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作品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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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希走后，心有余悸的黎程急需心里安慰，他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发了条微博。
果丽橙：好险！我刚刚拿外卖的时候忘记关电脑了，没想到我的室友突然回来了，写的大纲差点被看见了，当时我差点原地去世。为了以防万一，现在我要紧急征集一条掉马以后如何才能不丢人的方法，家人们救救孩子吧！在线等，很着急！
【加我微信，我教你。】
【楼上姐妹的算盘打的我在这都听到了。】
【你怎么确定他没看到？】
【是新文的大纲吗？】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打死不承认，别人也拿你没办法。】
【哈哈哈哈…莫名好笑，先让我幸灾乐祸一会儿。】
翻了半天没看到一条有用的建议，全是嘲笑他的，甚至还有一个人关注点清奇说吃外卖不健康，劝他少吃外卖。他郁闷的一条都不想回复。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微博：如果你们的方法被采纳了我就给你们看我养的小橘猫！我可是下了血本！你们靠谱点！
【可以顺便看看猫主人吗？】
【想看猫主人！】
【是上次的小猫咪吗？】
这还没帮上忙就开始提要求了，能不能来个靠谱点的。黎程继续翻评论。
【果粒橙：我的建议是直接承认，老婆这么优秀为什么害怕别人知道你呢？】
【果丽橙回复@果粒橙：你在说什么废话，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
【不想学习：老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可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说感觉都会丢人的。】
【果丽橙回复@不想学习：但是我感觉被发现了我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要我说打死不承认是最好的办法！】
…………
【一颗水草：可以在被发现的时候把网站上的小黄文删了，等风头过了再发出来，或者搞个压缩包，设个密码。让他们找不到你写小黄文的证据，反正你下一本开的新文有感情线，普通网络写手应该不至于太社死。】
这个答案目前是他见的比较靠谱的方法了，实在没有选择了。于是一个敢说，另一个就信了。
【果丽橙回复@一颗水草：也只能这样了。】
【所以什么时候发小橘猫？！】
【什么？要发自拍照！好耶！】
【自拍照什么时候安排上？】
【所以真的没有人在意小猫咪吗？】
【猫咪老婆我都要看！】
【果丽橙：我下午有事，我要提前半个小时去吃烤红薯！小橘猫等事情结束后给你们看！?( ????` )比心！】
黎程发完这句话就溜了，抱着电脑上床继续修改他的大纲。
下午黎程很早就到奶茶店等着了，奶茶店里面一群人在抽烟打牌，烟雾缭绕，还很吵。黎程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老板，老板也有点无奈，一脸赔笑地小声说：“我说了他们好多次了。”然后他找了张折叠桌子，给黎程在外面支了一张桌子，还搬来了几把椅子。
黎程不欲为难老板，又看了眼里面抽烟的那群男生，点了两杯雪梨银耳和一个烤红薯就往外面的桌子走去。他正在备忘录上记下还差什么作业没写，准备今晚熬夜写。突然眼前的阳光被挡住了，投下一片阴影。他以为是老板送奶茶来了，顺口说道：“奶茶放桌上就好，谢谢。”
“老板”没吭声，也没动。黎程这才觉得有点奇怪，抬头一看，许淮居然站在他面前。他穿着白色高领毛衣，逆着光，神情柔和，整个人被笼罩在秋日温和的阳光中，他就这样笑吟吟的看着睁大眼睛的黎程。
“怎么？一脸惊呆了的表情，这么久不见不认识我了？”许淮自然地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了。
黎程眼中的震惊转为惊喜，也笑着说：“怎么会不认识？我还专门给你点了一杯雪梨银耳，我只是没想到你也提前这么早来。”
还给他点了喝的，这是许淮没想到的：“我听说这里的烤红薯还不错，想提前过来尝尝。”
听他这么一说，黎程莫名更激动了说：“这么巧！我也是！这算不算有缘分？”
许淮但笑不语。所有的缘分不过是喜欢你的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然后故意制造的巧合。
这时候黎程点的雪梨银耳和烤红薯也好了，老板送来的时候黎程叫住了他：“老板，再要一个烤红薯，要一个大的。”
老板有点抱歉的说：“大的还没考好，可能需要等几分钟。”
“可以的，没关系。”
说完又转头冲许淮眨眼说：“我请你吃烤红薯，先吃这个，我们一人一半。”
许淮看着他把雪梨银耳推给他一杯，然后掰了一半烤红薯递给他，香气丝丝扑鼻，萦绕在他的鼻尖，落日的余晖晕染少年的脸庞，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压下心中的悸动，淡定地接过热腾腾的红薯。
这时候黎程又递给他一个勺子说：“这个给你用，我平常吃烤红薯不用勺子。”
黎程没一会就把那半个红薯解决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这时候许淮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他那一半。黎程觉得许淮吃东西的样子格外养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心虚的撇开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纸杯没话找话问：“你觉得烤红薯好吃吗？”
