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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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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胸口总是一阵阵凄厉的痛楚?让我转侧难眠..
“啊.”我痛得呻吟了出来.同时刺痛的感觉让我由梦中苏醒回来.
“王妃.”莎比罗惊喜的叫声充斥在周围.
“神,感谢你.我们的王妃终于醒了.”映在我迷糊的眼帘的是不复以往沉着冷静的莎比罗.一脸的憔悴,眼眶红红地掉着泪.担忧地紧盯着我.
我-------竟然没有死?
疼痛的感觉使我认知了这个问题.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看来我非得背负着蒂蜜罗雅的罪名在这个世界里好好赎罪不可.想死也不容易呢.
“莎比罗.”我有气无力地给她一个笑.在她的扶持下坐在床边.
“王妃,你要好好休息.我这就马上通知御医.哦.,得马上通知王.,你不知道王有多担心你啊.”莎比罗拭去眼边的泪痕,直直向门外冲
王,诺菲斯王.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我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冲下去拉住欲离开的莎比罗.”不要,我不要见他.”
我皱起眉哀求着.
“为什么?”莎比罗不可置信地露出了好奇.
“我怕.”我幽幽道:”我害怕他.”
“害怕?”莎比罗惊叫起;”王妃,你怎么会害怕王呢?”她抓住我冰冷的小手皱起眉心;“你可知道你受伤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王有多担心啊?他几乎日夜伴在你左右就怕你有什么闪失..你怎么还害怕他?”莎比罗仿佛听到天下最诡异的怪事般.以往为了得到王的注意,王妃几乎撒尽手段,只为了留住王的心.更不惜残害一个又一个亲近王身边的女人,背负着恶名就只为得到王的心.但此刻怎么…………………..
“不."我慌慌张张地摇头:"不要,我真的很害怕他,真的,不要,不要见到他好吗?"我几乎流泪的恳求.
"王............."莎比罗安慰的声音渐渐变了调,一脸恐惧地看着我的身后.
"不要见到我吗?"在我的身后一把比冰雪更让人心寒的声音幽幽传来.
是,是他.我愣在原地.全身就象结了冰一样,僵硬地无法弹动.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就这么怕我吗?"一只手不留情地抓住了我的手.眯起危险的眼睛靠近我苍白的脸蛋.
属于他气息就这样贴近我,但我只感觉由心底散发的寒冷.
好痛.被抓住的右手几乎痛的让我掉泪.
"王,请你息怒.王妃还刚恢复.........."莎比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滚.滚出去."带着盛怒的冰冷语气吓得莎比罗不敢再说什么,给我一个的眼色,只好退下去.
我仍是不敢有丝毫的动静.因为一种可怕的气氛绕在我身边几乎把我吞噬.
为什么?我会如此害怕呢?
"不想见我吗?"他另一只手扶上我的腰,他的呼吸,他的气息散发着一种热流吐在我冰冷的皮肤上.
我不言,紧咬住下唇,以免被他看出心底那竭力撕叫的恐慌.完全不觉红艳的下唇已经磨出了鲜血.
"求你........."我低低地求饶.
"求我什么?"他的语气呼在我敏感的耳边.
"别―――――别这样."我又感觉胸前的刺痛.
"那你要我怎么样?"他的手由后抱住了我.那么一刻,我的恐惧就漫溢得喷发出来.
"不要."我惊叫起来,挣开他的怀.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反抗,蓦然,脸上闪过耻辱的羞怒.
他猛地一把拉住我,毫不怜惜地扯住欲逃的我.
"不."我惊恐的反抗.随手打上他的脸庞.
"啪."请脆的一声,让我们俩都愣住了.
我――――竟然,竟然打了他.我一脸苍白地看住他那诧异的表情.
然而一阵错愕过后,他盛怒的脸布满了王者的暴君本性.
他一把推开我,让呆滞的我跌坐在冰凉的地上.
"来人啊,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我关在地牢里.让她与奴隶一起.让她尝尝逆我者的滋味."说完,他带着暴怒不留情地离开了.
接着门外冲进来几个高大的侍卫冷漠的架起还没反应回来的我,在莎比罗惊恐的表情中带我走向黑暗的世界.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我就思考着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对他有那种避如蛇蝎的恐惧感呢?其实他并没有伤我丝毫啊?
为什么?
