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真相的本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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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既然找到了人，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一直站在艾尔海森身边的风纪官们很快就得到了艾尔海森的授意，将他带到了审讯室。
咯驿站不像是须弥城，作为一个临时收押点，它能提供的审讯设备实在有限。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相当窄小、逼人，令人窒息。
那些阿赫玛尔之眼的精神状态并不好，外强中干，精神虚弱。
这或许正是艾尔海森所需要的。
他只是单单地站在那里，高大和强有力的身躯像是一块厚重的墙，将阴影的绳索牢牢拴住了那位囚犯。
“你也许知道我”艾尔海森不紧不慢的说道
阿萨尔怒视着他，沉默了片刻后，才又咬牙道：“大书记官，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我，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我虽然不过一介柔弱的学术分子比不过像大风纪官一样擅长审讯，但我却有着相当丰富的理论基础，或者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个试验品？”
“你在做梦，艾尔海森，不管你怎么逼问我，我都不会说的。”他恨恨道
艾尔海森没有说话，只是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但很快这点笑意便消失不见了。
他又拉开了凳子，坐了下来，身姿挺拔，松如玉，似乎就连那压迫的气势，也伴随着他的坐下消散了。
“或许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艾尔海森说道
面对艾尔海森似乎缓下来的态度，阿萨尔却丝毫不领情
“我和谁做都不会和你做的，你个疯子”他咒骂道。
面对这样忿忿之言，艾尔海森依旧面色如常，
“不听听吗？这也许是你无法拒绝的筹码”
“绝无可能。”阿萨尔回答得斩钉截铁。
对于这样的答复也在艾尔海森意料之中，他的不合作不配合，都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在下一句开口前，艾尔海森的声音变得更低沉更舒缓了
“如果我说不久后，风纪官会为你们放行呢？”
就像艾尔海森说得那样，他确实是第一次审讯别人，或许缺乏经验，但胜在他理论基础确实丰富。
20.
彻底目睹，大书记官审讯一事的风纪官们都不约而同的握紧了自己手上的长枪。在将阿萨尔这个可怜男人送回牢房的时候，有一位风纪官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隔着那道玻璃，那位大书记官抱着胸，靠在墙上静静的沉思着。那间屋子的灯伴随着，刚刚房门的关闭而吱呀吱呀的晃着，暖色的光打在他银灰色的发丝上，无端的让人感觉冰冷。
大书记官，艾尔海森。果然是个危险的人。这位风纪官在心里暗暗评价道。
但他想起艾尔海森与阿赫玛尔之眼之间的交易，又想起了自己身为风纪官的职责和义务，他不由紧张的踏前了一步，重新进了那间屋子，咽了咽口口水说道：
“艾尔海森阁下，即便你是大书记官也没有资格私自释放犯人，特别是...”
特别是当着风纪官的面说如此、如此以权谋私的话。
而此时艾尔海森还在低着头沉思，他头也不抬，便说道：“我有说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吗”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提问，风纪官愣了愣，讷讷的带点不确定的开口：“不久后...?”
艾尔海森笑了笑
“这就是问题所在。”
21、
“那他说了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吗？”他的同伴问道
阿萨尔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看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就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不久后啊”
“不久后是什么时候？”
“我、我不叽道啊。”
“这么明显的空头契约，你居然也能一脚踩进去，你、你糊涂啊——阿萨尔，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出去，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你、你这...”
终于这个外表一向看起来五大三粗充满硬汉气味的男人，在同伴的恨铁不成钢的声讨声中，不甘和委屈的眼泪伴随着一声哽咽汪了出来。
“他、他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22.
与此同时，已经被扣上负心汉帽子的艾尔海森对此毫无察觉。他甚至还起了心思与身边的风纪官闲聊了起来。
“就在刚才你同我一起参与了这次审讯，那么你通过这次谈话，你觉得这个哈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性格古怪的人？”风纪官有些犹豫的开口。
其实，对于这个答案他也不是很确定。
“听那些镀金旅团的人的描述似乎是个既疯狂又沉默的人”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沉默与疯狂，这两个词本身就并不适合放在一起”艾尔海森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他是个陷入了林居诳语期的学者？”
艾尔海森陷入了沉默，他不再说话。
他这样的态度让那位风纪官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个时候艾尔海森才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我只是给你点时间让你思考”
听到这里自知被嫌弃笨了的风纪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不是林居诳语期是什么，还是说他就是个单纯的阴阳不定的疯子？”
阿萨尔给艾尔海森的有关对于哈米尔的信息其实也没有很多，整理下来总归也就几点：
对道成林的巡林官图谋不轨
危险的人
个子很高
两个大风纪官（对于这点，他姑且认为那个所谓的哈米尔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其实那位风纪官直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位须弥城的大人物到底想问什么，出于一种敏锐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位大书纪官似乎知道的比他想得要多。
“说起白发黑肤红瞳，你能想到谁？”艾尔海森突然问道
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的风纪官，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回答了什么。
“那不是赛诺前——唔”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么说起来他确实听那个叫做阿萨尔的人说过，他的同伴一开始以为哈米尔是大风纪官，但是身高否定了这一点...
阿赫马尔之眼或许并不知道赛诺前辈具体的样子是什么，但是有关大风纪官的特征，他们却是绝对不敢忘的...
两个大风纪官？说明了什么？
那个哈米尔也是个白发红瞳黑肤？如果是这样那也难怪他们一开始确实会认错...
但明明和赛诺前辈如此相像，却干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实在不像话。但既然这样，为什么赛诺不抓住那个名叫哈米尔的危险男人呢？
特征很明显不是吗，艾尔海森想道。在排尽所有干扰因素后，留下的最本质的最鲜明的特征，才是那个神秘的哈米尔的真面目。
回到智慧宫后，有了大贤者许可的艾尔海森可以说是毫不费力的调取了大风纪官赛诺的详细资料。
快速略过一些毫不重要的资料，当艾尔海森将视线移到亲属那一栏的时候，他才停住了之前快速翻页的动作。
赛斯贝安。他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捏住纸业的指尖只是微微用力，便揉捏出了细细的痕迹。
找到了——
谜题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真相的本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