许淮忍着笑意：“还可以。”
“哦。”
大概是觉得太尴尬，黎程又换了个话题说：“你觉得我们组这次能得奖吗？”
“能。”许淮没有犹豫。
“那你算算我们能得几等奖？”黎程一脸期待看着他。
“算算？”感情是把他当成算命的了，许淮感到一阵好笑，“你这么不相信自己？”他顿了顿又说，“一等奖。”
“你这么自信的吗？你知不知道微视频大赛虽然比较好得奖，但是一等奖还是很难的。”黎程微微睁大眼睛。
“我不是自信，是对我们组有信心。”许淮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坚定。
就在黎程还沉浸在这句话中的时候，许淮突然来了一句：“以后少吃点外卖，不健康。”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然后意识到了不对问：“你怎么知道我吃外卖？！”
“猜的。”
“哦。”大学生吃外卖很正常吧，所以猜到也不难，黎程想到。
他们吃完两个烤红薯的时候，陈云初也到了，他背着书包从图书馆的方向走来，在看到黎程他们的时候，跑了几步，风把他的额发吹得翘起来了，显得呆呆的。他朝许淮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在黎程对面坐下了。
陈云初跑过来气息还不太稳，喘着气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黎程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哪天来的不早？”黎程反驳。
陈云初见那几个小孩儿还没到，就在群里发了条消息问他们到哪了。有一个新生说到门口了。
“我们就在门口坐着，你一来就能看到。”陈云初回道。
黎程抬头往四处看，见到了一个身材瘦削拿着手机犹犹豫豫不敢过来的男生，应该是不好意思过来，看见黎程冲他挥了挥手才慢吞吞往这边挪。
男生找了个离黎程近的位置坐下了，捏着手机，有点不自然。
他们里面陈云初不擅长社交，有时候甚至是个冷场王，别指望他能主动挑起话题。许淮在不熟的人面前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于是黎程有担起了活跃气氛这个重任。开始问小男生问题：“学弟你是哪个专业的啊？”
谁知那个男生无比顺畅像背书一样的说：“我叫王思阳，来自计算机三班，兴趣爱好是打游戏。”这孩子搁这背自我介绍呢，挺可爱的。
连许淮和陈云初都忍不住笑了。王思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看得出来他有点社恐，黎程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说：“别紧张，我们不吃人。”然后顺手去拍许淮的肩膀对他说，“这么巧，许淮学长也是计算机专业的，你应该听说过吧，他很厉害，如果学习上有什么不懂可以问他，他很好相处又乐于助人。”
男生有点激动，不敢看许淮，憋了半天憋了句：“听说过，许淮学长很厉害。”
黎程又拍了两下许淮的肩膀说：“我知道他很厉害啊，不然怎么会让你向他请教。”
许淮看了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没说话。他怎么不知道他自己好相处还乐于助人。
王思阳眼神看向许淮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见他不说话，黎程又拍了他两下，他把眼睛从黎程不停拍他的手上移开，看向那个腼腆的男生用淡漠礼貌的嗓音说：“可以。”
听到许淮的回答，黎程又欣慰的拍了拍他。
“拍够了吗？”
突然出现的话语给黎程吓了一跳，他立马放下了他那只放在许淮肩膀上的爪子，回头对上了许淮似笑非笑的眸子，讪讪地笑了说：“够了够了。”
剩下三个新生也都到了，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人一到齐他们也没有废话就直接进入正题。
陈云初清了清嗓子说：“人都到齐了，首先我们先要确定好题材，是拍什么？广告，微电影，MV，纪录片还是什么别的？”
黎程一开始就想的是微电影，他觉得微电影比较能打动人，拍出来更有意义。他见其他人都没说话，略微思索开口道：“要不就微电影吧。”
陈云初也同意他的提议说：“我觉得要么广告要么微电影，MV拍出来效果不是很好，纪录片也不太好拍，我个人也比较倾向微电影，你们觉得呢？”
他们招进来的新生都是对摄影比较有兴趣的，但大多只是有兴趣，之前并没有用过相机，甚至是一点都不了解。陈云初说完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那个王思阳怯怯开口：“微电影难吗？我还不怎么会用相机，会不会拖后腿啊。”
黎程笑着安慰他说：“没事，不难，除了那些大佬，大家水平其实都差不多。去年没有人带着我们，我们自己随便搞了个青春伤痛文学的微电影，居然排在第七名。后来再看觉得拍的太尬了。而且不会用可以慢慢学啊，或者你可以选择参演，这样就可以不用拍了。”
王思阳听后直愣愣的点了点头。
一直沉默的许淮突然开口说：“微电影吧，如果有合适的主题拍出来一定惊艳，但是就像黎程之前说的，没有好的主题，很容易拍成青春伤痛，虽然能得奖，但一定不会是一等奖。”
有个新生插嘴道：“我觉得能得奖就不错了！”
许淮没搭话，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看着黎程问：“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的目标当然不只是得奖，黎程直起身，轻拍了下桌子声音不自觉提高：“当然不是！我们的目标是一等奖！要做就要做最好，上次是时间太紧，而且没经验，要不然我们肯定能做更好！”
眼看着孔雀又要开屏了，陈云初赶紧打断他说：“那就确定拍微电影了，主题先讨论一下，最好今天能确定下来，然后我们在分一下工就结束了。”
黎程说：“我觉得主题可以是社会时事有关最好发生在学校，要有那种警醒作用，要震撼到人心。”
