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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8章 ...

  •   “姐~你不知道,当时黑大哥吐了好多的血啊!可是他都不肯停一下,一直带着我们‘飞’啊‘飞’的。”司风夸张的语气加上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的司璇一愣一愣的。

      “真的真的,姐~我好崇拜黑大哥,他实在是太厉害了!”紧紧的攥着两个小拳头,表明着他为人八年后的第一个志愿:“当时我就下定决心,将来要变成跟黑大哥一样了不起的人物!”眼中充满了势在必行的斗志。

      看着还在滔滔不绝发表着慷慨抱负的司风,司璇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想到黑玉阎身负重创,带着她们三人拼了命的寻求生路的情景,她心中涌出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感动和心疼感压迫着她每一个细胞。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难过,而是为人二十多年来头一次真正的尝到了温暖的滋味。原来自己的生命也是有人在乎的。

      扑在司璇的身旁,司风眨着兴奋的大眼:“姐~你说我拜黑大哥为师怎么样?!”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黑大哥肯收他为徒的话,他就能学成好厉害的武功了,到时候除了做英雄,他还能保护姐姐和司月,嘿嘿~最重要的是村东头的阿牛他们,就再也欺负不了他了!

      “想拜我为师,可没那么容易。”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司璇的心猛地一惊,拼了命的狂跳起来。混身的血液直冲脖子以上的部位。

      “啊?黑大哥,你不愿意收我当徒弟么?”怎么这样啊,那他不是白高兴一场,学不成绝顶武功啦?!这可不行啊!

      也不理司风的苦脸,自顾自的跨进屋子来到司璇的床边:“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么?”落座在司璇的床边黑玉阎握住她的小手,引来司璇一阵燥热,脸红的分外诱人。

      “黑大哥~,你就收我做徒弟吧!”司风一点也不死心,继续磨着。就等着黑玉阎松口应了他。

      挑挑眉,黑玉阎撇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打着马虎眼:“我可懒得去教个没底子的人。”

      啊?没底子?司风一听傻了眼,他哪来的底子啊?最多只是小孩子打架撕、拖、乱拽罢了。这么一来,他想学武的愿望不是玩完了?!呜呜~

      见司风一脸苦相,黑玉阎心里好笑,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果然,前一秒还是满脸绝望的司风立刻仰起满是期望的小脸,犹如弃狗似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不过什么?黑大哥你说啊?”他急啊,到底黑大哥愿不愿意收他做徒弟啊?

      故作思考的摸了摸下巴,黑玉阎大发慈悲的开口:“不过收一个有底子的人为徒,我倒是不介意。”

      一听条件,司风又一次失望的垂下头颅。

      司璇看了半天,见司风笨笨的模样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扯扯黑玉阎的袖子:“教个武功有那么难么?不愿意教他就不要逗他。”明知黑玉阎在逗司风,可看司风的可怜样,司璇还是有些不舍。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现在’的弟弟不是。

      司风一听姐姐发话了,立刻又燃起希望,他知道黑大哥很喜欢姐姐的,说不定会同意教他呢!

      “怎么,你想我教你弟弟武功么?”他看着司璇,眼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宠溺。柔的仿佛能渗出水来。

      司璇被注视的小脸燥热,心狂跳着,她有些害怕,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她的伤口还没好的缘故么?避开黑玉阎如火的视线,司璇满脑空白。

      握着司璇的小手,似有若无的轻捏着,黑玉阎扳正司璇逃避他的小脸:“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一定答应。”看了眼开始兴奋的司风,他冲司璇咧嘴一笑:“如果不是你的意思,我就照先前的决定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司风像风似的扑到在司璇的床边,一个劲的求着司璇。

      “姐~~~,你就说要黑大哥教我嘛~~,姐~~~,你就帮帮我嘛~~~姐~~~姐~~姐……”使劲的哀求着躺在床上的司璇,司风竭尽所能的使出看家本领——撒娇。

      司璇被揉的实在是受不了,满脑子都是司风的魔音穿脑,终于她举起白旗:“ok!ok!你别叫了,别叫了!”一急害她口不责言的连英语都冒了出来。

      “呃?哦…渴?……姐你要喝水么?我给你倒,只要你帮我!”说着,他忙起身去给姐姐大人倒茶。

      呃?:“唉?算了别倒了,我不渴。”看着已经跑到桌边拿起茶壶的司风,再看看一脸等着看热闹的黑玉阎,司璇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下子问题都成了她的了。

      瞪了眼嘴角带笑的黑玉阎,司璇撇嘴:“你爱教,不爱教是你的事,干嘛要扯上我。”她才不要开口求人,现代没有,古代她也不要!

