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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爱不自知 ...

  •   方糖和白焰来到了人民医院楼顶,寒风簌簌刮乱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襟。

      白焰向来小心眼爱胡思乱想,纠结了几分钟还是问了:“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你不认识。”方糖收了收衣领,坐在护栏边,天冷,轻呼一口气都能呼出白雾,她不想讲话。

      白焰坐在她身边:“你说了我不就认识了?男的女的?”

      他实在太担心她身边再冒出个什么追求者了,情敌够多了,真的不能再多了,现在是八面埋伏,四面楚歌,防不胜防。

      方糖没理他。

      秦挽大约半个小时才能到,她只希望楼底的言栩安没有发现端倪,这样她就能带走白焰。

      与此同时,医院外的露天停车位上,停着一辆劳斯莱斯,言栩安坐在后座座椅上抽烟。

      车窗开到最大,手臂搭放在窗沿,时而弹一弹烟灰。

      抓人的保镖陆陆续续报备消息,其中一个一直守在车边的,按了按左耳上的耳机,眉头微皱。

      “言哥,他们去了楼顶。”

      言栩安按灭烟头,望了望不算蓝的天空,冬日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了大半,不是那么刺眼。

      “打给父亲。”

      保镖拿出手机,拨通言栩安父亲的电话,双手递给他。

      言栩安开了免提,对方很快接通,他直言:“他要跳楼。”

      对方厉声嘶吼:“不能让他死了,快把他抓回来!”

      言栩安:“再逼下去,他就跳了。”

      对方没再讲话,扔下一句“你看着办。”便挂断了电话。

      言栩安对保镖说:“都撤回来,守着门口。”

      等人是个漫长又无聊的过程,方糖和白焰在楼顶玩起了撑毛线,用的还是穿着糖果吊坠的那根红绳。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换着不同的花样,玩的不亦乐乎。

      一阵狂风刮起,方糖和白焰跑到安全位置,秦挽来的比约定的时间早,一架直升飞机缓缓停在医院楼顶,风渐渐变弱。

      一名戴着飞行头盔的女子从驾驶位下来,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摘下头盔眼镜后,戴着半指手套的手理了理中长的短发。

      秦挽迎着风走向方糖,笑容灿烂,张扬不羁,气质率性洒脱,她张开双臂:“好久不见啊。”

      方糖走过去和她拥抱片刻,看向秦挽身后的两个陌生面孔,疑惑道:“带了朋友?”

      秦挽:“你不是说你缺保镖吗,给你找了俩特靠谱的,程澄找的指定没我抗揍。”

      她扫了一眼白焰,凑到方糖耳边,小声补充:“绝对能把你这小白脸看牢了。”

      方糖微微挑眉:“贵吗?”

      “你招人还看价?”秦挽嘻笑,勾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保镖的方向去:“放心吧,给你预付了一年。”

      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保镖,不似言栩安带来的那些西装革履的职业保镖,颇有自己的个性,笑起来痞帅心机。

      他热络的向方糖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云森。这是我老婆,云黎。”

      方糖同他握了握手,继而看向沉默寡言的云黎,云黎朝她点了点头,性格倒是高冷,个头和她一般高,看起来纤瘦,但能被秦挽挑来,绝对不是什么软妹。

      “从Cloud Top给你弄来的,够意思吧?”秦挽拍了拍方糖的肩。

      Cloud Top里出来的保镖,几乎是雇佣兵级别的,方糖知道秦挽有心了,也出了不少血,毕竟这里面保镖的价格可不低。

      她回头看向白焰,唇角含笑:“走吧。”

      楼底的言栩安望着飞走的直升机,班师回朝。

      直升飞机划破苍穹,辗转跨过高楼大厦,渐渐远去,座椅上的白焰始终拉着个脸不言片语。

      方糖递给他一瓶酸奶和一包饼干,白焰没接,扭头看向窗外。

      一旁的云森嗤笑一声,凑到自家媳妇儿耳边,声音不高不低,没有丝毫避讳:“这小白脸脾气还挺硬。”

      “你特么说谁小白脸呢!”白焰的脾气一点就炸,从上飞机开始心里就憋着火。

      这个从什么Cloud Top来的保镖,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一口一个小白脸,看他的眼神都含着不屑和讥讽。

      云森语气轻佻:“吃软饭脾气还那么差。”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飞机上干一架,云黎按住云森的肩膀,摇了摇头,方糖给白焰扣好松开的安全带。

