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凉了，该让酒厂破产了》各木易楊

66、第 66 章

　　贺茂赤川觉得自己像个贪心不足的胆小鬼，妄想着能够留住所有人的命。又一次在警方发布会现场躲过直奔他脑袋的子弹，他毅然决定让赤井秀一带着灰原哀先搬出贺茂宅。

　　“你先搬到隔壁工藤家去，”贺茂赤川面对赤井秀一，“工藤夫妇已经答应了，你作为东大研究生冲矢昴借住。”

　　“至于小哀——”他把已经攥着他衣角好半天的小丫头抱起来，“先去博士家。”

　　“你这个大骗子！”小丫头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却竭力忍耐的表情，“不是说好了不会不要我吗？”

　　灰原哀现在是真的很害怕，上一个向她保证会来接她的人是宫野明美。

　　“我向你保证。”

　　贺茂赤川与她额头碰额头，“事情解决完我就来接你回家。”他轻轻地刮了刮女孩的鼻尖，“再说了，只是晚上不在这里住了而已，怎么闹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你不许再说！”

　　灰原哀捂住贺茂赤川的嘴，阻止这个坏心眼的大人再说些这样听起来就让人不安心的话。

　　赤井秀一看着两人相处，没说话。他知道让灰原哀暂时去博士家住不仅仅意味着晚上不回来，更意味着一段时间（并不知道这个“一段”是多久）内，贺茂赤川的一切行动会和他们有意保持距离。

　　警视厅在严查发布会上开枪的人。

　　与外界公示出来的消息不同，当场开枪的人实际上有两个，一个是外侧远处的狙击手，另一个则是当时同在发布会上的人。

　　狙击枪射出的子弹由一个同在现场的倒霉蛋记者拦下，贺茂赤川还帮忙承担了一部分他的医药费，至于另一枚子弹，则是在演讲台后方发现，经检查是警察配枪的子弹。

　　那天的发布会根本没有人能配枪入场。一时间，所有在场的警察都成了嫌疑人。

　　贺茂赤川这一次的态度异常强硬，至少在外人看起来是这样。每一位涉事警察都被他要求严格调查，即使其中不乏好几位警衔比他高的上位者，其中不是没有人来找过他，甚至有人威胁他。

　　不过无所谓，贺茂赤川用那副微笑的假面应付过所有的不满和质询。

　　本来那场发布会的主角就是他，主要内容是向社会全面公布警视厅的一些改革，动作并不大，但确实会给底层警员和普通市民的生活和工作带来一些便利，同时也难免会触碰到上层的利益。

　　警视总监从始至终没对贺茂赤川的一切要求拿出任何阻止或是反对的态度，同样找来一些压力。

　　面对又一次找上门来的上层施压代言人，警视总监很是不爽，“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去找北区贺茂家啊。”

　　代言人瞬间噤声。

　　他原以为贺茂赤川只是出身于表面上贺茂财团的贺茂家，这次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锉锉上面这些老人的锐气，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会和真正的贺茂家有联系。

　　面对古老华族，他们是万万不敢造次。

　　金钱、权力，贺茂赤川两样全都占了，这次是谁开的枪……估计上面这些家谁也保不住。

　　现在的贺茂赤川完全就是一匹咬着猎物不放的狼，不撕下一块儿肉他是绝对不会收手的。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完全不怕丑闻的疯子，不找到凶手决不罢休。整个警警视厅从上到下每一个人安宁——搜查一课和爆处科除外，用当事人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总要留一些需要上班维持社会秩序的。

　　“诸星前辈，”贺茂赤川端着冰美式笑得人畜无害，“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没差点要了我命的子弹出自于您的配枪吗？”

　　诸星登志夫头上冒出几滴汗珠，“我怎么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参加发布会还是你亲自邀请我的。”

　　“没错啊，可是其他几位前辈的配枪为什么没有出问题呢？”

　　“那我怎么知道！”诸星登志夫故作大声道：“也许是有人嫉妒我的位置继续故意嫁祸给我！”

　　“是吗？”贺茂赤川示意高木涉把手中的电脑展示给他，“您的账户流水可不是这样显示的呢。”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诸星登志夫多年来以来小心隐藏的所有账户。

　　“我记得您好像有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儿子，名叫诸星秀树对吧？”

　　诸星登志夫脸色一变，“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不做什么，”贺茂赤川一副自己被冤枉的样子，极为无辜的耸耸肩，“我记得令郎曾经说过，‘人的命运是从一生下来就被决定的’，不知要是他知道自己的优渥生活是自己父亲用别人的血肉换来的，会有什么想法呢？”

　　这句话好像是掐住了诸星登志夫的七寸，他张张嘴，上下唇来回碰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什么难以辩解的话，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垂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贺茂赤川此刻化身为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把诸星登志夫认罪的视频和手书统统复制一份电子版交给诸星秀树，并且让他当着自己面读完看完。

　　“你这个混账！”

　　明明还是一个小学生，嘴里的话可是半点不饶人。

　　贺茂赤川压着他的脑袋正对两份文件，亲自监督他一点点看完，丝毫没有面对灰原哀时的耐心与温柔。

　　“小鬼，”他凑近还在不断挣扎的小孩耳边，“论财富，你父亲比不过我；论权力，你们家更是不配与我相提并论，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把这些东西看完，然后为以后你曾经所看不起的‘贫民’生活做准备。”

　　这个小孩已经被他的长辈所污染，不用特殊手段根本无法让他意识到自己以及家族的错误。

　　东京都比刑事部参事官在发布会现场遭遇同行狙击更离谱的新闻出现了。

　　警视副总监居然与黑衣组织勾结！

　　这件事无论对内对外都是爆炸性的新闻。对内，警察队伍会对自己领导的信任度下降；对外，民众会对整个警察系统的信任度下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动荡，警视厅最终决定把诸星登志夫的罪行在警察内部公开，对外只是说他贪污受贿。

　　不管结果怎样困难，贺茂赤川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作者有话说

　　蹲蹲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