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晚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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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00，东京银座，「Cosa Vorresti Man Agiare」餐厅。
我们的专车准时准点来到了餐厅的楼下。
“大小姐，少爷们，我们到了。”
“好，离人君，承太郎，我们下车吧！”
我坐在左后座，管家先把我那边的车门打开。
我和荷莉阿姨先下车，然后才是承太郎。
不得不说，盛装打扮的荷莉阿姨和承太郎在银座绝对是吸睛的存在，尤其是承太郎。我瞥了一眼——他一下车，街边的路人都停下了注视着他，还有几个女生偷偷地嘀咕着。
我们进入大厅后，便出现一个熟悉的日本男人面孔。
“喂，离人，承太郎！这边这边！”
“亲爱的！” “空条叔叔！” “哼~”
空条叔叔话语刚落，他一旁的三个欧美人便跟着起身过来。
“爸爸！妈妈！“
“荷莉！！”
“荷莉~”
“荷莉。”
乔瑟夫爷爷一把推开了空条叔叔，抢先抱住了荷莉，还转了一圈。
“我的小美人，几个星期不见你更漂亮啊！！”
“什么嘛！才几个星期嘛~爸爸你又比以前帅了很多哟！”
“小嘴真甜……吼！承太郎！你都长这么大了！”
乔瑟夫爷爷放开了荷莉，一把抓住承太郎的双肩。
“嗯……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了哈哈！”
丝吉Q奶奶也过来：“承太郎啊，都跟你外公一样高了啊~~噢！斯普利克！”
她过来就捏我的脸，没心没肺地笑着，宠溺地说：
“哎呀！几个月不见就这么高了！脸上都有肉了！”
“是吗？让我也来捏捏！”
乔瑟夫爷爷也过来捏我的脸，不过不同于丝吉Q奶奶的温柔，他捏我跟，捏橡皮泥一样左右来回拉扯。
而且我的右脸被他那只机器义肢捏的……像是夹肉钳夹肉一样……
“确实肉肉的……噢！这不是我……”
他摸索着我的领带和衬衫。
“哈哈哈，我的小外孙们都穿着我选的新衣服，不错吧！好不好看？！哈哈哈哈！”
乔瑟夫爷爷他们这幅热情得……我们都接不上话……
“呀嘞呀嘞，外公精力还是那么旺盛。”
承太郎和我略显尴尬。
“是啊，谢谢乔瑟夫爷爷。不过……那位是？”
我指向乔瑟夫爷爷身后的那个帅哥。
以乔瑟夫爷爷为准，他身高看起来在185以上。他身形削瘦，有着一头棕色的长卷发，脸部上的络腮胡没有乔瑟夫爷爷刮得那么整齐，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睛的颜色是海蓝色，在昏黄的灯色下如同夕阳下的大海。
“Hi！荷莉！”
“Pablo！”荷莉阿姨一脸的惊喜，便松开了空条叔叔的拥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和承太郎再次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会过来呢？”
“爸爸说难得我们聚一聚，我也正好我有空档就来了。”
“婆娘，这位到底是……”
“离人君，承太郎~你不知道吧！这位是我的弟弟——Pablo·Jostar ！在意大利那边工作呢！”
“慢着，你刚刚叫你妈妈什么？”乔瑟夫爷爷发现了什么。
“承太郎，你刚刚是说婆娘吗！你怎么这么叫你妈妈！？你从哪里学来的……对了，离人君又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呀嘞呀嘞，外公，离人说的是……”
他指了指我。
“纳尼！？”乔瑟夫爷爷吓出了日语，“斯普利克居然已经有日本名字了？你们不早点告诉我？！”
“那婆娘都已经这么叫他好几天，您才反应过来。”
“你这小子！说了多少遍！不要叫你妈妈婆娘！我听得懂日语！！”
“好了，岳父，孩子进入叛逆期嘛！不要生气嘛，承太郎，快给外公和你妈妈道歉。”
空条叔叔安抚着乔瑟夫爷爷的情绪。
“不要你多管闲事！”
乔瑟夫爷爷对空条叔叔的语调还是那么的有敌意，但他也把注意力转到荷莉阿姨。
我找到空隙与Pablo搭上话。
这个人……身上也有一种距离感，但不是承太郎那种“不要惹我！”的气势，而是一副大艺术家所特有的、“蔑视凡人”的高傲。
就感觉这个人……冷冷的。
“那个……你是叫Pablo吧，那我……可以叫你Pablo舅舅吗？”
“叫我Pablo就可以了。”
果然语调也是冷冷的……
“你叫离人君是吗？”
他突然这么问我，“离人君”他应该是听荷莉阿姨的日语发音听出来的。
“离人，我现在的名字叫空条离人，不过你也可以叫我斯普利克（Sprinkle），我更习惯后者。”
