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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比赛,很艰难 ...

  •   湘北和翔阳的比赛是县大赛开赛以来最重头的一场比赛,不仅双方学校的学生群情激奋,还有众多慕名前来的社会人士,体育场内座无虚席。
      比赛还没开始,双方队员都没有出场,两队的啦啦队已经开始为各自球队大声打气。翔阳的啦啦队气势如虹,完全盖过湘北的啦啦队,除了流川枫亲卫队的三个女生依然自顾自地大跳大腿舞外,其他支持湘北的人都被震慑。
      陵南和海南的人也到篮球馆来,不过他们目前还在各自的休息室里休息,而田冈教练则和彦一坐在观众席上,架着DV准备录下这场重要的比赛以用作训练的资料。
      前台的观众已经开始各自的较量,后台湘北的控制室内,整个球队的气氛和以往也大不相同,透着紧张和严肃。
      赤木站在房间中央,顶着严重的黑眼圈,大声叮嘱自己的队员:“这场比赛要小心,翔阳跟我们以前遇到的对手不一样,大家要全力以赴!”
      “嗯……你有黑眼圈了,一定是紧张过度所以失眠了,嘻嘻嘻……”樱木凑到赤木面前,指着他的黑眼圈一阵嘲笑,殊不知,他自己的黑眼圈比起赤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个人站在一起活脱脱两个熊猫。
      “赤木难道你也紧张得睡不着了吗?我今天早上四点就醒了。”木暮在一边附和着说自己也很紧张。
      “你们这些人太没用了,小小的翔阳队就让你们紧张成这个样子。”三井一边臭屁地鄙视着赤木三人,一边狂上厕所。
      一直坐在三井身边的嘉儿偷笑——哥哥还真是死要面子,也不知道是谁昨天睡不着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拉着她一起睡的。
      湘北和翔阳众人出现在体育馆的时候引来巨大轰动,尤其是湘北队员看到翔阳的队员个个人高马大压力油然而生。
      安西教练安排的首发是赤木三井宫城流川还有樱木,他扫视了一下即将上场的五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樱木身上:“对方很强,你要加油啊,樱木。”
      “是,老爹。”樱木毫不掩饰第一次做首发的激动心情。
      看台上,樱木军团对于樱木做首发的事情不敢相信,他们惊呼湘北是不想赢这场比赛了才派樱木上场,气得樱木直跳脚。
      不过,事情总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顺利,面对县内排名第二的队伍,湘北众人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失误不断,犯规不断,连一向以冷静著称的赤木也未能幸免。因为紧张导致身体僵硬,再加上面对翔阳的身高,湘北众人需要拉大自己动作的幅度才能与之抗衡,很快湘北众人就显得疲惫不堪。这也是湘北第一次在特别嘈杂的环境中比赛,心理压力也更大一些。
      看着大家根本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坐在场下的替补队员们心急如焚。嘉儿更是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樱木一阵大喊,那阵势就差冲到球场上去替他打球了。
      “樱木花道!你会不会抢篮板,之前的特训都忘了吗?你知道什么叫卡位吗?你的弹跳力呢?你的速度呢?”
      “三井嘉!本天才知道怎么抢篮板!”
      “樱木花道!你会不会传球,眼睛不会看四周吗?花形那么大的人你都没看见吗?居然那么轻易被盗球!”
      “三井嘉!本天才知道怎么传球!”
      “樱木花道!你会不会防守,你都不会注意对方的行动吗?那是假动作啊假动作!”
      “三井嘉!本天才看着他的行动呢!”