      音响信号不稳的嘶啦两声,传来秦挽警告的声音:“别在我飞机上闹事,不想坐就滚。”

      方糖提醒云森:“他是我男朋友。”示意他礼貌些。

      云黎踢了云森一脚,示意他收敛点,雇主的私人感情不要过度揣测,这是规定。

      云森懒懒的靠坐在椅背上,语调上扬:“行~”

      直升飞机停落在西城国际的停机坪上,方糖等人陆陆续续走下飞机,把白焰等人暂时安置在这边。

      白焰一听要和云森云黎同处一个屋檐下,还是林城曾经住过的房子,满脸写着“我不乐意”几个大字。

      虽说心里不情愿,但如今的处境他不得不服从安排,为了能在方糖身边多待些时日,不愿意也得愿意。

      方糖和秦挽去了方圆集团,秦挽常居南淮,鲜少来江北,这次也是方糖有事请她帮忙才来江北暂住,也是昨天刚到。

      当秦挽看见那份股权转让书后,面露惊色,她虽然不经商,但家里人经商,总能耳濡目染些:“百分之十七,你也真敢给,为了一个齐言,至于吗?”

      秦挽实在搞不懂方糖的操作,关于方糖和齐言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拿笔签字,收下这些股份:“先替你保管,随时可以来拿。”

      “我不是为了齐言,是为了方圆,只有我离开了,他的目标才会转移。”

      秦挽:“看来你都安排好了,打算把方圆托付给谁?”

      方糖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也不算托付,算是拱手相让,我又给了程澄百分之二十,她会是新的董事长。”

      秦挽:“程沛可是个奸商,他妹妹可靠吗?”

      “没别的选择,给你你也没精力管。”她走后,程澄会是新的董事长和总裁,有程家做靠山,齐言的后台再硬,也不敢动方圆,也许方圆会因祸得福发展的更好。

      总之她只想留下方圆保住方圆,在不在她手里,已经没有五年前那么重要了。

      方糖从藏酒架上挑了瓶红酒,取出高脚杯和开瓶器,红色的液体倒入酒杯。

      秦挽顺手拿起一杯,看着眼前淡定品酒的方糖,总觉得她和三年前不太一样了,三年前那股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狠劲儿被冲淡了。

      她是个报复性很强的人,齐航的下场,齐言的背井离乡,以及对待感情的果断残忍,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这些年工作事业倒是蒸蒸日上,反观感情就不太理想了,在爱恨里反复拉扯,也没出个结果,齐言对她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按理说,方糖应该和齐言斗个你死我活才对,而且仅凭齐言在国外那个刚起步的公司,根本无法和方圆抗衡,顶多制造点麻烦。

      但如今,战局还没开始,她就悄悄退出了,若是齐言知道了,不得气成河豚,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铆足了劲,落了一场空,还差点闪了腰。

      有程澄坐镇,的确稳妥些,但也是因为太稳妥,才容易出问题。

      “你就不怕,程澄跟你翻脸,串通她哥把方圆吞了。”现在的方圆,也是块肥肉。

      秦挽只是友情提醒,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她和方糖是十几年的朋友,也有说不得的秘密,也会有存在冲突矛盾的时候,何况程澄和她才认识五年。

      程澄的确在方圆危机关头出了很多力,由此方糖也支付了很多代价,在商言商,这无可厚非。

      方糖:“其实程澄对方圆也是有感情的,当然我也给自己和方圆留了退路。”

      这便是她把股份分散开来的原因,她信任的人不多,能让她信任的也未必不会背叛她。

      只能说信任和防备一半一半吧,跟赌.博差不多的道理。

      秦挽碰了碰她的酒杯:“我会帮你盯着她的。”

      方糖莞尔:“谢了。明天我会让程澄下通知,20天后召开股东大会,宣布我离开方圆的事。”

      “离开方圆后,有什么安排?”

      “年前解决完江北这边的事,也许会离开江北一段时间。”

      秦挽盛情邀请:“都快过年了,要不……跟我去南淮?”

      方糖婉拒:“不了,想出去散散心。”

      秦挽眸底微漾,眼神略有微词,调侃道:“带着你那位小男朋友吗?”

