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散记》猪油炸果酥

4、腊月夜聚(下)

　　“什么时候回啊？待到十五吗？十五，一起去看灯？”
　　“这个提议好!我同意”
　　“诶，子琨兄，你进来，你带的酒可还在门口呢!”，楼犁师兄在门旁拍着雪，“啊虞，往里挪挪，让我上炕暖暖”。
　　“刚说看花灯，看花灯好啊，不过，归涯兄，你到时还有空闲吗？听我母亲说你母亲正在为你议亲呢”
　　“啊!？归涯师兄这就要议亲了？那家姑娘？样貌如何？芳龄几许？家住何处？性情如何？”
　　“内……人姓李，年十九，家住曲陵，与外祖比邻而居，幼时，常……在一处玩耍，样貌……，虽不出众，但余…………甚…………喜……”
　　……
　　“归涯兄，怎酒还未到肚里，人就先醉了，子琨师兄，你瞧他，你瞧他，猴屁股……”
　　“你高归涯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原来是你要与我姨母家结亲啊!归涯兄，以后可要改口，叫咱老禺叫表哥咯……”
　　“归涯兄要娶的是袁兄的表妹？”
　　“别说这了，各位，都来搭把手吧，我跟柘之端不过来！……”
　　余与子琨师兄六人，于炕上围坐，子琨师兄业已把炕烧热，温好了酒水。
　　“柘之兄，你这粥……”
　　“琨兄，如何？”
　　“黄柘之，你这粥，真是，别具一格啊!”
　　“？？？楼犁你夸我？，听着不像好话啊”
　　“别具一格的糟蹋粮食!”
　　“我尝一口”，柘之师兄随即轻抿一口，“啊呸，那盐巴啊!”
　　“哈“哈哈哈哈，可不是嘛!”
　　……
　　谈笑尔尔，恍若仍在书院，时倏忽而过，不觉已夜半，诸师兄业已酒酣，昏昏欲眠，独余迟迟不敢阖眼，只期此夜长久无尽，怯，恐……
　　“啊虞，夜深了，睡吧，我们明日用过早饭再去……”
　　……
　　“是啊，啊虞，……汝…………鬓……已……杂白发……嗝～”
　　……
　　次日，醒时，日已近中，日光融融透旧窗纸，懒意涌起，余只想久卧……久卧。
　　“醒了？”
　　“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