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她浪渣回头了》对9当歌

24、024

　　“睡在我这吗？”绮问我。
　　我说：“约炮而已，怎么能过夜？”
　　绮说：“哦。”
　　说完，我就后悔了。口是心非有什么意思？伤害她能让我更加爽吗？
　　并不能。
　　还不如她的舌头能让我爽一点。

　　我试图补救：“你可以明早带着小暮来吃早餐。”
　　绮站起身：“那我们咖啡店见。”
　　她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讪讪地走了。
　　开门的瞬间觉得自己很凄清，有些像被扫地出门。
　　我再次回头：“我走了。”
　　绮头也不抬：“不送。”

　　我忍不住要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嘴贱做什么？
　　但是懊恼于事无补，明天太阳照常会升起。
　　绮真的带着小暮来到咖啡店吃早饭。
　　小暮揉着眼睛问我：“米米，你昨天是不是趁我睡觉来过？我什么我的小熊会在家里？”
　　小熊是小暮最近在看的一套书。
　　我点点头。
　　小暮又问我：“米米，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说：“小孩子多睡觉是好的。”
　　小暮又锲而不舍地追问：“你把小熊还给我做什么？我今天还想去你那里看的。”
　　我一噎。
　　绮冷眼看着，并不替我解围。

　　我说：“我想你白天可能就会想小熊，所以带给你，让你带去幼儿园。”
　　小暮仰头看着绮：“妈妈，我们带小熊了吗？”
　　绮说：“幼儿园有幼儿园的书，小熊放在家里看。”
　　小暮说：“哦。那我今天去米米家看不到小熊了。”
　　绮说：“你今天不去米米家。”

　　小暮和我都吃了一惊。
　　小暮问：“为什么？”
　　我也想问：为什么。但是我忍住了。小暮比我嘴快一些。
　　不，小暮比我坦白一些。

　　小暮自作聪明：“妈妈你今天早下班吗？”
　　绮摇摇头。
　　小暮于是又追问：“那我下课了去哪里呢？幼儿园四点钟要下课的。”
　　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绮说：“我找了阿姨接你放学。”
　　小暮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不要!”
　　绮蹲下来安慰女儿：“怎么好一直麻烦别人。”
　　我听着，觉得别人两个字很刺耳。
　　但是她说得确实是实情，我有什么立场反驳？

　　但是人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我追出了咖啡店。
　　我拉着绮，挑眉问她：“你什么意思？”
　　绮面不改色：“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
　　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绮说：“你觉得有意思，就有意思。”
　　她打定主意跟我打哑谜。

　　我有些生气。
　　小暮茫然地看着我们。
　　我说：“小暮，你妈妈大概生理期了，有些讲不通人话。”
　　绮冷笑一声：“我是不是生理期，你不知道？”
　　我不理她，继续对小暮说：“你的小马还在阿姨家里，你什么时候想小马的时候，你再来。”
　　小马和小熊都是绘图书。

　　小暮的眼睛亮一下：“我今天就想小马了。”
　　小暮仰头问绮：“妈妈，可以不要请阿姨吗？我不喜欢家政阿姨，我喜欢米米。”
　　我挑衅你看着绮。
　　绮说：“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
　　小暮问我：“米米，麻烦你吗？”
　　我说：“举手之劳。”
　　小暮并不能理解成语的意思，我继续解释：“就是不麻烦的意思。”
　　小暮说：“米米不是别人，米米是米米。”
　　小丫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有些高兴，觉得小暮很聪明，又可爱，不知道怎么样的父母能够生出这样的人中龙凤。

　　母亲已经见到了，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父亲？
　　我有些嫉妒。
　　又有些……自豪。我想我已经将小暮当做了自己人。
　　我开始不那么在意她的出生，甚至她的生父。
　　我有些为自己感到高兴，只要我能过这个坎，我就能够原谅绮，我就能够重新接受她。

　　然后方禇瑜又来了。
　　绮还没有回答我的时候，方禇瑜又来了。他来买咖啡，我总不能够把客人拒之门外的。
　　方禇瑜说：“好久不见，楚小姐。你想我吗？小暮。”
　　我有些懊恼，不知道方禇瑜为什么出现在此时此地。我想拒绝他已经很明显了。
　　是不是应该曝露了一下自己的性别取向？

　　绮将小暮抱在怀里。
　　绮对小暮说：“跟叔叔阿姨再见。”
　　小暮对我挥挥手：“米米再见。”小暮转头看着方禇瑜，一直好奇地盯着他看。
　　她们渐行渐远，我听见小暮对绮说：“这个叔叔我认识。”
　　小暮又说：“这个叔叔，是不是小时候……”

　　方禇瑜对我说：“不请我喝咖啡吗？”
　　我收回所有的感官，应对方禇瑜。
　　我说：“方先生，难道我那天说的还不够明确吗？”
　　方禇瑜说：“不如我请你喝一杯咖啡。我们坐下慢慢聊。”
　　他不是来找我谈情说爱的，我的直觉向来准确。
　　我觉得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见招拆招，总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