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战战兢兢》沈沉心

81、81 团藏之死（二）

　　砂忍村地处茫茫荒漠，随风成长的人个性也如被风打磨过，百首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医疗忍术，而且在当前这种局势下，木叶和砂忍村已经是有些交恶的盟友，在木叶的砂忍只有她这么一个人势单力孤。但是我爱罗的事情太重要了，自从四代目风影被大蛇丸陷害死得可以算极度窝囊后，五代目风影我爱罗被掳走更是让砂忍村的地位一落千丈。本来就处于五大忍村中偏弱一方的砂忍平常就受到本国大名的限制不得不走精英化策略，连连两个风影都这么窝囊地消失，其中一个还是守鹤的寄宿者，砂忍村已经失去了尊严和一半的倚靠。尽管有些人对我爱罗已经不抱希望，但是百首从这个叛忍身上佩戴的护额和刚刚感受到的战斗上摸到了那么一点点的光亮，她不可能放弃追查。
　　团藏身上并没有穿着木叶的常见忍者服，是一身宽袍大袖的家居服，因为他这些天是在养伤。百首只是知道他是木叶的实权长老之一，却不了解他在木叶中具有多大的权利。
　　“志村团藏长老，我以盟友使者的身份请求您，先不要把这个人的尸体抬走，据我所知这木叶村的最高决策者应该是火影大人，涉及到我们砂忍风影的事件应该不是普通忍者有处理权的，我想请求您通知一下火影大人再做处理。这也是为了我们两个村子的友谊着想。”百首佳代子知道木叶现在活着的就有三代猿飞和五代纲手两个火影，她在提醒团藏，尽管他是个长老，但是事关风影的事情他没有决定权。至于木叶现在两火影都失踪就不是百首的考虑范围了，因为刚刚团藏拿她不是医疗忍者的事挤兑她也是属于强人所难。
　　“百首上忍说的好，很好。老夫也赞同，但是五代目火影和三代目火影都有要事不在村子，有急事我们长老团可以从权处理。”团藏也抛给百首这么一个答案，小樱感觉这话里团藏已经有些压抑的感觉，恐怕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而且对方提出的理由合情合理而且涉及火影的权威，团藏说不定就一下子打过去把百首灭了。
　　百首的嘴角出现了一些皱纹，她在克制着情绪，她的身体已经能感觉到从眼前这个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已经有些紊乱，但是她知道，有些时候是不能让步的：“志村长老您一个人的意见就能代表木叶村长老团吗？虽然我才来到木叶四个多月孤陋寡闻，但是听说小忍者村的长老会也不止有一个人吧。”
　　“老夫是木叶长老团的代表，这些事情轮不到百首上忍来问吧。”团藏手一挥，医疗忍者们抬着大利的尸体不紧不慢地穿过陆续过来围观的闲人和忍者们向木叶医院而去。
　　百首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担架的一边：“等一等，我和你们一起去。”
　　“很抱歉这位砂忍的朋友，我们不能让您跟去，长老团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抬担架的一个医疗忍者阻止着百首，可是他的力气明显不如百首的大，百首把他直接推到了一边，同时她回头向团藏那边大喊：“木叶村难道凭借一个长老就能代表长老团代表火影处理事务吗？这个人的尸体涉及到我们砂忍失踪的五代目风影大人，就要这么草率地被处理了吗？这是高级的外交事件，我以砂忍盟友的使者身份请求木叶的火影大人出来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能把这个人的尸体交给你们木叶处理。”
　　“百首上忍，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个人是通缉令上面的叛忍，人是木叶忍者抓住的，就应该由木叶处理，你们砂忍无权过问！”团藏一步一步走向百首，百首毫不退缩，心中盼着自己刚刚跑来之前放出的忍鹰能快一点把消息传回砂忍。
　　“放出通缉令的是土之国的大名，奖赏对象也是捉住他的岩忍，和木叶毫无关系，这个人和我们的风影失踪有关，尸体检查我们砂忍决不能置身事外！”百首这已经有些强词夺理了，她其实也不清楚团藏说的通缉令是怎么回事，嘴上说着，她还是死死抓住担架不放手。
