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27 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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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田柾国郁闷的不只是发往电台的消息被无视，还有kkt好友邀请得不到回复。
询问专辑寄送地址和具体收件信息的短信发过去也像石沉大海，过去24小时，对面的姜知瑞依旧没半点动静。
闵玧其看田柾国沮丧地垂着脑瓜子盯kkt好友请求页还怪心疼的，揉揉他的圆脑袋：“顺其自然吧。”
人姑娘明显就是铁壁，说不定号码都给的假的。
没出道时还有等出道的念想，出道后真接触更容易打消念头。
兔子再犟也不至于能再对空气折腾几年。
“我想明白了。”田柾国忽然领悟了什么似的抬起脑袋。
闵玧其满脸问号。
“智旻哥之前说她们手机上交了，所以不能回复我。”
“万一就是给的假号码，或者压根不想回你呢？”闵玧其觉得尽早让忙内认清现实也不是坏事。
田柾国的眼睛布灵布灵闪：“那是好事。”
“？”
“这说明我们知瑞不好追，代表别人也没有机会。”
闵玧其大受震撼，他发现田柾国已经可以自己哄好自己，打算在恋爱脑的这条路上一条路走到黑了。
怜悯、同情、劝诫这类行为田柾国统统不需要，闵玧其刚才纯属浪费感情，他撇撇嘴：“话费记得还我。”
田柾国点头站起身，顺便嘱咐：“哥待会帮忙签名的时候不许加heart啊，其他成员也是~”
“滚。”死恋爱脑，闵玧其没忍住抬脚踹了一下这兔崽子的屁股，要不是看在这弟弟是真喜欢了好几年的份上，真想原地胖揍他一顿。
因为音乐中心与The Show接连停播，Polaris出道曲打歌的节目由六个缩减为四个，非打歌日没特别的行程，成员们基本就泡在公司练习室。
隔壁难得闲着的李东赫就爱来串门：“呀！姜知瑞！我今年的巧克力呢？李东赫的巧克力呢？”
姜知瑞头痛地捂住耳朵：“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学，又没有行程？”
“因为要替公主跑腿啊，”李东赫从身后拿出一个薄薄的快递，同时拎出一袋饮料，递给中村日南。
姜知瑞接过快递，瘦薄的一个，大概摸着像本书，寄件人的名字是J。
“在收发室看见的，因为收件人联系方式是你的号码才带过来的，这个J是谁？”
姜知瑞没有回答，直接拆开快递外包装，发现一张拆封后签了名的专辑与两张卡通贴纸。
李东赫挤过来瞧：“防弹？你疯了？李秀满老师看见了要找你谈话的。”
“问候时答应会送的专辑，还以为只是客气。”姜知瑞仔细查看起专辑上涂鸦的内容。
一、二、三……七个的签名之上是简单的一句祝福语——出道粗卡，健康幸福又长久地活动吧~
前辈美十足。
贴纸上的小卡通形象都挺可爱，莫名有点比格犬美的小饼干，有点流里流气的粗壮兔子，爱心和香肠唇是什么组合？
最漂亮可爱的是软绒绒的羊驼！
“所以你就把联系方式给出去了？”李东赫心情复杂地顶腮，他平常没少上网，关于防弹的那位可是和姜知瑞传过不少离谱又真实的传闻。
“嗯。”总不好和你说那时怀疑柾国前辈对圣镜有意思吧，只是猜测而去坏人家名声太不道德，更别说现在看只是姜知瑞多虑。
“你不知道那些…”李东赫猜姜知瑞百分之八九十不知道，因为这祖宗基本两耳不闻窗外事。
“什么？”姜知瑞搞不懂李东赫打什么哑谜。
真的不知道的样子，李东赫暗爽地扬起嘴角，语调又开始黏黏糊糊：“不知道不要随便给人联系方式吗？”
“你们对于我出道，就只关心联系方式吗？”
李东赫认真摆起艺人前辈的谱：“说实话现在恋爱的话，会完蛋的。”
姜知瑞直接拿手里的专辑砸他：“那你也会在我之前完蛋。”
“当然。”李东赫笑着没闪躲。
你恋爱的话，我当然完蛋，和别人恋爱是一种完蛋，和我恋爱又是另一种完蛋。
“这个月30号是校庆，会有不少有趣的活动，”李东赫转向同在首尔艺高、正和高恩坐在一起喝饮料的亲故中村日南，“hina酱，你们会去学校吗？”
中村日南抿了口桃子果汁才回答：“惠淑欧尼说29号末放，但不知道30号会不会有行程安排。”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能参加的校庆了。”
“什么意思？”姜知瑞将贴纸放回专辑上方。
李东赫也算刚被经纪人告知：“出了新规定对高中出勤率有严格的要求，要想顺利毕业就要满足，同时兼顾活动可能性不大，所以公司的建议是退学，之后通过资格考试毕业。”
实际大部分艺人，甚至练习生为了所谓集中梦想，早早退学的不在少数。
姜知瑞直接问重点：“你们已经约谈过了？”
“嗯，我，帝努，还有志晟，渽民都约谈过了，辰乐他们不太清楚，马克哥明年毕业应该不会受太多影响。”
“渽民要回来了？”
