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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悲催,谁与争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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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对皮蛋儿相当不满。
长的不正太也就算了,还相当没有幽默感,导致我的生活一点情趣也没。
有好几次,看在展昭的面上,我很想培养一下皮蛋儿的幽默感,于是拼命给他讲笑话。
比如,甲说,我刚买了一座庄园,那叫一个大呀,我赶驴就赶了两个半小时。
乙说,嗯,我以前也有那么一头破驴。
原版是说“破车”,为了皮蛋儿方便理解,我还特意把“破车”改成了“破驴”以形象化,讲完之后,我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皮蛋儿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然后默默低下头去握着扫帚扫地。
悲哀!
我未来的商业帝国怎么能交到这种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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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鄙视归鄙视,员工入职培训还是要做的,在繁忙的开业筹备工作中,我特意抽出一个下午,为皮蛋儿讲演沙尔玛超市的由来与远景蓝图,同时鼓励皮蛋儿踊跃发问。
皮蛋儿抽抽鼻子,问我:“老板娘,咱这杂货铺为啥叫‘沙尔玛’,这是啥意思?”
我心花怒放,我早盼着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了。
于是我娓娓道来:“提起这个,不得不说起我老家的故事。你知道我老家是哪么?”
他当然不知道,于是我不待他有所反应就继续话题:“我的老家是很远的大山里的一个屯,叫联合国屯。”
皮蛋儿皱眉:“联合国屯,没听过,是不是挺远啊?”
我点头:“是挺远。”
“有到西夏那么远吗?”
我思考了一下:“是,过了西夏,还要往西再走三百里。”
“这样啊……”皮蛋儿恍然。
“屯里有很多村,我是中村的,隔着不远是另一个村,叫美村。美村里有位大爷,叫沃尔玛,我们都喊他沃大爷。”
“咋起这么个名字……”皮蛋儿小声嘀咕。
我无视皮蛋儿:“说起这个沃大爷,那是一个传奇人物啊,当时美村里开杂货铺的很多,只有沃大爷的杂货铺做大了,那是因为沃大爷坚持平价策略,所谓天天低价,用低价吸引客户。我们的杂货铺也要效法沃大爷,所以起名叫沙尔玛。明白了吗?”
皮蛋儿沉默了半天,才慢吞吞道:“老板娘,天天低价,不好赚吧?”
我没好气:“怎么不好赚?沃大爷不就赚了吗?沃大爷能赚我不能赚?你瞧不起我是怎的?”
皮蛋儿吓了一跳,不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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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经过约莫半个月的筹备工作,为我的沙尔玛超市引进了其它一系列的零嘴小食之后,超市的开张大吉工作即将到来。
准确的说,此时的沙尔玛超市产品线还不齐全,顶多只能被称作是副食品店,但是管它呢,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到工商管理部门投诉我。
开张前一天,我支使着皮蛋儿走东窜西,大力为沙尔玛超市的开张工作造势,承诺附近居民开张之日“买一斤送一两”,据皮蛋儿回来反馈说,未来消费者们都很激动,看来开张之日的客源不成问题。
当然,饮水思源,张龙赵虎他们巡街通过时,我特意喊住两人,一人塞了一包瓜子,然后请他们明日抽空光临——务必把展大人和公孙先生也给叫上:展大人是最大的股东,不来的话说不过去。至于公孙先生,我计划在客人最多的时候安排公孙先生为沙尔玛超市题字,调节现场气氛的同时也显得我倍儿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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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天一早,天还黑咕隆咚的,我和皮蛋儿就怀着激动的心情先后醒来,磨蹭着洗漱了之后天还是没亮,囫囵着啃了几口饼之后天还是蒙蒙的。
我计划在顾客云集之时大开门户,所以一定不能提前把门板卸下。
所以我怀着蛋腚的心情,继续坐等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渐渐有人声了,想来是期待着“买一斤送一两”的客户们已经等不及了。
皮蛋儿坐立不安,明显没我蛋腚,为了缓解他紧张的心情兼丰富他贫瘠的幽默感,我又给皮蛋儿开讲笑话了。
我说:“皮蛋儿,假如你去理发店……理发店就是给你剪头发的地方,你去剪头发,结果这家店把你的头发剪坏了,你非常生气,你想报复这家店,你会怎么办?”
皮蛋儿茫然:“头发不能随便剪的。”
好吧,我居然忘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茬了。
想了一回,我更换命题:“假如你不想剪头发,但是这个店的小二喝醉了酒,硬把你的头发都剃了。你怎么办?”
皮蛋儿激动了:“我跟他拼了!”
我摇头:“不要这么暴力,要很安静的、悄无声息的报复,杀伤力还要很大,你怎么办?”
皮蛋儿又茫然了。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招呼皮蛋儿过来帮我卸门板,一边卸一边公布正确答案:“如果是我的话,我就选一个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晚上,偷偷吊死在这家店的门口!”
我没顾得上去看皮蛋儿的反应,因为,我的财神们已经在门口扎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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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一日我支使着皮蛋儿到处为超市开张做广告,心中对今日上门的客户数量多少也有些预期,但是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效果,还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计!足见开封城中平日是多么的缺少促销活动的刺激啊!想不到我的沙尔玛超市,一开张就如此火爆,如能一直这样下去,假以时日,我在大宋财富排行榜上,是绝对能占据一席之地的!
我笑得合不拢嘴,一个箭步跨出门去,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人群齐刷刷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有什么东西,在我头顶拂了一下。
真是太客气了,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何必跟我保持距离以表示对我的尊敬呢?我正想招呼大家说都是熟头熟脸的大家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那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又在我头顶拂了一下。
我怒了,伸手往上摸。
这是……虾米玩意……
缎面的?似乎还绣着花?怎么像一双鞋?关键这鞋里怎么还有双脚?难不成有人在我的屋檐下做引体向上运动?
我毫无戒备地抬头往上瞧……
然后就是咕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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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一声,是我栽倒的声音。
皮蛋儿和围观的开封百姓,都认为我是吓晕了的。
太小看我辈现代女子的心理素质了,我怎么可能是被吓晕了的,明明是气晕了的。
大伙来评评理,搁着是你们,新店开张当日,恁谁都想博个好彩头,后续顺风顺水的,偏偏有个人,好死不死吊死在你家店门口,吊死也就算了,世人都有平等追求生死的权利,但你丫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脚板打眼瞅过去起码有个四十五六码,还偏偏要穿一双艳红艳红精工细作的绣花鞋上吊,搞行为艺术还是咋滴?我又没剃过你半根头发,不兴这么悄无声息进行打击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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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我晕了多久,反正悲怆的感觉比意识的复苏来的强烈的多,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袭红色的挺拔身形。
展大人,发挥你实力的时候到了,你可得为我出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