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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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年的YG真心不算是一家特别大型的经纪公司，这代表着他们的员工数量很有限，练习生们能够直面杨贤硕这位大老板的机会也比较多。
就像朴春说的那样，杨社长有时候甚至还会出现在练习生选拔的面试场上，很大一部分人尚未入社时就和他打过照面了，像罗柚娜这样已经在YG当了大半年的练习生，却连社长的背影都没见过的才是珍惜物种。
“你参加家族演唱会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吗？社长好像就在台下吧？”
罗柚娜耸耸肩，“我没注意台下，当时光线太差了。”
朴春想了想也觉得《bully》舞台的打光对于看清周围事物没有什么帮助，何况柚娜也没有参加演唱会结束后的庆祝酒会——主要是因为她未成年，不太适合在满是酒精的场合中长时间逗留——凑巧没能见到社长好像也正常。
“没关系，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了，今天的月考社长也会负责一部分评审工作的。”
杨贤硕在创立YG娱乐之前，曾经是九十年代著名男子组合徐太志和孩子们的一员，从团名也能看出来，组合的核心人物是徐太志，96年组合解散后也只有徐太志还能够在歌坛中占有一席之地，但这并不是说其他两位就完全没有一技之长了。
据罗柚娜了解到的信息来看，杨社长年轻时的舞蹈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rap水准也很高，在组合内属于妥妥的HIP HOP担当，而且他的人生规划非常清晰，组合1月份解散，他却在同年3月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很难说他不是早就安排好的。
能够做好自我规划，在罗柚娜这里是一个明显的加分点，再加上杨贤硕本身懂音乐、又担当过制作人，给人一种非常专业且冷静的感觉，所以在正式近距离接触前，她对于杨贤硕的印象相当不错。
然而事实证明，所谓的专业能力和人品没有一点关系，也决定不了一个人的性格与行为习惯，单纯因为对方的过往履历而产生好印象是一件特别容易踩坑的事情。
罗柚娜本来应该明白这一点，然而或许是这一世的生活环境比起上辈子温和了太多，在周围人都极力夸赞社长的情况下，她也难免被影响，在脑海中为杨贤硕这个人物套上了一层美化滤镜。
而在两个小时之后，残酷的现实很快就会冲上来一把扯下她的滤镜，然后几脚下去踩个稀巴烂，以此来强迫她重新聚拢起必要的警惕心，不要轻易去幻想什么过于美好的人设，然后随便将它扣在某个素未谋面的人头上。
月度考核的地点如往常那样被安排在地下一层面积最大的那间练习室，由于YG练习生的总体数量本身就比较少，再加上今年又走了很多男生，所以出于节省时间与精力的考量，最近几次考核男女练习生都是混在一起接受评价的。
罗柚娜一走进练习室，就看见许多提前到达的练习生已经自觉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因为需要留出表演的空间，所以考核时大家都贴着墙坐成一大圈，部分患有考前焦虑的孩子正拿着乐谱在低声鼓囊着，而另一部分比较放松的，则还有心情与同伴打闹。
由于公司没有特别交代男女练习生不能距离太近，所以打闹的人群中实际还包括不少相熟的异性练习生，看那亲密无间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男女朋友关系。
据罗柚娜所知，公司内的练习生情侣还是非常少的，但这并不影响某些人针对异性做出亲密举动，他们似乎很喜欢暧昧的感觉与氛围，尤其当下这种有许多人围观、老师们又有可能突然走进来的状况，就更是让他们兴奋，从而制造出更加难以忽略的噪音。
虽然上辈子在美国长大，但或许是因为本身性格比较冷淡，罗柚娜在感情方面并没有那么“OPEN”，她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玩暧昧，同时游离在好几个追求对象之间的行为在她看来就是纯纯的浪费时间，没事儿找事儿干了属于是。
也正因为这种思想，罗柚娜一点都没有要凑过去八卦看热闹的意思，进门后直接左拐，带着朴春三人找了个人群稀疏的地方坐下。
刚一落座，旁边的敏志就迅速加入了考前焦虑大.军，戴上耳机开始复习自己的考核曲目，好像多念叨那么几遍，就能让她的唱功得到明显提升似的。
