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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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目的地在西半球，一落地直通医院，明显是早有准备。
算算时间，里卡多差不多是在贺茂赤川从地下被挖出来将近两小时后得到的消息，随即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东京。
两个半小时，恰好是贺茂赤川被直升机紧急送往警察医院进入抢救室的时间。
想到这里，赤井秀一看向靠墙吸烟的男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贺茂赤川入住的这家医院属于里卡多，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们目前所在的国家是不是里卡多代表的家族真正的盘踞地点，还有待商榷。
里卡多靠在手术室外，很不人道的忽视“禁止吸烟”的牌子——不过这一层只有里面的医生和外面的两位，一时间也没人提醒他。
直到一根烟抽了小一半，里卡多才意识到医院不是能吸烟的地方，“啧”一声把烟头摁灭，丢在地上，皮鞋碾上去把它彻底踩烂。
“这里有最好的技术，不会再有意外。”
里卡多这话说的信誓旦旦，在赤井秀一眼里却没什么说服力。
不亲眼见证贺茂赤川脱离危险，再动听的保证他都不会相信一个字。
里卡多是聪明人，自然能看出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当初收到他的邮件，说自己和一个FBI谈恋爱了。”他乜了一眼带着绒线帽的搜查官，“老爷子反应比我还大，第一反应就是让我亲自去毙了你。”
赤井秀一听与自己有关，撩起眼皮看向里卡多，等候他的下文。
“这小子有先见之明，一封邮件直接把自己搞了对象养了小孩全部交代干净，只差没跑到我们面前说自己四舍五入有了家。”
“他这样一说，谁还忍心给他找不快活？”
里卡多不得不承认，他认出赤井秀一就是自己外甥的对象后，怎么看怎么不爽，“姐姐认人不清，在东京受了苦，我们没能及时救她，几个孩子也没能及时帮忙，让老爸后悔了几十年，Gabriele的死讯传到我们手上时，Ivan连后事都帮他办好了。现在就剩下Ivan一个人……”
他说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看出他不愿再继续回忆，识趣地保持沉默。里卡多短短的几句话，让他得以窥见一些贺茂赤川的过去。就算其中依然有许多疑惑，他也并不打算在这里问出来。
这不合适。
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门神似的守着手术室，等候里面的人能尽快传来好消息。
当不确定是否有希望的时候，等待竟也能成为一种酷刑。
偏偏他除了等待以外束手无策。
赤井秀一记不清他们一行准确的落地时间，印象中离开机场前瞥过时钟，大约是凌晨三点。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第一缕阳光时，身后的手术室传来细微的动响。
医生满身疲态的走出来，额头上是密布的汗珠。
“病人的各项体征已经平稳，稍后会转入特护病房。”
私人医院的好处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贺茂赤川相当于躺入单人间ICU。
里卡多颔首向医生道谢，目送病床推出手术室，视线才转向极目远眺的赤井秀一。
“你的手机响了很多次，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手机的来电和短信被卡爆，来信人从降谷零等人到这次行动中有交集的公安，从詹姆斯到朱蒂，还有米花众人，以及母亲和妹妹。
他捡着重要的回复了几条短信，又接着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
里卡多的速度很快，等他挂断电话，安排好的人正好来找他。
临出发前，赤井秀一找到主刀医生，拜托他转交给贺茂赤川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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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京，赤井秀一被詹姆斯和朱蒂几位拖走强制性休假一天，给他一个调整的时间，返岗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工作。
组织作为盘踞地下世界半个世纪之久的庞然大物，一朝轰然倒塌无异于一滴水滴入沸腾的油锅，无论地上地下引起轩然大波。
单是各国之间的利益纠葛就足够他们头疼，更何况还有无数在暗中惦记组织多年来的实验成果——就算黄昏别馆下方最重要的资料库被几人合力炸毁，其他一些小实验室遗留的成果也足够有人。
赤井秀一作为行动主力军，自然是逃不过旋涡，今天要开审讯会议，明天要给上司交报告，米国日本两边扯。整个人忙得恨不能长出翅膀两边飞。
就连赤井玛丽都说自家大儿子似乎瘦了一圈。
灰原哀的存在被公安和FBI的头头联手瞒下来，主要交给赤井玛丽带着。小丫头握着降谷零从地下带上来的资料，研究进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学校的课程日常请假，天天泡在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研发A药的解药。
器械和原材料也不用她发愁——渠道由赤井玛丽解决，钱由贺茂赤川留下来的黑卡解决。
当然，警校几人以及赤井秀一也没忘记在工作之余忙里偷闲关怀一下曾经赫赫有名的贺茂财团。
这个依附于乌丸家的财团在乌丸莲耶被捕后收到了不小的影响，几大支柱财源都因与乌丸家有关系而被冷冻，还爆出不少黑色丑闻，全是洗不白的那种。
总而言之，这艘巨轮一夜之间化为子虚乌有，媒体拍到的贺茂家的行迹无一不是在忙着变卖家产，神色狼狈，看着叫人叹惋。
就在人们好奇贺茂家的掌权人身在何处的时候，一则有关“贺茂赤川”的讣告在网络上传播。
认识贺茂赤川却又不明真相的，吓得连夜打电话询问和他走得最近的降谷零、诸伏景光，还有在警视厅的三位，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是“贺茂赤川”死亡。
赤井秀一心知这则讣告背后的真相，却还是在看到满篇关此的报道时忍不住心生别扭。
这一忙，就是三个月。
他仗着自己有贺茂家的钥匙，索性也没另找住处，仍旧在这间别墅里住着，得了空就学着贺茂赤川打扫房间整理花园。
又是一整天没什么重点的会议开下来，赤井秀一坐得浑身僵硬，婉拒同事们发来的聚餐邀请，拿着钥匙熟门熟路开车回家。
只不过今天有所不同。
别墅里有光。
他第一反应是戒备，条件反射翻过外墙，下一秒却想到了某个可能。
搜查官先生收起钥匙，走到别墅前摁响门铃。
“咔哒。”
褐色的木门缓缓拉开，让他朝思暮想三个月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瞳孔里。
贺茂赤川站在门边笑得灿烂。
“进屋吃饭吧。”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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