      耸耸肩,黑玉阎无所谓的挑挑眉:“既然这样,我还是省省劲落个轻闲好了。”

      “啊?姐~~~~~”司风听到偶像说的话,立刻犯了哭脸,一副要寻死的可怜样。

      吞了口口水,见司风即将再次来临的魔音穿脑高级版,立刻投降:“好了啦!有点出息行不行,你别给我哭哦!”头疼的瞪着傻小子,直到确定他收回了即将出笼的滔滔江水之后,司璇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视线对到黑玉阎似笑非笑的俊脸上。抿着小嘴就是不肯开口。

      见司璇还是不出声,黑玉阎故作无谓的耸耸肩:“那还是照之前的……”

      “姐~~~~~”

      “我求你!!”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司璇做了生平第一次她最不屑的事情。

      可是黑玉阎哪会这么快饶过她:“什么?我没听清。”他挑着浓眉,等着司璇的第二次开口。

      这个臭家伙,明明听到了还装?!要她再说一遍?去他的◎#%¥¥~#◎¥¥%外加!#◎◎#¥(本着保护各位读者眼睛的宗旨,作者已经进行过马赛克处理。)

      司璇僵持着,满脸红晕,就是不想再说一遍先前的话。

      眼见就快让黑大哥答应,可姐姐又要惹黑大哥不高兴了,司风忙催促:“姐~~”

      无奈的再次翻了个白眼,司璇彻底的举起了白旗:“我说就是了。”见鬼了,她怎么就是见不得臭小鬼难过呢?唉~一定是伤口还没好的缘故,嗯!对!一定是!吸了口气,她不爽的瞪着黑玉阎开口:“你就教他武功吧。”

      挑挑眉,黑玉阎双手环胸:“你想我教他?”他刻意强调‘你想’二字,目的就是要司璇承认。

      叹了口气,司璇知道只要她不顺着黑玉阎的意,今天这出戏就会变的没完没了起来,她是无所谓啦,可是司风这傻小子一定会哭死,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所以,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她还是顺了他们吧:“是是是,是我的意思,我要你教他武功,请你教他武功,希望你教他武功,拜托你教他武功!这样,你满意吗?”堕落吧,堕落吧,现在不堕落何时堕落!

      满意的咧嘴一笑,黑玉阎俊俏的脸上满是早知如此何必刚才的欠揍模样:“不错,挺合我意的。”呵呵~这小妮子就是这么有趣,啧!想不对他味口也难。

      啧!得了便宜还卖乖。司璇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那你是答应了?”要是不答应,她非亲手杀了他!

      “你要我教,我就教。”他黑玉阎可是说话算话的。

      虚了口气,这下脸可没白丢。

      “耶~~!”司风高兴的差点没上了房。满屋子蹦啊跳啊的,正好应了句‘上窜下跳’。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跟我学武可没那么轻松。”其实他原先就有意想把武功传授给司风,上次背着这小子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小子的骨骼奇佳,是个练武奇才,再加上他的毒……他必须尽快把心决传授给他。刚才只不过是想逗逗他们罢了。

      “我一定会努力学的!”满脸的坚决,司风保证。

      “既然这样,你还不出去打马步?”还在这碍着他。孺子不可教。

      “哦,我这就去!”得了准师父的命令,司风如风般‘刮’出门外。

      看着司风犹如台风过境般的来无影去无踪,司璇哑然,唉~看来,就目前这架势,司风这小鬼搞不好真的能练出一身好武功,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闪功’!要是搁在现代说不定还是个马拉松健将的说。

      见碍事的人走了,黑玉阎转而挨近司璇,温热的鼻息撒在她的小脸上,使得红潮未退的脸蛋儿,又重新染上一层红晕。要死了,这家伙干嘛靠这么近的啊?!正想开口抗议,可是一对上黑玉阎的双眸时,原本要低咒的话语便卡在脖颈处无法如愿的吐出。

      他……他的眼神中透着她不能理解的情愫,这种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的悸动是她所不懂的。

