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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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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蒋大海，只是叶未宁认识蒋深的媒介而已。
叶未宁神色微顿：“蒋深，我的婚姻不是儿戏，我们之间也不会是偶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依靠一纸契约来联系。
“结婚，没有回头路，不会等个三年五年放你离开。
“甚至，就算你有喜欢的人，也不能背叛婚姻。”
蒋深没有露出犹豫或是害怕，而是正视眼前这个长相精致的男人：“叶先生，也一样吗？即便有喜欢的人也不离婚？”
叶未宁蹙眉：“我不会有喜欢的人。”
蒋深：“是吗，我也不会有。”
狭小的安全通道口，气氛凝结，仿佛厚重的雾气即将凝出水珠。
蒋深：“叶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
“我们现在未婚夫夫的关系了吗？”
叶未宁漂亮的眉眼愣了一下，凝重的神色变得轻松：“现在还不是。”
“现在可以是情侣关系，叶家会举行订婚宴，之后才是未婚夫夫关系。”
蒋深点头，这大概是豪门的规矩，他精准定位自己和叶先生的关系，准未婚夫夫。
“叶先生，我们蒋家也有规矩。”
叶未宁：“请说。”
“结婚前做财产公证和婚内财产协议，总之，我不要你养。”蒋深眉眼桀骜：“我们蒋家男人不靠媳……伴侣养。”
叶未宁虽然觉得有趣，但很尊重蒋深没有笑出来。
现在没必要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更何况以后每年生日、过年过节，该有的份额，也不会少。
蒋深想拒绝，让他自己头疼。
叶未宁：“我答应，不过我有个私人要求。”
“不要对我好！”
蒋深纳闷，这是什么要求？
叶未宁看出他费解的神色，只简单解释一句：“你只要按字面上的意思做。”
两人用短短十几分钟，在昏暗的楼梯间定下了终身大事。
蒋深和叶未宁‘谈判’的时候，镇定自若，这会回到病房内，开始不自在了，该怎么和妹妹说？
还有正在加班的晨叔。
叶未宁也知道蒋深要和家人交代，先告辞离开。
蒋浅明天出院，东西都收拾妥当，但他一会去摸摸热水瓶，一会看看妹妹的药片，要不是蒋浅拦着，他差点倒出来数一遍。
小姑娘都被闹得没脾气了：“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蒋深：“没有哇。”
眼神左右飘忽，不敢看妹妹。
蒋浅巴掌大的小脸板着的时候，和蒋深有五六分的像。
蒋浅抓着哥哥的手腕：“哥！”
蒋深无处可躲：“其实，就是有一件事。”
“我要结婚了。”
“什么？！”
“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蒋浅年纪小，一时间没缓过来。
而结束加班的蒋晨是个成年人，闻言震惊地差点一个趔趄撞门框上！
蒋深正不知道该怎么和晨叔交代，现在他听到了，正好省了自己费心思。
蒋晨三步做两步走到蒋深身边，抓着他肩：“小深，你再说一遍。”
“我要结婚了。”
蒋晨一瞬间怒气上头，捏着蒋深的肩膀无意识地加大力气。
这是蒋深第一次蒋晨生气，黑沉着脸，竭力克制怒气，咬肌紧绷。
蒋深：“叔，我知道您生气，别把后槽牙咬碎了。”
蒋晨浑身的戾气泄了大半，但仍旧很生气，平和气息：“我们聊聊。”
小浅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蒋晨摸着小姑娘细软的头发，勉强扯出一丝笑：“小浅不怕，晨叔不会和哥哥吵架。”
两人对医院很熟悉，去了一个小天台上。
天上有零星几颗星星，月亮圆了大半，很亮。
蒋晨掏出一包廉价的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没点燃。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晨才开口：“是因为蒋大海还是因为小浅的药钱？”
“如果是因为蒋大海，我们明天就搬走。
“我王医生说了，你想给小浅换新药，晨叔现在出差多，赚的也可观，小深，你不用拿自己和别人交换。”
蒋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鬓角已经出现白发，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那时他很年轻。
“晨叔，我们认识十二年了。”
蒋晨看向他。
蒋深继续说：“那天，我偷偷和大人出海被抓住送了下来。
“心情挺差的，爸妈不在了，小浅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我迷茫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
“那天也是月高星稀的天，我甚至想自己如果沉到到底该多好，什么都不用想。
“不用想父母的死，也不用想妹妹怎么办？
“可是当我走向海水中的时候，直觉让我转了方向，走向远处的岩石，在那里遇见了晨叔。”
蒋深顿了顿才继续说：“今天叶先生和我谈话的时候，我再次出现同样的直觉。
“直觉让我，答应他！”
蒋深盯着蒋晨的眼睛：“晨叔，我们没有错，为什么要逃？”
