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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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请假了，刘昱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好房子，屁颠屁颠的跑来找小四的时候，听到的居然是这个消息。
身后为他带路的柯敏也看出他满脸的震惊了，很晴天霹雳的感觉。
胖子也想不通，优秀员工小四同志从来不请假的，即使累到瘫倒，可是他这次确实请假了。
“原因呢？”刘昱抓住胖子问。
胖子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干脆怒目相视：“躲你去了！”
最好急死你，胖子很不厚道的想。
刘昱真的很急，立刻夺门而出，柯敏跟出去一看，人又不见了。
小四请假是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叫郭子轩。
郭子轩是谁？这人不是小四的任何一个男朋友，却是他所有男朋友加起来也比不上的一个人。
分量如此之重，应该是小四暗恋的人了，但小四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很奇怪，从小自己就被他煞到，到现在也还一直是个挥之不去的存在。
从幼儿园开始，他就认识郭子轩，只是郭子轩不知道他，或者说，郭子轩眼里没有他。
那是一次晚会，小四紧紧盯着舞台上身着红色紧身衣的郭子轩，时而跳跃，时而劈开一字腿，胸前的那一颗金光闪闪的小星星刺得小四眼睛涩疼。
小四长得并不算好看，放到一大群人里也是不容易被发现的那种，小小年纪的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生都不会有上舞台的机会，眼前的郭子轩却是舞台上唯一的男生，他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本来两人也仅仅是这样，连交集都算不上，但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郭子轩却独自拎了一袋水果来到他家里，说是校友，想和他好好聊聊。
小四到了很多年之后才知道，这不过是大人的一场阴谋，小四的外家权倾一时，郭子轩的家境并不好，家人就想通过他和内向的小四结交朋友，从而打开局面。
小四只是很开心，郭子轩成了他为数不多的死党之一。
因为自小没有了母亲，父亲总是不在家，小四寄人篱下，他总喜欢去郭子轩家中，郭子轩的家里说白了就是开□□的，很需要有关系的人罩着，对于小四的到来，一家人是喜笑颜开。
只是小四发现，和郭子轩相交了四年，大部分时间郭子轩是没空理他的，招待他的往往是郭妈妈。
小四自认是郭子轩的死党，但郭子轩渐渐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小四也想和他们一起的时候，郭子轩用一种很陌生的神情对他说：“我不想毁了你，你大好前程，没必要和我们一起混。”
那时的小四在最好的中学就读，郭子轩则是最烂学校里面的霸王。
小四见过他和他所谓的朋友在夜里亮出白晃晃的长刀子，一群人叼着烟在吞云吐雾，自己却怎么都插不进话。
那时的他也许是知道的，这是一种单方面的友情，他只是习惯性的注视着郭子轩在耀眼，无力逃脱。
但他依旧不打算说破，默默的跟着郭子轩去很多场合，看着他和别的帮派头子斗狠，听着郭子轩说谁谁谁一文不值，其实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只是郭子轩偶尔会对他微笑，这很容易让他满足。
直到有一天，谁也料想不到，郭子轩离家出走，据说是跟了一个男人，小四第一次看见郭妈妈发那么大脾气的骂自己的儿子是鸭子。
他在安抚郭妈妈的时候，郭子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郭妈妈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又让她清醒过来，表示不愿意这样的，只要郭子轩回来解释清楚，自己愿意好好谈谈，然后就两眼祈求的看着小四，小四没作多想硬着头皮冲了出去。
当时是夏季洪汛期间，到处是特大暴雨加闪电，街道的水一直淹没到了小四的膝盖，小四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每一个和郭子轩去过的地方他都找遍了，最后在一处脏兮兮的阁楼找到他。
郭子轩很冷漠的盯着他：“我不会回去的。”
小四就这样被拒之门外，无论他怎么述说郭妈妈的伤心，郭子轩都没有动容。
这件事情没有结束，小四的爸爸却让他跑国外一趟，等小四再回来的时候，郭子轩已经在家里了，听说那男人不是好人，只是骗了郭子轩的钱就跑了，小四不知道要说什么，却越发感觉两人之间更疏远了。
这样一直持续到小四读完大学，郭子轩被一个经纪公司看上，要捧他做明星。
郭子轩在最后走的时候，很清楚的和他说了：“我一直不觉得我是你的好朋友，如果是，那也只是你的错觉，是我家人强加给你的，我妈不让我说，可我现在无所谓了，你下次还是把眼睛擦亮点，如果我要骗你，你早就渣都不剩了。”
