮忙,东西都已经打包好了。噢,最晚别超过明天。”
“噢,新八君,那你有没有把搬家公司的电话直接告诉他,啊,啊?不知道的话在电话簿上查一查就行了嘛。这这么简单的事不用汇报啦,真是的。”阿银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不时用手摸摸脖子后面。“哎,冬天和搬家有什么关系啊?他是鸟吗,天一冷就要飞到暖和地方去?切。”
“喂!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一分钱都赚不到!”看到阿银的态度新八君有些着急地推推眼镜框,“我不是已经讲好了么,讲了很多遍的啊。即便再不起眼的工作也要——”
“再怎么不起眼的工作也要认真对待嘛。就算是通马桶啦,给婴儿换尿布或者只是拔掉墙上的图钉啦,不管是什么活都要以认真的态度去应对。”阿银一脸不情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知道啦,我记得。”
“搬家啊?”神乐慢悠悠嚼着醋昆布走了过来,“新八君,到底要搬到哪里啊?”
“这个,啊,刚刚忘记问了啊。”
“那么,卡车怎么样了?喂喂,该不会是让我们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到目的地吧?”阿银问。
“这——好像委托人没有说啊,大概可能也许就是让我们顺便联系下吧,哈哈。”新八自己也觉得汗颜,不由得傻笑两声。“那现在我就去给出租车子的公司打电话吧。。。”
“有没有搞错啊!你才是认真一点好不好啊?!根本就是什么都没问清楚就随便接下来了吧!”
于是新八遭到了两个人的鄙视。
不过,最后三个人还是到指定地点去了,打算先看看情形再说。
委托人自称是经营伞店的,因为冬天是淡季就想干脆回乡下老家呆一段时间明天开春再回来。要搬的东西么,似乎只有三个方方正正的铁皮保险箱,因为住的地方比较僻静,人岁数大了体力活做不来啊,阿银他们只消把保险箱搬到出租车多的街上就好。被问到为何不叫搬家公司时,委托人支支吾吾地挠头。
仅仅是开个雨伞店就能赚得如此盆满钵满?阿银和新八对视一下,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既然这样干脆我们停业另起炉灶也开个伞店什么小买卖吧,反正万事屋的活计看起来也没前途了。
“哇,好沉啊!话说里面到底是什么啊?!神乐快点来帮忙!”
啧,这保险箱重得有些不像话了,卖雨伞真的这么赚钱?不对劲啊,里面装得该不会非法所得或者什么违禁的东西吧?哎哎,不过那可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又不是正义使者,只是搬运工而已。
“呼”经过两条街道好不容易把3个箱子搬到大马路上。
“出租车”新八手疾眼快赶紧拦住经过面前的一辆黄色出租车。
“请问——”这司机有点面熟啊,仔细看看竟然是贴了小胡子伪装的桂先生。
“哟,假发你又转行了啊?”
“不是假发,是桂。司机桂。”假发纠正道。“要去哪?就坐我的车好了。”
“啊啊,神乐,新八,那就把东西搬过来吧。”
眼看着载着委托人和保险箱的假发的出租车开远。“哎呀,这次的钱还不够支付一礼拜的房租啊。”阿银看着手中的信封说。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新八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委托人临走前送神乐一把卖剩下的紫色花纹的油伞,见神乐喜欢就当做额外附赠品了。
“啊,银酱,那吃碗拉面总够了吧。那个大叔真是好人的说。”
“喂喂,不能凭一点小恩小惠就判断他是好人嘛。”阿银挠挠脑袋。
“拉面,拉面!”
“是啊,阿银,天气冷就该吃点热的才舒服啊。”新八补充道。
“哎,真拿你们没办法!”阿银把两个孩子揽过来,“不过吃完之后就老老实实给我回去呆着哦。”
“咦?那阿银你呢?”
“嘁,大人有大人的事嘛。”
啊,该不会刚才搬保险箱的时候把腰闪了吧,上个礼拜受的伤还没好利索哩。其实不是阿银喜欢关闲事啊,只是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行动了。抱怨虽是这么抱怨,不过如果没有这种危险麻烦的日子恐怕自己的生活会失去很多意义吧。比这更严重的——土方那家伙实在太乱来了,再这么下去自己早晚要“嘎嘣”真的从腰中间折掉。讲到那家伙,实际上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了。交往什么的不过是个名义罢了,而实质上还不是床伴的关系,除了做那事其他的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就算烦恼也没有办法,而且也绝对不可能讲出来。
前一天还在亲亲秘密而转天那家伙就可能连续消失数天不见,阿银也明白真选组的工作性质,对方做什么或是自己做什么,其实都不希望对方干涉的,当然干涉也干涉不了。可是啊,一旦变成了恋人就有无论如何都想和对方在一起的控制不了的冲动。。。切,所以才说交往很麻烦的!