“嗯……”他一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让我不得不不去看他。
“爸爸，餐厅在那？这里看起来不像是用餐的地方。”
“噢，忘了告诉你们。”乔瑟夫爷爷突然把我们带到一个看起来像私人电梯的地方。
他向电梯口的一个……看起来像高级餐厅侍者的男人一张纸，然后那个男人打开电梯。
“这个餐厅很知名的，很多政客、富豪与大明星都会在这里用餐，不是一般人可以订的到的。不过……我乔瑟夫·乔斯达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餐厅就立刻给我一个七人座，还是专间哟！！”
“哇！爸爸好厉害！”
“哎呀~老头子又臭屁了~”
“哼，订到餐厅最高兴的人是你吧！老婆子。”
“啊？我有吗？”
“喂！你才刚下飞机多久就忘了？你一下飞机就吵着赶紧去银座看看的。”
“……maybe。”
“什么叫maybe啊喂？！”
所有人都呵呵地窃笑着。
不过我也注意到……那个Pablo一直在看着我，弄得我很是不自在，所以我只好跟面前的空条叔叔聊个天。
反正好几个月都没见了，难得几次聊下天。
“空条叔叔。”
“嗯？”
看起来这段时间的巡演很辛苦呢，他的脸都凹下去，眼睛的黑眼圈也很重。
“巡演很辛苦吧？”
“是啊，两个星期就有7场，累死了。未来还有在欧洲的巡演，本来香港的巡演结束了就要去新加坡，但我在香港的演出一结束就从启德机场出发，买的还是去羽田的廉价航空。”
“为什么？”
“为了你啊！乔斯达先生说他是专门为你考入高中才办的升学宴会，我一听就把新加坡在今晚的演出推到了明天晚上。”
“这么说，你明天就要走。”
在我旁边的承太郎开了口，我转头一看，他眼神很是不解。
“是啊，不好意思呢！承太郎、离人。我这段时间巡演实在太密集了。”
“……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了。”承太郎头一撇，满是不在乎。
“这段时间注意身体，别把身体忙坏了。”
我说出了承太郎想说的话，因为我看到他的手指很不自然地摆动。
每次他在乎的人状态不好的时候，他的手指都会这样。
我在上学路上时与放学换衣时也注意到了这个，现在我知道它的真正含义了。
“到了。”侍者说道。
餐厅里面很安静——倒不是没有什么人，相反人很多；但里面的人都很安静地用膳或小声谈话，只能听到服务员与餐车在红木地板上忙碌的脚步声。
餐厅普通位子的餐桌布局很像我曾去法国的一家西餐厅——几个小小的圆桌与三四个椅子很有规律地排列在大厅，每个桌子都盖着白色桌布，有小烛台和鲜花。墙壁与地毯上都有金色的花纹，大理石墙壁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浮雕。
而我们要去的VIP席位要从旁边经过普通餐区，那里面的其他食客在我们从经过他们开始就议论纷纷，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议论什么，不过我猜可能是讨论承太郎的身高与颜值……因为他一出场讨论声音好像大了一点。
不过承太郎看到了什么，顿时停下来脚步。
“嗯……怎么了，承太郎？”
“没事，我看错了。”
？
我们来到了所去的VIP餐厅，里面有一把长桌和七个椅子，桌子上铺着白色桌布，放置着两个大烛台，餐具都是银餐具。
Pablo：“怎么坐？”
“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们在乔瑟夫爷爷安排下，如下就座：
乔瑟夫爷爷、丝吉Q奶奶、Pablo依次坐我的左列。
承太郎、荷莉阿姨、空条叔叔依次坐我的右列。
而我……坐在桌头，也就是尊位……
真不知道乔瑟夫爷爷是怎么排的……
就做好以后，就是点餐环节。
“斯普利克，你先点吧！”
乔瑟夫爷爷把点餐权让给我。
“我看看……你这是什么菜系的意大利菜？”我问向服务员。
“正宗的意大利各类菜系我们都提供。”
“那……头盘我要冷切Salami, 第一道菜奶油蘑菇汤，第二道佛罗伦萨牛排，第三道是提拉米苏，最后来杯卡布奇诺。对了，我和他没成年，用餐配饮是冰橙汁。”
我最后指了一下承太郎。
“好的，先生。”
“哼，怎么？这么怕我喝酒？”
“以你这个德行，不喝酒才奇怪。今天看在我是今晚主角的份上，你就当个孩子吧~”
承太郎一脸无奈又不情愿的模样。
“那这位先生，您要什么？”
“我跟他一样。”
“啊？您是说所有的菜品吗？”
服务员一副疑惑的表情。
“不，他的第一道菜是海鲜烩饭！”
我直接当面修改他的菜单。
“你这小子！！”承太郎气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吼我。
“你是吃不饱的！给你改成饭不满意？”
“……不是，我可以自己点。”
其他人哈哈大笑。
“承太郎跟离人还是老样子呢。”
承太郎自然是拿起菜单挡住了脸。
然后……他自己点了自己的餐点——
