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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风三娘之死 ...
火焰将宫墙吞没,半边天都是刺目的血红。
“公主!元公主还在里面!快打水救火啊!”
四周都是宫人,静默而木讷,仿佛听不见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垂首站着,无人敢去救火。
即便失火的宫中,还有未来得及逃脱的皇后和元公主。
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萧岚璧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看见头顶挂着两只赤丨裸的双脚,飘荡摇摆。
殷红的轻纱伴着发丝,从房梁上垂落,萧岚璧宿醉未醒,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
“风三娘子悬梁了?!”
他震惊的倒吸一口冷气,还没出口询问,反被人粗暴的拎起来,倒吊在房梁上。
县丞祁竣抽出折扇,拍了拍萧岚璧的脸,正要说话,楼下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一句若有似无的问话。
“祁竣,可有受伤?”
这声音如隔云雾,听不真切,萧岚璧循声望去,只见其人着一身烟灰色狐狸毛披风,衣袖和襟边绣着白云灵鹤纹,眉目冰雪含春,身姿累累如竹。
季愁烟。
刹那之间,萧岚璧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她身后的窗外是尚未完全散去的烟火,她的身前是被狼狈倒挂一身淋漓的萧岚璧。
萧岚璧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季愁烟却抬眼,望向房梁上的女尸。
————————————————————
祁竣如闻天籁,连忙迎过去。
“小郡王,我能受什么伤?那点小火,早就扑灭了。”
季愁烟揉揉眉心,问:“拿住真凶了?”
祁竣立刻表功,昂首高声,指向被倒吊的萧岚璧:“小郡王,真凶,就是此人!”
萧岚璧:“……”
季愁烟眉峰微挑:“说来听听。”
祁竣唾沫横飞,开始慷慨激昂的“破案”:“今晨风来酒家失火,我带人来救火,发现风来酒家一家四口都被灭门,手段残忍,令人发指。而真凶,就是他,这个浪荡富家子萧岚璧!”
萧岚璧:“我?!疯了吗?为什么杀人?”
祁竣顿了一下,灵光一闪,接着道:“你日日来此饮酒,想必是看中风三娘子的美色,起了淫心,想一亲芳泽,没想到被风三娘子拒绝。你因此怀恨在心,昨夜又喝多了酒,一时不忿,因此杀人泄恨!我上来时,沾满鲜血的匕首,还握在你手里,不是你是谁!动机、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破案陈词啊!如果凶手不是他自己,萧岚璧都要拍手叫好了。
祁竣说完,又接着大献殷勤:“小郡王您看,这案子多简单,这里烟火气又大、血腥气也不好闻,您仙姿玉体,怎能来这种糟污的地儿?”
季愁烟听祁竣说完,只是轻笑一声。
萧岚璧的目光几乎粘在她身上——她言笑时,仿佛笼了一层云烟,叫人不能确闻。
季愁烟微微偏头,胡乱打量了一眼萧岚璧,两根莹白手指搭在小萧岚璧的脉上,片刻道:“我看不是。”
齐浚急了:“左邻四舍都亲眼看见他对风三娘拉拉扯扯,把人家袖子都扯破了。被风三娘的夫君闫河撞见,还打了风三娘一耳光。”
萧岚璧忍不住道:“闫河若是个有种的,这一耳光就该打在我脸上。”
打自己娘子算什么男人?
齐浚反驳道:“风三娘不知检点,这一巴掌难道冤了她?钟灵城里谁不知道,风三娘子是个来者不拒、人尽可夫的荡丨妇!”
萧岚璧冷笑一声,不与之言。
季愁烟坐在太师椅上,慢慢靠住椅背,朝齐浚招招手:“把人放下来吧。”
齐浚:“好嘞!”
他不叫差役,亮出一把袖里飞剑,舞了一圈华而不实的剑花,花里胡哨整完活,刷刷割断了绳子。
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萧岚璧滚落在地,再次抬起头,季愁烟的模样几乎侵入双眸。她生的容色迫人,亭亭如松、皑皑如玉,的确是个金堆玉砌的小膏粱。
祁竣虽然草包,但容貌清丽,乃上人之姿。——她比祁竣,还要好看十分。
齐浚问:“大人,你放他干什么?”
季愁烟淡淡道:“他不是凶手。”
齐浚高声大气的喊:“怎么不是!你看他一身的酒气,哪个正经人大半夜不睡觉,自个儿在家喝的醉醺醺的?”
刚说完,季愁烟扯着绣了白云灵鹤的宽大袍袖,轻飘飘的打了个酒嗝。
季愁烟:“嗝儿……”
也是个大半夜不睡觉,醉醺醺。
屋内昏暗,酒气渺渺,的确不怎么好闻。季愁烟轻轻揉了揉眉心,眼神茫茫然然,果然是宿醉之态。
齐浚嗫嗫:“大人夜饮,怎么好不叫我陪酒?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萧岚璧:这厮竟如此双标!
