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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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岛若利这人，我表示心情很复杂，想说的有很多，但又不敢说出口。
他是我前任排球部队长及川彻敌人，我青梅竹马的“爱人”。
及川彻恨他恨得牙痒痒。排球他打不过，嘴炮又骂不过人家白切黑。
「撇开你们队的整体实力，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彻。」
这话搁谁能受得了？对方的态度明明那么诚恳，却那么气人。
一向牙尖嘴利的队长遇上他，十有八九炸毛。失控的时候，多半是我和岩副队一起负责拦着的。
当然，我主要负责放狠话的那个。
一般会说一些“你们等着”，“下次的胜利属于我们青叶城西”，“排球是一群人的运动，牛岛若利你这样是不行的”，诸如此类这样的话。
对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要恶狠狠（划重点）！
比如说眼睛要眯起来，显得很不好惹。声音的话，要比平时故意拉低一些，表示自己很真挚。如果表情再带一点嚣张，扬一扬拳头就更加完美了。
虽然青叶城西的排球部只在待了一个学期，但是我掌握放狠话的话术能够用一辈子。
每次牛岛若利听完都要愣上好一会，然后握起拳头与我碰一碰，说着类似，“那我等着，”这样的话。
你们看，果真效果很不错。
但是呢，我们佐久早同学就不一样了。他爱他爱得活变话痨，甚至他心动的那天我都在，那天的比赛我还去看了。
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佐久早输了比赛后，却主动绕过拦网去和对方主动结交好友的事迹。
他甚至还说了句，“期待和你的下一次比赛。”
“！！！”“？？？”
我与赛场中的元也对视，摊手，都看傻了。
那可是佐久早啊。
不爱与陌生人交际，并且有洁癖的佐久早。
换个角度来看，但凡牛岛若利的性别为女，这不就是妥妥的红颜祸水吗？
牛岛若利你搁这儿玩三角恋呢？
对于及川彻就爱而不得，那我们小臣是苦情男二了？
那这部戏如果有名字，就叫，《排球少年之我是红颜祸水》？
…
哎，我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哎呦！”
果不其然挨了打。
“...没想到会在这边遇到你们。”
穿着运动服的少年像是去跑步才回来似的，额前还留着汗，身体散发出些许热气。
他看向我，对我点头，依旧是他惯有认真的神色，“乙骨，好久不见。”
牛岛若利像是去跑步才回来似的，额前还留着汗，身体散发出些许热气。少年五官深刻，眸子有神且锐利，身体素质根本不像这个阶段弱不经风的少年似的，体型高大，整个人看上去稳重又可靠，还有些许压迫感。
每次和他对视时，我都下意识绷直了身子——
像是被大型猛兽盯上了一番。
那，那我也不在怕的！
一般人根本不敢和他说些有的没的好吗？每次放狠话这事儿还是得我来。
“这次InterHigh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井闼山的！”
前青叶城西排球部经理的职业素养，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体现。
我朝他握紧拳头，恶狠狠的开口。
可没想到说完的下一秒，在场的两位男性都沉默了。
“inter high…刚刚已经过去了。”
突然听到身旁的佐久早深深叹气，表示很丢人，但还是选择好心提醒，开口，“已经在准备春高了。”
“明年春高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井闼山的！”
前青叶城西排球部经理的职业素养，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体现。
我朝他握紧拳头，恶狠狠的开口。
你要是觉得这段熟悉，一定是你们看错了。
“白鸟泽也会全力以赴。”
牛岛若利表示他认真受到了我的战书。他视线微微下移，顿了顿，抬手，大大的拳头碰了碰我的，两人一言为定。
“...”