      “樱木花道!……”
      “三井嘉!……”
      嘉儿不停地说着樱木的不足,樱木要兼顾比赛和与嘉儿斗嘴,本来就嘴笨的樱木除了最基本最无用的反驳什么都收不出来,就这样两人这样一人一句吵得一堆人狂冒黑线。
      似乎觉得自己光是站着喊不过瘾,嘉儿干脆跟着樱木在场边跑起来,一时间篮球馆里众多观众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个胳膊打着石膏还在场边跑来跑去手舞足蹈的女孩。
      翔阳那边,无论是场上的队员还是场下的替补队员们均怪异地看着这个一会儿跑近一会儿跑远,大声指挥樱木,时不时还要和他吵几句的女孩。
      而湘北这边,场下的替补队员们脑后滴汗,他们第一次看见这么有精力的嘉儿。彩子一边掐着秒表一边在心里不停地说,孩子啊,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你悠着点啊。安西教练呵呵地笑着,感叹青春真好。
      场上的五个人中有三个捂脸扭头——我可不可以不承认她是湘北的人,太丢人了。剩下一个樱木心里在想,嘉儿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一直训我。还有一个流川眯起自己的丹凤眼,鼓着包子脸,心里愤恨——就知道不应该让这个女人和那个白痴呆在一起,果然变白痴了。
      因为太想赢,太想挡住花形的攻势,赤木在花形又一次接到球意图投篮时,高高跳起,完全没注意到对方其实在做假动作。就在大家以为花形又要得手时,流川上前一步,轻轻抬手便打掉花形手里的球。
      然后……
      流川一路狂奔,以一敌三,单枪匹马,长驱直入,插入敌人内线,远远起跳,在空中变了好几个姿势,躲过翔阳两位长人的封堵投篮得分。娴熟的技巧,漂亮的姿势,引来全场观众的欢呼——关键时刻,只有这个面部神经末梢坏死的冰山最冷静。
      场内观众被流川的表现震得目瞪口呆,流川命更是激动得拼命为自己的偶像加油,晴子此时也是双眼冒桃心被流川迷得神魂颠倒。场边的嘉儿同样被刚才那一球震撼,她知道流川很强,知道流川和仙道的水平不相上下,她见过神奈川那么多强者,可是流川的强不同于别人,他华丽的球技在神奈川第一无二。
      湘北其他四人质问流川为什么不传球,流川很拽地说:“你们几个的行动硬得像石头一样,当然不能够传给你们。”一句话说得四人瞬间冰冻,随即引起公愤。
      流川不理他们,依旧很拽地转身离开,同时不忘看向场边的嘉儿。嘉儿定定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勾起一边嘴角,回给流川一个坚定的笑容,眼睛里透着信任。
      流川愣了一下,然后扭头不再看她。第一次,第一次她看着他笑,第一次她的笑容像是吹开了他心底的什么。流川抓抓头发,觉得刚才的进球还不够,如果他的能压制住翔阳的进攻,她会不会继续对他笑?
      受了流川刺激的湘北四人组,眼里冒火,气势直线上升,身体的灵活度也更好了,实力也慢慢展现出来,终于湘北不再是被翔阳压制着被动挨打。
      宫城发挥自己皇牌后卫的实力,利用自己敏捷的伸手,快速的抢断,最擅长的快攻一次次为湘北创造得分机会,最后三井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湘北终于追平比分。不过翔阳的第二名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关键时刻还是让人惊叹,花形的发力渐渐又把比分拉远。
      上半场最后几秒钟,樱木抢下了重要的一个篮板球,湘北把失分锁定在9分。嘉儿松了一口去,如果失分在两位数那么这些已经显出疲态的湘北众人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湘北的控制室内,赤木在嘱咐大家一定要在下半场尽快把藤真逼出场,只有藤真出场,翔阳才是去年第二的水平。赤木又叮嘱樱木要记着自己的任务,抢好篮板球,不过……此时的樱木完全没心情听大猩猩说什么,他正拉着嘉儿,两人正在房间的一角针锋相对……
      “嘉儿,为什么刚才一直训我,我哪里做得不对。”嘉儿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自己面子,让樱木十分窝火。
      “你哪里做得都不对,一上场,先是紧张到不会打球,然后就只记得出风头完全忘了自己抢篮板球的任务。”嘉儿不甘示弱。
      眼看两人又要吵架,木暮在一边赶紧劝:“嘛嘛,樱木最后那个篮板抢得很好,看在这一点上,嘉儿就原谅他嘛。”这种老好人木暮还真是百做不厌。