但我还没找到答案,我被粗鲁地推进了黑暗的地牢.
好痛.我摸摸被撞得发疼的屁股.胸上再次传来阵阵巨痛.让我的脚步险的有点不稳.
这里是那里?我借着门外微弱的火光往里看.却一片阴深的漆黑.隐约看到一级级的台阶.带着不安和恐惧向下走,才听见下面一片酣声连连.
有人在睡觉,而且很多.我惊恐地发现,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走.
"谁啊?"一把沉沉的女声问道.
"别吵."另一把声音叱喝着.
"对.....对不起."我怯生生地道歉.
"新来的吗?"第一次的声音又问起,话落有点灯光亮起.
借着暗暗的光可以看到在这个黑暗破烂的地牢里睡着十来个衣裳耧烂的女人.
"加南沙,你别多事啦."一个脸部黑黑的女人不悦地警告点灯的少女.
"新来的总是不太习惯嘛."那个点灯的少女没所谓地笑.然后转过来对着仍站在阶级上的我轻道:"别怕,下来吧."
"哦."我不知所措.只好走步算步了.
"过来."她指着她身边一个腾空的地方意识我过去.
"这是我的窝."少女有双热情明亮的眼睛.
"谢谢."真好,在这种地方能遇上这么一个热心的人.我的心涌上一股暖流.
"没什么啦."她指指自己:"我叫加南沙.你呢?"
恩?对了,我叫什么来着啊?我记得那个暴君叫我什么蒂蜜罗雅的.好蚴口哦.
"我叫洛蜜."我决定还是沿用本名好了.
"洛蜜,你好啊,欢迎加入我们."加南沙开心地笑了.根本不像活在牢狱中的人.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好奇这样一个热心肠的小女孩怎么会是地牢的奴隶啊?
"没什么了,这是好久以前的事啦."加南沙笑道;"王妃修建别宫,劳民伤财.我看不下去乱骂几句就被请进来了."她说得根本不痛不痒.
又是我这个罪恶的王妃的错.我几乎抬不起头来了.天,如果她知道坐在她身边的就是这个十恶不赦的王妃.她会有什么的反应?
"你呢?"加南沙睁大好奇的双眼:"你不象是我们这种奴隶啊?"
"我...."我苦苦一笑:"得罪了某些人."
"哦.又是那些皇室贵族吧,看到你长的漂亮就强抢豪夺吧.那些不要脸的猪头."她为我打抱不平,逗笑了忧闷的我.
"加南沙.别吵了."有些人开始不满我们的吵闹了.
"好吧,睡觉吧."加南沙意识让我睡觉.
可是―――――这怎么睡啊?我瞪着那些污脏的地面直发愣.自来到这个世界,那天不是睡的高床软枕的,我爱赤足乱走,莎比罗就马上在我的寝室铺上柔软的羊毛地毯,不让我受凉.而现在要我睡这―――――
哎,回想起来,我又不是真的王妃,更况还得罪了暴君法老王,还有小命在就阿弥陀佛啦.还奢求什么啊?
只好硬硬地躺在冰凉的土地上微微打着盹.
真的好累,我抚着隐隐作痛的前胸,跌入迷茫的梦中.
夜深人静,但在另一边却是转侧难眠.
"王,你有心事?"西莉娅丝感觉枕边人的失眠.终于忍不住地问.
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西莉娅丝有些不安地看着躺在她身边却心不在此的俊美男子,
她深爱着他,在年幼的童年时,那个放荡不羁的少年王子轻易俘虏了她那单纯的心.她知道她会生世侍侯她心中唯一爱着的法老王.她从不奢望能成为他的正妃.只要能跟随他身边就算没有任何名分,她都不介意.即使受尽蒂蜜罗雅王妃的种种迫害,她都不后悔.
但――――自蒂蜜罗雅王妃受伤后的变异竟连一向并不在意王妃的诺菲斯王亦怪异不已.回想起来,那美丽而恶毒的蒂蜜罗雅在荷花池的那一幕的确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竟不施一粉的对一向恨之入骨的情敌一脸茫然.
对于以前种种,自己多次险遭王妃的毒手,她心有余悸.她清楚王妃有多恨她,也有多可怕,但此时的王妃―――――
西莉娅丝不由皱起眉心.
但不管怎么,她的不安越来越深.她竟感觉到诺菲斯王已经慢慢对改变的蒂蜜罗雅王妃有了感觉――――
该怎么办?
