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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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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回到湘北练习的时候，樱木剪了一个非常可笑的头发，更像一只猴子了，流川轻轻的骂着：“蠢材！”再过三天就是和陵南比赛的日子了，流川的练习也更加勤快了。可是他仍然记得，晚上，他要去医院把那个小丫头接回家。
只不过，流川万万也没有想到，让裳裳的笑容重新回来的人，不是他！
裳裳一个人走出了家门，和子阿姨去美国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流川去看球了，没有回来，不过，球赛应该早就已经结束了。裳裳一个人很无聊，院子里的秋千被流川拆掉了，所以裳裳走了出来，无意识的来到了海边。
有一个人在钓鱼。
裳裳静静地站在那个人的身后，出神儿的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鱼漂。“你要站在我后面多久呢？于都被你吓得不敢来了！”一个玩笑似的声音响起，裳裳向那个人忘过去，却不期然的撞倒了那个熟悉的笑容，一时间有一些恍惚。
岩浩的笑容是独一无二的，不要随便和别人的混淆！裳裳想起了藤真的话。
“是你啊！”男孩依旧是一脸无害的笑容：“流川，没跟你在一起吗？”
“对了，我叫仙道彰。明天流川的对手！”仙道自顾自地说着，根本就不理会裳裳有没有在听，或者是会不会回应。
“篮球吗？”裳裳茫然的回应着。
“当然，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难道是钓鱼吗？”仙道依旧笑得春暖花开，他就知道，聊流川就会让这个看起来很忧郁的姑娘高兴起来。
果然，裳裳笑了，温暖漂亮的笑容，脑海里闪现的都是流传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对啊，不是篮球是什么呢？”
仙道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你坐啊，陪我一起钓鱼吧！”裳裳坐了下来，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要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仙道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裳裳，眼睛弯弯的，嘴角上扬的弧度非常得好看，让裳裳有一瞬间的愣神儿：“嗯，我叫龙泽梓卉！”
“噢，好听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仙道继续笑着。
“你很高兴吗？”裳裳看着仙道的笑容，突然问：“为什么这个人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呢？”
“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不开心，才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呢！又不像我，还要担心被流川打败！”仙道继续轻松的说着，用这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
“只是担心吗？”裳裳问着。
仙道挑眉毛，下意识的重复着：只是担心吗？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呢？难道这个女孩儿就那么坚定流川会赢吗？
“我觉得他很强，没有人可以强过他！”裳裳只是实话实说。
“不，你错了，有一个的！”仙道看着裳裳，坚定地说。
“哦！那可能使我没有看到过！”
“不，看到过，那个人就是我！”仙道自信的说着，天啊，天知道他仙道不是这么张狂的人啊，今天是怎么了，就是见不得这个女孩说流川很强的样子，坚定的跟真理一样。
裳裳笑了，与即将落下的夕阳，形成了一道很耀眼的光线，仙道一时间呆了，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双充满了期盼的眼睛。
“喂！你在想什么？”裳裳推了一下仙道。
仙道猛地醒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毫不保留地说：“梓卉，你笑起来真漂亮，以后应该常常笑啊！”
裳裳看着仙道坦白的样子，说：“你可以叫我裳裳的，霓裳的裳。我很喜欢你，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仙道“哦”了一声，习惯性的扬眉，一脸的俏皮：“女朋友吗？”
“啊！”裳裳楞住。
“跟你开玩笑的啦！”仙道大笑了起来：“我在陵南高中上学，经常在这里钓鱼，有时间你一起来！”
“好！”裳裳应着，她很轻松，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笑容，她觉得很轻松、很安心。她又看向大海，却突然觉得有一些冷空气袭来。回头！
