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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比赛·脚伤·笑容 ...

  •   (三)
      裳裳又一次踏上了湘北的土地,这次没有坐流川的车,没有吐得乱七八糟的,所以很有精神。

      很远的,裳裳就看到了那些不友善的眼光,虽然面不改色,但是心里却像打小鼓似的:“真是倒霉透了。

      “龙泽同学!”有人叫。

      裳裳回头,见到了单纯可爱的晴子,还有她的朋友们,“你得脚好了吗?”

      “还好!谢谢!”依旧是那幅漂亮的笑容,一刹那间,晴子有些恍惚,似乎又见到了在篮球场上,那伴随着那一声“枫”而泻出的能感染一切的笑容。

      “晴子?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没有。流川同学呢?”晴子说完,马上捂起了嘴巴,有些慌张的样子,可爱极了。

      “你在想他啊!?”裳裳取笑,却在见到晴子哪一脸的红晕才猛然醒觉,这个,也是一个流川命啊。

      “没有啦!我们赶快去上课吧!”晴子不好意思地拉着裳裳就走。

      “其实,我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的,只是可惜,现在澄清似乎来不及了。”裳裳有些落寞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龙泽你在说什么?”晴子很诧异:“那是别人都强求不来的啊!”

      “强求,晴子,如果你强求,我就送给你好不好!”

      “啊!”晴子彻底呆掉,半天反应不过来。裳裳大笑,天啊,这个小女孩还真是可爱呢?

      我肆无忌惮的笑着,突然觉得背后有一些冷,战战兢兢的回头,就见到了一脸阴森的流川。虽然那家伙平常也是那幅丑脸,可是,裳裳知道,流川生气了!是因为,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有事儿?”裳裳面不改色的问。

      “没有!”流川淡淡的应着,不,听在裳裳的耳朵里,那声音冷的让人发抖。

      裳裳在后面,冲着流川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奇怪的人!

      午休的时候,裳裳犹豫着,要不要给流川去送午餐,她抱着餐盒发呆,如果不去送,那家后会饿吧!下午训练的时候可能就没有力气了。

      其实,没有力气了才好,不打球,那帮流川命们就不会有借口大叫着什么‘流川枫,我爱你’之类的话吧。

      裳裳狠狠地想着,脸上露出了像天使一样的笑容,黑翼天使,危险的天使。

      站在一年十班的门口,裳裳觉得里面阴森恐怖。似乎里边有很多的巫师,在咒她早日升天。流川枫不在,裳裳见到属于流川的那个课桌空空的,一转眼就跑了。

      不在教室,会去哪呢?对了,那只臭狐狸只会去那个地方啦!裳裳狠狠地想着,狐狸,这个外号真符合流川,亏樱木想得出来,没准儿他真的是个天才呢!裳裳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开心地笑了起来。

      果然,篮球部里传出了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裳裳拉开门进去。

      流川往这边瞥了一眼,继续打篮球。

      还在生气!裳裳下意识的吐舌头。

      流川熟练的运着球,将篮球向上一抛,然后飞起来,大力的灌蓝。

      啪!啪!啪!裳裳鼓掌:“真棒,怪不得那些女孩子会不要命的大叫。”

      流川又向这边瞥了一眼,还是继续打球。

      裳裳皱眉。无奈。她坐了下来,打开香香的食盒,无所谓地说:“你打球吧,我要吃饭了。饿了别抓狂啊!”裳裳对自己说,最后一遍,他要是在没反应,我就会教室,谁要管他饿不饿!

      “嘣!”一个篮球从她的耳边飞过,狠狠地砸在后面的墙上。裳裳下意识的蜷起身子,傻了!

      流川满头是汗的坐在了裳裳身边,拿起食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裳裳呆呆得看着流川,反映有一些迟钝。(被吓得!)不过,他不生气了,裳裳这样想着,很肯定。

      “为什么用球砸我,砸到了怎么办!”半响之后,裳裳像是突然醒悟似大叫。

      “不会的,我算得很准!”流川淡淡地说。

      “言下之意,就是存心吓了我了!”裳裳大叫:“流川枫,你…….”

      流川看着裳裳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笑了,淡淡的笑,很无意识的笑。也许是从来不笑的缘故,那个生涩的笑容出奇的温暖,一直暖进裳裳的心里。

      “天啊!你居然会笑!”裳裳嘟哝着,一幅不敢相信事实的样子。

      “白痴!”流川无奈的翻眼睛:“有人不会笑吗?”

