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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我的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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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叹气:“唉……小孩子就是麻烦。”
正在对峙的两个，同时一愣，鸢一见到主神就欣喜若狂地喊道:“主神，快点救我啊，我要出去。”
栀在一边听得额头青筋直跳。
主神挥挥手解除了鸢身上的禁制，饶有兴趣地看着鸢和栀:“真神奇，还没有幻化出真身的栀竟然可以控制鸢的身体。”见栀仍是一脸叛逆不想搭理人的样子，也不多说，只不过扫了一眼他们的空间:“这地方，我已经好久没来了，怎么现在变成这副德行了？”
鸢委委屈屈:“栀吃掉了。”
“哦？”主神上下打量那一团灵体:“你怎么做到的？”
主神这么一问，倒也让鸢突然意识到被她忽略的问题所在。“对啊，栀，你怎么可以那么容易就控制我的呢？而且上次你吃掉空间，我也一点也察觉不到。”
栀一脸肃穆:“哼。”
主神:“我一向听说双生的神灵，是绝世稀有的存在，千百年来也就只有那么几对，要么如胶似漆，要么如火如荼，完全是两个极端。你们两个，真的好奇怪啊。”
“鸢是我的。”栀叉着腰，跟小孩子似的不依不饶。
“并不是哦，鸢是她自己的。”主神反驳他。
鸢也在一旁点头。
见她们都是这样的态度，栀生气了，“不，她是我的。”尖叫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主神没忍住皱了皱眉。
“真是个熊孩子。”主神下定决心要好好教教他，她转头对鸢说:“你先出去吧，外面有人火急火燎地找你呢。”
鸢马上就想起了闵玧其，不过她一动身，栀就接着叫喊:“不许去。”
鸢为难，她试着讲道理:“我好几天没出去了，一定是玧其在找我，他肯定担心死了。让我出去一下，再回来陪你。”
不提还好，一提闵玧其的名字，栀直接就炸了。“我说了，不许去。”伸出手，直接就把往外飞的鸢吸到了自己的手上。
主神这次真的吃惊了:“这不合常理。你为什么可以控制鸢？”
“我都说了，她是我的。”
“哦。”主神这次没有反驳，反而打开了她的第三只神眼，透视一般扫描栀和鸢。
第一次直面上神的威压，即便是嚣张的栀也下意识地僵住了。更别提，小鸡崽子一样瑟瑟发抖的鸢了。
收回神通，主神喃喃自语:“怪不得了，你说的也算对。”
“嗯？”鸢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什么意思？我为什么听不懂？”
主神看看慌张失措的鸢，和一脸纠结的栀。“是你告诉她，还是我告诉她。”
栀愤愤不平地低下头。
“告诉我什么啊？”鸢灵敏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秘密要被揭开，而且这个秘密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你们降生的时候，正好彗星爆炸，巨大的能量摧毁了好多个未生神灵的空间，他们还没有降生就死在了这场大爆炸里。”说完，回忆似的看着栀和鸢。
“我当时以为你们两个肯定也要死一个，在没见到你们以前，我一直以为活下来的应该是更强壮的栀，直到我找到你们，才发现……没想到是栀保护了你。”
“保护我？”这么冲击的信息，让鸢非常震惊。
“而且他把自己的神格一分为二了。”主神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栀的秘密。
“一分为二了？”
“所以，他才能这么轻易地控制你，又能这么轻易地控制这个空间，因为这个空间本来就只属于他。”主神点头。
鸢:“所以说，我不是我，我是栀？”
主神笑了:“当然不是，你还是你，只不过要依赖栀的神格活下来。”
鸢愣住，她在努力消化这个故事。“所以，是因为我栀才一直那么脆弱的吗？对了一定是这样，小囯是天生的灵体，他都在小囯的灵魂上寄居那么久了，却还是没有化成真身。”
知道真相的鸢突然内疚起来，她忍不住抽噎起来:“那，那怎么办啊？”
“我也没有办法呢。你们是造物主的奇思，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神罢了。”
鸢又问:“栀，不会一直都只能这样吧？”
主神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鸢答案。
鸢一向笑莹莹的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如遭雷击一般卡住不动了。
栀有些心疼:“没关系，以后你就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吗？栀自己也不知道。
鸢呆呆地抬头:“那我还能出去吗？”
“不能。”栀知道她要说什么，早早掐断她的奢念。
没学会看眼色的鸢，又小心翼翼地问:“那，那玧其怎么办啊？他看不见我，会难过的。”
栀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鸢竟然还在惦记着闵玧其。脑子完全炸裂了，他就不明白了，那个小鼻子小眼睛，寿命略微比蚂蚁长的人类到底哪里好了，让她这么念念不忘的。
他恶狠狠地用阴沉的声音说:“那就把我的神格还给我！”
鸢被栀吓得愣住了。
“好了。”主神制止了这场愈来愈歪的争论。“鸢，你先出去，自己好好想想吧。”转过头，对栀道:“至于你，身为守护神出生的你，竟然这么大戾气，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了。”
“我不……”栀尖叫着要跑，却被主神轻而易举地抓住扔到了她的红色鳄鱼包里。
鸢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主神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小脸蛋。