如果眼神会说话，那我相信佐久早此刻一定是在说，「你是排球部的吗？」
还得配上他惯用的嘲讽性语气。
不用猜，我们多年的默契。
既然见着了，三人关系好得还一起去吃了晚饭。
一直到晚上坐车回去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对身旁闭目养神的少年抱怨，“我也应该帮青城喊上一句的。”
“…”少年的面容显得有些疲惫，睁开的眸子带上了些阴郁，与我对视片刻，这才懒懒开口，“喊什么？「明年春高的胜利一定是属于青叶城西」？”
佐久早戴着口罩，声音听上去有些低哑，甚至带上了些讽刺。呜呜呜，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争气的笨蛋。
“拿个最佳二传手？”
我试探的说一句，可话还没说完，他就继续闭上眼不理我了。
嗯嗯，可以看出来，今天陪我转悠一天已经是这个洁癖的底线了。
不能再做些挑战他耐心的事情了，我怕他跳车，或者把我从车上扔下去。
“…”
我安静下来，偷偷打量着他。
…
佐久早圣臣能够感受到旁边那人时不时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乙骨绘理这人从来都不老实，总爱动来动去，闹得他心烦。就算没再开口招惹他，这会自己又一个人玩起了他的衣摆来。
“…”
佐久早深吸一口气，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决定不理她，努力忍受着，长期处于密闭不透风空间里的不适感，烦躁的恨不得瞬间出现在东京。
“但是…”
突然，他听见乙骨绘理这么说，“最佳主攻手一定是小臣的。”
她语气里是满满的理所当然。声音不大，就和她本人似的，轻飘飘。说完很快就没声儿了，怕吵着他休息似的，再也没有开口过。
佐久早说不出什么感受。
他甚至没有睁开眼，只听见了汽车穿梭在黑夜里，有些关不住的窗口发出“呜呜”的声音。还有，车内的人们安静的休息，只有呼吸声与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感受到，身旁的她依旧在他身旁玩着他的衣摆，乐此不疲。
舌尖一抵，口中甚至还有她之前硬塞过来的软糖滋味——
甜腻腻，她就爱吃这种小零食，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但那一刻，佐久早只是这样单纯的想着：既然她这认为的话，那他就一定是。
回到学校，我就到排球部递交了申请。女排就不考虑了，训练可太累，我可没体力坚持下来。其他社团我又没有认识的人，也不高兴再去结识什么新朋友。
排球部经理倒是可以做做，毕竟我也有经验，还能看看帅哥，逗逗佐久早，和元也聊聊天，也挺好。
至于记录训练，站位标识，一些专业名词我都懂，说不定开会作战时还能说上几句。甚至，连赛前放狠话这样的技能，我都写了进去。
排球部经理一般在春高前后就会退部，为了准备三月份的毕业考试做准备。
井闼山男排的人很多，分为三组。一组是佐久早以及元也这些负责上场比赛，为学校拿奖的主力固定队员。二组则是那些为随时被替换上场，表现好的话可以挤进一组的替补成员。三组就是那些排球实力不佳，或是把排球随便打打当作兴趣的业余队成员。
要知道，履历上有过在井闼山排球男部待过的经历，都会让别人高看一眼。
一组的排球经理秋道佳奈学姐将在今年年底退部，目前正在招人中。而井闼山的排球部经理一般为内部推荐制，且必须是当组的组员推荐，不接受外部随意申请。
佳奈学姐表示，对于佐久早推荐的人没有反对意见，看过我写的技能内容后更是双手欢迎。
“咱们学校的排球部经理比起其他学校的还算轻松，再怎么说井闼山也是排球强校...”