      “说的也是,樱木后来的表现也还不错啦。”嘉儿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不过是樱木在场上的白痴表现让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所以想和他斗嘴。听木暮这么一说,她也就顺水推舟,摸摸樱木的头,算是安慰和鼓励。
      刚才还在炸毛的樱木瞬间安静了,带着一个包子脸,任由嘉儿蹂躏他的头发。
      两人前后巨大的转变让在场的人一时接受不了,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两人亲密无间,队员们心里不免犯嘀咕: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水池边的流川,此时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似乎真的受到了嘉儿那个熊抱的鼓励,下半场开场,樱木专注抢篮板球的表现便让所有人刮目相看,连花形都暗自说自己忽视了湘北的10号。很快,湘北将比分反超。
      看着湘北猛烈的进攻,一直坐在教练席上的选手兼教练藤真健司终于脱掉搭在肩上的运动服,走到裁判席,要求换人。他是神奈川屈指可数的皇牌后卫之一,他的上场引来翔阳篮球队的一阵骚动,也带来了比赛场上新的高潮。
      听说藤真出场,海南和陵南的人纷纷从休息室里出来,走到场边观战。他们一个个面部神色严肃,抱着胳膊观望比赛的发展。
      仙道静静地看着坐在安西教练身边的嘉儿,他不知道此时沉静的女孩刚才是何等的火爆。此时,嘉儿的目光只落在一个人身上——三井,他的喘气明显变得粗重,身体疲态尽显,随着他每一次沉重的呼吸,嘉儿的心就要提一点,渐渐地她感觉心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呼吸也跟着三井变得很困难。
      赛场上,藤真的上场让翔阳的进攻马上提升了一个档次。很快,在比赛剩下最后5分钟的时候,翔阳领先12分。
      三井已经濒临极限,连走路都变得很费劲,在翔阳6号长谷川一志又一次封阻他的三分球后他坐在地上想了很久,想到拿MVP的那场比赛,想到自己的伤,想到两年来的堕落,想到嘉儿,想到安西教练,想到自己的队友——他堕落了两年,给嘉儿带来那么多伤痛,终于她看着他回归球场,终于她的脸上不再愁眉不展;他所加入的球队怎么可以刚刚进入八强就输掉,他还想和这群问题队友多打几场比赛,他还想在篮球的路上走得更远,他还想让嘉儿的笑脸更多一些。
      嘉儿看着三井眼神慢慢变得和刚才不一样,那种自信和刚进入湘北时没有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经褪去了年少轻狂,更多的是成熟稳重。他嘴角露出的笑容先是让嘉儿跟着一起笑,随后就如鲠在喉,有种要流泪的冲动。随着三井慢慢站起来,嘉儿也跟着站起来,她知道,暴风雨将要来临。
      三分……
      三分……
      三分……
      不知不觉中嘉儿站在了翔阳的篮筐下,她的心随着三井每一次投球而悬在半空中直到球掉入篮筐方又落回肚子里。不安的感觉侵袭全身,嘉儿双臂抱在胸前,左手紧紧掐着右臂的肉,都快掐出血印了。
      “没关系的,相信他。”仙道无声地出现在嘉儿身后,大手覆盖住她的小手,带着老茧的指头轻轻穿过她的指缝,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防止她再掐自己的胳膊。
      嘉儿浑身一颤,回头看向仙道,仙道给了她一个坚毅的笑容来安慰她。
      三井摔出球场的时候,嘉儿吓坏了,她甩开仙道的手向着三井跑过去。仙道没有拦她,看着她跑走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仙道觉得这个女孩离自己好远。
      “唔……”从地上坐起来的三井感觉胃里一阵翻滚,体内一阵疼痛。
      “哥哥!”跑到三井身边的嘉儿跪在地上,一下子抱住他,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里的情绪。
      “这么多人在欢呼,看来是进球了吧。”三井的声音响起。
      “嗯……”嘉儿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啊笨蛋,我没事。”三井一边的嘴角勾起,一手撑地,一手攀上嘉儿的后脑。
      离终场只剩下2分30秒,比分60:60,一共得了20分,其中15分是三分球,三井在留下这个记录后终于在嘉儿的搀扶下离开了赛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比赛,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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