      方糖不否认:“本来没想带他走。”

      秦挽倒是意料之外,她始终不觉得白焰能取代齐言的位置:“别被骗了。”

      现在的小白脸,花言巧语可多了,虽然方糖不是那种轻易被拿捏的人,但白焰知道方糖离开方圆后,难保不会半路劈腿。

      方糖倏然笑了,终于知道云森为什么会说白焰小白脸了,毕竟连秦挽都这么觉得,不知为何,她竟有点想看白焰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

      他若是在场,能原地爆炸吧。

      “你笑什么,别不以为意,他比你小六岁,指不定拿你当踏板呢。”

      她那些小前男友们,哪个没拿过她的钱,见方糖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秦挽越来越看不懂了,虽说她不缺钱,但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秦挽,他有自己的事业,人呢,还算上进,我们俩算不上包养关系,说起来,他还帮过我,五年前那两个亿,就是他给的。”

      秦挽难以置信,她对白焰并不了解,两个亿对现在的方糖来说不算什么,但五年前,确实很重要。

      她也听方糖提起过那两个亿的事,没想到会是白焰,毕竟方糖的前任里,除了程泽,都是没有这个财力的。

      “你,放下齐言了?”秦挽若有所思,她是为数不多见证过方糖和齐言相恋又互虐的人,齐言对方糖的意义很不一样。

      她也曾试图说服方糖放下齐言也放过自己,开始新生活,要么就放下仇恨破罐子破摔,继续和齐言在一起,但说归说劝归劝,该怎么抉择还得看方糖自己。

      一直以来,方糖都放不下齐言,血海深仇她也放不下,所以走了一条伤人伤己的路。

      在这三年里,秦挽偶尔去法国,也见过齐言,齐言过得不算好,方糖也只是表面放下了。

      她有没有放下齐言?方糖也不知道,说放下好像是放下了不少,经年累月,想起齐言时的痛苦减轻了很多,说没放下也有迹可循,只怪曾经太刻骨,爱恨此消彼长。

      这是方糖第三次听到类似于放下齐言喜欢白焰的话了,具体来说,是第四次。

      第一次是许晔质问她,为什么选白焰。第二次是程澄问她,是不是喜欢上白焰了。第三次是叶铭,他同样不觉得白焰会是她身边特别的那个,秦挽是第四个觉得白焰与她不过是露水情缘的人。

      好像所有人都以为,最后她还是会和齐言在一起,都以为她的心只装得下白月光,绝不可能有白焰的一席之地。

      可为什么不能呢?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白焰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我好像还挺在意他的。”

      在这之前,她只喜欢过齐言,对齐言掺杂的感情实在是太多了,有爱有恨,有怨憎有喜乐,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她认真规划过他们的未来,可天不遂人愿,命运把他们分开,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和齐言较劲,也和自己过不去。

      总想放下,可怎么也放不下,三年风花雪月醉生梦死,齐言的影子挥之不去,困住她好些年,可如今再次见到齐言,她的情感寡淡了许多。

      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执迷不悟,易伤易怒,不再执着于和齐言争个输赢,也不再想着让他消失在她生活的城市甚至国家,对他的介怀也不多了,放在齐言身上的精力不知不觉转移到了白焰身上。

      说起来白焰其实比她还执迷不悟,分开了仍揪着她不放,起初她是真的烦他,他们的性格也十分不契合,慢慢的习惯了他在身边,到现在,又不止是习惯。

      她想对白焰好,看见他难过会心软,他生病了会担心,他离开会舍不得,本来可以不去理会他的小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去哄他,对他格外纵容,对许晔和叶铭,她都没有这么多耐心。

      她知道是感情在控制她,控制她靠近白焰。

      秦挽感觉低估了白焰,在方糖的众多前任里,他和齐言最像,她很难不去怀疑方糖把对齐言的感情转移到了他这个替代品身上,但她始终不是方糖,没有切身经历过,自然也体会不到她真正的情感变动。

      她记得方糖和白焰分过手,如今能复合,已经很稀奇了,或许真的是她小看了白焰,又或许她高看了齐言。

      秦挽不再过多点评追问,感情之事,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所以你现在是想和白焰在一起?”秦挽转念一想,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于是换了个问法:“我指的是,结束替身游戏,实实在在的谈场恋爱。”

      方糖仰头喝下酒杯里的红酒,和白焰第一次约会,喝的就是这款红酒,味道口感都和当年一样,白焰也一样。

      “是的。白焰就是白焰。”

      秦挽笑道:“你真的想好了吗?确定白焰不会是下一个许晔?你可得好好做人啊方小糖,别往渣女的道上走。”

      毕竟在不知情者看来,方糖已经是渣女了,三年换六,这速度不说多快,也真算不得多慢。

      不提许晔还好,一提许晔她的愧疚感就直线上升。

      “初衷不太一样。”方糖略显无奈,看了眼时间,还够和秦挽吃个饭的:“吃完饭你早点回去休息,今天下午我还有事。”

      还在西城国际的白焰,坐在床上傻笑,摘下蓝牙耳机,哼着歌点了个外卖,走出卧室后,看见餐厅里的云森都顺眼了不少。

      云森和云黎在吃饭,看起来有一会儿了,还是小炒,厨房里甚至还有余香,他都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把饭都做好了。

      白焰往餐桌旁一站:“你们做了饭怎么不叫我?”