“枫！”
“流川！”
流川站在裳裳的身后，推着自行车，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去看仙道，只是语气很不好的跟裳裳说：“让人很担心啊！”裳裳看着流川那张臭臭的脸，觉得那许久以来的困扰，都不怎么重要了！于是，笑得很开心：“对不起嘛？我们回家吧！”
裳裳很利落的跳上流川的后车座，冲着仙道摆手：“谢谢你仙道，认识你真好！”流川骑着车飞快的跑了。
仙道就那样愣在那，半响，自言自语：
“认识你真好！”
回到家，流川依旧窝在沙发上，看NBA的录像，裳裳去做晚饭，她端着一杯橙汁给流川：“跟武里的比赛赢了吧！”
“嗯！为什么没有去看！”
裳裳拒绝回答，难道要告诉他，不想看到他在球场上的样子吗：“看完球，你去打球了吗？”
“嗯，看樱木练习！安西教练病了，明天不能指导我们比赛了！”
“啊！很危险吗？”
“不！”流川终于把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到了裳裳的脸上：“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裳裳诧异！
“看到了你的笑容！”流川毫不掩饰地说：“他们比你那个扯嘴角的动作，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
裳裳决定不再理流川，去厨房做饭了！
流川看着裳裳的背影，丫头，这样多好，不要再痴恋你的忧郁症了，快活过来吧！
厨房传出一声痛呼，流川迅速冲到门口，一脸的惊慌：“怎么了！”裳裳诧异流川脸上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儿！”
流川走进去，固执的拉过裳裳藏在身后的手，手指切破了，一点点的小口子，不碍事！流川松了口气，拉着裳裳出了厨房！
看着流川细心的帮她贴创可贴，感觉他的呼吸，暖暖的气息包围着她，一时间裳裳的心被什么东西溢得满满的，让她有一些陌生。
“在想什么呀！为什么会切到手指！”
“啊！”
流川不客气地敲了一下裳裳的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心不在焉的！”
“枫！我想睡了，你明天比赛加油！”裳裳想逃开，所以要站起来回房间。
流川看着裳裳，拉住了她：“我让你很不自在吗？刚刚你不是和那个仙道聊得很开心吗？难道我让你很不开心，为什么要躲开我！”流川看着裳裳，明亮的眼睛清澈极了，明明白白的告诉裳裳，请不要逃避我！
可是裳裳拒绝看，她低着头不肯抬起来：“你再说些什么啊？我真的累了！”
看着又要站起来的裳裳，流川一把把她扯进了怀里，紧紧地拥住：“裳裳！我喜欢你！”
裳裳完全呆住了，她感受着流川身上的温暖，流川身上独有的味道，流川那有力的心跳，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流川这句话，真的不知道啊！
岩浩！裳裳该怎么办呢？
流川放开裳裳，抬起她的下颚：“把你的岩浩埋在心里，永远的记住他，然后勇敢的往前看，好不好？”
裳裳仍旧愣愣的看着流川，不肯说一句话。
流川低下头，轻轻的吻住裳裳，浅浅的吻，充满温柔的吻，裳裳震惊了，手抵住流川像推开他：“枫！”流川没有让裳裳推开，反而加深了那个吻，他贪恋着裳裳的味道，想给她一些温暖，想让她快乐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流川放开了裳裳，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说：“你，要快乐起来好吗？”
和陵南的比赛，裳裳去看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当裳裳向体育场走去的时候，淡淡地笑着：“不是说，不再去看他的比赛了吗？真是的....”不自然的，裳裳又想到了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床头的那杯牛奶，和那不太整齐的字迹‘来看比赛吧’！
裳裳依旧坐在看台上，依旧坐在洋平的身边。
洋平看到裳裳，痞痞的吹了声口哨：“梓卉，你又失踪了很长时间诶，真怀疑你这样可以顺利升学吗？”
“洋平，你见到我就知道说这个啊，放心，决不会比你考的差！”裳裳自然的笑着。
洋平看到裳裳脸上的笑容，愣了一会儿：“又变回以前的裳裳了，心结解开了！？”
裳裳笑着，不准备回答！
赤木晴子也呆呆得看着裳裳的笑容，突然说：“龙泽同学下星期会回学校吗？”
“嗯，会的！”裳裳答着：“还有，叫我梓卉就好了！”说完，裳裳没有理会晴子的表情，将视线放到了球场上。
流川和他的队友们，正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原来，安西教练的座位上，放着一张照片，三井学长正在双手合十，跟照片祈祷着什么！裳裳不由得笑了出来。
流川当然看到她了，冲她举起了拳头。裳裳灿烂的笑着：“加油！枫！”
仙道顺着流川的眼睛看过去，就见到了裳裳，怪不得，今天这个小孩儿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重要报仇的气势，看到他火焰烧得更旺盛了，怎么会突然变得平和，原来是她......
