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上田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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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米马赛，请问上田老师在吗？”
“进来吧，空条同学。”
我在门外迅速擦了擦汗，调整了一下呼吸就进去了。
“上田老师，恁找我什么事？”
“空条同学，你先把这份试卷做了。”
他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份试卷。
“这是……考试吗？”
“你先做了它再说。”
我一头雾水，先做了这个全英文试卷。
题目和题量都很简单，我不到10分钟就完成了。
而他在我确认写完后立刻批改，手法看起来相当熟练。
“不错啊，全对！你专门学过英语吗？”
上田老师这句话说的很是欣赏，但眼神却是一副奇怪的打量。
“不是了，是上田老师您课上认真教导，我耳濡目染而已。”我谦虚地说道。
“你也太谦虚了，但这些SSAT的往年考题，是我打算下节课讲的东西……你曾经写过这样的题吗？”
“……写过，但不怎么样。”
他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老师，您为什么要把下节课的讲课内容提前透露给我呢？”
“只是测试一下。”
“就这样吗？”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不止，我对你还有一点疑惑——”
“请讲。”
“——你今年3月初就以SSAT拿到了美国的……哈莱登学院的入学资格。但你却放弃了，反而直升本校，为什么？”
我笑容瞬间凝固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思考了量久，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回答他：
“我当时考SSAT只是测试一下自己的英语应试水平，没想到居然会真考上美国的学校。但我们家里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和打算，所以就放弃了。”
“可惜了，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本来可以借此机会到更大的世界去看看，长点见识。”
“话说上田老师，您是怎么知道我的SSAT考试情况？”
我看到他的眼神有稍稍闪躲，但又立刻回答道：
“每年……在日本的SSAT考试……我们校方的英语老师……基本都是第一批知道，有哪些学生……会被哪些学校录取！你知道吧！”
“这样吗……”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您有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知道我们班的川桥百合子同学吗？”
“知道，怎么了？”
“自从上周她成功把我在黑板上的笔记背下来后，我就格外注意她，并且发现到——每次课后川桥同学都跑到你身边做作业……”
我意识到他的用意表达。
“您这……是什么意思？”
“是你帮助他背下笔记的？”
“Yes, I did. ”
“你跟川桥同学……关系可不一般啊。”
“您误会了，老师。我和百……川桥同学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她只是经常找我做英语作业而已……”
“不用解释，我对你们的关系自有判断。”
他用一副如同电影的刑警特有的审讯眼神盯着我，我则感到不可理喻地看着他。
“你们确实只是普通同学。”
这话说的……我觉得莫名荒谬可笑。
“不过，”他又补充道，“我还是劝你不要跟川桥同学有过多来往。”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川桥同学虽然看起来学习很努力，但据我的观察她可不是完美无瑕的好女生哟。”
“怎么说？”我有种预感。
“看来你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哟，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突然凑到我旁边，声音压低，“川桥同学因为家庭问题，成了援·交少女。并且存在与不同的男同学甚至成年男性勾搭的经历。”
“！你从哪里听说的？”
“从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得知的……他就看到过几个少女，里面就有川桥同学。”
“！您确定吗？您那位朋友知道她是你的学生吗？”
“上周她来我办公室背书时，他见过川桥同学所以……也算认识吧。”
啧……百合子这下麻烦大了，连视她为眼中钉的老师都发现了她的秘密了……
“等一下，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跟她也只是普通同学，她的私事与我又有何干？”
他的语气倒很是平静：
“我只是告诉你一下，空条同学。你可能你不是很了解她们这类群体。”