      “可…….你是流川枫啊!”

      “流川枫不会笑吗?你听我妈说过的哦!”流川敲了一下裳裳的头:“笨丫头!”

      裳裳仍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突然裳裳看到那两盒午饭都快没有了,就决定什么都不要想了,抢饭吃比较重要!

      “裳裳!”流川背靠着墙,淡淡地说:“跟我扯上关系,让你很麻烦吧!”

      裳裳扭头看着流川,长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裳裳看不到那双眼睛里,掩藏了什么:“不啊,一点都不麻烦啊!”

      流川抬头,锐利的眸子清澈而闪亮。

      “你在介意我早上说的话啊,我当然要那么说啊!不然,我会死得很惨的!”裳裳看着流川的眼睛,那是一双容易让人陷入其中的眼睛:“这就是你流川枫的效应啊!你给我的麻烦!”

      流川没有说话,有些发楞!

      “喂,你早上找我什么事!”裳裳突然问。

      “看你是不是到学校了!”流川的声音很遥远,很不真实。裳裳回头,睡着了,真是,什么狐狸,叫猪才对!

      可是,裳裳就这么生着气,居然也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奇怪,她不是一直都不会睡午觉的吗?

      一阵铃声吵醒了流川。

      他迷迷糊糊得睁开眼,觉得肩旁有些沉沉的。一侧脸,就见到了裳裳那如天使一般的睡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道阴影,因为熟睡,脸色比平常要红润的多。流川下意识的看了看别处。

      要到练习的时间了!流川盯着时间。

      他轻轻的扶正裳裳,将她抱进了休息室,这个丫头真轻啊!平常都不吃饭的吗!流川小心翼翼的将裳裳放在更衣室的最里面的软椅上,脱下大大的队服给裳裳盖好!温柔的将裳裳的一丝头发别在耳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裳裳,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流川走了几步,又回来了,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CD,将耳塞塞进裳裳的耳朵里。淡淡的笑了,他说:“丫头,谢谢你来我们家!”他说:“丫头,谢谢你来我们家!”

      也许,流川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此时,在流川的心里,在那空荡荡的心里,除了篮球以外,终于又出现了别的色彩,一个快乐和悲伤都是那么感染人的女孩子,一个叫裳裳的女孩子!

      三井走进篮球部的时候,只有流川一个人在练球!那家伙,是这么热爱篮球吗?现在才刚刚下课而已啊!走进更衣室,三井就看到了那个睡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如果,彩子的情报没有错的话,她就应该是龙泽梓卉吧!那个队服是流川的吧!三井了解的笑了笑!

      换完衣服,三井突然愣住了,“龙泽,是那个龙泽吗?”三井突然打个冷战,“应该不会,不要自己吓自己。算了,打球吧!好不容易才可以打篮球啊!”

      当然,篮球部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在他们的更衣室,睡着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除了那些没去更衣室的)。也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打扰他,更没有人不要命的去问流川枫。所有人都在很正常的练习,距离跟三蒲台的比赛只有两天而已。木暮很累了,来到了彩子身边。

      “三井,没有受空白期的影响,真好!”木暮看着三井利落的身手,感叹着。彩子也有同感:“对啊!学长,今年我们也许可以打进全国联赛呢!大家都很用心的在打球呢!”

      “对啊!赤木、三井,宫城,对了还有流川的加入,那个家伙说不定会在今年的夏天,引起一阵狂潮呢!”

      “已经引起了呢!”彩子无奈的冲着围观的流川命们看过去。木暮也无奈的笑了:“对了,彩子,休息室的那个女孩子……..”

      “龙泽梓卉!”彩子别有用意的笑着,看着流川,她那个学弟什么时候学会讨好女孩子的呢?也许她真应该关心关心了!

      晴子默默地听着彩子和木暮的对话,眼神儿一点点的暗淡下去,龙泽同学在休息室里吗?一个下午没上课,是都呆在这里吗?晴子发现自己的心情无法平静,于是走出了篮球部,却没有发现一只红毛猴子在沮丧的看着,然后,恶狠狠的向流川枫看过去!想当然,相北的名产“针锋相对”又在篮球部上演了。

      “好吵!”裳裳难过得睁开眼睛,耳朵里充斥着口号声,篮球撞击声,樱木大喊大叫的声音,裳裳下意识的去堵耳朵,却碰触了耳里的耳机,流川的,裳裳这样想着,事实当然也是这样的,没有电了!

