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司去打网球》白手套和猪肉脯

40、第四十章

　　毛利寿三郎转学的那天是周三，社团课，赤司坐在网球场内的塑料椅子上，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他的旁边，摊开本子拿着笔的柳正襟危坐。

　　周五打败柳后，幸村问过他要不要加入网球社。赤司摸了摸自己的红发，回绝了：“我可没有把握削零所有人啊，精市。”他笑着道：“还是国二吧。”
　　幸村笑了笑，也没提出异议来：“也行吧，反正你是要跟我们一起活动的。”
　　幸村特别允许了赤司随队，国三的正选虽然不太清楚原因，但看到网球场和社团办公室陆陆续续送来的新设备，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所以没什么人提出质疑来。

　　赤司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毛利的档案会复制一份给学生会。现在还是课间，幸村披着外套站在他的右前方位置。
　　众人都集中在网球场中心，在幸村的安排下做准备运动和基础练习，现在也只有三巨头还安然地停留在休息区的塑料椅这边。
　　赤司抬头，笑着对幸村问道：“毛利会顶替谁。”

　　在柳的恶补下，赤司也对毛利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就在于此，哪怕毛利只是二年级，他也有高概率战胜所有国三正选。
　　“不只是高概率，”柳补充道：“是接近100%。”无限接近，甚至就连柳都给不出准确的数值来。

　　野泽和竹野内的特殊性，正选上下都没人有质疑。毕竟是宁愿打替补，也不要打双打的一群人。
　　幸村明显也对这个有所准备。“大谷前辈的意思是，自己去和他比一场。”或许是因为室外的关系，他微卷的头发显得更加湛蓝：“毕竟毛利的突出和优势也在于技巧部分。”

　　野泽和竹野内是不用想了，面对毛利这样的对手，上原也板上钉钉地翻不了身。
　　大谷自知没有上原那样的对策性，为了不让幸村为难，干脆自己开了这个口。

　　赤司若有所思：“毛利交过入社表了？”
　　幸村点了点头，笑道：“一早上就来了。”
　　而且是明显了解过现在的立海局势的，入社表交到了幸村课桌上。
　　一个积极的人总比需要别人三催四请的好，如果毛利真的不想加入立海大网球社，幸村也不会去勉强他。
　　强扭的瓜不甜，而且，现在的立海大阵容已经相当饱和了。

　　“上课铃响了。”真田出声道。他在学校里很少带帽子，整张脸显得冷峻：“如何，再等待一下吗。”
　　国三的几位前辈有过消息，是老师留了堂。但毛利一个二年级，同班也有网球社的，幸村确认了他没什么事情，现在还不来就耐人寻味了。

　　“再等等吧，再过几分钟，毛利学长还不来的话，就麻烦你们去找一下老师了。”幸村抱臂，扭头看向赤司和柳。
　　他现在对毛利的印象还算不错。柳和赤司都是学生会的，如果真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老师留下来了，让他们俩一起去，也比较好交涉。

　　赤司看向柳。他是专门过来看热闹的，自然无所谓。
　　柳思考了一下，将本子和笔放在椅子上：“那我们去去就回。”
　　他抬起头，正准备起身时，顿了顿：“不用了，精市，他已经过来了。”

　　闻言，几人也看向出入口处。
　　有着暗红色小卷的少年缓慢地向他们走来。幸村皱了皱眉，或许是因为对迟到的不在意，他一幅懒散和无所谓的姿态。
　　感受到四个人转移的视线，高挑的少年随意地笑了下，看不出多少尊重来。毛利招了招手，走近了，赤司才发现他连网球包都没拿。

　　一个三年级的社员跑到幸村身边，小声地对他耳语道：“上原和大谷他们，老师刚刚放，现在在去部活室拿东西，很快赶过来。”
　　这样一比，高下立判。幸村眨了下眼睛，表情变得有些晦暗：“告诉前辈们，让他们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