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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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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舒;在哪里?
秋青竹;上课,上课时间禁止聊天。
秦南舒将手机收进柜筒,抬头对上了法不禹的视线。
昨晚秦南舒踹门的声音惊动了远在二楼办公室的老居,自然也将靠的近的同学吸引来。
大概是只听见老居站门口喊自己的声音,不过一晚,秦南舒的名字大概挂满了每个聊天框。
“南哥。”
“你还挺牛。”法不禹看着手机里论坛不断变多的言论,暗暗的感叹,还得是秦南舒,为了一女孩子提棍打四郎。
这时下课铃响起,坐到前面的容锦跑了过来。
秦南舒喊着容锦,“你上次说的那家医院怎么样。”
“那个?”
“就你拔牙那一次。”秦南舒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容锦哦了一声,想起来了什么。
她智齿在开学没几天就开始各种发作,痛的她彻夜难眠,但她还是忍到了国庆七天才去拔牙。
果然,不仅仅是脸肿,连带着嘴唇都跟橱柜里裂开的香肠一样。
她带着口罩郁闷的坐到医院的走廊上,随后又遇到了一个医生将他带进一间病房。
“能和我说说吗,放轻松,我会认真的倾听。”
根本张不了嘴的容锦,“……”他在嘲笑我?
她站起身就想走,最后被医生硬生生拉着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疏导。
……
第31分钟,门从外面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子从外面探进了头,还没一秒又猛的把头缩回去。
门发出一声巨响,唤醒了两人。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长得好像,我以为你是我的患者。”
在那个医生的积极道歉下,他许诺容锦下次来找他能免费咨询。
根本无法开口的容锦翻了一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回来以后和法不禹疯狂吐槽那个变态医生。
“你要去看,精神科?”
“我觉得我不对劲。”秦南舒倒不是反感同性之间的爱恋,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有点匪夷所思。
一度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觉得和秋青竹很甜。
“你刚刚在说什么?”
“你是出现了幻觉吗?”
“你说的甜说嘴里能感觉到的,还是有人在你耳边念叨……”
秦南舒做错了,她不应该着急找答案,就跑来看精神科,还找的是他。
“你可以大胆的和我诉说,我会解答你的困惑。”
秦南舒看着他桌子上的沙漏不说话,直到上面的沙子全部滑落到下方。
“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医生戴着口罩,但是露出来的眼睛中透露着真诚。
“那你应该不能理解我的感受。”秦南舒站起身,向医生点头道谢。
其实她早就想明白对于秋青竹的感情,可是她跨不过去那道坎。
感情又能给双方什么呢?
“你好,同学我……”
“谢谢,我没事了,我觉得我现在很好,恍然大悟的好。”
秦南舒拿起椅上的帽子戴到头上,反手将门关上。
口袋中的小票被秦南舒随手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她自嘲道:“23块钱买个答案,还挺划算。”
到了拳馆,训练已经开始,秦南舒换好衣服,去接了陈百参的位置。
“我先回去了。”秦结束训练,秦南舒将道具收拾好后,便说要走。
李昭走上前来,贱兮兮的问道:“你要追谁?”
“别那么八卦。”
“那问就随便猜,秋青竹?”李昭上下的打量着他的表情,一副定要看出究竟的模样。
“我自己问秋青竹去。”
“你们加了好友?”秦南舒拦住他。
“第一天见面就加了呀?”
“走了。”秦南舒将衣服穿好,径直出了门。
李昭算是看见她光秃秃的后背,发现她既然连书包都没背,这是已经打算好了要赶回学校?
现在才七点半,晚自习刚刚开始,秦南舒现在赶回学校也要差不多八点。
呼出的白雾消散在空气中,秦南舒将下巴藏进衣服领中。
两边的店铺灯光格外亮眼,秦南舒推门进了一家店。
“欢迎光临。”
“你好,给我来一杯这个。热的全糖小料别加那么多。”
“好的,翠谷奶茶热的全糖一共12元,这边扫一下码。”
秦南舒走到3班的窗口。抬手敲了敲窗户。
叶文看了秦南舒一眼,拿笔戳了戳身边的秋青竹。
“你怎么来了?”秋青竹还以为今天是见不到秦南舒来,没想到她居然从拳馆回来了。
“路过,给你买的。”讲台上坐着老师,秦南舒压低声音,将手中提着的奶茶从窗口递给秋青竹。
秋青竹看着面前的两杯奶茶,转身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叶文。
秋青竹从桌子上拿过一张试卷,塞给秦南舒,“下节课给我。”
……
秦南舒从口袋拿出一个东西,塞到秋青竹手中,随手将试卷拿了回来,“哦。”
楼梯口,罗敏株将手中的试卷塞给一同出门的老师,“我上个厕所,等会我去你们班拿。”说罢转头冲进厕所中。
甩了甩手中的水,罗敏株绕了一圈走到了3班门口。
走廊上没有开灯,从窗口中溢出的光落到地面。
最后一个小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着罗敏株的视线。
……
“还挺浪漫。”罗敏株和转过身来的秦南舒对视上,尴尬的笑了一声。
过了一秒,她回过神来,“不是,你还没分手?”
“没。”在一起。
罗敏株提着比她还要高的秦南舒念叨了一路,最后只是留下一句,“她上次考试年级第一。”
……
秦南舒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要说没有,可她都亲了秋青竹,怎么样到都是要负责。
可要说在一起了,可他又还没向对方表白,对方也没答应。
想了许久,秦南舒总结出自己可能要从头开始,先要追求秋青竹。
吵闹的班级因为从前门进来的班主任而安静下来,反而没人注意到从后门进来的秦南舒。
“给我的?”叶文握着手中的奶茶还有点恍惚。
秋青竹谈恋爱了?秋青竹有女朋友了?
