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战·绊·杀》卿太郎

11、第十一章 重伤

　　第十一章重伤

　　“这下连绕到背后放暗枪都不行了啊……”市丸银苦笑，望向对面同样皱着眉头在苦想计策的小九，“蓝染队长，您给我了个糟糕的差事啊~”原本蓝染的确教给市丸银对付这只实验用的虚的方法，可他却没想到小九会发现这只虚，这下他只能靠自己的实力硬拼了。

　　就是这么一晃神的档儿，大虚的尾巴猛地扫过来，在他的腰间开了个大大的口子。市丸银被狠狠的击飞，重重地撞在地上，腰间涌出的鲜血染湿了他黑色的死霸装。趁着这个机会，小九瞬步来到大虚的身侧，准备在他的手臂完全长好之前再给他造成一点伤害。

　　“就一会儿，剑八和八千流就要来了……”在下刀之前，小九是这么想的。可是在他的斩魄刀接触到大虚之前，大虚那只还没有长完整的手臂中间，突然刺出一条尖利的触手般的东西，在小九来不及反应之前，贯穿了他的腹部。

　　因为那个触手的攻击速度太快，小九甚至在一开始都没有感到疼痛。他只觉得自己似乎逐渐失去了力气，于是一只手死死抓住那个攻击他的物体，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斩魄刀。微微抬手，轻轻地将刀尖点在那只触手上，刀身上的苍蓝色火焰瞬间沿着那根触手蔓延开来。

　　小九喘着粗气，看着那只大虚被蓝色的火焰包围，而他本人似乎还浑然不觉的模样。小九咧开嘴，似乎想笑，可一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市丸银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那一摔似乎有些脑震荡，透过模糊的视线发现小九停在空中，想都没想就发动神枪砍断了那只刺穿小九的触手。

　　小九落到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望着天空的双眼慢慢失去焦距。浑身被蓝色火焰包围的大虚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市丸银来不及上前查看小九的伤势，他只能紧紧盯着那只大虚以防他做出什么危险的攻击，却突然发现大虚身上的那些伤口似乎停下了再生的动作。

　　银也顾不得现在是不是头晕眼花的，他用神枪一次又一次的刺杀眼前巨大的身躯。大虚有些不知所措地胡乱原地转着圈，尾巴到处乱挥，可是银已经没有力气再躲闪了，刚才腰部的伤口太深，血怎么都止不住。他一次次地被尾巴扫倒，一次次地爬起来，他知道他们等不到援兵了，只有杀了这只虚他们才有可能活下来。

　　最后，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大虚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随着大虚生命力的耗尽，蓝色的火焰突然窜高，随后烧尽了大虚的身体，可他身下的草坪却仍旧是明亮的嫩绿色。而银也在同时躺倒在地上，看着天空飘过的云彩，忽的想起一个橙色的身影。“明明和蓝色这么不搭……”银苦笑，逐渐失去了意识。

　　剑八最终还是没有找对方向，又一次在某个拐角拐错了弯。当白哉来到小九他们这边时，只看到地上还在轻微跳动的两只胳膊，还有那条瘫软在小九胸前的触手。两个少年身下的草地都是一片殷红，脸色苍白至极。

　　“鬼道好的全都留下来！瞬步快的快回去搬救兵！”顾不得大家都有伤在身这件事，面前的两个重伤员再不医治就死定了！白哉对着还能行动的队员大声叫道，一边跪坐到小九身边，开始对着伤口释放治疗用的鬼道，一边小心翼翼地拔开那只触手。

　　鲜血随着触手的离开大量地从伤口涌了出来，小九的呼吸越发微弱。白哉急切地想着怎么四番队的人还没到，一边几乎有些绝望地看着小九腹部的那个拳头大小的不停地流血的伤口。

　　“需要帮忙吗？”弱弱的女声在白哉的头顶响起。

　　少年抬头，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女，穿着破旧的和服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

　　“有没有，可以止血的东西？止血……”白哉像是忽然看到了一线生机似的，近乎哀求地向少女问道。

　　“衣……衣服……可以吗？”少女怯生生地回答，随后看到白哉身上同样染着血的死霸装，二话不说扯出自己里面的衣服撕下一大块交给白哉。

　　白哉顾不上说谢谢，连忙接过布块团成一团堵在小九的伤口上。白哉感觉自己几乎要等了一个世纪的时间，终于听到一个天籁般的声音：“朽木你的治疗术都已经还给老师了么？”卯之花烈温和地微笑着站在白哉的身后。

　　白哉抬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眼角竟然还含着泪花：“血太多了……止不住……”颤抖的声音，在看到卯之花队长的一刹那安下心来。

　　卯之花队长将白哉赶到一边，俯下身开始治疗重伤的小九。

　　白哉瘫坐在一旁，环视四周。发现市丸银的伤并没有看起来的严重，至少现在他在几个六番队队员的紧急治疗下已经恢复了意识。周边的树下零零散散地靠着一些受伤比较严重的队员，可除了卯之花队长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四番队队员。

　　“作为治疗专用的队伍，四番队的队员瞬步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像是知道白哉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在专心治疗小九直到止住了出血以后，卯之花队长如此回答白哉心中的疑问，随后看到一直十分拘束地站在一边的少女，向她温和地微笑道：“小姑娘，能不能帮坐在那边的少年清理一下伤口？我这边还分不开身。”

　　黑发的少女点点头，立马跑开了。等她回来，白哉见她手里拿着一块沾湿了的干净的白布，四周凹凸不平的，像是从哪里撕下来的。白哉的目光落在小九身边沾满血的布条上，又抬眼看了看犹豫着想要和他说话的少女。

　　“这块布也是从你衣服上撕下来的？”白哉皱眉打量着少女身上单薄的衣着，见少女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以一种贵族少年天生般的傲慢语气开口道，“你家里还有其他衣服吗？”不待少女摇头，白哉像是认定她家一定穷到买不起第二件衣服一般继续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改天我让人给你送几件衣服。”

　　少女低着头，拉开白哉的衣服帮他擦拭满是污泥的伤口，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就在白哉忍不住想要再度开口的时候，听到她小声地回答到：“绯真，我的名字叫做绯真。”

　　“住在哪里？”还是那种盛气凌人的口气。

　　少女听了倒也不生气，轻声答道：“就在离这里最近的街区，不过衣服的事情不需要少爷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