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流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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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玉鬘放下茶杯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惊讶的说道。
“啊，我说我要去真央。”志波海燕把刚才对青梅竹马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从怀里掏出手巾轻轻的擦拭嘴角，玉鬘心里有些诧异问道，“怎么就想起要去真央上学呢，以前可从没听见你说过有这种想法。”
进真央一般意味着进入护庭十三番队，玉鬘对护庭十三番队光辉背后的阴暗知道的不少，她也相信对于这些海燕不可能不知道。更可况‘志波’这个姓氏会让静灵庭里那些贵族回想起很多往事。如果他们私底下打算做些什么就算她再有心护他也很难保他万无一失。
最好还是劝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在玉鬘看来海燕在流魂街的生活虽然是比不上贵族的奢侈但是足够安逸祥和。做死神再怎么安全还是有生命之危，天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任务中挂就掉了。
“海燕，你对这里的生活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玉鬘抬头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烟青色的眸子，“为何要做出这种决定？”
海燕眨着眼睛看了玉鬘一会，“没有啊，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我和空鹤还有岩鹫都很快乐。做出去真央的决定不是我头脑一时发热。”说完把手中的茶杯放在矮桌上，“这个我已经想好久了。”
暗金色的眼眸一沉，玉鬘转过头去看着室内挂着的‘弱肉强食’的字幅。
“那么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重新振兴志波家？”她嘴角的微笑隐隐藏着些许讽意，从志波家被驱逐出静灵庭的那一刻起胜负就已经定了。现在的志波家只有海燕、空鹤岩鹫三人了，想在静灵庭里在那么多贵族的眼睛面前重振家族实在是太难。
进了护庭十三番队能怎么样呢，就算坐到队长的位置又能怎么样？各个家族的势力是靠家族在中央四十六室贤者的多少和对番队的控制来判断的。
就算是队长，没有背景没有权力的支持还不是……
“你真的觉得这么做会有用？”玉鬘问道。
“我知道希望很小，但是眼下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了。”顿了顿海燕继续说道，“不是吗？”
玉鬘沉默了，最后吐出一口气。手指点上木质的桌面，指甲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得、得、得”的声音。
“看来你决心已下，就算我再说什么也是没用。”她嗤笑一声说道，“也罢，你这人一向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后悔。
既然他决心已下，她又何必多费唇舌？
“那么早些做准备吧，我希望今年我去真央指导的时候可以看见你。”
“那是肯定！”
志波海燕是这次新生的第一名，入学测试灵力就达到了六等，真是真央历史上不可多得的俊才。听着校长介绍台上的新人第一名时，玉鬘在夜一背后冲着台上做新生发言的某只海鸟露出一个笑容，她相信他一定看的见。
“我是二番队副队长四枫院玉鬘，今天来这里指导大家的白打。关于白打想必在课上你们的老师已经讲了足够的理论了，那么我就不必再啰嗦什么。白打是只有在实战和总结中才能提高的，当然前提是……”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你们还有命在的话……一起上吧。让我看看这届一班的学生实力如何。”
在场的学生面面相觑，对方的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个柔弱的少女虽然有着副队长的头衔男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畏惧不敢冒冒失失出手女生是不怎么敢轻易上前攻击。
看学生基本没动，暗金色眼睛微微低垂“真是……我奉劝诸位一句，不要轻易凭借一个人的外表就轻易下结论。你们认为无害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要了你的命的人！”话音刚落玉鬘身形如箭般冲出。