“是的是的,给你的。”秋青竹打开秦南舒舒最后塞进来的袋子,看着还在冒热气的红薯笑了起来。
“你们在一起了吗?”
秋青竹笑着点点头,抿着嘴角将手中的红薯分了一半给叶文。
一张张试卷发下来,班里响起抱怨。法不禹侧头看着秦南舒,有点震惊的说道:“你居然来晚自习了?”
“不行吗。”
“当然可以。”法不禹收回视线,没过几秒,又转过头看向她,“所以你为什么回来上晚自习。
这个问题在晚自习结束后得到了答案,下课铃一打,很多同学都起身往食堂冲去。
课室瞬间只剩下十几人,秦南舒将试卷折好放进口袋,起身走出的课室。
“你怎么来了?”秦南舒看着站到门外的秋青竹,拉着她往楼下走去。
不断有人从身边经过,身后更是有人推搡自己。
等两人挤到楼下,才敢喘口气,秋青竹从臂弯的书中拿出一张试卷,“来还奶茶之情。”
秦南舒从口袋里拿出叠好的试卷,交换过来。
“叶文让我和你说,谢谢你的奶茶。”
“还有奶茶的小料太多了,下次别加那么多喝不完。”
两人回宿舍的脚步慢,跟身边急促的脚步比,倒像是在饭后散步。
“因为要买两杯。”秦南舒从从她手中拿过她的书,淡淡的说了一句。
因为要买两杯,所以要买一样的。不然一多一少会让你难办。
察觉到秋青竹看着自己的视线,秦南舒空出一只手将她的脑袋转向前方,“看路。”
秦南舒将人送到宿舍门口,秋青竹压着门,“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秦南舒看着她室友好奇的打量,往后退了一小步,“晚安。”
从此以后秦南舒不仅中午要写试卷,晚自习又多了两张。
李昭曾说,比起母猪上树,更让他震惊的是,秦南舒为写试卷点灯熬夜。
秦南舒骂着让他滚蛋,窝在沙发上写着手中的试卷。
虽说写试卷写到吐,但进步依旧是明显的,秦南舒在1月的月考从,成功挤进前100,在这350人的榜单上,好歹从后半部分挤进了前半部分。
安湘高三教学楼下,有一面很大的公告栏,没什么用,但是每次月考的成绩单都会在上面贴上十天半个月。
秋青竹发来一张图片,秦南舒点进去看,发现是自己的排名。
秦南舒没问秋青竹的成绩,她都不用过去看,就知道第一位一定是秋青竹。
秋青竹;哥呀,你看我这次考了第一。
秋青岚;你还想考第几?
秋青竹;我晚自习想请假,帮帮我呗。
另一边看到信息的秋青岚拿起手边的玩偶,握紧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随后又想起展津鹏的话,咬牙切齿的打下了一个行字。
拳馆里,李昭从手机抬起头,“要不然今年买点仙女棒?”
“问你呢?”李昭看着自顾自穿衣服的秦南舒,无奈喊道。
“问我干什么。”
“今年过年和我们一起过。”
“不要,不当电灯泡。”
“哟,还会说那么时髦的词了。”李昭将屏幕转向她,强迫她去看屏幕中花花绿绿的仙女棒,“快快快,看看要那种。”
伸手随便指了一下,李昭便拿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将她的建议看去。
从室内走出来,秦南舒不免打了个抖。
这个冬天太冷,所有人都穿得厚实,不过天一黑,这个城乡结合部路上的行人也不多。
秦南舒看着前方路灯下买花的小女孩,停在了她面前。
“买花吗?”她搓了搓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抬头看着站到自己面前的秦南舒。
目光从她脸上的面具移开,秦南舒看着篮子里的花点头,“我全部都要了。”
“十块钱一朵,一共52朵。”秦南舒扫了她举的二维码,毫不犹豫的扫了520过去。
花连同篮子都被塞进秦南舒怀里,她扶着脸上最普通的狐狸面具,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秦南舒解下围巾递给她,“你怎么出来了,冷不冷。”
秋青竹笑着将面具推到头顶,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你怎么知道是我。”
“直觉。”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又冷的要命,谁没事跑出来买花,秦南舒在心底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祝贺我们秦南舒同学进步巨大。”秋青竹从身后地上端出一个小蛋糕递到秦南舒面前。
火机喷出一道火光,将蜡烛点燃。
嘶--
刚刚燃起的蜡烛在下一秒熄灭,秦南舒抬头看着灯光中,越来越大颗的雨滴,将秋青竹拉进屋檐下。
……
哈哈哈哈哈哈,秋青竹双手托着蛋糕,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断抖动的身体。
“看,连天都在祝贺你。”
秦南舒看着雨越下越大,甚至直直的往屋檐内吹来,苦笑道,“这分明是天公不作美。”
秦南舒拿起火机点燃蜡烛,弯腰看着秋青竹。
火光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却又将两人的视线凝聚到一起。
“祝秋青竹成为明年的文科状元。”
昏黄的光洒到脸上,将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不少,秋青竹呆呆的看着秦南舒脸上的温柔,连蜡烛是什么时候熄灭的都不知道。
伸手揪着她的衣角,秋青竹哑声道:“秦南舒,我有点想哭。”
秦南舒将蛋糕放到一边,将人抱进怀里,侧脸轻声道:“谢谢你。”
“可是愿望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