　　“你作为使者在木叶里就能强词夺理为所欲为了吗？”团藏对百首的行为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胸口的暗伤疼痛和隐隐有复发的水影给的旧伤让他的心情更为烦躁。团藏的话音刚落，百首就感觉手臂一轻，担架上的叛忍尸体已经被一个暗部打扮的人抢在了手里，她刚想追，却发现全身都像被牵住了一样，眼角扫过一个木叶忍者还在结印状态的手和她地上被扭曲了的影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机会，木叶奈良的秘术不是她能抵抗的，她从没想到，自己作为盟友的使者，在一向标榜热爱和平的木叶会被人这样制住，可惜对方的忍术已经厉害到让她不但不能动而且口不能言，她只能目送着暗部把尸体放在别的担架上面顺利地抬走。
　　抬尸体的人已经拐过街角不见了，百首感觉身上一松，她飞奔几步，可惜已经追不上担架了。扭回头她看见团藏还没走远，她忍不住喊了起来，对天喊：“木叶忍者村就是这样的吗？无视我们作为盟友的正常要求！而且这个村子里只要一个人，只要一个长老就能代表整个长老团，代表火影来决断盟友的大事，我不服！三代和五代火影在什么地方？木叶村已经真的像传言一样没有主事人了吗？”
　　百首这么喊其实是不理智的，但是这也恰恰是旁边很多木叶忍者想说的话，但是村子里两火影已经多日不出现，村子又刚刚受到袭击，人心总是希望找到有力支撑的，团藏在这时虽然没有登高一呼，但是也已经是村子的主心骨角色，团藏说的话也没有人跳出来质疑，有一个领导总比没有要好。
　　小樱在百首与团藏对上的这段时间内，左顾右盼，她心里倒是不在乎百首的什么反应，反正对方一个普通忍者在团藏面前总归是要吃亏，她在四周寻找可能的迹象——如果三代和五代只是为了某些目的隐藏起来，周围这些人中不会没有两火影的眼线，现在的木叶太缺少主心骨了，小樱自己的心情也总是安定不下来，她的命运，她全家的命运不可能寄托在团藏这样人的身上。
　　“一个长老的命令，确实代表不了木叶的态度，你说的对，砂忍的百首上忍。”不大，但是穿入周围人的耳朵都那么清晰的声音。
　　百首猛地抬起头，像是见了鬼一样，这声音从哪里来的她都听不出来，似乎是从四面八方来。
　　团藏也听见了这句话，他的反应倒是没什么，只是从鼻子里又发出了“哼”的一声。
　　小樱听到这声音后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还在包扎伤口的卡卡西，发觉卡卡西的身姿有些僵硬不自然。
　　“这声音是，很像四代目大人？”一个有些年纪的中忍忍不住说出口这句话。
　　百首反倒镇定起来，她知道火影“四代目”都已经死了十几年，是只真正的鬼，她不信鬼神，刚刚那个人说的话对自己很有利，明显是驳斥了团藏刚刚的行为。
　　团藏突然抬头，然后又猛地低头，在他视线的前方，一卷龙卷风凭空出现，里面绊杂着大量的树叶甚为壮观。
　　龙卷风很快消散，两个背靠背的人出现在当场。
　　小樱又忍不住扫视了一眼卡卡西：难道师徒都有这个特点吗？还是卡卡西被他老师特地教过？波风水门夫妇的这个出场实在和原著里中忍考试卡卡西带着佐助出场一样拉风。更拉风的是，波风水门还身着背后写着“四代目”的白色御神袍。漩涡玖辛奈一身红衣，手里抓着的是......两件破破烂烂的晓袍？这怎么回事？和他们一起的鸣人哪去了？哦，四代目手里也抓着东西，那是，是。
　　“团扇！”小樱看清楚了，四代目手里抓着的是团扇，伪正太的样子比不久前更加凄惨，吐出的血糊了满脸，四肢像是挂件娃娃一样绵软，如果不是四代目还用双手抓扶着，他就彻底软倒了。
　　百首的嘴角抽搐，刚刚面对着有死亡意味的团藏的威胁她都没有畏惧，但是现在她真的怕了。什么强大的敌人并不可怕，但是当有的东西古怪到无法让人理解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害怕。十几年前死去的四代目火影在很多人的心中已经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就是天天对着火影岩的木叶人也未必有几个知道波风水门长什么样。百首也是来木叶前死记硬背了一些关键人物的资料才看到过四代目的照片。眼前的这个人和照片上几乎一模一样，连年轻的程度都完全一样。
　　除了团藏和脸上表情被面具格挡的暗部们，在场所有能认得出那张脸的人，表情比百首更不自然。小樱在旁边努力地保持着没有表情的状态，作为小字辈她应该是不熟悉四代目的长相的，她想不出四代目这时候跳出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