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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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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废品处理站把柯南抱出来的人只是死者生前很普通的一个秘书,据他交待,想出这一招来只是恰巧听到兄妹三人的密谋。
无论是从动机上还是警察后续调查的实证资料都显示秘书说的都是实话。
偏偏就在移交的当天早晨,秘书本人和他隔壁的诸星登志夫被一同发现死亡。
死法相当惨烈,一枪爆头,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洞,诸星登志夫则是饮弹自杀,从喉管,开始半个脑袋直接飞了,一只眼珠滚落在角落,带着惊恐和不甘咒怨地看着所有人。
“算了,结案吧。”
当夜的监控据说半点查不出被修改的痕迹,负责盯监控的那几个警察快要看出心理阴影了,怎么查都表明小秘书是突然死亡,“哐”一声巨响脑袋就没了;诸星登志夫那边也没差,上一秒人还在桌子上打瞌睡,后一秒就从怀里摸出个什么东西,一声巨响过后跟着一大团红的白的血肉,彻底把摄像头糊的死死得。
然而拘留室别说是枪,连弹壳都没找出来半个。
“要不还是找个阴阳师来看看?”
这是贺茂赤川近日听到的最多的话。
心知秘书就是诸星登志夫杀掉的,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合适的定罪证据换到谁身上都很头疼,贺茂赤川找了某位小白鸽借来指纹贴翻遍整间拘留室,靠着一口气顶着最终确认了现场指纹,好消息是没人帮诸星登志夫开门,坏消息是监控究竟是谁动的暂无答案。
“……”觉得自己快要减寿十年的某人。
贺茂赤川仗着死人不能说话,通过公安的协助伪造出一系列诸星登志夫和这位倒霉的秘书都与某个秘密组织有关系的证据,这才给闹得整个警视厅鸡犬不宁的案子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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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招牌三明治,一杯冰美式不加糖,谢谢。”
午餐时间,贺茂赤川溜达到波洛咖啡厅,照常点一份套餐,坐在靠窗边的角落。
“先生您的餐好了。”
金发黑皮的服务生把餐盘放好,指尖微微在冰美式的杯子上碰了几下。
贺茂赤川的位子很不错,既能坐在监控唯一的死角里,还能盯着窗外的动向。
揭开杯垫,地下压着一张发票纸。没有笔记,只是指甲尖划出的几个符号。
朗姆,time is money.
传说中的组织二把手。
贺茂赤川一点点翻译着降谷零的暗号。
是说朗姆在催他快点行动吗?他记得之前降谷零说过,朗姆要求他提供更多有关工藤新一的情报,并且监视柯南。
这两个任务怎么提速?
贺茂赤川慢慢触摸着小票纸上降谷零留下的痕迹。
……毛利小五郎?
他的手一顿,瞬息间心念百转。
朗姆是什么意思?柯南的嫌疑太大,毛利小五郎太碍事了是吗?所以要先除掉毛利小五郎,再解决柯南吗?
明明毛利兰在知道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之后就把某个借住的小鬼赶出家门,为什么……
一条线串起种种证据——上次的柯南被绑架事件惊动了太多人,自然难逃朗姆的耳目。
除此之外,贺茂赤川还好奇一件事:库拉索去了哪里?
降谷零没有在组织中找到有关库拉索的消息,摩天轮事件后公安组织了警力在东京都水族馆附近的水域进行打捞,也没有发现库拉索的尸体。
这个“VIP”究竟去了哪里?她的脑子里装有太多有关组织的秘密,贺茂赤川急需这样一个知道一些在降谷零和羽鸟久司之前就在组织中的情报员为他提供消息。
透明的库拉索会在意谁?或者换个思路,她会在意是谁让她重新变成无色的库拉索?
答案很明了,贺茂赤川心下立即有了决断,解铃还须系铃人,库拉索只要还活着,就不会不顾那几个小孩的安危。
看来重心还是要放在几个小孩身上一部分,毛利小五郎那边也不能松懈。
“叮铃铃……”
店门出的风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来人是毛利兰。
少女脸上带着些不甚明显的愁容,点完单径直来到他对面坐下。
“贺茂先生。”
“兰小姐,好久不见。”
贺茂赤川礼节性的问好。
“您知道柯、新一的事情吗?”
“知道。”
“他和小哀都是吃了那个‘A药’所以才变小的对吧?”
听毛利兰的语气,分明在说肯定句。
贺茂赤川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是很想把工藤新一这小子从工藤宅捞出来放在毛利兰面前狠狠嘲笑一番。
他长久以来的小心翼翼所隐瞒的东西其实毛利兰早有猜测。真把人家小姑娘当傻子哄了是吗?毛利兰不问和工藤新一不说完全是两码事。贺茂赤川很好奇毛利兰每次看着工藤新一在她面前装傻充愣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受。
“是。”
贺茂赤川毫不犹豫点点头,毛利兰脸上露出了一种“果真如此”的表情。
“我问过阿笠博士,他说新一吃的药其实是一种毒药是吗?”
“是,不过小哀手上的资料有更新,长效解药研发的进度还不错。”
毛利兰的表情露出些许疑惑,“长效解药?是短效解药已经有了的意思吗?”
“是,你们修学旅行的时候工藤就找灰原哀要了短效解药跟着你一起去的。”
毛利兰的注意力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副作用大吗?”
“根据观察目前没有,就是身形变化的时候很痛。”
虽然说目前的观察对象只有工藤新一和诸伏景光两个人。
得到贺茂赤川的再三保证,毛利兰的肩膀一塌,整个人骤然放松的模样。
“我很难明白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直到现在贺茂赤川才从她身上看到一些属于这个年纪的高中生的脆弱,“他什么都不肯告诉……这真的是为我好吗……”
“明明什么都不说,还不是让我为他担心!”
“他以为瞒着我我就安全了吗!他以为瞒着我我就不会多想了是吗!”
确实,就算工藤新一对毛利兰闭口不言有关组织的事,也不代表组织会放过毛利一家。
贺茂赤川并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和这个女孩多说什么道理。他在此刻选择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什么都已经懂了,现在这位全国冠军只是需要一个能包容她负面情绪的人而已。
果然,哭够了的毛利兰擦擦眼泪,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贺茂赤川适时递上干净的卫生纸,“这件事工藤确实有错,不怪你。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和我聊这些。”
“贺茂先生再见!”
“再见。”
能听听毛利兰的话已经是贺茂赤川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毕竟感情一事,他这个外人终究插不上什么手,也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