她早就深爱着诺菲斯王,她真的不奢望能得到回报.但起码在王的心中有她西莉娅丝的一席之地啊,可是如果王爱上了王妃,那么美丽的王妃是容不得王的心里还有除她之外的女人,那么她还有什么力量与倾城绝色的蒂蜜罗雅相争呢?她根本就没有这种资本啊.
那么她这份可怜的感情该怎么办?
"王........"门外传来侍卫的嗫声轻呼.
"怎么回事?"原本不悦的诺菲斯皱起眉问
"是莎比罗求见."侍卫地说:"她跪在门外,说非见王不可."
"莎比罗?"诺菲斯沉思了一会.莎比罗是他的奶娘,比亲生的母后还要亲.他早当莎比罗是亲人般看待.所以莎比罗在皇宫的地位是特殊的.
"叫她进来."诺菲斯已猜测到一向体贴的莎比罗会在深夜冒着圣怒打扰他必定是天大的事情,那一定是与那个可恶的女人有关的.
"王啊.请原谅奴婢打扰你的休息."莎比罗红着眼带着泪向诺菲斯行着礼.并一直跪在地上,双手贴着冰冷的地面,看来她一心来请求诺菲斯王.
"有事吗?"诺菲斯一想起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心中就有一把莫名怒火狂燃着.
让西莉娅丝为自己披上披风,懒洋洋地坐在床边问着.
"王啊!尊爱的王啊.你深明大义,爱民如子.但请你也可怜可怜蒂蜜罗雅王妃吧.她关在冰冷黑暗的地牢里,天一亮就得去炽热的沙漠与低下的奴隶们做苦役.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还有刚受的伤,她连续受的两次伤都还没痊愈呢.王啊,伟大的王啊.请原谅她吧.她只是病糊涂了才会乱说话的.请原谅她吧."莎比罗越说越心痛,泪水不断涌出眼眶,说完,一直行着最严谨的宫礼,全身必恭必敬地伏帖在地.
虽然不明白为何这些天恶毒的王妃会忽然转了性格.但这些天相处下来全新的王妃以她那亲切和善良让她彻底感动了.特别一闲住总爱在她身边转,左一句莎比罗,右一句莎比罗,老问一些古怪的问题.那可爱的模样就像调皮的女儿,让她好生痛惜.但见虚弱的她被关在那种可怕的地牢,天一亮就得像奴隶般到沙漠做苦劳,那心就像活活被摘下来一样痛.无论如何她都要乞求王收回成命,就算要她的老命都情愿.
"是吗?"诺菲斯王仍是不甚关心的冷漠道.
"王.莎比罗求求你,请你把王妃放了吧.她一定知道错了.她一定不会再犯的.一定不会再惹你不高兴的.王,请你就放了王妃吧."莎比罗痛苦哭诉.
再过不久就天亮了,还那么虚弱的身体怎么捱得住那种奴隶的苦差.更况她千金之躯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苦力呢?
"别说了."诺菲斯王冷冷地说.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那句不想见到他的话耿耿于怀.那让他盛怒,让他丧失理智.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的在意.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很清楚.在新婚是美貌的冲击下,他的确迷恋过那个美丽的王妃.但不久后慢慢的对着她无理索求深感厌倦.最后藏在美貌下的丑陋内心更是让他憎厌.他不再召见她,将她冷落在清冷的后宫.重新寻求自己心目中的女人,并很快遗忘了她,对她的一切都是漠不关心的.
但---------为何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带着那双陌生的眼神说出那句:不想见到他!他竟盛怒得几乎爆炸.他不是早就对她没有感觉了吗?
难道因为她对他下的法术?一如在荷花池边戏水那幕.那幕对他的冲击比他想象中还要深刻.竟在那刹间让他产生错觉,那在荷花中舞动的身影变成了美丽非凡的女神偷偷在烈日下戏水,那么的愉快,那么的无邪.让他这个凡人为止迷恋,为止倾倒.
而那个女神竟是他那毒如蛇蝎的妻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诺菲斯俊美的脸沉了下来.一双眼睛不带任何的情绪.
“出去.我不想再听到她的事情.”
“王…………”莎比罗绝望地呼叫道.
“她将会死的……….”莎比罗几乎都忘了礼节.