他拍了拍我的大腿。一脸别有深意的表情。
“你要知道援·交少女在日本虽然十分常见，但我觉得你也应该清楚，她们不是一般人，跟她们勾搭上关系并深陷其中……恐怕会是陷入家破人亡之境呐。”
家破人亡……说实话听到这个词不知为何内心会有一拧……
“您说的是有点道理，不过“家破人亡”……这用词也太重了……”
“我只是警示你要多加注意点。”
接着他又换了个话题：
“你跟高二A班的那个空条同学，是亲人吗？”
“你是说空条承太郎吗？我和他只是同一个姓氏、又住在隔壁的好友而已，并没有什么血缘。”
“也对，毕竟你也根本不是日本人。”
那的确，我当然不是日……
……等等……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真的上田老师绝对有问题，先是知道我的SSAT考试结果，又是察觉百合子从事不正当的工作，现在又突然说我不是日本人。他到底想干嘛呢？！
所以我开始对他进行着试探。
“我……确实有些人是说我长得有点像外国混血……”
“因为我调查了一下，空条离人这个名字并不是你的原名。你的原名是叫……”
他字正腔圆地念出了那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三个音节：
“Lin Wenyu。”
！！！！！
“你是个中国人，对吧？”
这一下我大脑一片空白了……
不仅是因为他说出的“Lin Wenyu”，这个中文名字在我来到日本后基本就没有听到过了——在我改名空条离人之前，来到日本后用的名字一直都是Sprinkle Yang Jostar；
最主要的是：乔瑟夫爷爷为了我能得以用新身份在日本生活，把我所有的出生资料全都保密并且给我一个“假ID”。
连外务省的人都不知道，更何况上田辉——这个普通的日本英语老师？！
关键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那副胜券在握、坦然自若的样子，感觉他掌握这些情报很久了……他到底何方神圣？他到底还知道我多少？难不成……他是spy吗？！？
我脑海中闪现出了百合子给我的提醒——上田老师很神奇地拥有被他训话的同学所有的私事，并且没有人可以完全逃脱。
但思考了量久，我决定——先“埋伏”他一波。探探底细，来看看他对我到底知道多少？
“是的。我的原名叫Lin Wenyu。”
“Lin Wenyu这个名字……中国汉字是什么写法？”
我反复调整了一下呼吸，才使劲张口告诉他：
“它的中文汉字写法是——林闻雨。”
“林闻雨……树木听见雨声吗？挺有意境的名字。那你为什么要改名空条离人呢？”
“如您所知，作为在日本生活的中国人。如果想要进入好的本土学校，接受好的本土老师教育，就要“归化”、改名等等。如果我不改名，我可能永远都进不了这个学校，我也不可能见到您这样的老师。”
我“自信”地告诉他。
“加上空条家在我们一家来到日本后提供很多照顾，所以我入学前也是征求了他们一家的同意，与空条承太郎拥有同样的姓。有什么问题吗？”
上田老师没有说话，难得用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打量着我。
“上田老师，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您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拿来的？校长室？”
“算是吧。”
“为什么您要调查我呢？”
“……你的气质。”
“啊？”
“从入学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注意到——你的气质不像普通的日本人，也不像从海外回来的日本侨民。所以我就调查了一下你的出生背景。这才有这番收获。”
“是吗，那这么说……您还知道我家里赚多少钱，干什么工作吗？”
“很可惜，我只知道你的原名叫什么，其他的信息我就没有权限了。”
“是吗？”我警惕地看着他。“那您这次找我来，也不是为了告诉我您知道这些事吧。是否还有别的需求？”
“你说对了，我确实是有别的需求。不过看在你打球打的那么累，今天就不麻烦你了。但之后我找你，你可要随叫随到啊！”
“了解。”
接着是几秒的沉默。
“那你还有别的问题吗？”他开口道。
“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你可以回家了，洗个澡去。”
“老师您工作辛苦了，祝您身体安康，再（bu）会。”
我站起身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
正当我开门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
“你为什么会起“离人”这么伤感的名字呢？”
我看着他平静地回答：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有属于它的故事和情感。您若能看出伤感……说明我这个名字改得很成功。”
“……那没事了，走吧。”
我立刻离开并关上了门，大步走到楼道后就靠墙大喘气。
我整个人，都虚脱了。这真的……比跑操场10圈……还累。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上田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