      裳裳摘了耳机,抱着流川的衣服,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啊~~~~~~~~~~~~~~~”狂轰滥炸般的叫声,“哪个贱丫头怎么会在哪里啊!她拿得不会是枫的衣服吧!啊!!!!!!!!!!怎么可以!!!!!!!!!!!!!”

      裳裳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好可怕!

      樱木花道突然蹦了出来,“你们不要把梓卉和那只臭狐狸扯在一起,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那个怪人在说什么啊,臭狐狸,该死,她居然这么说流川同学!!!!!!!!!”

      突然,流川枫将樱木推到一边,他讨厌听白痴说话,更讨厌听那句什么关系也没有!流川拉着裳裳来到彩子身边:“学姐!看着她,别让她离开!”说完,他看像还在一片懵懂状态的裳裳:“不想死得很难看,就等我练习结束!”

      裳裳看着流川走向球场,继续打球,想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突然那恐怖的叫声又充斥着耳鼓,裳裳知道了,没有他,今天她活着走不出体育馆。为什么,以前他没有遇到这种状况呢?那个时候,岩浩明明也受欢迎的要命。对了,那个时候,她是龙泽家的大小姐,有家族在保护着啊!

      彩子看着旁边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小丫头,无奈的笑了:“那出起神儿来的神情,跟流川还真佩呢!”

      “你不怕吗?”彩子突然问道。

      “嗯?”裳裳不解,抬头疑惑的看着彩子。

      “这么多喜欢流川的人,喜欢到疯狂,你得到流川的主意,就注定了要遭到报复的,我觉得你应该深有体会的。”

      “那,按照学姐的说法,他就应该一个朋友也没有,就这样的冷淡下去,是吗?他不就是篮球打得好一些吗?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

      “那为什么要和流川走那么近!”彩子尖锐地问,好笑的发现,这个女孩子有好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学姐的问题,超出了我想回答的范围,不好意思,我要走了!”裳裳转身要离开!

      一个篮球继续从而边擦过,狠狠地撞在墙上。裳裳愤怒的抬头,看着流川走过来,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流川枫,如果你下次再敢拿篮球这么砸我,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你要离开!”流川没有理会肚子上的疼痛,也没有理会裳裳的愤怒,只是淡淡地问着。

      “对!”裳裳大声的嚷着,毫不犹豫的反手就是一拳向流川的小腹打去(最容易打到的地方,睡觉某些人那么的高!)流川向后退了一步躲开,裳裳跟上前一步抬脚就踢,在一连串眼花缭乱的跳跃、测踢、出拳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那个长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其实有着很好的功夫,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终于,裳裳成功的打倒了流川,她站在那儿,头发散开了,在身后飞扬着,整个人像个战斗女神似的,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

      “梓卉!你太帅了……….”樱木嘟哝着。

      裳裳扭过头看着彩子:“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是吗?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请以后不要将我和他扯在一起!”说完,裳裳歪着头,看向那些流川命们,冷冷的开口:“不怕死的,来试试看!”裳裳头也不回地走了,当然也没有哪个流川命去找她的麻烦!

      彩子在旁边嘟哝着:“天啊,这个丫头是什么脾气啊,怎么说变就变!”

      流川看着衣服上那个土印,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那个丫头根本就没有想真的打他,只是做一场戏而已。他拿起墙边的篮球,继续篮球去也。彩子不明白了,那个家伙没事吗?不用追出去吗?最后,彩子明白,原来在流川的心里篮球还是最重要的!

      练习倒很晚才结束,接下来就是周末了。赤木说明天在练习一天,在周日的时候大家休息,为比赛养足体力。

      流川回到家的时候,裳裳抱着被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桌子上放着已经有些凉的饭菜,流川洗完手之后,走到裳裳面前,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丢到旁边的小沙发上,自己舒舒服服的坐下来吃饭。

      裳裳气结,很重的喘着气。考虑要不要过去揣他一脚,最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知道自己那点子功夫只能拿出来摆摆样子而已。裳裳决定眼不见为净,上楼睡觉去也!