直拳直接打在一个男生的下颏，人应声倒地。怀视周围纷纷进入对敌状态的六回一班生们玉鬘笑“下颏所处的位置很容易受到攻击，被击打后会引起骨折或则……轻则剧痛难忍重则昏迷。”
“那么如果打到耳朵呢？我记得耳郭神经离大脑神经较近用重力打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呢？”她笑问。
见此情形学生一拥而上，场景异常壮观。人潮瞬间就把玉鬘淹没了……
道场外，玉鬘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听着里面闹哄哄的推攘声，叫庝声，拳头打在肉%体上的打击声，叫骂声。没错！里面六回生一班无差别学生大乱斗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
教室里那个二番队副队长只不过是张符纸变得，现在估摸着已经被学生们踩得连渣都不剩了。
“你往哪里打啊！？”一个男生一上去就挨了一拳，擦擦被砸青的嘴角。冲上去一拳不知道打到哪个倒霉鬼身上。下一刻他立刻被某位的拳头埋进人潮中……
待到里面闹的差不多了，她伸出手拉开拉门瞟了一眼：里面挺尸挺了一地。
大摇大摆的进入室内，玉鬘笑的相当轻蔑，“我都还没出手呢，你们自己倒是倒下了。”
地板上还有符纸的一点渣……比自己想象中的好那么一点点。
“不是说……白打指导吗……你怎么……”被揍得脸青鼻肿的某位躺在地上瞪着她问。
“这也是白打的指导，”玉鬘环视一圈学生说道，“一对多不可否认是一种优势，但是你们却把自己的优势生生的糟蹋了。”
“还没确定敌人的正确位置就冒失出手，闹到最后还互相打起来了。”蹲下来看着那个男生。
“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在战斗中你们就是生死相连的同伴！哪怕在再危险的情况下想要保住性命就得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同伴一起握紧手中的刀战斗！”
同伴这个词……在二番队中是个相当矛盾的词语，任务中彼此必须互相配合但有时也会被当做获取情报的工具，有一次她眼睁睁看着一同执行任务的同伴惨死，那时候自己握刀的手指苍白但不能冲出去救他，傍边的前辈压住她的手摇头告诉她这是收集敌人情报的好机会不能出手。
还记得那个队员死前的眼神……是那么的……
‘在他进入隐秘机动的那一刻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了’前辈如此说道。
貌似自己是最没有资格说什么‘和同伴一起战斗’的话的人。
“呐，不过你们的表现也不算太差。加油吧。”玉鬘为这次的指导做了个结束词。
“没想到在这还能碰见你。”
躺在草地上玉鬘闷声笑了一下，“来这里指导六回生的，现在已经结束了。”
海燕在玉鬘身边坐下扯了一根草拿在手里，“我打算跳到六回去，申请书已经交上去了。”
听了海燕的话原本还是阖上眼一下子瞪得溜圆，“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
海燕闻言额角爆出青筋“你说什么呢？！”
玉鬘坐起身来，她知道以海燕的能力跳级到六回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提早毕业没有多大的好处还要比同级提前去面对打啊杀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年她可没有去交什么申请书，从一回安安分分的读到六回然后毕业。
真央的日子是美好的，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还真是对。
“多感受一下校园生活和同学爱啊，海燕……”拍拍海燕的背她语重心长活像个专门做思想工作的“当你到番队里一看你才会发现原来真央的生活是那么轻松惬意……”
“喂……我的申请书已经交上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吧。”海燕嘴角抽搐。
“没关系，只要你后悔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取回来。”她扬起脸说的一本正经。
“嘣！”玉鬘的头上冒出一个冒着烟的包……
“开什么玩笑……真要这么做了，我还不得被人笑死。”海燕皱起眉头下睫毛乎扇乎扇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有我在，谁敢笑你？！”双手抱头她一脸的不在意。
海燕的脸色在玉鬘说出这句话后愈加难看了几分，“你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啊，刚想出口询问瞅见他败坏的脸色快说出口的话一溜烟回到自己肚子里。