上半场，流川得分很少，投篮的次数更少，裳裳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只是觉得流川这样做一定是和那个仙道有关。
裳裳看着球场上仙道的身影，怎么也和那个在海边钓鱼的他联系不起来，除了那个一样的笑容。
仙道在场上奔跑着，裳裳看的出来，那出色的球技，那流畅的传球，他的篮球打得非常的好，突然，裳裳想起了仙道的话，仙道说，他要比流川强的，是吗？裳裳不是看得很明白，可是她坚信这场比赛，流川不会输。
那么输的就只能是仙道了，裳裳这么想着，笑了出来。
上半场结束之后，裳裳和晴子来到了湘北的休息室，晴子很礼貌的和大家问好，而裳裳直接向流川走了过去！
裳裳站在流川的前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所以就愣愣的站着。
流川的一双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异动，裳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能感觉得到，他不是很开心！
“在介意上半场的得分少吗？”裳裳轻轻的开口，所有人都向这边望过来，彩子充满了诧异，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跟樱木一样没有心思。
裳裳看着流川，突然笑了出来，很灿烂的笑容，像一缕阳光直接照进人的心底：“有什么关系啊，下半场赢回来啊，对不对，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流川是把胜利堵在了下半场，因为不能坚持全场的爆发力。
过了很久，流川大大的手掌按在了裳裳的头上：“你，在担心我吗？”
裳裳扬头，很骄傲的笑了：“没有，我只是跟那个仙道说过，你是没有人可以战胜的，昨天才说过的，可不想今天就被否决掉！”
流川呆了一下，没有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下半场的比赛，一度成为了流川和仙道的抢分大赛，裳裳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他似乎觉得仙道在某些方面，也许真的要抢过流川，可是，为什么仙道的球，没有流川的好看呢？因为不能给她感动吗？
比赛，当然是湘北赢了！
比起流川来，仙道根本没有痛快的打球，他要迁就同半的脚步，所以不能过跑得太快，有了牵挂之后，他的步伐就跟不上流川了，这也许就是仙道和流川的不同之处吧！
当看到三井前辈体力不支倒下的时候，当看到樱木奋勇抢篮板的时候，裳裳才知道，流川有那么多值得信赖的队友，可以让他随意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进，可是，仙道.......他的笑容，很平淡，可是也有一些苦涩吧！
流川和那些队友们去医院看望安西老师了，裳裳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了夏日的海边，果然，仙道在那里钓鱼。
“你不回家吗？不累吗？”裳裳很自然的坐到了仙道的身边。
“是你啊，我还以为你那天说要做朋友，只是随便说说的呢？”仙道看着身边的女孩，谁知道他今天范哪门子疯，打完球不回家，非要到海边来。
“怎么会！”裳裳笑得可爱。
“你今天来看流川打球了！”
“嗯，也是去看你打球啊，你打得真好！”
“噢！比流川还好！”仙道看着裳裳，目不转睛的看着，想看出那双眼睛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虽然很多人都说，流川的球技是不如他的，最起码现在的流川是比不上他的，可是，他仍然渴望着能听到这个小丫头的证实。
裳裳也认真的看着仙道，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慌张，十分诚实的说：“在你们比赛的时候，洋平跟我说，枫在一些方面，是无法比上你的。我不是很懂得篮球，可是，我觉得流川在打球的时候，可以让人感动，你却不行，在球场上，流川是在用生命和灵魂奔跑着，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可是，我感觉你带给我的感动，你只是在打球而已。”
仙道傻掉：这个丫头，在评价他的不认真吗？的确，他不像流川那么的热爱篮球，他只把那个当作一个爱好而已。
“所以说，你对篮球的态度和岩浩好像呢！”裳裳继续说着。
仙道又是一愣，这个女孩再说岩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没多久前，这个女孩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会痛哭的吧！
裳裳坐在台子上，腿一晃一晃的，面脸笑容的看着平静的海面。仙道有一些发呆，他见过这个女孩各种各样的表情，就是没有见过这种，像孩子一样纯真的表情，像孩子一样单纯的快乐着。
“那个岩浩，真的不在了吗？”仙道的话冲口儿处。
裳裳惊讶得看向仙道，突然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胳膊下，不想让仙道看见他的表情。
仙道当然看见了，那一瞬间，这个女孩就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看着女孩蜷缩起来的身子，仙道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臂，想给女孩一点鼓励。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裳裳！”
流川的声音。
裳裳迅速的回头，流川背着篮球包，逆着光站在那里，看不清楚表情，但这样对于裳裳已经足够了，她站起来，冲进了流川的怀里，手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流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呆了呆，才轻轻的拍了拍裳裳的背。然后狠狠地看向仙道，没有说话。
仙道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流川和裳裳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知道他触动了那个女孩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他们还没有熟识到可以触动那根神经，他跟流川不一样。想到这个，仙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狠地向地面砸去：“浑蛋！”
流川回头看着走在自己身后的裳裳，忍了好久，终于问道：“怎么了，刚刚那个仙道欺负你吗？”
“没！只是他突然问到岩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裳裳静静地说着，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逃，只是当那个人突然说到岩浩时，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流川没有任何反应，裳裳知道在那个家伙的身上，永远是缺一根神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