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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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川叔你在家吗？”
贺茂宅外的门铃被摁响，灰原哀的声音透过门禁传入。恰好贺茂赤川正在厨房准备午餐，还是坐在客厅的诸伏景光帮忙开的门。
“赤川叔，小哀来了。”
灰原哀进了门直接往厨房钻，起先什么也不说，只是扒着桌台安安静静地瞅着贺茂赤川做饭。
活了小三十年的贺茂赤川第一次带女孩子，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儿小女孩究竟该怎么带，只能凭借他带诸伏景光的经验走一步算一步，全靠感觉来。
就像现在，他一时半会儿猜不出灰原哀此行的目的，只好默默在中午的菜谱上多加上两道菜，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小哀中午留下来吃饭吗？你和博士的份我也有准备哦。”
根本没打算蹭饭的灰原哀：……
“好、好吧！”灰原哀一副“因为你的邀请我才留下来”的傲娇表情。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贺茂赤川当年在国外跟羽鸟久司两个人一对多的时候都没他带小孩时紧张，见灰原哀应下自己的邀请，他才放下心重新专注做饭。
贺茂赤川先是让两个小孩上桌吃饭，自己把给阿笠博士的那份装进便当盒送去，复而回家吃午饭。
“赤川叔，”诸伏景光突然叫他，“小哀刚刚问我要不要明天和他们一起去露营。”
“想去就去呗。”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和他也挺熟悉，尤其喜欢他做的饭。三个真小孩可是没少打柯南的幌子来家里蹭饭。他自然也知道阿笠博士经常带着孩子们出门露营的事情。
“真的吗？”
三年前贺茂赤川刚回国，他和诸伏景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都过着家——学校、或是家——警视厅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生怕引起组织的注意。随着贺茂赤川对组织的了解逐渐深入，这段时间他也经常让诸伏景光跟着其他人出门走走，免得在家里闷得太久变成社恐。
“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做好露营便当，怎么样？”
这回竟然是埋头专心吃饭的灰原哀率先点头。贺茂赤川看她神色，估计是想起姐姐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因为组织家破人亡，手足相残。
第二天一早，贺茂赤川带着打包好的便当把诸伏景光送上博士的车，不出意外的遇见少年侦探团。几个孩子看见贺茂赤川手上的便当相当兴奋，那架势仿佛能把他抛起来庆祝。
“玩得开心！”
贺茂赤川弯下腰隔着车窗同孩子们道别。
目送博士的小汽车远去，贺茂赤川骤然冷下脸回到贺茂宅，跳上Camaro气势汹汹的前往贺茂良治的庄园。
“贺茂良治！”
不等管家和佣人上前，贺茂赤川停好车径直走进住宅，熟门熟路的找到贺茂良治的房间踹门进去。
与他所表现的愤怒不同，贺茂赤川进屋后的一切行为都表现的相当克制，即使一脚踹废了贺茂良治的门锁，他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抱臂站在门口处的位置，凝视着书桌后的贺茂良治。
“我亲爱的儿子，好久不见。”
贺茂赤川不理他。
贺茂良治断断续续自说自话一会儿后见贺茂赤川根本不应他，脸上挂不住，那张虚情假意的面具很快就彻底碎裂。
“你来一趟就没什么想说的？”贺茂良治强忍怒气。
贺茂赤川不紧不慢乜他一眼，幽幽道：“你刚才不是说的很开心？”
贺茂良治一对上贺茂赤川仿佛就会变成炮仗一点就着，根本没说上几句自己把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身边最近多了不少小孩啊？”
贺茂赤川瞬间收回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正视贺茂良治，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剑拔弩张。
“你怎么敢亲近他们的？你会害死所有和你交好的人——”
“我不配拥有亲情、友情和爱情，对吗？”这一段话贺茂良治已经翻来覆去说了很多年。不可否认它们曾经一度是贺茂赤川恐惧的来源，是他噩梦的摇篮，但如今发生了太多事，他也该试着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看着满脸错愕的贺茂良治，突然间笑起来明明是很正常的笑容，在贺茂良治眼里却莫名阴森。
