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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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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刎放下刀叉，优雅地捏起餐巾擦嘴，连眼皮子都没掀起施舍他一眼。
莫爱珞脸色难看了一瞬，立即挂上了笑意，望向钱狼，“狼哥，原来你认识我哥啊，怎么没跟我说过？”
钱狼面无表情，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出去。”
“哟，这不是莫氏集团的二公子么，幸会幸会！”沈致燎顶着一张还没消肿完的猪头脸，冲过来一把握住莫爱珞的手，“我是中央监狱局的职员沈致燎，真高兴能在这儿见到你啊，这天都黑了，您吃晚饭了吗，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你……”
“放，放开！”莫爱珞用力抽回手，瞪着满脸谄媚的沈致燎，眼底闪过嫌弃，“我已经吃过晚餐了。我只是来找狼哥玩儿的。”
所烙面无表情站起身，“我老大没空陪什么闲人玩儿，你还有事？”
莫爱珞，“……”
莫爱珞蹙眉看向门口的钱狼，“狼哥，这两位都是你的朋友？真没礼貌。”
钱狼冷冷睨了他一眼，“我不管你跟我妈说了什么，但是我对你没兴趣，别来打扰我，出去。”
“狼哥……”莫爱珞眉头蹙得很紧，转向老神在在的莫刎，“我说哥哥，你这可真是好手段啊，没少在狼哥面前说我坏话吧？嗯？”
莫刎耸肩，“谁知道呢，你管我说什么？”
“啊……”莫爱珞心里窝火。
环顾了一眼四周，莫爱珞扬起了一抹笑，走到门边，放了一张卡片在钱狼身侧的鞋柜上，低沉沉诱惑，“这是我家钥匙，狼哥，春流溪路25号。有空来找我玩儿啊，嗯？无论是在床上，还是沙发，厨房，又或者……餐桌？”
莫爱珞跑来耀武扬威了一番，张扬离去。
钱狼面无表情走进客厅，在电视柜前“噼里啪啦”翻腾，掏出一个消毒光雾，随手在茶几桌上抽了一张卫生纸，走到门口，包住那张卡片丢进垃圾桶，开光雾消毒，把垃圾袋丢出门口关门，一气呵成。
沈致燎不屑躺回沙发，“就这品性和战斗力？还不如嫂子……”
莫刎缓缓站起身，“你们忙，我先回房休息了。”
钱狼擦手的动作一顿，慌忙解释，“莫刎，我跟莫爱珞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闯到我家里，你……”
“那是你的事啊，关我什么事？”莫刎伸了个懒腰，轻笑，眼底却没有笑意，“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只是个来你家蹭饭的犯人，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过几天我差不多也要回监狱去了。”
“……”
钱狼看着他回房的背影，伸出的手僵滞在半空。
沈致燎与所烙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恐。
莫刎的房门“咔哒”关上，沈致燎和所烙噌地一下起身，一把拽住发愣的钱狼出门关门，狠狠压低声音，“老大，你是不是还没跟莫刎在一起？他该不会不知道你的心意吧？”
“照刚才莫刎的反应来看，老大，人家根本对你没意思啊，都是你单方面……”
“不不不，有可能莫刎已经知道了，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他非常聪明，而且有眼力见，他知道老大喜欢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
“所以他不可能接受老大，他甚至不可能给老大挑明自己爱意的机会，因为一旦老大爱他，而他却死了，老大可能走不出来……”
“为什么不赌一把，也许……”
“但凡莫刎是个没良心的人，他现在就赌了！”
沈致燎和所烙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挑明了事实，“老大……”
钱狼脸色紧绷，什么也没说。
“换一个，不行吗，老大……”
行吗？
深夜，冷风渐起，天空飘过几朵乌云，风雨欲来。
钱狼站在阳台前，捏着烟，在偶尔闪灭的红点中，想了一整晚。
行吗？
他们只是在游戏里当过队友而已，什么爱不爱的，谁知道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就刻骨铭心，撕心裂肺了？
“你妈的……”
天刚蒙蒙亮，钱狼将险险燃到指间的烟头狠狠碾灭，转身进了厨房。
早饭，莫刎吃得津津有味，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试探，“钱狼，你丫会做牛排吗，我想吃好吃的牛排，机器程序做出来的牛排有一股子怪味儿……”
钱狼怔愣，噌地一下站起身。
莫刎被吓了一大跳，“你，你干嘛？”
钱狼脸色紧绷，迅速上楼收拾，肩上挎了一个帆布大包，抱着一件长款羽绒服，拿了一顶柔软的羊毛帽子。
“你，你想干嘛？”莫刎紧张地盯着他，进食的动作反而加快了几分，“你要是想赶我走，也得让我先把饭吃完啊？”
钱狼抱着东西坐到他身边，“不着急，你慢慢吃，我不是赶你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个地方？去哪儿？”
“回家！”
临下悬浮车前，钱狼给了他答案。
进入深秋，冷风吹得很大，钱狼将被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莫刎牵下车，“别担心，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我爸看起来跟熊一样，又凶脾气又爆，你可以直接跟他吵架，但是情绪不要激动。”