小四当时还是很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他何尝不知道，只是自己总会追随着郭子轩的脚步，宛如月亮身边一颗不起眼的星星，暗淡无光。
郭子轩最讨厌他的卑微，转身消失在飞机场。
小四以为两人再无瓜葛了，也渐渐不会去郭家，后来听说郭妈妈很得寸进尺的问小四的外家要求很多东西，说自己是小四的干妈。
小四在回答为难的亲戚的时候，说：“不要顾忌我，请按正常程序，如果有问题，让她自己来找我。”
郭妈妈没有找小四，却偶尔会撒泼。
两年前，小四又陆陆续续收到郭子轩的电话，说是混得很不好，公司一直只是培训，说他这里不行那里还不充足，他很郁闷，想回来。
郭子轩始终是小四的一块心病，小四一次次安慰他，到今天，郭子轩终于回来了。
小四在机场大厅安静的等着，他说不清郭子轩影响了自己多少，虽然能明确这不是爱情，但自己总是循着郭子轩的标准在找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也没有半分安全感。
如今的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游走在男人之间，却还是无法违逆郭子轩的一个命令。
比如郭子轩那天只是简单的给他发了个短信，说是几点的航班，自己就不知不觉的请了假，最后坐在这里。
眼前走过来一个打扮光鲜穿着时尚的人，在他面前停住：“嘿！我回来了！”
小四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郭子轩，如今他更加的吸引别人目光。
像是一只花蝴蝶，小四扑哧笑了。
“你笑什么？”郭子轩赶紧往自己身上瞧，“难道是我衣服新买的还没有摘牌？”
“没，不是，我就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小四帮他拉过行李箱，胡乱解释。
郭子轩这才发现小四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他可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的，像个忠实的臣子一样。
“你这两年造了什么孽？”郭子轩调侃他，“闻起来味道都不对。”还像模像样的在他身上嗅了一下。
“什么味道？”小四也跟着闻了闻，难道刘昱那股邋遢味还没退散。
郭子轩步出飞机场，神清气爽：“男人味，而且不是你的，是好多种混合起来的。”
小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似乎还没有和他说过自己也是GAY。
“看你这副模样就知道了，干嘛老步我后尘，自己挑点鲜的吃。”郭子轩激情澎湃的冲着家乡的路人大喊，“家乡的GAY们！我回来了！！！”
小四急急忙忙拉他走，这家伙死性不改，要多扎眼有多扎眼，算是把自己的脸皮也搭进去了。
出租车上，郭子轩才说：“我妈不知道我回来。”好像事不关己。
“啊？”小四傻眼了，这算偷渡么。
“所以……，你养我怎么样？”郭子轩靠过来，粘在他身上。
小四愣住了，这要怎么养呀。
郭子轩发现小四的表情好搞笑，忍不住：“你好认真！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我自己攒有点钱，你给我找住的地方就成，不会呆太久，我还要走的。”
“你去哪里？”小四还是担心，郭子轩总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
“国外有个公司要搞组合，邀请我了，不过他们的筹备工作还没做好，我等过阵子再过去。”看来郭子轩还算是有后路。
“回来度假？”小四问，看起来真不像，度假为什么不让家里人知道。
“回来看你，你信吗？”郭子轩笑着看他。
小四老实回答：“不信。”
“你终于长脑了呢，我只是回来物色一下有没有什么好货色。”郭子轩有些诧异的瞄着车窗外面的建筑物，这城市真没趣，估计自己十年不回来也还是差不多。
“货色？”小四不解。
“你怎么就成鹦鹉了呢？我是说GAY，”郭子轩再次强调，“GAY！！！”
司机猛的刹车，很尴尬的说：“到了。”
小四瞪了他一眼，付了钱之后，拉着行李下车，郭子轩摊手，表示无所谓。
小四领着他来到之前自己住的地方，幸好还没有退租。
“不是吧，就这巴掌大的地方？！！！”郭子轩到处转，“健身房呢？书房呢？浴缸呢？”
“没有，没有，都没有！”小四累毙，在床上躺尸。
“你就这么混的？都没有男人包养你？”郭子轩指着他，“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是是是，我行情不好。”小四闭目养神。
郭子轩继续絮絮叨叨：“早知我不回来了，那边可是排着队要给我别墅跑车的，虽然都是些老头子……”
“你到底住不住？”小四打断他的话。
“那你睡哪儿？”郭子轩匪夷所思的看着那张唯一的单人床。
小四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我在别的地方住，这里是我之前住的，你要是有事就去长青路万事屋找我，我一直都在……”人随着声音飘出了房子。
“嗳！嗳……”郭子轩叫都叫不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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