萧岚璧仍然在看季愁烟,此人他虽未见过,大名却如雷贯耳。
季愁烟,八岁封新安郡王,陛下宠爱,自幼带在宫中,亲自抚养,连皇子皇女都没有的荣宠。
荣宠到什么地步呢?“他”九岁时生了一场大病,陛下日夜抚慰,连在书房与大臣商谈国家大事,都要把“他”抱在怀中。
萧岚璧以前不理解,但若此人生的是这般模样,倒也很难不叫人怜爱。
数月前,这位天之骄子在琼林宴上多喝了几杯酒,摸了新科探花的屁股,似乎还想动手动脚——急色之间弄断了倒霉探花的一根胳膊。
新科探花曲蔚凤是三朝元老曲太师的独孙,文人间的风骨标杆,此事惹的朝议沸沸。陛下为平众怒,不得已打了十廷杖,把“他”发放到钟灵镇,做了个小县令。
可谓色中饿鬼。
季愁烟居高临下,也在看他。
她伸出两指,捏起萧岚璧的下巴;她虽生的冷玉欲碎,文弱静秀,手劲却大,萧岚璧“嘶”了一声。
齐浚:“大人,是不是觉得他长的像杀人犯!我来动大刑,不怕他不招。”
季愁烟摇头,忖道:“看着眼熟。”
她弯下腰,长而莹白的手指托起他的下巴,微微偏头,细细凝望。
她生来容貌绮丽多情,却有一双寒冰似的眼睛,风流氤氲,却无声色之累。
萧岚璧汗毛顿竖,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生怕这个小阎王看中了自己的美色。
见她轻皱双眉,目光转动到自己胳膊上,连忙左手抱住右胳膊,右手抱住左胳膊,双手环抱,做出一个“良家妇女抵抗花花公子”的经典姿势来。
齐浚:“怎么了?”【好奇】
萧岚璧:“怎……怎么了?”【颤抖】
季愁烟食指托腮,漫不经心的继续打量。
确实眼熟。
又姓萧,通身的贵气,到底谁家的儿郎跑到这穷乡僻壤来?
“良家少男”萧岚璧崩溃了:“我绝非杀人凶手,昨夜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心绪烦闷才喝酒,怎么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杀人?而且,昨天是三娘子纠缠我,要用千里南风的秘方换五十两银子。”
齐浚张大嘴,无比崇拜看向季愁烟:“哇!大人你就看了他一眼,他就全招了!”
萧岚璧挣扎着摆开脸:“我没杀人,这不叫招,这叫提供线索。”
齐浚:“刚才我问你,你怎么都不肯说,还不叫招?”
萧岚璧道:“你别扯我不放,不如去查查三娘子是不是缺钱!千里南风的秘方可不止五十两。”
他二人争论喋喋,季愁烟搓了搓手指,笑了笑。
她一笑,冰消雪融,蓬荜生辉。
萧岚璧骤然愣住,背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酥麻之感,也忘了躲开齐浚拍来的一巴掌,正打在脸上,脸颊顿时红透渗血。
季愁烟收了笑:“你打他做什么?脸皮怪嫩的,红成这样了。”
齐浚拱手认错:“我闹着玩的,谁知道他没躲。”
季愁烟起身,接过祁竣的帕子擦了擦手:“他中了迷药,药性未退,手脚虚软,杀不了人,不是凶手。先把死者放下来吧。”
说着,季愁烟解下披风,挽起衣袖,露出两截白生生的手臂,去抱风三娘子的尸身。
祁竣连忙挡在前面:“小郡王,此娼妇也,仔细脏了您的手……”
季愁烟目光微凝,冰雪一般轻飘飘的落在祁竣面上。
祁竣自知失言,用折扇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这臭嘴!我来,小郡王,我来!”
说完,轻手轻脚把尸身解下来,仔细放置好。
女尸身上覆着红纱,但里面的衣裳却是破落不堪,被人恶意扯坏撕破,露出一大半布满欢爱痕迹的肌肤,难以蔽体,几近赤身。
祁竣认错,只是怕季愁烟生气,内心根本瞧不起风三娘,认为她明面上是良家妇,却不守妇道,水性杨花,比妓子还不如。
“小郡王刚来钟灵城,不知道风三娘。但凡是个男子,不分贩夫走卒、达官显贵,只要在风来酒家点上一碗热酒,就能摸一把风三娘的嫩手。切一盘酱牛肉,就能伸进衣服里。和她来往勾连的男子,更不知多少,香的臭的来者不拒,生性放荡,恬不知耻……”
死了活该。
季愁烟看他:“她腹部有伤,肋骨折断树根,随后,被人吊在了房梁上缢死,手段残忍。我是县令,你是县丞。”
季愁烟说完,没再说其它的。
祁竣的脸,涨得通红。
死者是被人谋害的。需要有人伸冤,谁来伸冤?
“你是县丞”,像一个重重的巴掌拍在他脸上。
季愁烟见他自行反省,不再理会祁竣,将红纱笼盖在尸身上,等仵作再来细验。
季愁烟转过脸,看向萧岚璧:“说吧,怎么回事?”
从刚才开始,萧岚璧就一直不错眼的望着季愁烟,丝毫没有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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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扮男装探案,老梗
萧岚璧:这小色鬼摸我脸了!诚然是看上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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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风三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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