“出去.”怒火闪在盛怒的眼中:“除非她跪着求饶,否则谁也别想救她.”
“王………..”莎比罗绝望的眼悲哀地看着几近爆发的诺菲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王,请别生气.”西莉娅丝柔声安慰.诺菲斯一向很尊重敬如生母的莎比罗.如今竟为了王妃如此暴怒的口吻叱喝莎比罗.让她无不畏惧.
但是更快,诺菲斯一个跃身,带着恼怒离开了房间,连一个回头都没有给床上的人儿.
不安更如野草般狂长在西莉娅丝淌血的心.
“玛度安.玛度安.”走在长廊上,诺菲斯狂躁地呼喊着:“给我把玛度安叫来.”
让宫女为自己除下衣裳,诺菲斯跳进冰凉的水中,让冷冷的感觉浇醒躁热的头脑.
那抹欢愉的倩影却怎么也在脑中挥之不去.
“王,你叫我吗?”高大的身影在白缦后行礼底问.
“玛度安.你来了.”浇灭了怒火.诺菲斯由水池中走上来,让宫女换上新装.
“请问,王有何吩咐?”
但回应他的只是宫女给诺菲斯扣上手饰的声音.
“王………..”玛度安不解地望着诺菲斯矛盾的表情.有什么天大的事,竟让一向冷静果断的王会如此忧郁不决呢?
“你,马上吩咐沙漠工地看守囚犯的监工长,给我好好盯住蒂蜜罗雅.”好半晌,诺菲斯静静开口.
“王妃?”玛度安有些诧异,但也很快恢复冷静:“好的,我马上去………….”
话还没完,诺菲斯又道:“如果-------见到她有什么不妥的话---------”竟会为难.诺菲斯为自己的不安所吃惊.一直以神自居的法老王向来言行必一,没有人敢违背,因为他的一言一语都是神的旨意.如今他却为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再推翻自己的旨意.
“就马上带她回宫.”不情愿违背自己当初的初衷----------但想到才刚痊愈的她随时倒在炽热的沙漠中,他竟感觉一阵揪心的痛.不能!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他的掌心.
就算违背自己的话都在所不惜.
望着月光撒落一边银光的沙漠.诺菲斯凝着脸,美丽的眼眸眺望着那片沙海.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蒂蜜罗雅.”
但如期待的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寂夜的萧条.
热!热!热!
我忍着胸口切心的疼痛,扛着可以压死人的水壶游走在飞扬着一层又一层的沙土的工地里.
“笨蛋.快点.别偷懒.”仿佛恶犬般的监工们凶狠地扬起手上的长鞭,不客气地随意打在奴隶们的背上.那清脆的声音和触目惊心的血痕让我惨不忍睹,更加剧了我还没愈合的伤口.
真的太残忍了.
刚给一个轮休的壮丁倒下一碗污浊不清的所谓水的液体.我被加南沙拉去了一边.
“什么事啊?”我虚脱地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辛好带上了头巾和面纱,不然准是一只黑不溜秋的非洲野猪了.
“叫你别拿下你的面纱啦.”加南沙凶巴巴地扯上我的面纱,险得让我呼吸困难.
“你知道吗?刚才总监工长就看到你的摸样了,你快点搽点泥巴上去.”她不客气地伸起她乌黑的小手用力擦在我的粉脸上.
“好痛耶.怎么了?”我忍着痛问.
“笨,那个总监工长很好色的,等下如果叫你去他那里休息,你可要当心啊.如果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反抗啊.”加南沙附在我耳边道.
“啊?”我可是一头雾水.反抗?怎么反抗?
“喂!”一把粗暴的声音叫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想偷懒吗?非打死你们不可.”长鞭重重落在加南沙的身上.
“啊!”我尖叫了起来.
“我没事.”加南沙忍着痛给我一抹笑,但看得出几分勉强.
“记住了,要小心啊.”她给我一个忠告,不放心地拿起笨重的水壶,忍着背上的刺痛一拐一拐地走入忙碌的人群中.
“喂,你………”那监工看到还木愣的我,又扬起他的长鞭.
“算了.”另一个监工阻下了他的动作.并在他耳边偷偷嘀咕了几句.只见两人贼贼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只被狼群包围的小羊羔.
“你,去那边休息.”那监工指着最阴凉的地方道.
那是最高级的总监工长休息的地盘.难道加南沙说的就是这个.
