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战战兢兢》沈沉心

110、110 秘密约见

　　木叶还是那个木叶，封闭的大门阻挡住了这个像是独立小国一般的地方。小樱第一次这么仔细地从外面向里面远望这座村落。忍者给这里带来了丰裕的钱财，这里的人们也习惯了忍者给他们带来的一份相对的平安，封闭的大门带来的不便是木叶平民默认要付出的代价。
　　很公平不是吗？小樱回想起这一年来在各个国家流浪收拢流民时的情景，那些因为分担了忍者的减税优惠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人们，他们其实并不奢望什么自由平等，只是希望能作为安分守己的平民活下去而已。
　　进入木叶对木叶本身的平民和忍者来说都需要繁琐的手续，轮番换班看守木叶大门的都是资深忍者，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经过特殊人员的思维扫描检查，山中家族就是这种检查的参与者，小樱知道这种检查有多么严格。守门如此，那么其余的看不见的禁制有多少谁又知道呢？
　　幸好，自己并不是真的成长在木叶的春野樱。
　　漫画里一些相关于木叶守备状况的细节小樱记得的不到三成，不过这并不重要，她看过漫画，就不可避免地有相关方面的好奇心。身处第七班，跟随卡卡西这样的资深上忍，队友又是绝对被火影信任的前火影之子，小樱有机会了解到许多木叶守卫的特殊放行规则。身在洗衣店，处理过整个木叶忍者的日常或者战斗服装，小樱更明白要怎样才能掩饰衣着上面的特殊。其实有些看上去很严密的防守在有心人的眼中存在着破绽，虽然木叶的自我愈合措施能很快弥补，但是小樱现在需要的只是潜进去一次而已。
　　大摇大摆地走到木叶外围一个暗部存放备用衣服的地点，小樱换上了一身男暗部的衣服。变身术什么的小樱并没有使用，女忍者出任务时有大半时间都穿着束身衣，带上面具后事实上很难分辨出她是女人还是一个比较瘦的男子，而走路的姿态和力度上像个男人也难不倒多年如一日练习体术刀术比小李还刻苦的她。小樱要模仿的这个男暗部是属于探子一类的，如果不是隔三差五地给他处理穿过的衣服小樱甚至都不知道木叶有这么个长期外派员工。衣服上面有能迷惑木叶外围监视系统的忍者符印，虽然只能用一次，但这又怎么样呢。
　　小樱很暗部地进了木叶村，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时间宝贵，她必须去找到卡卡西。
　　木叶现在还是纲手在当政，自从扶植新大名成功，纲手一派就不是长老团的力量能够压制得住的了，木叶各条街道两边都是和这次行动相关的政治标语，赞美纲手给忍者带来荣耀给世界带来和平的海报也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一张。木叶的平民们脸上也处处显出光彩。
　　小樱把眼睛中看到的垃圾海报都甩出去，她悄悄地回到了春野宅附近。自己当时那样离开家，小樱绝对相信有人给家附近下了探测她是否回来的禁制，可是他们不会想到还有另外的途径让自己回家。从远处街角，小樱就像一个平常暗部一样隐藏了身形，事实上她进了一条地道。
　　木叶的禁制只限于外来进攻，在木叶内部挖个地道贴个纸条什么的受到的监视并不很多，不然也不会出现有人多年来把木叶到处都贴满引爆符的事件了。小樱是个穿越，她一直有危机意识，神罗天征把木叶变成大坑的那个景象一直是她的恶梦主要内容。所以当她发现水刃可以卷着泥土搬运到很远的地方，等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水刃挖藏身洞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了，用水刃挖到七百米深的地下后，小樱忍不住把藏身洞在街角不远处挖了个出口，那边离井野家近，井野家寄住着她母亲一族的一些亲戚，这些人都是毫无自保能力的平民，小樱想如果有危机也能从这个出口帮帮朋友。现在这里却成了她回家的道路。
　　爬过多年来被自己加过无数条保密符印的地道，小樱爬回了家，从原本自己卧室的一块榻榻米下跳出来后，小樱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也都消失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已经没有一个女儿曾经活在这里的痕迹。
　　摆在角落里自己心爱的女孩节玩偶已经被收走了，自己最喜欢的蓝色靠垫也已经不见，微微张开的拉门被橱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小樱还记得那是父亲曾经说没地方放要扔掉但是母亲还想留着的一些东西。小樱用颤抖的手摸了一下她自己常常坐在那里翻阅卷轴到深夜的小书桌......上面的一层脏的灰已经很厚了。小樱捻掉手里的灰，她非常痛恨自己有一双灵敏的耳朵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父亲母亲就在这所建筑里，并且知道一向勤快的母亲在刷锅准备煮菜。
　　没什么，这些真的都没什么，小樱已经没什么眼泪可以流，她想起了自己这次的目标，连忙锁定。她要找的是卡卡西寄养在她家的狗。
　　卡卡西的忍犬寄养在家中时，小樱怕它们出危险被针对卡卡西的人带走，就在它们身上都用了一些静音教给她的简单易学的忍术，这些忍术本来是监视不听话的病人不让他们从医院偷溜回战场的，一般只能在体质虚弱的忍者身上使用，但是卡卡西的狗不是犬冢牙家的那种高能力品种，也基本等于体质虚弱的忍者。离开木叶这么长时间来，忍术显示卡卡西的狗都没离开这里，小樱也算有了个找卡卡西的线索。