截止到目前为止，敏志加入YG的时间还不满一个月，尽管制定好“互惠互利”计划后，罗柚娜三人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带着她进行各种基础训练，然而除了肺活量确实见长外，敏志也就刚刚在音调上面找到了点门路，至于其他的，只能说还要多练。
值得庆幸的是，月考虽然要求清唱，但并没有指定曲目，练习生们可以选择一首自己比较熟悉的歌曲接受评审，这大大降低了翻车概率，哪怕是敏志这样的零基础，只要有人一字一句地教她，最起码也能唱到KTV水准。
嗯，KTV水准，对敏志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老师就算不给高分，也不太可能会批评她。
上午九点出头，老师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练习室门口，一同出场的还有YG娱乐创始人兼实际管理者杨贤硕。
这是罗柚娜第一次见到社长，整体看过去和照片区别不大，只是脸上没有什么笑容，感觉要比影像资料中的形象严肃很多。
事实证明她的感知确实很准，工作中的杨贤硕已经能够称得上严苛，走到练习室中央进行考核的练习生中，但凡有谁的表演存在瑕疵，都会被他精准地挑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一通责难。
如此行径乍一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过火的地方，毕竟考核的主要目的，本来就是在评判练习生现有实力的同时纠正他们的表演误区，使之能够正确填补自己的弱点，就算杨贤硕不说，参与审核的老师们也是会当众给予评价的。
但问题在于，从杨贤硕口中吐出的评语真的要比老师们难听很多，明明可以用“声音单薄”来形容的状况，他非得说你“像是只正在被屠宰的猪”；明明只是因为紧张而稍稍有些破音，他要反问你“早上吃年糕糊住嗓子了吗？”；而当他遇见一些天生节奏感就不好的练习生跳舞时，那言论就更是自带暴击效果——“跳成这样还要继续当练习生吗？”
第一次领教到杨贤硕毒蛇功力的罗柚娜实打实地震惊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询问同样有些惊讶的李彩琳，“刚才那些话难道不算人.身攻击吗？他今天心情不好？”
李彩琳无言以对，反倒是见过杨贤硕很多次的朴春做出了解释，“社长面对练习生的时候一直都挺严肃的，这么说话也正常。”
正常？这正常吗？不能因为杨贤硕一直都这么说话，就觉得人身攻击很正常好吧？！
从这一刻开始，杨社长在她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可算是彻底崩塌了，之所以没有进一步衍生出恶感，单纯只是因为“像是只正在被屠宰的猪”这种话没有落在她头上，要是待会儿她表演的时候杨贤硕也这么说话，那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做出什么过激反应。
由于姓名首字母比较靠前的关系，孔敏志是几个人里面最先上去进行考核的，虽然看起来很紧张，但这姑娘的临场表现却意外的好，舞蹈就不用说了，声乐方面居然也没有出现低级失误，全程稳定发挥，不说唱得有多好，至少是体现出这么多天的培训成果了，相比起刚进公司时的杀人歌声，属实是飞跃式的进步。
罗柚娜听见身旁的朴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对敏志的考核曲目最上心、花费最多时间与耐心去教导敏志的就是朴春了，现在能有一个好的结果，最高兴的当然也会是她。
就如预想的那样，因为早就清楚了敏志的声乐水平，所以当她相对完整的唱完了整首歌后，老师们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挑刺，而是出乎意料的惊喜，就连杨社长在其他老师夸赞敏志时，都只是低头查看着她的信息表，仿佛已经默认了老师们的评语。
房间内的练习生们发出一阵像是欢呼又像是叹息的声音，感叹着敏志的好运气，居然在第一次考核时就能逃过社长的毒舌攻击，要知道有社长参与的考核现场，被批评一顿才是最经常发生的事情。
不过很快，冰凉的现实就会证明大家还是感叹得太早了点，就在敏志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落在最后发言的杨贤硕再次用短短一个问句就打出了满值伤害：“敏志啊，你觉得你的外貌在练习生之中有优势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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