“不要.”我恐惧地摇摇头.
“你敢不去.”监工们又扬起了长鞭.就像怪物一样的可怕.
如果说不,他们的鞭真的会抽下来.怀着恐惧地走向那块阴凉宝地,忐忑不安地回看着后面跟着我一直虎视眈眈的监工.
他们好象有什么目的?
在阴凉处,有个躺在躺椅上悠闲的吃着水果的肥胖中年男人.顶着光秃的大肚腩,一双眯成缝的眼睛在我身上色迷迷地转啊转.
好可怕.我的脚底发麻.
他想干什么?我的恐惧提升到极点.
“哦,小美人,你可来了.”那男人抖着肥厚的双下巴得意的笑着.他身边跪着两个有点姿色的女人正剥着葡萄喂着他------那是地牢的女囚.
好恶心!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瞬间闪过那不可一世的俊脸.
是他-----------那个让我不安的男人.对,就只有他才能救我---------只有他,只要我低头屈服------------不!我猛地摇头.
不能,不能就这样向他屈服的.
抚着再次感觉刺痛的胸口.好痛!炙热的阳光都让我快中暑了,还要顶着那笨重的水壶穿梭在我连站都站不稳的炽热的沙子中,我就只差那么一点就晕倒了,现在还凑热闹似的来这位不怀好意的大叔.
“啧,小美女.来乐一下吧.快摘下面纱给大爷我好好看看你.”那男人站了起来.步步逼近过来.
“不.”我挣扎叫道.
终于那男人停止了他动作.,并不是我的反抗.而是旁边的骚动.
一阵阵惨叫响遍了整个沙漠.
那总监工长带着监工快步走去.
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我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一个年迈的老者倒在地上正痛苦的呻吟.而站在他身边的监工竟毫不留情地甩着鞭子狠狠地折磨着老人干瘦的身躯.一鞭又一鞭.简直残无人道.而四周的奴隶竟然不当一回事,继续忙着自己的活.
“不要打了,不要.”我冲上去拉住监工无情的手.
这只是一个老人而已,而且看起来还带着劳疾,非要用这种暴力吗?
“滚开.”监工无情地推开我,使我趔趄地跌在地上.忽然胸前一阵要命的巨痛.不用怀疑,这猛烈的动作让我愈合不久的伤口裂开了.但现在的我根本顾不上什么了.
“别打,求求你别打了.”我冲到地上那老者的身躯边,用身体挡住,不让监工的鞭子落在老人的身上.
监工吃惊地看着我,无措地望着一边的总监工长.
“小美人,这不关你的事,滚开.”监工长冷漠的命令.
“洛蜜.”加南沙失色地奔过来,欲拉起我:“走吧,别做蠢事了.”
什么?连热心的加南沙都如此漠视一条生命.
“可是他们会打死他的.”我摇头不肯听从加南沙的劝阻.
“我们阻止不了.更况他身上有病.如果被牢管知道的话,我们都得死.”加南沙沉重地说.
“什么?”我睁大了眼.
“如果让奴隶主知道我们这里有生病的奴隶,为了防止瘟疫,一定都要我们死,无论有病或没病.我们都会被丢到绝地深谷让野狼和山鹰吃掉的。”沙南沙严肃的说着.
“什么?”仿佛在听一个恐怖的神话般.我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对了,这是奴隶的社会.奴隶就像奴隶主手上的牛羊一样轻贱不堪.为他们提供各种劳役.但其中一旦有病伤的发生,以免爆发恐怖的传染病,就无情地杀害与之一起劳动的所有奴隶.一如21世界的禽流感一样.
但----奴隶是人啊!更况这是个老人,得的也不一定是瘟疫.因为他年老,因为他劳累.就这样就活活把他打死,太残忍了.
不可以!我的良心呐喊着.
“滚开.”监工长的鞭已经扬起来.加南沙赶紧把我拉开.
“不要!”我惊叫道.在他的鞭落下来前冲了上去,用身体保护了那老人.
清脆的声音在各人诧异的表情下划过我的背.
好痛!我豆大的泪和着冷汗顺着脸庞流下来.背上的火辣混着胸前的刺痛几乎让我痛不欲生.
“洛蜜!”加南沙失色地叫道.
众人连同监工们都不由地停住了手上的工作,以惊讶的目光看着这一幕.连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老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好痛!我的意识在锥心的疼痛之中开始模糊了.