      “喂!你功夫很好!”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声音。

      裳裳没有回头,上楼了!

      5月19日,夏季选拔赛开始了,湘北对三浦台。

      当流川与裳裳一起出现在篮球场的时候,所有人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当彩子让裳裳跟她一起坐在球员休息区时,裳裳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一个人跑到看台上作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流川没有上,樱木、三井、宫城都没有上,他们都坐在候补席上,气势凛然。裳裳托着脸,看着那没有什么看头的比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流川逃课看比赛,真是奇怪了。

      裳裳静静的看着湘北换人,四上四下!从此三浦台在没有抬头的机会,裳裳看着场上流川飞扬的情景,有些发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平日里流川投篮的这些动作,到了真正的比赛上,是如此的让人激动,让人兴奋。流川枫带着属于他的红色的火焰,在神奈川的夏天,点燃了一干人对篮球的热情。

      最起码!他点燃了仙道彰的斗志,那个家伙又成长了呢!仙道习惯的露出了笑容,不管在什么时候,仙道都可以笑出来,那眯起来的眼睛,仿佛向世人宣告着:我是无害的。

      比赛结束了,裳裳没有记住比分是多少,反正他们赢了,赢一分跟赢十分在裳裳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她站起来向流川走去。

      不经意的,裳裳扫到了一个久违的笑容,一个深深印进裳裳身体里的笑容,她当场呆掉,耳边充斥着岩好的话:“裳裳啊,记住我的笑吧!这个世界上,我的笑容是独一无二的!我的笑容是独一无二的…….”裳裳恍惚的拨开人群,去找那个笑容,她茫然的四处看着,无意识的叫着:“岩浩!岩浩!岩浩……..”

      流川看到了裳裳的慌乱,毫不犹豫的向裳裳走去,彩子等人好奇得跟上去。

      裳裳越找越急,最后开始哭,开始喊,开始哀求,都没有回应,最后裳裳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轻轻的哭泣,没有很大的声音,也没有很多表情,只有一对一对儿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流川蹲在裳裳身边,没有言语,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彩子看着裳裳的泪,这个丫头应该很伤心吧!什么人哭可以让眼泪在眼睛里凝成泪珠儿直接掉下来呢!为什么她每次哭,眼泪都是留下来的呢?因为她没有很伤心的事吧!

      良久,流川伸出大大的手掌,扶住裳裳的头,将她带进怀里,静静地说:“我们回家吧!”

      裳裳靠在流川的胸前抓紧他的衣服,依旧哭得稀里哗啦。

      流川和子回来了,看到依旧整齐的家,她很是惊讶,不过马上就想明白了,裳裳也在嘛!

      和子突然笑了,想想自己也挺神的,将青春期的儿子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放在家这么长时间,不过,哎,她那个缺根筋的儿子。

      和子习惯的看向窗外,瞪大了眼睛,受的惊吓可不小,她那个没有表情的儿子,正背着裳裳向家里走来,那个小丫头,一张小脸皱着,哭得梨花带泪,看起来受了不少的委屈。什么状况呢?和子弄不明白了!

      流川见到妈妈之后一点也不惊讶,依旧是那副鬼样子:“您回来了!”反正习惯了她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不过,裳裳倒是很惊讶,从流川的背上下来,带着泪,叫着:“阿姨!”

      “枫欺负你!”和子肯定地说,裳裳静静地摇头,说她累了,想去睡觉。

      裳裳一回到屋子里,又是四天没有露面,流川没有什么反应,方正妈妈在家,不会饿着她的!现在的流川所有的思绪都在篮球赛上,他们已经过五关斩六将,明天打败津久武,他们就要直接面对翔阳了,那支神奈川排名第二的队伍,流川没有意识的吃着饭。

      一阵脚步声,流川向楼梯口看去,裳裳就那样迷迷糊糊的走着,每一步都有踏空的可能,而流川依旧面目表情地看着,没有想到踏空之后的情况,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枫!你在啊!”裳裳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你睡迷糊了吧!”流川淡淡地说着,好厉害,四天都在睡觉。后来,流川才知道裳裳睡觉和他睡觉的目的是不一样的,裳裳只是在逃避,逃避之后的裳裳心情会好转,会自动恢复到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的裳裳。

      只不过……..可惜………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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