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ysqk

4、出道,退伍

　　跟瞒着朋友家人去做妓女比起来，小时侯偷拿父母外套里的零钱那样的事儿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初中的时候有那么唯一的一次，跟大自己六岁的堂姐到屈呈士偷东西。两个都是本分的穷学生，商量的结果，一时把持不住，犯错误了。
　　然后被逮了。

　　柳莺之后再也没为钱偷东西。
　　她觉得不值。
　　特别是当她那个大学一年级的堂姐在保安面前哭着指着柳莺的脸说“东西是她偷的！”的时候。

　　“呜呜呜……是我没管好她……呜呜……”

　　保安大伯于是安慰地拍拍大学堂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没你事儿。不怪你。”回头瞥了一眼，满是轻蔑。

　　柳莺笑了：倒像是12岁的我把她带坏了呢。

　　小柳同学12岁的时候已经发育过剩，长得跟20差不多了。那时候经常戴一个棒球帽，把半长的头发全都包起来。是有那么点儿流气的样子。

　　“也不能怪咱保安大伯朴实的眼神啊……”

　　而且当时学到了一件很有益将来的事：凡事要装。

　　这对柳莺日后的人格形成有了一定的影响，而且是重量级的。那时候柳母已经去了美国，柳莺11岁到17岁都没有见过她妈妈。父亲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乐趣：麻将和女人，也就不管小孩了。
　　所以在形成关键的青春期这一段，小柳同学没什么特定的榜样。只是看着自己觉得对的东西练习、照做罢了。不免有一点歪曲。
　　比如以罗莉之年拜读了不少带黄的耽美和非耽美小说、漫画，以及坚决不做劳动委员而宁愿作为普通同学包下黑板报和组织部分班活动等等。
　　而且那时候人挺胖又不整理，外表也没得加分。
　　总而言之是做了个奇怪的挺难看的又不讨人喜欢的小孩。

　　柳莺突然觉得自己最受人宠爱的地方竟然是在妓院里呢。

　　一来小柳以19之龄出道，与其他可做阿姨的老户比来，真真似是一朵鲜花傲立野草。二来柳同学拜读的色情文学不少，稀奇古怪的都有“经验”，床技自是一流。加之为柳母学得的推拿技巧，和做舞女时修得的娇媚与惠眼，无疑地问鼎全院，成为新老客户不断的头牌。

　　一个月，比别人多赚了一倍，入手两万。

　　看着电脑里银行帐户上的数额，柳莺没什么感觉。半刻，一句话：

　　“哼，不过如此。”

　　这是整整一个月做着对女人来说最轻松也是最艰难的工作所赚来的数字。
　　所以韩包子那其它不说先一掷十万也算得是大方的了。

　　可惜柳莺做了一个月的妓女，对男人厌了。特别是丑男人，简直到了看一眼就冲去厕所吐的地步。
　　那种恶心的感觉包括了对男人的轻蔑甚至是憎恨。
　　带朋友来的，带工具来的，戴着无名指戒指来的，把用完的东西包好带走的……十几岁的二十几的三十四十五十和白发白胡子的……

　　柳莺这具紧实白皙年轻肉身，在没到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有不下一百个男人享用过了。

　　“还有人想包我！长成这样还敢包我！一嫖客还想包我！”

　　其实就这件事情还是很正常的。可惜不对人。
　　小柳同学是个过分古怪的家伙。
　　她脑子里的印象还是“一丑男仗着两张票子美呢想吃天鹅肉”！
　　当然她也心知肚明自己已不是块白肉。

　　不管怎么说——
　　“一个月，退伍！”

　　于是出现了开头那个段，这女人又人间蒸发了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