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零号计划(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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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餐时间，看着陈岁安滑稽笨拙的使用筷子，所有人忍俊不禁，尤其是阿春的嘴角翘到眼角了。
“不好看吗？你们笑什么！”
马依依对着憋笑的众人翻了个白眼，“不懂欣赏。”
“喂，你那个哥，到处找你呢。”
阿春突然提这个也不知什么意思。陈岁安吃饭吃的痛苦，随口一句，“我想他想的一天三顿饭。”
“噗嗤——”马依依觉得陈岁安实在是太有趣了。
“呵呵。”阿春冷漠出声。
“你们年轻人真是爱开玩笑啊。小岭啊，明天以后你就陪着小安吧，等你能专心做实验再说 。”
马依依听到了两眼放光，“老师，你终于愿意让我们参与实验了?”
林晨急忙吃完饭，快速离开是非之地。
“老师！”
实验室上摆着一些炫彩的石头，这些石头别人看来没有任何色彩。这不就是智主辛辛苦苦要找的能源吗？
陈岁安只当做没看见，他不想参和这些事。如何回到零号身边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最后只剩下林岭和陈岁安慢吞吞的吃饭。阿春本来十分不放心的逗留许久，被九十一强行拖走了。
陈岁安看着林岭咽下一口饭，震惊道，“你可以吃饭?”
“老师说他用能源养不起我，所以我通过食物摄取能量。”
“小林真小气。你不如带我离开，我让我哥给你能量，让你……”
林晨用力的咳嗽一声，“我还在呢，小安。怎么挖墙角呢？”
陈岁安看去，林晨正在看实验分析，放下碗，“小林，就当做没听到吧。”
“你们去一个我听不到的地方。”
陈岁安转头，盯着林岭慢条斯理的吃饭，看着看着又想起那个粉头发的男人，“你这么吃饭得饿死，你知道吗？”
林岭听了也不生气，加快了吃饭的速度。颇有逆来顺受的感觉，陈岁安直接开始肆无忌惮的看他。
好看。真的好看。可惜是个男的。
但结合他做的那些梦，自己似乎，不，确定他喜欢男人。而且是那种一看就觉得眼睛要冒星星的男人。
比如说眼前这位。
尤其是眼神。偏偏零号也有这样的眼神。
所以他忍不住将零号和梦里的人联系在一起，现在，他看着林岭，一时间分不清是他见一个爱一个，还是他认错了。
“走吗？我带你去散步。”
下水道散步，好浪漫。
陈岁安抽空问了问系统，零号的状况。
[正在不遗余力的寻找您。您很想见到他吗？]
陈岁安心道这是什么话，虽然他的确有点想就是了。
系统最近怎么这么不对劲。
[……]
陈岁安看着林岭的头发由着微风轻抚极力波动牵住他的心，一时间被迷了眼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长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陈岁安下意识扣着自己的美甲，不行他必须磨短一点，这长度简直丧心病狂了好吗？他不由得担心自己上厕所的问题。
“小安，阿春说你喜欢我。”
陈岁安扣美甲用力过度，疼得眯着眼睛看他。十指连心，每一根都疼。
“我不喜欢男的。”
林岭不在意的对着他笑一笑，伸手指捉住他的美甲，“很好看。”
这二者没什么关系吧。陈岁安矜持的抽回了自己的指甲，他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会这么热衷于这种不仅浪费时间还折磨自己的事情，美丽果然是有代价的。
“你和那个粉头发的男人一样让人讨厌。”
林岭手已经插回裤兜里，心理学说这种人极度的自信，陈岁安觉得他看得那些什么类似于《XXX心理侦探》的小说此刻起了作用。
“粉头发的……男人?”
