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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多管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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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承太郎站在原地,对我们刚刚从老板得到的情报进行整理与思索着。
这么看……我们解开了一个疑问——百合子不是来看男友的是可以确定的。还另外得知她们是这个球馆的“常客”
但也产生了新的疑问:百合子为什么跟一群女生拉一个又一个男人来这个球馆成为黑金VIP?那些黑金VIP又是什么人?她们又在楼上的包间玩什么?一个一个打保龄球吗?
还是说……
“切~我就知道那个小丫头来路不是那么单纯。”
“承太郎,你觉得……她真的会是那种女生吗?”
“呀嘞呀嘞,这种东西你也要关心吗?”
“……不是,我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出事……”
“……安心吧,没准她只是和一群婆娘在一起玩罢了,我们继续去打球。”
“真的吗……”
我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听了承太郎的话,跟他去打了保龄球。
整个打球的过程与氛围……变得很僵硬。
这整整20回,我与承太郎的球局:
承太郎:XXX//X//X////X////失误/
我:失误×9,/×11,X×0
……
“我感觉这个越来越不好玩了。”
承太郎叹了口气,幽幽抱怨着。
“我也觉得……”
“你。”
“嗯?”
我抬头一看,承太郎正指着我。
“你决定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吧。”
“我吗?”
“嗯哼。”
“……我们去看看川桥同学吧!”我站起身看着他。
“我就知道,就等你说这句话。”
什么嘛!你一直就想去看看吧……
“老板说是在02包厢吧,走吧!”
我擦了擦汗,就跟上承太郎的步伐一起上楼。
楼上是一条窄窄的走廊,两旁大概各有5-6个包间。
最靠近楼梯的两间包间是11与12号。
“看来在最里面。”
我们都走到最里面,走廊里的服务员看到我们走过去便站在我们前面询问:
“两位小哥,有什么需要吗?”
“起开,别挡路!”
承太郎凶狠地看着他。
服务员吓得躲在一边。
“不好意思啊!”我边向前走边向服务员道歉。
我们走到02号包间的门口,承太郎是毫不留情地直接踹开大门。
喂,这样很不礼貌诶!
包间就是一个标准保龄球球道与一个装修奢华的休闲房间,一个L型真皮沙发与一个放满了酒水的小茶几。
进去一看,果然里面有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与6个女生。她们的穿着打扮各有不同,但明显都是那种穿着妈妈衣服的未成年少女。不过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房间里还额外多出来了4个保镖。
“你们是谁?!怎么随随便便进来!”
“哇好帅……”
“hey~这个帅哥……你有什么事吗?”
“这个男人好可怕!!”
“哇!帅哥!”
“啊啊啊——”
。
“呀卡吗西!!!”
我和承太郎几乎同时说出口。
保镖一看到我们就上来把我们包围架住,一副擒拿入侵者的模样。
“请问……你们两位有什么事吗?”
那个中年男人开了口,一口不怎么流利的日语,应该是个外国人,但他是个东亚面孔。他面相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样子,皮肤黝黑,身材也很魁梧;他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翘着二郎腿,审视着我们。
“我们找人。”承太郎嚣张地看着他说。
“找谁呢~我们这里只有6个美女,并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看了一眼,没有百合子。
“她不在。”我凑到承太郎耳边悄悄说到。
“很抱歉,打扰到您了,先生。不过我想问一下……您这里有没有一个身着红色超短裙与露脐装的女生?”我恭敬地看着对方说到。
“这个小男孩看起来挺懂事嘛~红色超短裙的女生……没有看到诶~”
“是吗……那真是打扰您了!”我微微鞠了一个躬,便想拉承太郎离开。
“等等!”
那个男人突然叫住我们。
“我可没说……让你们这样走了。”
完蛋了……这下真是惹出事……
“我还不知道跑来打扰我兴致的人,是何方神圣呢?”他捏了捏拳头,指骨作响。
“只是找人,并没有什么……”
“住口!!”那个男人直接扇了承太郎一个耳光,“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小子发言!”
“呀没咯!别这样,先生!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谈,请您……冷静点。”我急得不顾保镖阻拦,下意识护在承太郎面前。
“噢哈哈哈,冷静是吧?”他一副冷眼看着我,让我毛骨悚然。
“你也配叫我冷静?!”
他一个耳光扇过来,眼看要打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呈自卫姿态。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因为……
“啊——你!!”
我抬眼一看,承太郎死死捏住了他的手腕,那个男人面相很是痛苦。
“承太郎!”
我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呀嘞呀嘞,作为一个大人,连最基本的矜持都没有吗?”承太郎恶狠狠地看着他,“或许你说的对,像我这种毛头小子是没有什么资格对你说冷静……”
“但是!这个孩子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不尊重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打一个有礼貌的人呢?”
那个男人面相越来越痛苦,估计是承太郎手劲加重了。
几个保镖本来想过去制服他,承太郎凶狠的眼神加上一句“不准过来!!”——成功让所有保镖都定住。
“啊啊痛痛痛痛!!!”
“喂,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见没见过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生?”
“我……啊见过见过!几天前她还和我一起去吃饭呢……在银座呢!”
“银座?什么餐厅?”我捕捉关键词。
“一……一个意大利餐厅。叫……「Cosa vorresti managiare」”
我大受震撼,也顿时大悟。
“你知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吗?”
