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无海无沙

11、第 11 章

　　叶彦华闪身进来，年华不在，他便过来为江霙按摩肩膀：“你又一夜不睡了。”淡淡的责备。
　　江霙轻笑出声，开始有那么一点的放松：“叶，这棋怎样？”
　　叶彦华瞄了一眼，就事论事：“双方均失，不是好棋。”
　　“你错了，”江霙轻叹，“此局情意互现，确是好棋。”
　　叶彦华沉吟一刻方道：“你真的决定了？”
　　江霙打了个呵欠：“这是我们欠乔家的。”她将头靠在叶彦华臂上，徐徐道来：“当年灭门乔府，由前任桃源庄主江萦主持。”
　　觉察到枕着的肌肉一僵，她叹道：“姑母为‘那个人’做尽了一切不该做的事，却始终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那个人’与她周旋，不过是利用她，却把心给了另一个人——一个他不该给的人——我的母亲。”
　　叶彦华见她渐有睡意，心下欣喜：“去睡了，好吗？”
　　江霙由着他抱起自己：“你为什么不问，江萦主持，乔弈和乔元秀怎么还能逃脱？”
　　叶彦华将她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子。自己也躺在旁边，搂她入怀：“嗯，你说吧。”声音越发低了，像是诱哄。
　　江霙舒服地叹口气，语音有些迷糊：“姑母毕竟还是后悔了。销了记录，帮助他们逃到这里，安排他们到翠峰出家——”
　　叶彦华满意地看着怀中的人熟睡，方肯闭上眼睛。没想到玄秀竟然是乔睿的孙儿，怪不得有那么高的棋艺。他也叹了一口气，当年恒平之役，皇位已成定局，偏乔睿秉笔上书，直指新帝谋篡。新帝刻薄寡恩，又岂能容他？断送一门性命，乔睿上书之前，恐怕早已料到有此结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