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黑屏了 ...
-
“你这样她是没办法说话的哦。”宇智波斑欠扁的声音传了过来。
佐助松开了手，不过现在我仍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点庆幸现在大半个脸都被蒙着，不然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什么都看不见，我只听到他颤抖着大口呼吸的声音，似乎是在尽力调整情绪。
“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你可以问她来求证，关于，灭族的真相。”宇智波斑继续在一旁幽幽地发话，“毕竟，她也是那时候的当事人之一……”
“说。”佐助揪紧了我的领口，牙咬切齿地挤出了一个字。
我当然是不会说的，当时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了，以他的个性就绝对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他是这么在乎自己的家族……
真的真的不想失去那份只属于我的，一人独享的温柔。
抿了抿干裂的唇，坚决实行缄默。
“看来她是不肯说呢。不过我知道一个现在这种情况就可以用得上忍术。”又是宇智波斑，可恶。
有了写轮眼学忍术就特别方便，眨眼工夫，尽管我现在没办法眨眼，他就再次来到我近前。有一只手附上了我的额头，立即就有一股强烈的查克拉冲入大脑。过去的回忆被强行拉扯而出，那个给我留下极端生理性厌恶的男人彼时尚且稚嫩的脸庞再次浮现。
……
那沉沉夜幕中突然出现的猩红色摄人双眸，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着我说：“就是你这个小丫头的分0身变化之后潜入我家监视的么。呵，真是高明的手法。”
……
那在阴暗办公室里，面无表情的少年他接过标明极密字样的任务卷轴。
……
那深夜中四下无人的森林深处，用阴沉的少年缓缓说道：“无论怎样，我都会去做我该做的事。”
……
那决斗过后的战场，少年开着万花筒写轮眼拿刀指着我……然后我很利落地挖掉了地上止水尸体的写轮眼。
……
那个灭族之夜，背景是血色和火光还有神情淡漠挥着刀的少年，我则跟在后面手脚利索的挖着眼珠——
不！不不！不要！不要再看了……我强烈排斥反抗着，头部里面传来的疼痛狰狞地仿佛要撕裂我的灵魂。之后居然成功了，我挣脱了忍术的控制。
但是同时听到佐助闷哼了一声，开始呛咳。
那个忍术应该就是提取记忆的秘术……一般情况下都是要使施术对象失去自主意识后才使用的，宇智波斑居然不把这个关键要点教给他！
一时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是该紧张佐助的情况，还是对此庆幸。
“咳咳……原来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么？觉得我需要你那虚假的同情？哼，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佐助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沙哑干涩地开口：“不，我不是那样——呜！”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句话，腹部就被一记重击而中，剧烈的绞痛让我瞬间冷汗直流。
“绝对不会原谅你。”我耳边嗡嗡回响他在刚才那一击时说出口的话，所有感官全都罢工，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了。
只能感到腹中的疼痛愈演愈烈，内脏翻搅，然后开始下坠……我闻到了血的味道，我自己的血的味道。带着浓烈的，鲜活的，死亡的味道。
怎么会那样……是啊，我终究被他舍弃了……连同那个不被人期待的孩子……
眼眶似乎中涌出了热流，我竟然流泪了么？眼泪湮湿了蒙在眼前的绷带，接着眼中的力量就复苏了，蛰伏许久后它激动万分。、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约束它，它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迅速卷吸掉了蒙眼的绷带。它第一次消失掉距离如此之近的东西，我真切的感觉到了，并不是简单的使之消失，它“吃掉”了那绷带。
没有了绷带的束缚，我急于去确认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或许是别人变身假扮的呢……哈哈，也许就像我以前获取情报的时候经常做的那样。
但还来不及去那样做，就有黑色的火焰席卷了我的身体。
我听到佐助惊呼了一声“不——！”
但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因为那些火焰全都已经落得了和那绷带一样的下场。我几近听到了它愉悦的呼声，它在渴望毁灭吸收更多的东西……更多的灵魂……
【和我一起去毁灭吧……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啊！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这个世界真是美味诱人，哦，我闻到了强大力量的味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不然何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现在还来得及，亲爱的水奈~释放我的力量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呵呵……你是说我的愿望？”
【毁灭掉这个让你悲伤痛苦的绝望世界呀！为你还没有出生就早夭的孩子报仇！这对我而言易如反掌……只要你把我解放！】
