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第 20 章 ...
-
众所周知,横滨是一座武德充沛的现代都市。
光是犯罪率居高不下,与东京同为卧龙凤雏这点,横滨就成为我绝对不会考虑养老的城市之一。
毕竟,我理想的晚年生活是在和煦日光中入睡,而不是一觉醒来发现楼又被炸了。
不久后,富冈先生语气平淡地告诉我们,横滨有很多异能者。
炭治郎他们初闻时不由有些惊讶,因为异能者是这个世界的独特产物,不管是我的前世,还是他们的前世,都不存在异能力。
试想一下,如果前世有异能者,鬼王发展手下时就可以专盯住异能者薅,异能力加血鬼术,buff叠满,那人类还要不要活了?
而我对这个消息反应平静。
一方面,是因为早有预料。
当一个世界的转生者跟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那为了避免生态失衡,总得培养自己的本土特产(异能者)来应对外来物种入侵。
另一方面,我是技术人员。
所以我看待事物也是从技术人员的角度。
而对技术人员而言,比起制造杀伤性武器,控制杀伤性武器更重要。
人类与恶鬼,异能者与普通人,在生态灾难和核泄漏面前,都一视同仁。
在我的前世,受时代和科技限制,政府收拾不掉恶鬼,可能是因为真收拾不掉。
但在全球化发展至今的现代,哪怕政府自己收拾不掉,其他国家也不会放任。
一旦一种风险有成为世界风险的可能,便没有一个国家能坐得住。
“真到那一步,都不用别的国家插手,政府自己就支棱起来了。”
这点对异能者,食人鬼,转生者都适用。
炭治郎想了想:“在大正时期,鬼杀队也没有得到政府正式认可。”
甚至大多普通民众都不知道鬼的存在。
我淡定解释:“这是因为政府在行政管理中考虑了比例原则,简单来说,就是政府认为隐藏风险比揭露风险损害更小且更能实现行政目的。”
要是政府将鬼的存在公之于众,那针对鬼的立法和执法手段也得完善,否则只会徒增恐慌,尤其当中还有家人变成鬼后引发的一系列伦理道德问题,这便让管理变得更加困难。
我分析完后,瞥了眼善逸的表情,惊讶发问:“你怎么了?雷之呼吸应该不至于连自己都劈吧?”
善逸:“……”
他扶额叹息:“为什么你一个江户时代的人思想这么现代化?”
我有些疑惑:“很奇怪吗?那时候幕府虽然闭关锁国,但仍同荷兰保留了通商,兰学比较兴盛,所以我有看一些自然科学相关的书,再加上经常独自游历……”
善逸忍不住道:“等等,那时候既有强盗,又有恶鬼,这种情况下,你还一个人出去旅游?”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前世存在感很低。”
善逸:“……这得低到什么程度?”
我:“据当时教导我的培育师所说,大概是低到连柱都发现不了的程度。”
善逸:???
这合理吗?!
由于我描述得过于离奇,作为水柱的富冈先生都看了过来,还淡淡地反问了句:“那你是被谁杀的?鬼舞辻无惨?亦或是上弦?”
我:“……”
虽然这个问题相当一针见血,但我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其实我是自杀,哈哈没想到吧」,我斟酌了下用词,道:
“情况比较复杂,原因也很多,很难用一两句话概括——”
然后下一秒,我就被突然冲进来的伊之助打断:“上弦!你们遇到上弦了?!”
我:“……”
炭治郎无奈地跟他解释。
伊之助听完后愣了一愣,切了一声:“这有什么好聊的,那群家伙不是早就被我们干掉了吗?”
他将刀收好,转头问我:“你是被上弦几吃掉的?”
我:“……”
“知道什么是上弦吗?就是那种眼睛里有字的家伙。”见我没说话,伊之助啧了一声开始怀疑:“你前世识字吗?”
我偏过头有些无语:“吃掉我的不是上弦,也不是鬼舞辻无惨。”
伊之助大为震惊:“你不是说自己存在感很低吗?都这样了还会被连十二鬼月都排不上的渣滓吃掉——我知道了!你绝对是自杀!”
我:???
直觉系,恐怖如斯。
安静坐着的祢豆子闻言轻声道:“纱代是自杀吗?”
我:“我不是,我没有。”
善逸跳起来提高音量:“不许欺骗祢豆子!我听出来了!你刚刚在撒谎,一定是伊之助说对了!”
我:“……好吧,我承认,但我自杀是有原因的,不是单纯为了找死。”
话说你都能用绝对音感洞察人的想法了,先前竟然还说我的存在感不合理?
伊之助闻言也跳起来:“你在搞什么!这种事不管什么原因都说不过去吧!”
我摊开手,无奈道:“我那时觉得自己不会死,只是开启新的人生罢了。”
事实证明,我也赌对了。
善逸张大嘴说不出话,显然无法理解,半晌后才艰难道:“不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是真死了该怎么办?”
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命去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伊之助的眼睛瞪得更圆,他毫不客气地道:“没错,你是疯了吗?”
我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不疾不徐道:“搞研究的人,哪有不疯的?”
众人:???
看到瞳孔地震的诸位,我低低笑道:“抱歉,开个玩笑。”
众人:……
一点都不好笑啊喂?!
“那我换个说法吧。”我单手支起侧脸,轻描淡写道:“我前世的哥哥虽然抽烟喝酒传教,但仍被大众认为是个好人,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到后面连他自己都开始这么认为。”
炭治郎微怔:“纱代是想说……”
“过犹不及。”我很自然地开口:“宗教和科研很像,搞过头了,就是一个下场,所以最后我们都死了。”
“顶多是他只搞宗教,不碰科研,所以死得比我晚,而我搞科研的同时,还要被迫听他传教,所以死得早一些。”
“这样是不是就好理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