      左手轻握住她的柔胰,右手抚触着泛红的娇颜,滑过她水嫩的面颊,越过她因紧张而僵直的脖子,来到她裹着白色绷带的左肩,动作轻柔的仿佛羽毛般:“疼吗?”他的眼中充满了自责。他在怪自己。怪自己害她受伤。

      愣了下,对于他突来的举动司璇一时还无法反映:“呃?…不了,已经不疼了。”天啦,她的心跳的好快,快到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司璇,黑玉阎皱着浓密的眉毛:“答应我,如果还有下次,绝对不要在发生这种事!”比起让她受伤,不如自己伤了来的舒服。

      “啊?哦。”她是着了魔了么?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她就移不开视线,为什么见到他自责的模样,她的心就会有种揪疼的感觉。看到他担心,为自己焦虑,就会情不自禁的涌出一种无法言语的——甜蜜。甜蜜!甜蜜?这……该不会就是……

      “庄主。”寒泉不是时候的在门外出声。打断了黑玉阎的好心情。却适时的阻止了司璇的深想。

      “什么事?”额头上微微浮现的青筋很好的说明了,此刻黑玉阎的心情极度不爽。

      “庄外有人求见。”迟钝的寒泉还没察觉到捅了马蜂窝,自顾自的说着。

      挑了挑眉毛:“养病期间,不见任何人!”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吧,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不识时务的寒泉喽~实相的就快给他滚吧!

      可是,请大家想想,就寒泉这种迟钝的让人打都打不醒的主儿,哪有可能明白主子的意思,在听了黑玉阎的话后,仍然傻立在门外:“可是,我已经让人在大厅等着了。”虽说庄主是身中剧毒,可是说是养伤,也太扯了吧,有人养伤养到别人的房里的吗?好像常理是不会有的吧。摸摸头,寒泉想不明白。

      对于寒泉的回话,说真的,黑玉阎一点也不意外。

      不爽的抿着唇:“来的是谁?”他是该考虑考虑,让这讨人厌的臭小子回一趟老家,跟他唯恐不及的老娘,来场‘探母记’了!

      “毒门的大小姐。”傻傻的回着话,寒泉尽职的禀报。殊不知,倒霉的日子即将来临。

      毒门?

      黑玉阎挑挑眉,嘴角不觉挂上了一抹邪笑,眼中充满了嗜血的残忍,看的司璇毛骨悚然。

      “来的正好!省得我费神。”转脸看了看司璇,一改先前的暴突,又回到原先的模样:“你乖乖的躺着修养,我稍后再来看你。”还没等司璇反映过来,他的俊脸已经靠近了她的脸庞,性感的薄唇啄上了她微张的小嘴。

      带着玩味的笑容,黑玉阎摸了摸她还在震撼中的小脸,不舍的离开房间。

      丢下了,心儿狂跳不止的司璇。

      她的心,乱了……

      **

      魍魉庄——大厅。

      偌大的厅堂中此刻正弥漫着不可察觉的紧张感,坐在厅中雅座上的女子着实是个美人坯子,精致的鹅蛋脸上,不画而黛的柳眉,连屋外的柳树见了恐怕都要羞愧的赶快‘掉’光自己的叶子。一双波光如媚的凤眼,柔的仿佛渗出水来。挺翘笔直的鼻子使她原本就不大的小脸更显突出。殷红的菱唇,犹如初熟的樱桃,霎是迷人的镶嵌在她的鼻下,真可谓:画龙点睛也!

      她——况彩依,毒门的大小姐。

      紧张的不知摆什么姿势是好,况彩依拿起佣人端来的龙井,优雅的轻抿一口,压一压无法平静的心绪。

      放下茶杯,她抬眼打量着厅中的摆设,不觉的露出了欣喜的微笑,她来了,她终于来了,这个有这她魂牵梦绕的人儿的地方。这个,将会是她归宿的地方。想到这儿,她不禁笑的更甜了。

      “小姐,你笑什么啊?”一旁的贴身丫鬟,芙蓉奇怪的看着主子。

      以手掩口,况彩依波光如媚的娇斥:“乱说,我哪有笑了。”

      芙蓉打趣的回道:“小姐一定是高兴极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主子的心事,平日里小姐只要一提到‘那个人’就会露出现在这种笑容,她怎么会不懂。

