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仆传》五月之殇

9、到底难测富贵心 不是故人也相遇

　　书房内已被小厮收拾好了，画屏灯笼安置在雕花书桌的外侧，昏黄的火光打在一圈人的脸上，空气里弥饶着诡异的味道。
　　书案上摆着一份墨迹还未干的黄纸。
　　“涵儿，你说这储君的人选会是谁呢？”老王爷摩挲着下颚.
　　先前找宋涵碴的少年看周边都陷入沉思的寂静里，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爹爹，依我之见，当今可以逐鹿皇位的只剩下四皇子，大皇子，三皇子。”
　　少年顿了顿，用眼角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在等着他说下去，只有大哥宋涵右手抱在胸前，左手撑着下巴，好整以遐的听着。
　　少年深吸一口气，“儿子以为，当投四皇子。”再次环顾，见马老爷和父亲露出一丝赞赏的神情。少年缓缓吐出一口气。
　　“四皇子不是早在五年前被太子弄到边疆去了。”马向东不理会马老爷朝自己一个劲的使眼色，纳闷的问道。
　　“姐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最大的赢家往往隐藏着越深。”
　　少年见宋涵也想到这点，不由一阵气闷。便急忙说：“
　　只是若是四皇子现在回来，恐怕有很多麻烦。当初我们投靠太子，给四皇子下了不少跘子，恐怕四皇子一直都惦记着当年的事。”
　　“珉儿的意思是。。。。。。”老王爷接着少年的话问了下去。
　　“珉儿愿意去边疆给四皇子赔罪。”
　　“父亲，珉儿平日身子弱，还是让我去吧。”宋涵挂着担忧的表情看向老王爷。
　　少年听宋涵这样说，双眸立刻涌上了血红，但碍于这么多人在这，脸上的怒气隐忍着，没有发出来。
　　“马兄以为？”老王爷没有立刻答应，反而询问了旁边的马老爷子。
　　“涵世侄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世伯的怎么好拂他的意。但边疆路途遥远，气候阴冷”马老爷子瞧了一眼自己儿子那副傻样，一狠心“不如让向东跟着，一来两个人做个照应，二来也让犬子去磨练磨练。”
　　马向东，一听这话，心肝抖了一把，心里开始不乐意了，边疆多荒凉啊，爹你为了巴结老王爷犯得着吗？
　　正巧这表情被宋涵看到了，手指在手心摩挲了几下。一脸诚恳的说“世伯，姐夫体质弱，还是算了吧。”
　　马向东立刻感动的眉飞色舞，喜形于色，就差没流下两行热泪了，抬头一看父亲，得，还是乖乖的去吧，瞧爹那眼神，我要不去，回去非打死我。
　　“不，我身子吃的住”吞了吞口水“再说我也想去锻炼锻炼意志，王爷放心，我会照顾好涵弟的。”
　　这边几人谈的温情脉脉，那边宋珉却咬着牙看着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牙齿抵着嘴唇，内心好像有一把火在烧，本来打算这次去边疆除了表明态度更想和四皇子联络感情。他日若四皇子做得皇上，自己在王府地位也会提升。可惜，少年眼神一暗，手心的拳头握紧。
　　“如此甚好，珉儿，你身子弱，可要好好调理”
　　“是”少年垂下眼眸。
　　“好了，涵儿，珉儿和向东都各自退下吧，我和你们世伯有事商量。”
　　“对了，爹爹，我今个给你找了个厨子，手艺没的说。”宋涵在离去之前说道。
　　“涵世侄真有心，什么时候向东像你这样，我这把老骨头就安心了”马老爷一脸羡慕的说。这副表情，让老王爷非常受用，于是老王爷抽了。
　　“涵儿，你过几日去边疆，在那里厨子毕竟比不上家里的，让那个厨子跟着你吧。”
　　“谢谢爹”本想拒绝的宋涵刚要开口，毕竟秦天是用来讨好父亲的，但又想到此去边疆，秦天到也有用处，于是便转口道谢。旋即，想到爹在尝到秦天手艺之后的后悔的样子，宋涵笑的像只狐狸。
　　于是三人陆续走出书房，只留下一对老爷子在书房里捣鼓。
　　在书房的两人，说着说着就饿了，于是老王爷叫来小厮呈上今日的糕点。那小厮便将秦天做的热乎乎的水晶饺呈上。顺便还告知老王爷这是涵少爷送来的，据说是今日带进府的厨子做的。
　　老王爷见这饺子好生剔透，吃了一口，顿时满口生香，再想想自己刚才一个感动就把厨子还给宋涵了，于是老王爷欲哭无泪，风中飘零了。
　　马老爷素知老王爷爱吃美食，看看老王爷一脸苦闷，再想想宋涵走时笑的跟个狐狸一样，顿时明了，哭笑不得。
　　======================================================================
　　“宋涵，你没事瞎搅和什么，你去受苦就算了，还连着我？”其实马向东在未娶宋涵的姐之前，一直是和宋涵在一处读书的，两人感情十分好。相处模式自然也没那么多顾忌。
　　“姐夫，你可误会我了，我可什么都没要求啊，是世伯非要让你陪着的。”
　　“你。。。。。。。”马向东气的没话说了，心里想着，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时日见不着小楼了，这一想更是郁闷了。
　　“好姐夫，别气了，走，带你到我那吃好的去”宋涵赔笑。
　　===================================================================