“不知道!啊啊啊——”
承太郎估计又发了点力。
“我只知道她称自己是Yuriko,其他我就不知道。”
Yuriko……Kawahaki Yuriko……
“然后呢?你们吃完饭干什么了?”
“还能干嘛……”
(承太郎再捏紧……)
“我就送她到车站离开了……她只给我提供吃饭的服务,本来我还想提出别的……”
“好的,我们知道了。”我实在不想听他说别的了,“承太郎,可以松开他了吧?”
“不,……”他拉起那个男人的手,把他身子凑到自己面前,“他现在可是让我们留下来配着他呢,不是吗?嗯?!”
“不……不是,你们可以走了!赶紧地离开这里!”
“啊?你说什么?你要我们怎么离开?”他又狠狠地捏着他的手。
“承太郎,够了。要适可而止。”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但我并没有阻止他。
“请……请您离开这里……”
“还行吧,马马虎虎。”承太郎大力甩开那个男人,男人吃痛地倒在一旁。
“啊呀!!!!”女生们尖叫着。
承太郎:“呀卡吗西!你们这些婆娘!”
“……是。”(女生们偷偷脸红)
“走吧。”承太郎把着我的肩膀。
“慢着你们……”保镖本来还想拦着我们。
“别拦着他们!让他们赶紧走赶紧走……”那男人一副催促的烦躁表情。
我看着他鄙视的小眼神被他注意到后,他有点恼羞成怒地骂到:
“你个臭小子看我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家的底细全部盘了!?你们个下贱的穷鬼……”
噗嗤——
一个保龄球重重地扔到他的肚子那里……
“啊!!!!”
“呀嘞呀嘞……这个时候……你应该做到沉默是金才对。”
承太郎拉着我大步离开这个包间,只留下一片混乱的众人。
我们把自己的账结了之后,迅速离开了球馆。
现在是晚上7:40。
“都过了饭点了,我们随便找个饭馆吃个饭吧……”
承太郎若无其事地说着,他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呆滞。
我对于几分钟前所经历的一切仍是惊魂未定……
几分钟后,我开了口:
“我觉得我们这是在多管闲事。”
“嗯?”
“这样冒昧地打扰那些人,除了满足我们的窥探心理和好奇心,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拉倒吧,装什么清高!不是你提出的去看看川桥同学吗?”
“对!我是提出了这个见鬼的提议!可在你踹开门,我们进去的时候,我又后悔了。”
我没敢直视着承太郎,他就站在我正对面看着我。
“因为你在身边,像刚才……我们没看到百合子,就这么闯进去,我们还能平安无事。”我双手微微打颤,“那要是……她就在现场呢?我们该怎么办?带着她走吗?”
“随机应变不就行了?”
“这不是什么随机应变的问题,承太郎。”
我下意识转过身,背对着他。
“我的意思是……无论百合子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无论她当时在不在场,我们……都不该这么轻举妄动。”
“你呀,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果然还是被他察觉出来了……
“……是的!”我吸了口气,“当时那个人那么气急败坏,却能轻松说出那种话,还有几个贴身保镖在身边,那他背后肯定有什么靠山让他如此自信……我害怕,他要是真的……”
“安心吧。”承太郎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同时也把我搂到他怀中。
“那家伙不会伤害到我们。”
我看向承太郎,太阳镜架在他额头上,墨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依旧炯炯有神。
“至少,不会伤到你。”
仔细想想,无论空条家还是乔斯达家也是可以轻松handle这些事的,但我还是很自然地靠向他,不安地问到:
“你确定?”
“我确定。”
这个回答很肯定,毫不拖泥带水。承太郎的声音也不符他的年龄,很沉稳淡定。
我颇有几许安慰地笑了笑。
“你这个人……还是有一点点靠谱的……”
的确……我也有靠山啊。
想到这居然有那么点心满意足,不自觉地依偎在承太郎身边。
“呀嘞呀嘞,你也太没有分寸感了!”
“无所谓了。”
我就那样抓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旁,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紧紧抓着我的手。
不过一直让我担心不只是这个——百合子如果真的是那种女孩,这会不会让她之后日子更艰难……像她那种极具保护力的女孩一定有她的难言之处。
“承太郎,我问你……”
“嗯?”
“你说那天晚上你在餐厅看到百合子,是真的吗?”
“不确定,只是看得比较眼熟罢了。”
“是吗……”我放松半边身子,下拉他的手臂走着。
“别操心了,你跟她不是同学吗,到时候问问她不就行了?”
“……你是被那巴掌扇坏了吗?我怎么好意思问她?!”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毕竟是你提出的。”
“你!我……”我真是气不打一处。
我们一路边吵闹边走着,找到了一个普通的小酒馆,简简单单吃了一顿后,就打车回家了……
荷莉阿姨虽然抱怨我们怎么这么晚回家,但看到我们平安回来后也是满脸笑容地抱怨。我们喝了一碗她特意煮的酱汤后,就一起泡澡一起睡觉去了。
这是开学以来第三次同床,所以这次是去我的房间。
“Have good dream, little monkey.”
“You too, rogue boy.”
他比我先睡下,睡得挺沉还打鼾了。我在他额头上浅浅吻了一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
带着微微的不安与安心,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