“我前任。也许是前前任。”
林岭被陈岁安的回答堵住了嘴，不再开口。陈岁安心满意足，这个时候，沉默是金。
林岭走在前，这一段下水道都很干净，毕竟是人长时间生活的地方。徐徐的风吹来，风中夹杂的清新气息让陈岁安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几个大跨步绕过林岭走在了前面，一直待在这种地方是会生病的，所以察觉到一丝重见天日的机会，陈岁安忍不住激动起来。
果然，这个水道的确通向了外面。
不过，低头俯瞰，是茫茫的云端。陈岁安一时间忘了这令人窒息的高度，张开双臂拥抱着肆意的风。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我没这么想不开。”
于是林岭坐下，抓住了他的脚踝。陈岁安吹够了风，和林岭并排坐着。陈岁安虚虚的抓住被风吹来无意撩拨的发丝，眼里愉悦的情绪带着惹人心动的光芒。
“你的前任是个男人。”
“我的每一个前任都是个男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茫茫的云端看得陈岁安也不觉茫然，“一双饱含千言万语，深藏着神秘汪洋的眼睛，每一个眷恋不舍的眼神。真的很美丽，尤其是望向我的时候，我感觉我沉浮在他的海洋中。”发散的眼慢慢聚焦，陈岁安转头，和林岭眼神相接，“好像，在我遇见他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了他。”
风吹来，林岭听见他有些困惑的声音，“可是……他好像只活在我的梦里。只有在夜晚的梦中，我才能看见那双眼睛。”
林岭轻笑出声，眼睛弯成一条缝，“所以，我甚至比不过你梦里虚幻的一个粉头发的男人?”
陈岁安向他倾斜而去，两人鼻尖相触，陈岁安也没有停止缩短距离的动作。直到两人的额头也仅仅相贴，连呼出的热气都只能扑得对方满脸。
“你喜欢我。”听到这句话，林岭不存在是心脏慢跳了半拍。双眼直直发愣，神经质的咽口水，一种原始的焦躁敢席卷他全身，让他浑身都“血液”开始滚烫。
柔软的唇终于被迫不及待的吻住，不如说是陈岁安被迫夺取了自主呼吸的权利，彼此的气息更是没了逃离的去处。
渐渐陈岁安被迫扬起头，白皙的脖子展现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毕竟林岭即使坐下也高他许多，坚守的唇齿被毫不犹豫的撬开，陈岁安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完全掠夺，他环住对方的双手忍不住用力的抓了抓。
陈岁安感觉自己的腰弯到了一种极限，对方却不依不饶，陈岁安揪住对方的头发，用不知何时被抱住的脚狠狠踹开林岭。
犹如生命的空气被陈岁安贪婪的大口吸入。
林岭舔舔自己的双唇，半抬眼皮，微微喘(……)息着，“小安……”语气重喊着半分委屈。
陈岁安被这人气笑了，“呵，你不如等我把之前遇到的你都梦个遍，我们再继续。”
林岭的睫毛颤抖着，双手将人揽回自己的怀抱，把头埋进陈岁安的颈窝蹭了又蹭，陈岁安还不打算就这么下台阶，正要把人推开，不料林岭整个人开始颤抖，脖子上的湿意，压抑的不成声的音节，无一不说明这人在哭。
陈岁安抬起他的脸，他眼睛里的汪洋溢出眼眶，像是儿时清澈的小溪，一点点洗涤陈岁安的心。
陈岁安亲亲林岭的眼睛，鼻子，然后是双唇。直到这人再也抽不出一丝情绪来落泪。
“你认出我了……我差点就想把这里毁掉了。”
“小安。你总是不怎么愿意亲近我，我好难过。”
“你明明说过，你会记住我的。”
“对不起……”
林岭反复品尝了说出这三个字的双唇，然后蹭了蹭陈岁安的脸颊，蹭的陈岁安满脸泪水。
“你怎么认出我的。”
“来这的第一天，通过眼神，我怀疑你是零号。因为不同的经历早就不一样的眼神，况且这份眼神里的热切意味。然后是系统，一开始系统正常运行，我的确以为是巧合，但是，明显后面和我交流的不是系统。还有……你那个名字，林岭，零零。所以我确定你是零号，很巧合的是，你的眼神和我梦见的人一模一样。我忍不住靠近你，这已经不是移情这么简单。就好像，那些梦是我真实的失去的记忆。我没有记起全部。但是我记得我爱上的人是你。”
林岭把手探进陈岁安后腰，乖巧的圈住怀里的人。像个瘾君子般嗅着陈岁安的味道。
他沙哑的问道，“不会记错吗？”这个问题，幼稚极了。可陈岁安偏偏多出那么多耐心红着眼前的人。
“不敢。就这么一个，好像脾气还不是很好，好像还没有完全接触到真实的你，要是认错了。你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
林岭对着白皙的脖颈咬了一口，“我也不敢。要等你对我死心塌地后，我才暴露我的真面目。”
好渣的发言。
“你怎么……会变成林岭。”
“我可以是任何世界的任何人，我没有固定的样子。”
“嗯?”