　　卡卡西的忍犬不都是高智商，但是小樱知道哪一条最聪明，她用已经控制自如的水刃卷了一条就走是相当方便。
　　忍兽对木叶的忠诚是建立在对主人的忠诚基础上的，它们事实上并不具备判断一个人好恶的能力，那条忍犬认出了小樱，小樱要它帮忙去找卡卡西，多年来对卡卡西和他养的这些狗的熟悉让劝说变得并不那么困难。用血才能通灵出来的忍兽和主人之间的联系事实上复杂得不一定为主人所了解，小樱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说服一条普通忍犬并不难，毕竟这条狗不是帕克。
　　找到卡卡西时，他穿着一身平民的衣服，坐在烧酒店里，但是并没有喝酒，只是吃着几个小菜，脸上当然是变化成某个路人甲的样子。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显得他这段时间的生活并不顺利，小樱找上门来的第一刻他甚至都没有了基本的上忍警觉，当他意识到眼前这个暗部打扮的人不普通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发信号或者反抗了。
　　春野樱在跟着静音学医术时因为“没有足够天分”，所以专攻医疗忍术以外的东西，凭着比任何人都努力的一股韧劲，她配置的解毒药早已比纲手的更加有效，足以解开晓组织的剧毒，她研究的特殊医疗绷带已经给几百人次几乎必死的伤口争取了活命的时间。对付一个完全没有警觉的卡卡西，小樱给练习体术总是因为疼痛而中止的佐助研发的疼痛脱敏药浓缩一下就够了。
　　全身发软的卡卡西没有做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被小樱带出了木叶。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那份密函。”小樱讲明了来意。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卡卡西没有直接回应小樱的疑问：“小樱，我们欠你的，但是现在的状况应该是对所有人都好，包括你。你还是回来吧，木叶里关心你的人绝对不止一个，你的朋友们嘴上不说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你不会孤独。”
　　“井野......”小樱绝对想象的到井野的状况，她这些日子何尝想不到卡卡西说的这些呢？除了父母，她在村子里的羁绊还有很多，都是值得用一生去维护的，那些情谊都不是假的，但是现在这些更是她不能动摇的理由：“谢谢你，这些我都明白，我这次回来要你帮忙就是因为我还记得这些。卡卡西，你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就是完美了吗，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告诉我不是这样。”
　　“五国联盟大会的事情很多人包括老师他们都赞成。”卡卡西说道。
　　“你这么说就是在暗示我，你并不赞成？”小樱抓住了卡卡西的语言。
　　“我也赞成，这很好，不再有战争，忍者们没有了不必要的争斗。”卡卡西很快道。
　　“但是你能感觉到有东西是值得你担心但是你又说不出来的吧？”小樱紧追不放道。
　　“你刚才和我说完团藏那里的密信，我就能说出来了。”伴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卡卡西的眼神骤然从松散变成了无比的犀利，小樱已经感觉到她的药物一瞬间就从卡卡西身上失效，但她没有动，只是盯着卡卡西解除变身后的脸。
　　“你现在明白了吧？从一开始这种完美就是假象。当这场被人控制了的大会开完，就是忍者走上灭亡道路的时候。就算火之国这边那份能证明王室传承的印找不到，风之国水之国雷之国的贵族们也都会有忍不住的一天，养活我们忍者的平民们也总有忍不住的一天。水影雷影他们上次来攻打木叶真的是为了一个雷影的非亲兄弟，还是因为他们是想阻止木叶里一些让他们不安的事我不想说，但是这场大会绝对不能正常召开。”小樱狠狠地一握双手，然后双手展开忽地指向遥远的地方：“卡卡西，你能理解我的这种痛苦吗？我们这些忍者从出生在木叶开始，除了做任务的时候面临生死考验之外，从来就没有缺少过吃的穿的，甚至还有秋道家族可以靠一个人吃下二十人份的食物来增强自己的能力，当然，我们付出了劳动付出了生命，这些粮食和衣服我们获得的理所当然。可是出任务的时候吃不饱饭的饥饿和流民的是不一样的，我们有任务完成后就能回木叶的希望，他们是没有任何希望今天吃完饭明天就还有的。这些流民都是从几个大国新上台的大名倾向忍者的政策造成的，现在的木叶村更繁荣了，村子里的人都很幸福，忍者们也很幸福，但是有更多的人不幸福。忍者能够自己去种田产粮食吗，忍者能够自己去做工创造价值吗，忍者村能够靠着忍者自己提供的任务活下去吗？”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卡卡西已经听不下去：“值得担心的东西......”
　　“我现在只是希望现在就找到理由让这种危机释放出来，早早地阻止这场完美的谋害。如果等到大会开完用不了几年忍者就会彻底被供养他们一切的人抛离，到时候就不是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了，任何理由都有可能是导火索，整个忍者世界都会万劫不复。”真的是万劫不复吗？当然不是，忍者有力量，他们可以杀死所有的反抗他们的平民，但是那种感觉和杀光世界上所有的动植物只留下人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