黄昏之后阿银到哪位机械狂老伯家里去聊了聊,顺便蹭几杯酒喝。天全黑下来之后才晃晃悠悠走回万事屋。
真是冷啊。
不是指天气,而是背后——背后有股利器透过来的寒气。
阿银转过身却见土方举着刀,刀尖正对自己的胸口。
“嗨,嗨,土方君,好久没见呢,要不要去喝一杯?来都来了,就到我那里一楼老太婆的店里去喝吧。”
“过来!”除此之外,土方没有说任何一个多余的字。直接拉阿银到有垃圾箱的那条小巷里。
“我说,副长大人,你发情也要分地点和场合吧?!好歹上去再说啊!”不,气氛不对,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也不对。肯定是刚刚砍过人来着,带着没有宣泄干净的杀人之后的兴奋来找自己。。。忒差劲了吧?
土方今天的确是解决了几个浪人,刚巧他们在转移攘夷活动的资金时时被真选组逮了个正着。有情报显示盛放资金的保险箱正是阿银他们搬到桂小太郎车上的,趁机和他会合。不要说与你无关,不然为何他们不选别人偏偏找上你?
“对你那种垃圾人生这个地方刚好相配呢!”土方将刀立在一边使劲将阿银按在墙上。
“啊。。。是、是啊,可是这么做岂不是玷污了副长大人么?”
“讲什么呢。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我的人生也是‘垃圾’,充满了肮脏与血腥的‘垃圾’。所以,同样是垃圾人生,这样我们不是很般配吗?”
“哈、哈。。。般配啊。。。”阿银有点想笑,“前不久出了点麻烦,我全身上下都很疼,麻烦你轻一点。”说了也没用,这家伙仿佛就是自己越不舒服下手就越重,绝对是变态虐待狂!可就是这样,被他碰阿银竟还觉得高兴。完蛋了,自己岂不是变成受虐狂了?
又受伤了?我想你根本不知道每次看到你伤痕累累的样子我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怒,因为我很担心,担心这么下去有一天你会比我先离去,这样的事我是无法接受的,但我了解我阻止不了你,我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就把你玩坏好了,那样你就不能去关闲事了!
这么想着,土方用力把阿银的头推在墙壁上。“今天你都干了什么?!”
“啊,很疼啊!工作工作!去委托人家,搬家!”
“是吗?”土方粗暴地拉掉他的裤子,“这借口真拙劣啊!”
“唔。。。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啊。”
就算是遮掩的借口我也宁愿相信你,因为我真的对你下不了手,即便你真的和我是对立的,我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希望你能平静地呆着。
土方拦腰将阿银搂住,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真疼啊。这家伙头发上满是尘土和血的味道,平日整齐干净的制服上也满是泥土,显然没有回去整理过就过来了,虽然过来就做了如此过分的事,但阿银我竟然还是觉得感动啊。。。怎么办呐,真的没救了啊!
。。。。。。
沉默良久。
“回去吧。”香烟忽明忽灭的火星在昏暗的巷子里格外醒目。
“我。。。已经站不起来啦!”
土方没说什么,将制服上衣披在他身上,拉他起来。
“新八已经回去了,神乐估计也睡了。脚步放轻点啊。”
“嗯。”
“土方,你今天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今天啊,不想回去。明天后天可以休息两天再回屯所报告。”土方在阿银的卧室坐下后,点上香烟。“怎么,你不想见我?”
“哎——也不是。”阿银双手伸进头发里,“就是觉得今天你超狂乱,应该平静一下。”
“我想和你睡,想得不得了。”
“嘁!所以喽,把不良情绪都发泄在阿银身上反正不用担心因为我结实得很?啧,副长大人可真会欺负人啊。”
“对啊,就是欺负你了。换做别人就是想都没门儿呢,你就荣幸一下吧!”
“啊啊,是啊。我可真荣幸呀!”阿银吐出这么一句,就直接躺下了。“你想住就留下吧,不过可不能再做了啊,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今天我们——”话到嘴边土方又咽了回去,还是不要告诉他下午的情形了,被活捉的浪人也没有提到他有参与转移资金的事,那就是没有明确证据,既然这样自己何必还——可惜这次又给桂小太郎跑了。
“今天你们又做了什么变态的事啊?啊啊,算了,我都听习惯了。”
“你去死吧!就让你销魂到死也不坏吧?”
“去、去!别以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啊!”
“如果一会儿你还有生气的力气的话。”总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和你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