“找死!”监工长在惊讶后,恼怒的表情又让他扬起了长鞭:“好吧,这两个人都打死算了.”话毕,眼看他的鞭子再次要落在我身上.
“住手!”一只大手拉住了那条沾了鲜血的长鞭.
“谁?”监工长怒火燃烧地转回头.
但当他看清楚是谁大胆的挑战他的威信后.刹时嚣炎的气势如遇到冰山一样断然熄灭得无影无踪.敬畏地跪在地上.
“玛度安大人.”全场的人都纷纷跪下.
“你------“玛度安倒抽一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一片血迹斑斑的我.此时我的胸部和背部全由鲜血染个通红.
“洛蜜!”加南沙并不关心来着何人,飞奔过来,将已经奄奄一息的我扶在自己的怀里.
“快醒,天,怎么流这么多血啊?”加南沙被我身上的血吓坏了.
“你让开.”玛度安半跪在地上,欲从加南沙手中接过已经昏厥的我.
“你想怎么样?她已经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加南沙紧紧抱住我,淌着泪愤怒地朝着眼前的男人嘶孔着.
玛度安诧异地看着眼前那一脸愤恨的瘦弱小女孩.十七,八岁的青涩脸孔不带任何惧色地勇敢盯着他.使他不由为她这种勇气喝彩.
“你再不把她交给我,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玛度安恐吓道.他的心里并不平静.他只照王的吩咐派人监视王妃,却没料到一向自私恶毒的王妃竟会为一个奴隶用身体去挡住长鞭.那勇气让他由心敬佩,但同时却担忧不知怎么样给诺菲斯王一个交代.
加南沙看了看已经不省人事我,再看看一脸正气的玛度安.终于她犹豫地放开了手.
“快!快传召御医,立刻送王妃回宫殿!”玛度安抱起我,大声向随从吩咐着.跳上马背小心翼翼地奔向皇宫.
他,叫了什么?王妃!
加南沙一时大脑反应不过来,只能站在原地,木愣着看着远离的尘嚣.而周遭的监工和奴隶们只能张大不知应该说什么的嘴巴.
王妃?那个女孩会是王妃?而现在法老王的王妃不就是--------那个蛇蝎王后.
那监工长早就吓得摊在地上直不了腿来.
皇宫里一片混乱.
“快,快叫医生止住血啊.”而忙乱的人群全集中在王妃的寝宫.
“怎么会这样?”莎比罗不可置信地看着昏迷中的我,上身全是一片红红的鲜血,一脸的黄沙黑泥和晒得通红的白皙皮肤,还有手脚一道道鲜红的血口.
天,莎比罗几乎昏厥.
才半天的光景,那美丽的王妃竟折磨得如此不堪,
“怎么会这样?”在御医的治疗下,她不忍地拿着湿巾擦干净我那全是泥土的脸.莎比罗心痛得无法语言,拿着湿巾的手抖得厉害.
“莎比罗女官,王妃会不会死?”亚丝流着泪换去我耧烂的衣裳,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她好生害怕.
“胡说,王妃不会死的,她是神庇佑着的.”莎比罗生气地反驳,但也是对自己说.
“莎比罗,王妃怎么样了?”西莉娅丝忧心耿耿地望着那脸色青白的人儿.
“西莉娅丝小姐.”莎比罗木纳地给未来第二王妃行礼.忧心地看着正处理伤口的医生.
御医处理好伤口,皱起眉严肃地说:“王妃的旧患复发外加新伤,处理不好就可能------”他不敢说出下一句.
“你说什么?”一把错愕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宫殿.
“王.”众人低呼着冲进来的人影.
诺菲斯向床上的人儿走来,此时的表情已是不再隐藏的恐惧.
当看到床上那昏迷不醒的女人与一边染血的衣裳.他几乎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道违逆他的下场,让她劳累不堪地向他求饶.那么他就会拥她入怀.他并不想要她受苦,只要她认错,他不会追究什么.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尊严竟会伤她如此.他真的不敢想象.
他是被气疯了,气得忘记她的娇弱,忘记她未痊愈的伤………….他竟把她伤成这样?
抚着那苍白的脸庞,悔恨首次进驻他那冷硬刚强的心底噬食着他疼痛的心.
“我该拿你怎么办?蒂蜜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