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稚语》夏天一棵草

362、12月28日

　　妈妈在书房辅导小稚，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客厅的大童和爸爸。

　　妈妈：你到底分不分得清楚左右？

　　小稚：我……

　　妈妈：哪只是左手？哪只是右手？

　　小稚：这只是左……右手！

　　妈妈：到底是左还是右？

　　小稚：我……我不知道，呜呜……

　　妈妈：笨死你得了，左右不分！瞧好了，这只是右手，这只是左手，记住了！

　　小稚：嗯，记住了。

　　妈妈：好，我们回到题目上面来。这个小朋友戴的帽子是朝左还是朝右呢？

　　小稚：我知道，是朝右！

　　妈妈：很好，那旁边这个小朋友呢？

　　小稚：左？

　　妈妈：你眼睛长哪里去了？两个小朋友的帽子是同一个方向的，既然一个是朝右了，另一个怎么会是左？怎么会笨成这样啊？

　　爸爸：当初某人学物理的时候，情况和小稚差不多。

　　大童：胖舅舅跟我说过的，妈妈连作用力和反作用力都分不清楚，串联并联也不晓得，每次考试只得十多分，笨得像头猪。

　　小稚：哥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呀？

　　大童：上次爸爸和胖舅舅喝醉了酒，骂了妈妈一个晚上呢。

　　爸爸：孩他妈，你看，谁也有不擅长的东西，你不要老是骂孩子。

　　大童：就是，会被骂傻的。我以前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妈妈骂了几年，感觉笨了很多。弟弟本来就笨，经不起骂的。

　　妈妈：漂亮话谁不会说啊？有本事你们来教。

　　爸爸：我肚子突然有点痛，我先去上个厕所。

　　小稚：哥哥，我是不是学不会了？

　　大童：谁说你学不会了？哥哥教你。我们吃饭、写字的那只手就是右手，另外一只手就是左手了。

　　小稚：那书上小朋友的帽子朝左还是朝右怎么区分呢？

　　大童：你把自己当做书上的小朋友就行了。来，试试。

　　小稚：我知道啦！他的帽子朝……右，他的朝右，他的朝左。

　　大童：全对！我的弟弟，除了我，谁也不许说你笨！

　　妈妈：那以后辅导小稚作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大宝贝。

　　小稚：可以吗？

　　大童：那我有什么奖励呢？

　　妈妈：你想要什么奖励？物质的不许超过十块钱。

　　大童：谈钱多不好呀！我想要的奖励很简单，但很难，妈妈要努力才能做到。

　　妈妈：辅导你，我用尽了洪荒之力，为了多活几年，我一定做到。到底是什么，你说吧！

　　大童：我教弟弟的时候，妈妈能不能闭嘴呢？天天吼来吼去的，您嗓子不痛，我耳朵很痛啊！我就一个弟弟，骂傻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