“父亲，”贺茂赤川很轻很轻地说出那个他已经很多年未曾叫过的称呼，“你已经老了。”
垂暮的狼王无法构成任何威胁，连他的位置也开始被人觊觎。
尽管贺茂赤川对于金钱和权力并无兴趣，但并不妨碍他想把贺茂良治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斩断他作恶的羽翼。就像现在看到贺茂良治因惊诧自己的威胁为何会失效而扭曲的面庞，他的心情少见的愉悦。
露营结束回到家的诸伏景光发觉贺茂赤川的心情格外美好，忍不住询问。
贺茂赤川把盛好的餐盘放在他面前，“有些人今晚要睡不着了。”
“真的吗？”
“真的。”贺茂赤川答的一本正经。
诸伏景光豆豆眼，似乎不太明白贺茂赤川高兴的点到底在哪里。不过他也有高兴的事情要和贺茂赤川分享：“今天阿笠博士还绕路带我们去看了第一双塔摩天大楼！”
贺茂赤川对这个地名隐约有点印象，“是在西多摩市吗？”
“是！毛利大叔也在！大楼负责人常盘美绪是他的学妹，专门邀请他过去参观，谁知道大叔居然恐高……”
“毛利先生恐高？”贺茂赤川倒是没想到警校的传奇任务竟然会恐高。
“嗯！从双塔摩天大楼上还可以看到富士山……哦对了，我们还见到了如月峰水先生！那位以画富士山闻名的画家。”
看起来一行人玩得很开心，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是像他担心的那样遇上命案。贺茂赤川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觉得柯南跟死神一样的体质应该只是错觉。
“不过露营的时候晚上灰原有用公用电话给她姐姐之前的电话留言。”
贺茂赤川的笑容猝然僵在脸上，紧接着忙不迭给最近的巡警打电话，报出一个地址拜托对方检查最近是否有人进入过的痕迹。
最近的生活有些许过于平和，竟然让他失掉本该保持的警惕。在知道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是姐妹之后就应该安排人把宫野明美留下的那间房子控制起来！更何况他还看出了灰原哀近期格外思念她姐姐！
贺茂赤川对自己的失误感到深深的懊悔。灰原哀刚从组织逃离不久，组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这件事是他疏忽了。
贺茂赤川顾不上吃饭就要往阿笠博士家走，谁知目暮十三一个电话打进来让他现在就去警视厅。
“……”挂掉电话的贺茂赤川有些无奈，只能让诸伏景光替他跑一趟。
“这次的遇害人是西多摩市议员大木岩松，他在新建成的双塔摩天大楼B栋入住时被害，我们已经传唤目击证人了。”
目暮警官的脸上写满了无语，以至于贺茂赤川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目暮十三微微一笑，“柯南他们应该快来了。”
看来他的感觉没错，工藤新一绝对是死神！绝对是！没变小的时候还好说，自从这小子变成小孩之后真的是走到哪儿人死到哪儿！
这次的目击者有些多。除毛利小五郎父女和铃木园子外，还有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的五个小孩。诸伏景光怕遇上熟人，戴着帽子跟灰原哀一道并排走在最后。目暮十三只好把他们带进平时开会用的会议室。
“大木议员的死亡时间在晚上十点到零点之间，致命伤由刀具造成，但现场并没有发现疑似凶器的物品。大木议员尸体被发现时，手上握着一个一分为二的小酒杯，初步认定这是他留下的讯息。”
千叶和伸把目前的线索一一贴在白板上，白鸟警官则为各位展示出作为证据的酒杯。
会议室里很快掀起了关于谁是凶手的辩论，不过几位有嫌疑的人都因为种种原因被暂时排除。
贺茂赤川站在白板边听完全程，忽然注意到柯南凑向灰原哀在问什么东西。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小侦探是在问这件事会不会与酒厂有关。
这个组织向来不会在杀||人现场留下与之相关的痕迹，暂时排除。
只是灰原哀的表情看起来怎么这么凝重？
贺茂赤川摸摸下巴，只能是小侦探的问题让她想到了叛徒的下场。
至于那三个真小孩，倒是嘀嘀咕咕好像真的有什么思路。
但归根结底贺茂赤川的本质工作是警察，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再怎么担心灰原哀的情况也只能憋着，必须要先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先拜托阿笠博士这几天多多陪陪这个小丫头。
“贺茂老弟！”目暮警官拉住贺茂赤川展示出一份文件，“根据调查，大木岩松的实权似乎比西多摩市市长还高，刚落成的双塔摩天大楼原本不符合西多摩市条例法，就是他从中疏通才使方案通过。”
贺茂赤川接过文件一页页翻看过去，不由自主颦眉，对日本官僚体系的混乱感到相当的无语。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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