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如果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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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暮太小了，九点多钟她自己要求睡觉。
“你会不会踢被子？”我问她。
她郑重地点点头：“所以要你照顾我。”说得老气纵横。
“行叭。”我很无奈，“是不是我必须同你一起睡觉？”
小暮又点点头：“是的。但是你可以在被子里面玩手机，不过你不能走，不然我会怕的。”
又是老气纵横。
我说：“小小年纪，怎么还知道手机？”
小暮噘嘴：“幼儿园的小黄和小兰，都有手机。但是我妈妈不肯给我买。”
她眼睛忽然放光：“阿姨，你会不会给我买手机？”
我点点自己的鼻子：“我？你想多了。”
小暮失望地垂下头：“那我睡觉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怎么这么轻易剥夺了一个小女孩的希望。
我补救似的说道：“等你生日，或许……”
小暮忽然又开心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她握拳，然后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我睡觉啦！”
我反正已经洗过澡，于是我陪小暮一起睡下了，我伸手关了灯。
“晚安。”我对小暮说。
“安安。”小暮对我说。
我听从小暮的安排，用被子蒙住头，然后我玩手机。
绮给我发来了微信：“小暮睡了吗？”
我回复：“刚睡下，还没睡着。”
绮打字：“好的。辛苦你了。”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回复：“明天晚上可以到家。你再帮帮忙，带小暮一天。”
我有一种我们是老夫老妻的错觉。我忽然感受到了家庭的感觉。
就是这样，两个人一个孩子，每天忙忙碌碌柴米油盐酱醋茶。
我说不上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但是，不可以。
小暮不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小暮是绮背叛的证据。
我狠下心：“我希望是下不为例。”
绮沉默了一会，我看到微信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但是好半天，没有回复过来。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好半天，绮回复：“我给你带点什么回来要不要？特产。”
我问她：“你在哪里？”
她说：“我在南市，这里的天气已经很热了。”
我说：“你带一把沙子回来吧。”
我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想睡觉了。
绮没有说什么，过了十几分钟，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震动了。
我点开，是一张照片。真的是沙滩大海。
夜色中拍得不甚清晰。
绮在沙子上画了图案，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大写的“Q”和“L”，就是绮和玲。
我们年轻时候经常喜欢做这样的事情。
去爬山就一定要买同心锁，然后锁在山顶仿佛就是一辈子；
去沙滩一定要堆城堡，还要挖一条护城河，美其名曰是公主和公主的沙砾宫殿；
去雪国也要堆雪人，两大六小，我们甚至天真地认为我们两个会养一堆小孩子……
不能够再想下去了，岁月不能回头，美好的回忆只会徒增烦恼。
我没有回复她，我装作自己睡着了。
我抬头看看小暮，她已经睡着了。
两只小手伸出被子，举在头顶，睡得很香很沉，没有一丁点心事。
只有小孩子最开心，她今天想来是开心的小公主。
这样，也算是不错的一天。
我忽然想起，是不是小暮的父亲不在本市，所以绮没有人能够照料这个孩子？
那么，绮回来的原因，是不是为了我？
这个认识，让我感到一丝丝的……愉悦。
这种愉悦又让我感到一丝丝的无奈和恐惧。我害怕绮，不，与其说我害怕绮，不如说我害怕还爱着绮的我自己。
我胡思乱想着也睡着了，我竟然忘记跟绮说乐乐请客吃饭的事情。
陷入梦境之前，我忽然想起来。
但是梦魇已经将我拖入深渊。
今夜，不知道是不是小暮睡在我身边的缘故，我做了好几个冗长的梦，都像是真的一样。
第一个，梦中我同绮青梅竹马，我们从来没有任何误会和分离。
她叫我小玲，我叫她小七。我们每天的日常都是斗嘴打闹，她壮志踌躇地说要做一个金牌编剧，我信心满满地说想要做一个检察官。
似乎，我们都得偿所愿。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双方父母、长辈，甚至绮的老古董外婆都不反对我们。甚至，他们尊重我们、守护我们。
真是青梅竹马、真是光明无限的世界。
我非常快乐，我笑出了声音，在半夜，我笑醒了。一看时间，才凌晨一点半。
身边的小暮果然踢掉了被子，我帮她盖被子。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如果我也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