      云森把三盘菜往云黎面前推了推,没有请白焰坐下吃点的意思,眉头一拧:“叫你干嘛?吃白食啊,你搞清楚,保镖和保姆的概念可不一样,我们只负责你的人身安全,不负责你的吃喝拉撒,想吃自己买菜自己做。”

      “谁稀罕!”白焰踢了一脚空闲的椅子,扭头回到客厅,不一会儿,点的外卖就到了,坐在沙发上,吃的嘎嘎香。

      寒日渐移,正午难得的暖阳犹如昙花一现,到了下午两点钟,天色又变得沉浓,气温也明显下降。

      方糖和秦挽分开后,她约见了徐枫,这小子知道她要找他算账,三言两语搪塞了她几句,挂了电话。

      她去了徐枫经常去的赛车场,说起来,这里有不少她和齐言的回忆,赛车场一直都在,甚至不停的升级装修,变得不再是最初的模样。

      方原去世后,她和齐言再没一起来过这里,而她和徐枫之所以会在这里相遇,完全是因为那段时间,她喜欢极限挑战,玩点刺激的。

      赛道上没几辆车,人都聚集在看台那边,三五成群,放眼望去稀稀拉拉的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有赛车服也有休闲装。

      方糖看见一抹蓝白色的身影,勾了勾唇角,走向看台,随便寻了个座位坐下,风不算很大,但空气有点凉,她穿得并不是很厚,所以不会给徐枫太多时间。

      跑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得被她抓回来。

      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朝她走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热络的和她打招呼:“嗨,你很久没来了。”

      方糖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是徐枫的某个朋友,貌似还是合租室友来着,有过几面之缘,每次她来这里,他都会在眼前晃荡,但他们一点都不熟。

      “徐枫呢?”

      男人脸色微僵,答非所问:“听说你和枫哥分手了?”他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清了清嗓子,等着她的回复。

      方糖看向他,微微一笑:“徐枫呢?”

      男人语气不情不愿的回复道:“他没来。”

      徐枫没来,他的私家车怎么会在停车位上。

      方糖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身边的男人:“一百万,五分钟,把他弄到我面前。”

      虽然玩赛车的大都是富二代不缺钱,但会和徐枫混在一起的这几个富家子弟,大都年轻叛逆,家里管的紧,遇上徐枫这种渣爹不疼还得住合租房的,生活就更拮据了,这一百万的报酬也够吸引人了。

      “咳咳。”男人眸底划过一丝光亮,手握拳低头假咳了两声,继续替徐枫打掩护:“不是,姐,不是这么回事儿。他真没来。”

      方糖换了一张卡:“两百万。”这个男人再贪心的话,她就找别人了。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刚才还在一边闲聊的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跑过来。

      “姐姐姐,我刚看见枫哥了,我来我来!”

      “我也看见了,他跑厕所了!”

      “枫哥刚跑,指定没跑远。”

      “我去我去!哎,别挤我!姐姐,我一百万就行!现在就去抓!”

      “姐,你等我我马上去找。”刚才还坐她旁边的男人也加入其中,率先跑向徐枫逃走的出口,咱也不知道是去通风报信还是怎么的。

      五个人齐刷刷的跑向某个出口,方糖看了看时间,按部就班的在看台等着,远远眺望着九曲回肠的赛道。

      一辆车停在终点,最后来了个甩尾。

      不到五分钟,徐枫被几个人抬着来到她这边,徐枫骂骂咧咧幽怨又崩溃,踢蹬着腿:“你们这群见钱眼开的叛徒!!啊!!放开老子!”

      “枫哥,有话好好说嘛,姐都坐这儿了。”刚才还替徐枫打掩护的男人,正一脸谄媚的看着方糖。

      方糖把卡丢给他:“没密码,自己分。”

      “谢谢姐!”拿了钱,五个大男孩勾肩搭背的离开看台,商量着这两百万怎么花,留徐枫一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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