蒋晨叹气：“小深，我知道你一向有主见，但结婚不是儿戏。”
蒋深：“晨叔，我很认真。”
“可你，可你才十九岁！”
蒋深笑了，“是啊，我成年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答应！小浅的药钱我会想办法。”蒋晨不容拒绝地说。
“晨叔，我从没求过您，”蒋深态度也十分强硬：“我求您成全。”
蒋晨仿佛看到十二年前，小少年背着他一深一浅地走在沙子上，将他背回家中时的执着。
“除了这件事，其他事都可以商量。”
两人谁也让步，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听到‘咚’地一声，两人看过了过去，不知道从哪跑出一只小猫。
楼梯间，蒋浅捂着心口，紧咬着唇，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担心被哥哥和叔叔听见。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哥哥是因为她才要结婚吗？
这段时间里，她新认识朋友只有那个漂亮哥哥。
蒋浅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找到叶未宁给她留下的手机号。
这是今天叶未宁离开的时候，留给她的。
蒋浅也不敢打电话，编辑的信息也语序混乱，含糊不清：不吃药，我不吃药，哥哥，叶哥哥不结婚，好不好？
叶家，叶未宁刚到家正在教训叶小明今天的无礼行为，手机放在一旁桌子上，静音状态。
小雀正蹲在手机旁，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吵到，啾啾叫了两声。
态度认真但无心听训的叶小明：“哥，你快看小雀咬你手机！”
叶未宁：“……小鸟用咬不用啄！”
站在叶未宁身边的容管家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叶未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糊涂话：“用啄，把啄字写五百遍，睡觉前给容叔检查。”
叶小明离开后，叶未宁才揉着胀痛的额角：“我为什么会有这样智障弟弟。”
他到底是怎么长成反派的？
叶未宁拿过手机，神色逐渐凝重，容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见状问道：“宁宁，怎么了？”
叶未宁退出信息，正要给蒋深打电话，但停顿了几秒，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蒋浅肯定是背着他哥哥给自己发信息，很可能蒋深正在找他。
于是他选择回拨回去，就算小姑娘讨厌他也没关系，她不能一直一个人藏着，拖得越久越容易出事。
同时站起身，对容管家说：“容叔，去一趟医院。”
电话那端只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叶未宁更坚定自己的猜测。
医院那边蒋浅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正松了一口气，忽然眼前一亮，蒋深和蒋晨出现在她面前。
蒋深：“小浅。”
蒋浅哭着抱住蒋深：“哥，我不要，不要吃药了……”
蒋晨眼睛也跟着酸涩，蒋深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傻丫头，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听到哥哥和晨叔说话了？
“那都是晨叔乱猜的，我、我就是喜欢叶先生。
“小浅见过比叶先生更好看的人吗？”
小浅哭着摇头，谁也没注意她手里的电话已经处于接通的状态。
接通电话的时候，叶未宁还没开口就听到蒋深那句‘我、我就是喜欢叶先生……’
偏偏他为了方便，直接开了免提，跟在他身边的容管家也听的很清楚。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蒋深：“叶先生不仅长得帅，还是个君子，我缠着他，他也不生气，还答应和哥哥结婚。
“还有晨叔猜的根本不对，你看叶先生，长相好、性格好还是十分优秀，甚至家庭条件也比哥哥好，他如果不是也喜欢哥哥，他图什么？
“难不成图哥哥黑吗？”
容管家：……
谁懂啊，早晚有一天被憋笑憋死！
叶未宁被叶小明头疼好像又加重了。
手机里蒋浅声音小小的，语气疑惑：“图哥哥的心头血？”
蒋深也懵住了：“什么玩意？”
“小说里说最亲近的人，心头血可以永葆青春？”
“什么小说？”
“灵异小说。”
“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相信科学，相信社会主义……”
容管家也没想到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兴趣爱好还独特。
容管家轻声问：“宁宁还去医院吗？”
叶未宁乜了他一眼。
容管家忍笑：“小浅和小明或许更有共同语言。”
蒋深直到妹妹送到病房才发现手机正在通话状态，他愣了一秒想来自己之前的‘胡言乱语’下意识地挂断电话。
黝黑的脸已经红的连蒋浅都能看出来，更何况蒋晨这个成年人。
蒋浅见状是真的信了他的话，连蒋晨都开始怀疑，所以小深真的喜欢那个叶少爷？
那有钱的叶少爷图什么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