钱狼带着他往一楼大厅走，“我妈叫林碎碎，是个不着调的女士，对自己人时不时茶里茶气，你可以直呼她的名字。”
“不，不是，干嘛，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莫刎被他拉着胳膊往屋里带，心里发虚，“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回你的小公寓么，而且，而且你带着我往钱氏家族的别墅走干什么，你不是监狱局普普通通小职员么……”
“什么普普通通小职员呀？”林碎碎女士突然从他们身侧冒出来。
莫刎被吓了一大跳，钱狼连忙将他拥进怀里，“别激动，别怕，镇定些，这是我妈，林碎碎女士。”
莫刎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口，微张着口，“您，您好林碎碎女士，我是莫刎，是钱狼的，是……”
“爱人。”
钱狼站姿笔直，壮得仿佛一座骇人大山，“妈，莫刎是我的爱人，今天有空，带他回家玩玩儿。”
“噢，噢噢……”
林碎碎人傻了，看看钱狼，又看看身子瘦弱，脸色病态惨白却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莫刎，脑子不在线，“这，这么漂亮的孩子，头发这么长，是，是男孩子吧？欢迎，欢迎……”
莫刎也被他的话震傻了，“不是，不是阿姨，我，我们什么时候……”
是那种关系了？！
钱狼带着他绕过震惊出神的林碎碎，一路上了二楼，回到他的房间。
莫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把甩开他的手，“钱狼，你到底想干什么？”
钱狼一把将他横抱起，放到柔软的床铺上，莫刎警惕后退，怒吼，“你丫到底想干什么你个疯子，再碰小爷我打死你，滚！”
钱狼坐在床边，深深地凝着他，轻笑，“莫刎，跟我交往。或者，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领你妈！”莫刎抱着枕头，随手抄起一个狠狠丢他身上，破口大骂，“给我滚！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我待会儿就自己回监狱，敢跟来我打死你！”
“别生气，你别激动。”钱狼安抚，“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
“不行！”
莫刎冷着脸，他这辈子不会跟任何人出现朋友以外的关系。他活不了多久，就算钱狼喜欢他……
莫刎心脏微疼……就算钱狼喜欢他，就算他也喜欢钱狼，他们也不可能交往，更不可能去民政局。
“为什么不行？”钱狼仍是笑着，眼底晕染着宠溺。
“你他妈……”莫刎气急败坏，一把将枕头砸到他身上，“你他妈能不能动动脑子，别特么像在游戏里一样，把什么要动脑的事儿都丢给我咳……”
莫刎捂着胸口，呼吸急促，恨不得将肺咳出来。
“别激动，莫刎，我错了，我不说了，我刚才都是骗你的……”钱狼猛地起身，慌忙将他拥进怀里，声音发颤，“我骗你的，我跟你开玩笑，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啊！”
“开，开你妈玩笑呵咳，咳咳……”莫刎咳得痛苦。
钱狼彻底慌了，他没想到莫刎的反应这么大，连忙捂着他的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你别激动，用鼻子呼吸，慢点，慢点呼吸，别怕，别怕啊莫刎……”
那句别怕，不知是在安慰莫刎，还是在安慰自己。
咳喘，好似根本停不下来。
房门被敲响，林碎碎听着屋里的动静，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又乱又快，“钱，钱狼，你是不是欺负刎刎了？你们在屋里干什么，马上给我开门！”
钱狼顾不上她。
林碎碎心慌得更加厉害，“钱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我这就去楼下叫你爸上来，钱狼听见没有，赶紧让刎刎出来，我们家还没有出现过打自个儿媳妇儿的男人！”
“妈，别吵！”
“开门！”林碎碎冷下脸，“让刎刎出来，要是让我看见他受到了一点伤害，我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我嗬……”莫刎想说自己没事，却咳得更加厉害。
“砰！”
结实的房门被踹开，林碎碎身旁站着熊一样壮实凶狠的钱雄，“钱狼，你个死崽子，敢动手打自己人了？！”
“别添乱！”钱狼脸色恐怖，捂着莫刎嘴巴的手一动不动，手背已经被莫刎痛苦地扣出血，猩红点点滴落，与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和眼泪一起，沾染了洁白的床被。
“你们……”林碎碎惊在原地，“你们在干什么，刎刎他怎么了？！”
“嗬唔……”
莫刎终于熬不住痛苦，扣着钱狼手背的手缓缓失力，身子软了下来，晕倒在钱狼身上。
“莫刎？！”钱狼搂着他的身子，浑身发冷发僵，“莫刎你别吓我……”
“叫医生，老公，快去叫医生！”危急时刻，林碎碎反而迅速冷静下来，“再去把白循瑜那孩子叫过来，快点！钱狼让开，让我看看刎刎的情况！”
“我……”钱狼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求助的孩童似的仰头看向林碎碎，“妈，妈你救救他，救救他……”
“别怕，把他放到床上！”林碎碎面无表情，探手掐开莫刎的嘴。
“不，我，我不……”钱狼固执地拥着莫刎瘦弱柔软的身子不放。
林碎碎心头大震，惊恐莫刎身子内里的颓败，也惊恐钱狼对他的感情，“钱狼，人工呼吸，我按着他的穴位，你快点！”
“快点！”林碎碎怒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