“可是你偏爱我的长发，我的眼睛，偏爱上成的容貌。漂亮的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占有你。”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没有理由不喜欢我。”
陈岁安整个人完全脱力的依附着他的爱人，闻言伸出自己的美甲，“好看吗？”
陈岁安的手被捉住，林岭看着那粉粉的美甲，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忍不住的咽口水，然后目光炙热的看着陈岁安。
“在这里?”
条件未免艰苦了一些。
到也不是不行。就这点，陈岁安非常惹零号喜欢，随遇而安。像是温水里的青蛙，只要他对你死心塌地，你把他整个生吞了，他也乐意。
风吹的更加肆意，两人之间的温度却丝毫不减。
对于这具身体来说是第一次，温热的地方被同样温热甚至滚烫的东西紧紧贴合。
刚开始时，陈岁安感觉自己溺水了，无意识的挣扎然后在零号的飘然目光下，一点点放下自己，零号觉得自己疯了。
他一直都是疯子，疯到主神为了控制他，把他碎尸万段。在之前的世界他会可以刻意迎合陈岁安的喜好。在他收集自己的灵魂碎片是，他发现自己被人彻底捏住心脏后，有些诡异的兴奋，他不应该会喜欢这种感觉才对。可是，偏偏，在巨大的破坏欲加持下，他还是克制隐忍的塑造一个甜美的陷阱诱惑陈岁安靠近。
唯一值得惊讶的是，陈岁安不知何时已经确定了他是谁。没有惧怕，没有惊疑和厌恶，依旧痴迷于他。他要更加小心翼翼，现在他再陈岁安的默许下，肆意破坏着眼前美好的躯体。除了他自己，这个人也必须完完全全属于他，从外到里，从眼睛到双唇，从皮肤至内脏，从躯体到灵魂……从嘴角的微笑到断断续续，抑制不住的音节。
现在哭泣着的是陈岁安。
每一次这种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感觉，都让他确认他拥抱的是他的爱人。
“亲亲我……零号，亲吻我，我需要你的吻。”
陈岁安心里想的，零号会给他。他说出口的，零号会加倍的给予。
为了不被发现，零号一路追寻亲吻是都是可以被衣物遮挡的皮肤，所以这些地方也格外是柔软。陈岁安被亲吻的地方痒酥酥是忍不住笑了笑，整个人颤动了几下，然后就被人就着位置在他是腰上咬了一口。
“零号！”
零号饱餐一顿，陈岁你觉得自己被榨干了。零号抱着怀里的少年，嗅着沾染了自己气息的味道，让他仿佛真的摧毁了某个世界般兴奋的战栗。
“对了……你在这里，那本来的‘零号’呢？”
零号低头亲吻他冒着细汗的额头，仔细为他盖好自己的衣服，以免他感冒。
“他是我最后的一片碎片。”
“嗯？”
“他和你之前遇到的我一样，不过不是完整的意识形态。我已经收回了我的碎片。现在他不过是串数据，不过……那些人的目光都集中于他……”
陈岁安的脸还有些红晕，把玩着零号的头发，“你会破坏这个世界吗？”
“小安，我无法欺骗你。每个人都有宿命，我的宿命就是破坏。一开始在被允许的范围内破坏，最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控，我不能再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去破坏其他的病毒。我发生了变化，但我忘记了那个变化是什么。我疯狂的攻击一切，包括那个……漠视着万物的主神。我没有成功，然后我的灵魂碎片散落于每个无人问津的角落……破坏这个世界，似乎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零号，我才是你存在的意义，我会拯救你的。”
“小安，你是唯一愿意拯救我的人。”
陈岁安捧住零号的脸，认真的说道，“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但是你也要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公平交换。”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零号计划(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