　　“恩，真好吃”文武一手抱着碟子，一手拈起饺子往口里扔。
　　“好吃，你就多吃点，锅里还多呢”此时天躺在身后烧锅用的稻草上，火光烤得整张脸通红。
　　“恩恩”文武继续猛吃。
　　“你也不瞧瞧你的肚子，快能养鱼了吧？”文谋见文武吃个没停，就挖苦了几句。但自己手也没停着，用勺子挑起一个剔透的饺子，细细的嚼着。
　　“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从刚才一直都吃到现在。”文武哼了一下下。文谋听了这话，粉白的脸红了一圈。
　　秦天在灶后看着两个人玩笑着，其实文武这个人真的很像个大孩子，而文谋却不一样，即使他在玩笑的时候，周边的空气都像是静止的，这个人太过于冷静和理智了。
　　“爷回来了”厨房外的小厮喊道。
　　秦天只见那两个人刚才还玩笑的样子，立刻换上了一幅恭谨的神色，但似乎和刚才又有点不同，那两人的眼梢都含着一股温情，特别是文谋，整个人温润起来。
　　秦天有点羡慕那个宋涵，莫名其妙的有点羡慕。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两个，原来在这。”宋涵爽朗的笑着。
　　“爷，这是厨房，你不该来的。”文谋有些嗔怪的瞥了一眼宋涵。
　　宋涵被瞧的摸了摸头，身后左手方传来熟悉的温度，宋涵的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这微笑恰被秦天看到。秦天越过宋涵看到他走后方的文武。刚才那股不明所以的羡慕又跑上来了，也不知道是羡慕宋涵还是羡慕文武和文谋。
　　“文肴？”宋涵见秦天的眼睛有点红。
　　文肴？这小王爷脑袋被门夹了？这里哪里有文肴？
　　刚才那股不舒服压得秦天不好受，秦天没答应。
　　“文肴？”宋涵继续喊了一声，秦天依旧低着头。
　　“秦天”，一声暴喝，噼里啪啦，秦天吓了一跳。抬起头张皇的看着。
　　“哎，你以前怎么在络府做事的，这么没记性。”
　　“文肴在。”秦天终于回想起来自己是文肴的事实。
　　宋涵瞥了一眼灶上的饺子，晶莹剔透的样子煞是可爱。“弄上一碗端到大厅去。”宋涵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瞧爷没瞧秦天一眼。那两人也跟着宋涵一起离开，只是在踏出厨房之前，文谋回头叫了一声“文肴，快点”
　　秦天点点头，利索的用碟子装好饺子，再用碟子放到有很多漏气小孔的罐子里，小罐子外面又套着大罐子，两罐子的夹层里装着热水。秦天快速的弄好，又切了葱末和相应的调料用小碟子弄好，一起放进食盒，便走向了大厅。
　　还没进大厅，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秦天脚下顿了顿，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原来文武文殇文谋文乐都在，还有一个是？秦天惊得差点打翻食盒。怎么是那个人，昨日总总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这是？”马向东看了进来的那个人，好像见过。
　　“这是我刚收的厨子，文肴，把菜布上。”
　　秦天很想逃，心里直打鼓，但愿那人没认出我，当时那么黑。
　　秦天布菜的时候，眼都不抬一下，布好以后立刻退到旁边。
　　“你。。。。。。我们在哪里见过？”马向东，瞧着秦天，眼睛一眨不眨。
　　秦天迅速抬头，瞥了一眼马向东，“没”。
　　只这一眼，马向东的大脑轰的崩裂了。
　　鞭痕，血痕，欢爱的痕迹，还有隐隐约约的呻吟，以及那人狠绝的双眼，记忆深刻。
　　“可能我认错了”马向东脸红了大半边，内心极度的好奇，这人怎么在这？
　　还好，他没认出来，秦天松了一口气。胸膛开始平复下来。
　　这一幕被宋涵那几人看在眼里，宋涵见马向东尴尬的脸，难道，莫非，这两人曾经？不会啊，姐夫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就算去也不会找文肴啊。
　　疑窦丛生

作者有话说

　　我错了，这么久不更新，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