许淮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桌面，沉吟片刻说：“女大学生捐卵，大学生生活状态精神状态，校园暴力，网络诈骗，网络暴力。”
黎程看着许淮修长匀称的手指出神，心想这人怎么手指都比别人长得长，还长得这么好看。但在他听到许淮说校园暴力的时候突然回过神，看向对面的陈云初。对方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随即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女大学生捐卵要一个女主角，我觉得不太合适。而网络诈骗宣传片到处都是，我们也拍不出新花样，所以从剩下两个主题里面选一个吧。”许淮继续道。
黎程不解：“女主角为什么不合适？我们可以找一个女生来给我们演啊。”
许淮满脸无奈，但还是耐心解释：“不是女主角不合适，找人当然找得到。但是一般那种小广告都是贴在女厕所，我们这都是男生，进女厕所拍多少有点不合适，总不能让女生进男厕所吧。”
黎程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后来的一个男生说：“我觉得大学生生活状态不错！我有个想法，就是有个大学生不想考试，突然有个许愿树说可以帮他实现三个愿望，然后愿望接着实现，那个大学生还是不满足，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或者拍大学生因为拖延症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酿成了的苦果，警示我们要珍惜时间，拒绝拖延。”
“想法不错。”许淮称赞。
“我觉得网络暴力也不错，现在网络暴力不也挺可怕的吗？我们可以呼吁大家不要被人带节奏，在网络上要注意言行，有可能你的一句话就会让一个无辜的人失去生命。”另一个同学说道。
黎程一直听他们说话，没有发言，摸着下巴在思索着什么。
“大家的想法都很好，还有别的想法吗？没有的话我们就暂把拍摄内容定为这三个。因为三个都很好，具体选哪个，由写剧本和脚本的人来确定，如果没问题就分工吧。写剧本和脚本，拍摄，剪辑，出镜。每个人至少选两个。”
一圈下来，都是选的拍摄和剪辑，选参演的只有两个体院大一的同学，原因还是因为不会用相机没得选了。
黎程用手碰了碰旁边的许淮说：“你必须出镜，不能白瞎了这张脸！加分项不要白不要！”
“我拒绝。”许淮毫不留情的拒绝。
“那还我烤红薯，还我奶茶。”黎程耍无赖。
许淮抬手就要喊老板，黎程见他真的要把老板叫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抢在他前面说：“我就要之前的！新点的我不要！”
许淮似笑非笑看着他，不为所动。黎程觉得事情有转机，开始转变态度央求他说：“求你了，学长，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记在心中，以后我一定为你两肋插刀，行不行？”
许淮看他装的可怜劲觉得好笑，松口道：“我考虑考虑。”
在黎程这里考虑就是答应的意思，他冲许淮笑的一脸谄媚说：“考虑就是同意了。”
许淮把手抽出来：“看你表现。”
只要许淮答应了他们其实差不多就能拿奖了，后面的话他自动忽略。
演员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让他们头疼的还剩下剧本。都不愿意写，他们组就黎程和许淮两个文科生，几个人都眼巴巴望着他俩，偏偏他们两都没写过剧本。其实黎程还挺想试试的，如果能写好剧本其实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突破，但是他怕自己搞砸了。陈云初最近很忙，而且他也不太擅长写剧本这种东西，但看黎程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下定决心说：“要不我来吧。”
黎程听见这话的时候松了口气，但心里也有点失落。但还没等他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心情时。旁边的许淮冷不防的开口说：“我觉得写剧本黎程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见这话黎程猛地瞪大的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仿佛不相信他在说什么。
许淮冲他笑了一下继续说：“我看过你们俩写的作品，不得不说陈云初写的确实很好，文字简练优美，条理也清晰，但你更适合岁月静好平淡那一类的，作品缺少冲突。而黎程虽然语言文字功底较差，有时候甚至用词不当，但我觉得他的作品故事情节有起伏有波澜，还有反转，用来写剧本再合适不过，而且剧本也不需要太过优美的文笔。”
黎程还没缓过劲来，忽略掉前面说他语言文字功底差的话，还是第一次有人觉得他比陈云初适合写东西，他的写作老师都没夸过他一句，说到他直摇头。他有点错愕，感觉手脚都无处安放，他机械的转头，错愕中带着不解问：“你看过云初的作品我可以理解，毕竟校刊上经常有他的文章，但我一次校刊都没上过，你是从哪看到的？”
许淮冲他神秘一笑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和你说。”
陈云初也是这样觉得的，他根本不会写那种有矛盾冲突的故事，人物写的没有张力，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听完许淮的话他看着黎程，征求他的意见。
黎程则是一脸无措不自信的看着他问：“我能行吗？”
陈云初一听他这话就笑了说：“你什么时候不行过？”
黎程一反常态的没有不要脸的直接承认，而是微微红着脸说：“好吧，我尽量写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作品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