除了甜点换成了冰淇淋，其他跟我的菜单没有任何区别。
其他人的菜单倒不是很了解……不过乔瑟夫爷爷点了三文鱼冷盘、墨鱼面、罗马式炸鸡以及冰淇淋。
想起来荷莉阿姨说过，乔瑟夫爷爷吃意大利菜都是必点墨鱼面。那个面她说很黑，每次他吃完嘴巴都是黑黑的……那我倒要看看有多黑……
“咳咳……各位。”
点好餐后乔瑟夫爷爷站起来说话了。
“今天我们难得相聚在这，只是为了……我们家庭的重要一员升学，并且与家里的另外一位成员进入同一所学校……”
“他就是我的外孙——斯普利克·杨·乔斯达。”
接着他把目光和掌声都转向了我。
所有人的目光和掌声也是如此……
这话说的……像是我们考入的同一所大学似的。
“现在……让我们拿起酒杯对我们可爱的斯普利克，都举杯祝贺吧！”
我举起我那一杯橙汁，“Cheers！”
“Cheer——s！！！”
我环顾四周，除了承太郎和那个Pablo，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的。
承太郎我倒能理解，关键是那个Pablo……他的神态如同是在参加一个习以为常的艺术展会一样淡定，甚至是在用打量物品的眼神看着我。
餐点依次上桌，冷切Salami的口感相当的好，搭配新鲜的现切奶酪……那口感嗯~~简直了！！！
“喂喂，你不是说吃不惯冷餐的吗？”
承太郎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说不能完全吃啊，只是……比较挑罢了！像刺身还有这个我还是能接受滴……”
“说白了就是挑食，还嘴硬。”
“哼~一个出来吃饭还要看别人点什么就跟着点什么的人，好意思说别人？”
“噢~~那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当然没有，我除了对你这位大块头发牢骚，当然……没！！”
我的声音突然拔高，是因为右小腿作痛……被踢的！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看着望向我的各位，尴尬回复，“刚刚不小心扭到脚趾了，现在已经舒展开了哈哈……”
看着真正往嘴里送Salami的承太郎，我趁机使坏。
在他喝果汁时，我也踢了他一脚。让他痛得当场喷汁。
哈哈哈哈，活该！
他一眼想杀了我的表情，一般人看了……估计都要吓死；可此时的我……只想被他的糗态给笑死哈哈！
乔瑟夫爷爷看到我们俩这样，不禁流露出一副很欣慰的表情……像是回味，像是伤感，像是……后悔？
不好说……反正挺复杂的。
然后第一道菜上来。
哇塞！！那个就是墨鱼面吗？！那么黑的一坨……什么鬼东东！！
“怎么了？”乔瑟夫爷爷看到我的眼神与墨鱼面对上了，“噢！你第一次吃这个嘛！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尝尝！”
他上来就给我来了一叉子大卷的墨鱼面。
我是真的……真的没想到墨鱼面是黑成那样的！看的就像是煮好的意面扔到墨水里面染了一把……
想到这，突然对这个更没有食欲了呢！
“不用了，乔瑟夫爷爷。这是您的菜，我可不好意思吃，而且我……更享受汤食。”
他估计也看出我是有点难为情，就没有强求了。
“也是，不过我还是强烈推荐你尝尝呢~”
接着他一口就把那个墨水……哦不是，墨鱼面！嗦进去了。
饱满的嘴唇瞬间黑了一小圈。
“哇塞！跟我当年在罗马吃的一模一样诶！！！”声音瞬间年轻十几岁，接着又嗦了一大口。
旁边人被他那副略显滑稽的吃相逗笑了。
我倒姑且松了口气。
“啧啧，你是这么怕怕墨水会滴到你的蘑菇汤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呵呵一笑地看着承太郎，“你自己不也是这个想法吗？说的你比他吃的还香！”
“呀嘞呀嘞，反正我觉得这个蘑菇汤……还不如婆娘的奶油炖菜呢……”
“你少在那装，这跟奶油炖菜是两码事！这个奶汤的口感质地，这个口蘑的新鲜味道，相当美味好吧！”
“有什么不一样吗？”
“一个西餐厅菜系，一个日式家常菜……都还不是一个体系的！荷莉阿姨在我心里面做奶油炖菜就是家常菜的顶峰标准，但不意味着就可以以此吊打西餐，除非她做出了比这个还要好的奶油蘑菇汤。”
承太郎听着我说的话，虽然呆滞了几秒但接着还是认同了我的说法。
荷莉阿姨在旁边听我们讲话很是感动，不经意间便站了起来。
“各位！今晚不仅是庆祝离人君升学，也是我们一家人难得能像现在这样团聚在一起。所以……让我们记住这个时刻！”
“荷莉说的对！今晚我们乔斯达一家三代人都齐了！这是值得庆祝的一晚！Cheers！”
“Cheer——s！！！”
第二轮祝酒，我们也不知不觉准备迎来了第二道菜——也就是大菜。
“不过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晚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