“我，我该怎么办啊？”鸢一团乱麻。
主神好笑地看着她:“这是你的命运啊，我给不了你答案。”
鸢似懂非懂:“哦。”
主神拍拍她的肩膀:“外面不是有正在担心你的人吗？你不想见他吗？”
“……啊……玧其。”
闵玧其此时正在智利巡演，虽然鬼怪那家伙说鸢没什么事，很快就会回来。可他的心一直乱七八糟地跳个不停，这可不像个好预兆的样子，但无人可以倾诉的他只能继续沉默寡语着。
金硕珍察觉弟弟的状态不对，上台前特意跟闵玧其说:“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哥说说的啊，玧其。”
闵玧其戴着爱豆的面具，冲一直试图帮忙的金硕珍笑笑。
短短几天，精气神差了一大截，说是吵架可真没办法相信，问是不是分手了，闵玧其又干脆地否认。金硕珍是真的不懂了啊。
只有在全情投入的表演里，闵玧其才能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鸢，为什么还不来找他？鸢，她动摇了吗？
跟队友们互相扶持着结束了演唱会，闵玧其蜷缩在墙角的沙发上，吸着氧气。浑身汗湿得能拧出水来，脑子里嗡嗡地作痛，闵玧其一脸惨白地闭目养神。
把这样的闵玧其看在眼里的鸢，浮在窗外，她第一次没有向往常那样扑到闵玧其的怀里。她原来以为自己一点也不在意栀的话的，可是事实并不是那样。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一样，偷走了栀的神格。心乱如麻的她只敢偷偷地飞好久，跑来看看闵玧其。看着那么累的闵玧其，鸢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糊了她一脸。
她想了又想，还是悄悄藏起来了。
闵玧其惨白的嘴唇微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他感觉到了，鸢的目光，那样痴缠又悲伤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可是，他看不见她了。手指头越捏越紧，他的心在发抖。
所以，鸢，你后悔了吗？
鸢跟着防弹的巡演路线经过了好几个城市，依旧没有露面，直到他们回到了首尔。她才红着眼睛跑去找主神。
“栀，最近怎么样了？”她低着头问。
主神看了眼恹答答的鸢，“他很好，除了不太听话以外。倒是你，怎么这副德行？”
“我怎么了？”
“你出门没照镜子？”
“没有。”
“算了，你来找我干嘛？”
“我……我……想不通。”
“那就不要想了。”
鸢惊讶地瞪大眼睛:“啊？”
“反正你也想不通，不是吗？”
“那我要怎么办？”
主神笑着看她，像看个傻瓜。“上次就告诉你了啊，这是你的人生。”
“我的人生？”
“还是想不通？”
“嗯。”鸢摸摸乱糟糟的头发。
“那就来抽张牌吧。”主神重新洗好一副塔罗，摊开。“就抽一张。”
鸢竖起一根食指，在几十张塔罗牌里点了一张。
主神没有看，而是把这张牌推到鸢的手心里。“看，虽然是我在洗牌，但是挑中你手中那张牌的是你自己。不管是我，还是栀，都没法干预。”
“我的牌，我的人生。”鸢念念有声。
“懂了？”主神伸手按住想要翻开排面的鸢的手。“你一个人看吧。”
鸢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主神托着下巴，对水晶球里的栀说:“这是她的人生，我们都无能无力。你觉得呢，栀？”
“哼！”
鸢捏着她的塔罗牌，徘徊在闵玧其的楼下好久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闵玧其抱着膝盖，蜷缩在工作室的沙发里，他手心里捏着鸢的哨子。看了好久，终究还是舍不得扔掉。只好把脑袋藏到毛毯里。
突然，风声鼓噪，外面传来匡匡的幢击声。闵玧其眼睁睁看着他的窗子咔擦一声裂开了，紧接着就听见鸢嗷嗷的大嗓门。“玧其啊，玧其啊。我想明白了，我回来啦。”
闵玧其很惊喜又很慌张，他很想摆点脸色给某人看看的，但是咔擦破碎在他脚边的窗玻璃，让他的冷酷表情有点分裂。
鸢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搂住闵玧其，叽叽咕咕道个不停:“玧其啊，你想不想我？你为什么不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心疼啊？”一连串的问题，让闵玧其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他正准备说话，鸢却一把捂住他的嘴:“玧其，你别说话，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被捂住嘴的闵玧其只能点头，只听她用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问:“玧其啊，如果我只剩一半儿，你还会爱我吗？”
“一半儿？”闵玧其想过无数个她动摇的理由，但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这个，这个一半儿是什么鬼？
鸢以为他没懂，手动沿着自己鼻尖，做了个一刀劈开的动作。“就是这么，左右一边一半儿。”
“……”谢谢示范，但我还是没懂。
等了半天没有回答，鸢从闵玧其怀里探出头:“你怎么不说话！我变成一半儿，你就不爱我了吗？你这个花花公子！”
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闵玧其微笑着放弃逻辑和道理:“爱。”
鸢感动地看着闵玧其，突然说:“玧其，你哭了吗？”
“我没有！”
“那你的眼睛怎么跟两个烂桃子似的。”
“闭嘴吧！”闵玧其拉她坐下，“来，我们还是先来聊聊你消失的事情吧。”
“……”
“还有偷偷待在我身边却不现身的事。”
“……”
不说实话根本不行，说了实话感觉会挨揍的样子。鸢下意识就要捂住屁股。“不许打我屁股。”
你还知道你干的事儿会挨揍啊！闵玧其冷笑:“你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