“玉鬘，我只是想用自己这双手自己的力量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人，你明白吗？”
玉鬘点点头，原来是嫌她多事了吗。啊啊，她好伤心呢，听到这句话。
“那么我先预祝你成功了。”他注意都打定了，她还能说什么。
“明年你一定会在六回生里见到我的！”海燕咧嘴一笑，笑的阳光。
“那个明年我不会来真央了，就算你要进二番队也见不到我。”玉鬘头一偏脸色很臭。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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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护庭十三番队队长跳动的频率比较大，前阵子原任的十一番队队长就被来自流魂街的一个男人杀了取得‘剑八’的称号。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个新任的剑八竟然任命一个小女孩做副队。
还真是稀奇呢。不过十一番队这种纯流魂街出身的番队死多少中央四十六室也不会肉疼，一个队长死了就死了吧。
现在十二番队的队长曳舟桐生被调任到零番队，空出来的队长位置由谁去替补顿时成了摆在总队长面前的一个问题。一个番队群龙无首的话时间一长必然会出问题，所以必须尽快拟出队长的人选。
玉鬘知道夜一有意推荐浦原喜助，她也知道浦原绝对有队长级的力量。也没什么意见了，只是碎蜂这个小姑娘认为浦原不值得她崇拜的夜一队长如此重视于是就去搞跟踪收集证据证明浦原喜助难担大任，结果小姑娘收集的一大堆证据没有派上用场还被夜一调侃成了大红脸。
海燕也从真央毕业了，一年后毕业的学生中有个‘一年就从真央毕业的天才’市丸银，听说也就和白哉才不多大的样子。
作为一个两年就优秀成绩毕业的高才生的志波海燕自然是不愁出路，这不十三番队队长就把副队长的位置留给他了，不过玉鬘听说那家伙竟然不去！听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她险些没吐一口血：她当年毕业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除了做到副队长的位置还拖了一点家族的福，那个天才市丸银也不过是一个席官啊啊！他怎么就不去！
人比人气死人！
正准备去卷起袖子把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海鸟揍一顿，人家找上门来了。问他为什么不接受副队长这个位置，海鸟说的头头是道：他不过是个新人，比他有资格辈分高的人多得是又不是非他不可。
玉鬘掀桌：辈分那就是浮云！！真要事事按什么辈分来她现在别说什么副队长了估计就是一个隐秘机动的小队员！
有机会那就得上！
海鸟咕噜咕噜喝下一杯热茶：你那不是特殊情况么。
那个小孩都是五番队三席了……你个傻帽……玉鬘气的差点没拔斩魄刀。
浦原喜助的测试过的很顺利，收拾东西带着几大车子的行李屁颠颠的去十二番队上任，上任伊始就遭到了十二番队副队长猿柿日世里的抵触还说出二番队隐秘机动怎么怎么的话。
背地里杀人吗？用那种口气说话可是不好的哟~小妹妹~
玉鬘冷笑一声，二番队也好隐秘机动也好轮的到她猿柿日世里说嘴么？战斗力说不定比二番队席官比不上呢，不自量力的东西！啊呀，要不要给她送些‘好东西’来专程表达自己的‘敬意’呢？好为难呀……
浦原喜助挨自家副队一脚的消息迅速传遍十三个番队，玉鬘手里的笔宣布正式阵亡。看着手里被折成两半的毛笔她有一种冲到十二番队把浦原喜助痛扁一顿再把猿柿日世里按在地上往死里踩的冲动。
体谅下属的心情没错但不代表着要看他们的脸色，那个猿柿日世里实在不服就撤了她这个副队长的职务另选一个副官就是还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为毛要这么礼贤下士啊？！玉鬘抓狂了。
不久后，浦原喜助带着他的那个不服管教（玉鬘认为）的副队来他老东家这里串门了！还带走了蠕虫之巢穴的一个犯人。要知道之前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进了那个地方还能出来的。之后浦原喜助建立了技术开发局而他就是第一任局长。带着他那一个班子激情万丈的投入到瀞灵庭技术开发工作中为瀞灵庭提高技术水平做出重大贡献。
再后来海鸟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的就开了窍戴上了副队长的袖章。
这一切看起来几乎不错，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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