她带着我在排球馆绕了一圈，一边对着问好的众人打招呼，一边做着介绍，隐约间透露出自豪与骄傲来，“而一组更是待遇最好的，设备器械的维护还有场馆内的卫生都有专门的人来做，比起这个…”
她一直开朗健谈的神情变得沉默，又满脸凝重地看过来，与我对视，“一组的话，要让佐久早那家伙满意才是最难的，你懂的吧？”
我突然也想起他是个什么性格，有些沉默，“懂。”
佐久早这个家伙就是麻烦精。
超级，无敌，大麻烦。
“知道就行，”佳奈学姐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突然变得莫名尊敬，“你应该是能搞定的。”
“佳奈姐！！”
我俩有说有笑的聊着，突然有人唤着佳奈学姐的名字。
感受到了不远处的两道视线，我抬眼看去，一位认出来了，是我们班的佐佐木真依，身旁的短发女孩子挽着她手臂，对我莫名有些敌视的不知道哪位，“佳奈姐～这是？”
“啊，新来的一组经理，以后就交给她了。”
“乙骨同学，欢迎你。”
佐佐木同学眼神温柔，朝我笑，自我介绍道，“我是二组的经理，这位是秋道橘，负责三组的事物。”
随后，她与身旁的少女对视，似乎在催促些什么，语气里有些不赞同，
“橘…”
“秋道橘…”
佳奈学姐满是威胁的语气，让我猜发现她们姓氏的相似，见我歪头打量着她们，颇为有些无奈的解释，“这是我妹啦，小橘，快点做介绍，”
佳奈学姐都快跳脚了，那少女才慢吞吞开口，多少带点不情愿，“秋道橘，二年级，你隔壁班。”
“你们好，请多指教。”
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笑吟吟，对她们做起介绍来。
四个人短暂的接触了一下，佳奈学姐带我回到一组的面前。与教练再次问好，在他的介绍下，我与大家打了招呼，然后正式开启了今日的早训。
记录，递水瓶，录像，这些事情都做过，所以还算顺手。趁认真观看训练的时候，还能顺带记下队员们的姓名与负责的位置。
前面这些操作都是秋道佳奈与一组队员们能预见的，可以说已经很满意了。
但是让人没想过的是，那少女竟有让人更惊奇的操作。
她特地把休息室内的消毒柜搬了过来，摆到离她不远的位置，放满了叠好的干净毛巾。
只要是用过的毛巾与饮水杯及时进行替换，将用过的毛巾立马进行消毒处理，饮水杯用消毒湿巾进行自习擦拭，放回消毒柜中。消毒柜旁边放着消毒喷雾与纸巾，还是佐久早最常用的那个牌子。
...
佐久早圣臣伏低身子，数着节拍，昂首，凝视拦网对面的落球点。
踩着节奏，将球往前方一掷出，同时，大腿前曲，向前迈步。顺带着借力挺身跃起，惊人的臂力带动柔韧性惊人的手腕，将即将下落的排球狠狠地抽了出去——
“发球得分！佐久早继续发球！”
“佐久早好球！”
“小臣好球！”
佐久早圣臣的状态很不错，甚至心情都肉眼可见的舒坦不少。他甚至还有心情与队员聊上几句。
这番场景，可是平时不曾出现的，就连他们前不久Interhigh拿了冠军，他的表情依旧那么不爽。
“难怪...我每次递毛巾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怪怪的，水杯更是宁愿自己拿也不要我碰。”
秋道佳奈看着这幅场景，喃喃道，她还以为佐久早单方面讨厌她，或者是讨厌女生。
秋道佳奈的话，被下场路过的古森元也听到。古森元也乐得不行，爽利地蹲了下来，指了指前方——
她顺着古森元也指着的方向，看到了乙骨绘理。
那鬼灵精的丫头即使做了这一切，也依旧觉得平平无奇，没什么精神的坐那，时不时记记写写。只是隐约瞥见有人靠近了，才仰着脸，勾着嘴角笑着聊上几句。
“你看到的，可是世界上最晓得怎么拿捏小臣的人，”
古森元也的语气满是理所当然，补了句，“你说你怎么比？”
乙骨绘理这人最晓得怎么惹佐久早炸毛，自然也最晓得怎么让佐久早开心了。
秋道佳奈立马就明白了，心情也顺畅不少。一向健谈的她，很快和旁边的高大少年聊起了别的话题。
不远处的佐佐木真依看到了这些，忍不住暗了眸子，快步离去。
“…”
我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去少女的背影，若有所思。
没想抬头便与对面目睹这一切的佐久早对视。
下一秒，两人的视线错开。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