“好呀。给我看看你的力量吧——”
======================================================================
“水奈大人！冷静！冷静点！请坚持住……您的孩子还没有死，还有希望！请别相信它！什么都别答应它！”突然间，禁锢住我两边手腕的刑具解开了，我失去了支撑而跌落。并没有跌到地面，而是被人接到了怀里。
接住我的那人有柔顺的银白长发“是，鲤陵酱么？”他把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虽然这行为很体谅又温柔，可是我现在全身纹着的咒文都如同火烧般灼痛，衣物和肌肤的接触给我增添了更多负担。
“水奈大人，是的，是我！呜呜呜……”他没说几个字就呜咽起来，我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做的事给我多了痛苦。
“哭什么？我还没死。死了也不用为我掉眼泪哦，我这种人……”
“你，你没事吧。”听到声音我费力地侧过脸，看见不远处佐助正狼狈地坐在地上，他捂着眼低头没看我。应该是鼬大少设下的暗示……除了宇智波斑之外，看到我的脸的时候也会自行发动天照么？呵，他真是高看了我，居然如此防备。
“鲤陵酱，让他离开。远远地，离开这里。”这大概是我为他最后做的一件事了。
“呜呜……水奈大人流了好多血，止不住……怎么办……”鲤陵仍在手足无措地低声哭泣，听到我的话便凶狠地瞪向佐助：“就是你把水奈大人害成这样！难道没有听到大人的命令么？【离开】！”他最后的“离开”二字用上了自己的能力，效果显著地让佐助迅速远离了这里。
然后他尽力用着有点勉强的医疗忍术来治疗我，可是怎么也止不住血。他有点焦急，向身后的人求助：“露大人，怎么办！怎么办……求求您救救水奈大人吧！”谁？露·马扎
“生死有命，死亡于她而言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虽说疼痛是生存的证明，不过很明显她已经痛得够多了。”露·马扎的话音伴随着猛烈的不知名抽打声。
就在此时，一道蓝色旋风混夹着实验室的药水味道来到我身旁。月岛镜冰凉苍白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观察了一下我的双眼，随即如同碰到了什么剧毒之物般甩开手：“你自己找死，难道还要找全世界陪葬么！？”她尖叫过后又大笑起来：“哦呵呵！让人着迷的力量……即使会失去性命也让人迫不及待想要亲身体会！哈哈哈……”只是她笑声渐弱，紧接着开始哭泣：“真可惜，真可惜！我看不到力量完全爆发的场景！完美的新容器已经准备好了，这可爱小东西的如意算盘就彻底落空了……好可怜，我也好可怜……好可怜……”
“月岛大人她最近，有点，有点不正常。”鲤陵面对月岛有点畏畏缩缩。
月岛镜哭得极为投入，很快就因为接不上气一下昏厥过去，在她倒地前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抱进怀里。我因为视角很低，看见了那斗篷下的脸，是宇智波鼬。
“喂。看见我最后这种狼狈的样子，你是不是很欣慰？满意了吧，这个结局——”我呛出一口血，不得不停下重新调整呼吸。
不过这一次的宇智波鼬有点异常，他没有往常那种特别对待我的鄙夷神色，只是淡漠地面瘫着。他闻言只是顿顿了动作，就把月岛镜扛米袋一样扛了起来，几个起落就开始远去了。
可是月岛镜毕竟是个忍者，她几乎立即就转醒了过来，尖叫：“放我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水奈这么谨慎的人居然也会受了重伤，‘世界的反意志’力量濒临爆发，势在必行！错过了今天，只有等十几年后了！见证灭世之力……的微缩版，嘻嘻。”说道最后，她陶醉地笑了笑。
“啊……咒文都快要压制不住它了。鲤陵酱，带上他们都一起逃走吧，越远越好哦。对了，那个宇智波斑可以留在我身边。”我有些泄气地说道，每个人都陷入了疯狂，连理智的科学派代表人物月岛镜也变成这样了。
宇智波鼬在听到我这么说以后迅速果断地提起不断挣扎的月岛镜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而露·马扎也很利索地又把宇智波斑抽打了两下，然后把他丢在一旁立刻闪人。
“不，不行。我不走！”鲤陵把我死死搂紧。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
“唔呃！如果鲤陵酱也赔在这里了，到时候谁在我的葬礼上做为亲友出现呢？阿妙是要做主持人的哦……至于月岛桑，你看他现在这样，觉得合适么？至于龙泽君嘛，他实在是给我印象太糟糕啦！”
“怎么会这样！我停不下来它！”鲤陵又不甘心地试了好几个口诵的咒文，结果都没有用。
“我已经答应它了哟。乖乖的，走吧……这是命令。”我最后用上了强硬的语气。
“呜呜！别这样！！！”鲤陵被从空间裂缝里伸出的一只露·马扎的手提走了，我听到她凶巴巴地嘀咕什么“居然忘记了”……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哦，还有形容同样凄惨的宇智波斑。
纹身处渗出血来，模糊了咒文。鲜血平缓了烧灼的痛楚，却也同时带来了深深地无力感。
我脑中回响起那家伙的猖狂的大笑。
【我终于自由了！最后的一个水奈！啊哈哈哈——！傻瓜，大傻瓜！居然会答应释放我！契约成立……以你的灵魂和□□为代价，我就毫不客气的毁灭掉这个世界吧！】
那股力量破体而出，又有什么东西正从四面八方迅速涌向我这里来。
听到一旁宇智波斑低声地咒骂了一句，然后是一阵空间扭曲的感觉，他逃跑了。
灵魂被揪扯着蚕食掉，那种感觉一点都不美好。
可是想到正在毁灭带给我苦难的世界，就莫名地开怀起来。
我也是个疯狂的家伙吧……物以类聚不是么？
我和我的孩子，还有我的母亲……这下，就可以在永远一起了吧……
绝对，不要再有来世了。
这就是我最后的念头。
黑屏……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黑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