“好像和练习生们也说明了，”这算不上罗渽民确定回来的讯号，李东赫明白姜知瑞对学习成绩是真的很在意，说是因为不想丢爸爸的脸，之前几次被举报其实也因学习而起，“你呢？怎么办？”
“那我肯定要找家人商量。”
当晚姜知瑞就被公司叫过去商谈，话术大多是已经出道就专注活动比较好，孩子们也都这么选择。
姜知瑞乖乖点头，最后有些为难地表示还是要和家人商量。
这两天她的爱豆体验很像池未央所说，就是上班：早早起来去美容室，不停在车上移动跑行程，因为时刻面对镜头所以严格控制饮食，甚至皮肤管理，言行举止等…
站在舞台上发光的时间也许只有三五分钟，剩下的全是琐碎忙碌的准备。
当然，被聚光灯与掌声呼声围绕事很幸福，上下班遇见关心自己的人，被呼喊名字，朝着镜头注视过去也会感到由衷的愉悦。
肯定算不上厌倦，和一起长大的孩子登上同一个舞台约等于幸福，只是会有点迷茫。
出道日那天的一位宣布后，漫天的闪光纸花从空中飘扬着坠下，姜知瑞恍然想到那天PPT的文字——Kpop新一代的潮流风向标，引领新未来。
名为领航官的称号实在是太重了，其实每次看到这个名字她总会想起宇宙，然后觉得自己很渺小。
现在的目标是一位，未来是潮流风向标？新的未来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就好了，她已经走到了舞台上，下一步呢？
心如乱麻的一晚，姜知瑞在床上翻来覆去，金玟庭问她是很喜欢学习吗？
姜知瑞从床沿翻过身，对上那双因为下三白常有反差感的狗狗眼，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是安全感，除了艺人身份以外我还剩什么？”
金玟庭抿唇苦恼两秒，真挚地回答：“还剩姜知瑞。”
姜知瑞被她逗笑，伸手蒙住金玟庭的眼睛，语焉不详地说早点睡吧。
睡意彻底侵袭大脑之前，姜知瑞莫名想到专辑右上角用记号笔画了两颗闪烁的十字型星星。
健康幸福又长久地活动吧。
健康、幸福与长久，似乎是不错的未来。
后来是成员们的监护人相互联系上，与SM来回拉扯了一段时间。
SM表示并不是剥夺受教育的权利，只是因为出勤率相关的条例颁布后，不再建议继续在学校接受教育。意思是如果不是那什么出勤率规矩，我也压根不会这么没人情。
“都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不是吗？”SM说着这话的时候，向家长们展示了未来两年关于组合Polaris的策划安排，最后双方达成协议：起码保证成员们初中正常结业，可以为了活动休学，但不接受注销学籍，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剥夺成员自考继续升学的权利。
简单来说就是高一高二在读的直接休学，未来升学纯看个人意愿是否选择自考升学的途径。
Polaris加上隔壁Nct Dream，高中在读的只剩首尔艺高的00line。
SM表示明年就不用再去学校了，今年休学手续的办理时间随小孩的心情，反正出勤率的约束已经不再存在。
通知下来后，李东赫不知从哪偷来低浓度酒精的果啤，逮准李尚美松懈的时机拉着预备辍学的其他三个蛋跑去公司天台，向视频通话那头独自呆在练习室的罗渽民举杯，故作沧桑地表示未来就只能互相依靠了，没文化的亲故们。
知道姜知瑞有些抗拒酒，他只给她递了果汁，又考虑到她可能忽然有兴致多备了一听。
天知道本来有些悲伤的事，这家伙也能倒腾出滑稽的效果。
“带香水了吗？”姜知瑞拿过果啤，扯起易拉罐上的拉环。
李东赫点点头，那是他常用的犯案后处理工具，最开始还是姜知瑞教的，说是以前和爸爸偷偷干坏事以后，再悄悄去用妈妈的香水盖味道。
姜知瑞冲着他灿烂地笑，李东赫怔楞的片刻，海浪沫似发白的果酒沫溅洒到面前：“所以都成为大明星吧！”
在晚秋的风里，行为有些粗野的丫头却比不远处亮起的霓虹灯还要耀眼，压住他下意识被作弄挑燃起来的脾气。
李帝努也压根不是个善茬，喊了句东赫呀吸引注意力，眼神真挚懵懵，手上动作飞快，咻的一下举起易拉罐再攻击李东赫。
在李东赫咆哮着要展现主唱威力时，在旁乖乖啜饮果啤的中村日南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说了句小心被发现。
而最开始的罪魁祸首姜知瑞早已拿起李东赫的手机举起，一直调换角度以让罗渽民看更清晰的现场直播。
李东赫小声地做挣扎怒吼状：“你们有点良心好吗？”
风灌进脖子里比冰镇过的果啤还凉，托起姜知瑞心底更清晰发冷的茫然，她抬起易拉罐，压下什么时候回来的疑问，轻敲手机屏说早点健康地回来，罗渽民xi。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27 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