      佯装生气的瞅了眼芙蓉,彩依娇斥:“就你知道,我又高兴极了?”被丫头说到心坎里,她满脸的红晕。

      “嘻嘻,小姐怎么可能不高兴?只怕是要见到日思夜想的‘黑庄主’不好意思了吧!”捂着嘴,芙蓉偷笑。

      “你个死妮子,我平日里带你太松了?居然敢拿小姐我打趣!”彩依红着脸,不依不饶的捶着身边的丫头。

      芙蓉笑着也不躲,她知道小姐是跟她闹着玩的,并没有真罚她的意思:“是是是,奴婢该打,奴婢该罚!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瞪了眼还在娇笑的丫头,彩依理理有些微乱的衣衫。

      耳尖的芙蓉听见厅外有些声响,忙兴奋的扯扯主子的衣袖:“小姐,小姐,来了来了!”

      来了?彩依心里一紧。忙坐坐好:“芙蓉,你看我这模样还行吗?”抬手摸了摸脸颊,她面若桃花的追问。

      “行行行,小姐今天比哪天都美!”

      “那就好。”紧张的端坐在红木椅上,等待着让她如此心跳加速的人儿出现。

      高大威猛的身形,优雅卓绝的气质,俊美不凡的仪表。

      当黑玉阎一踏近大厅的那一瞬,况彩依发现自己又一次被眼前的男人深深的迷住了。数年不见,他,变得更加成熟迷人了!

      愣了一下,彩依翩然的起身,微微屈身:“小女子况彩依,拜见黑庄主。”酱红着小脸,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她要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知书达理最完美的一面。

      黑玉阎面无表情的冷冷开口:“不必多礼,请坐。”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径直往上席走去,潇洒的落座在扶椅上。

      跟在他身后的寒泉坐在他的右手边。

      有些失落的彩依,神情黯淡的抬眼看了看黑玉阎,缓缓的坐回原位。

      “不知毒门的大小姐,今天来‘魍魉庄’有何贵事?”挑了挑浓眉,黑玉阎首先发话。

      “彩依此次前来是为了家父办事。”回了回神,彩依如实回答。虽然黑玉阎对她的态度不甚和蔼,但她相信只要解开毒门与‘魍魉庄’的误会,黑玉阎就会对她改观,一想到这儿,她的精神就又回来了。

      “哦?”喝了口上好的龙井,黑玉阎假装不解:“既然是来办事儿,怎么跑到我‘魍魉庄’来了?”看着厅下坐着的况彩依,他状做奇怪的开口。

      被黑玉阎看的有些羞怯,彩依脸红着继续:“前日里,家父听闻手下之精虎队,对黑庄主暗害下毒一事,大感吃惊!在这之前家父对此事并不知晓,没想到精虎队居然敢不经过他同意大胆造次,好在黑庄主只是中毒,并未遭到他们毒手。家父放心之余,本想亲自前来,可惜上日受了些风寒,不易远行,便命彩依带来解药,特此向黑庄主表示歉意,望庄主原谅手下胡作非为之事。”背完况天霸事先交代下来的东西。彩依从衣袖中掏出一个个青花小瓷瓶,命丫鬟芙蓉交与给他。

      寒泉替庄主接下解药,递给黑玉阎。拿过瓷瓶,黑玉阎嘴角挂着笑意,但眼中却不见一丝一毫。

      “哪里,在下对这事并没有怪罪况门主的意思,还请况小姐转告令尊,让他不必挂心。”哼,老狐狸你心里想的那点鬼心思,他怎么会不懂,既然你想玩下去,我黑玉阎必定奉陪到底!他黑玉阎可是有仇必报的!

      “即使如此,家父也安心多了。”见黑玉阎露出了笑容,况彩依心里顿时充满了欣喜,只要黑玉阎不生爹爹的气,那她跟他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发展。想到着,她心里便更加甜蜜。

      看着况彩依含羞带怯的表情,心里暗笑,主意以定:“不知况小姐,此次前来可有落脚的地方?”黑玉阎状似热情的关怀道。

      正好问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况彩依更加娇羞的回答:“彩依此次行走匆忙,尚未定下休息的地点。本想借此机会在此游玩一下,一览南方的大好河川。所以还想在此地多停留几日。”话语中明明白白的表露了,她想留在南方一些时日的意思,现下就等着黑玉阎开口留她在‘魍魉庄’暂住了。

      挑了挑眉,黑玉阎邪笑一声,不过因害羞低着头的况彩依错过了:“既然这样,况小姐不如在‘魍魉庄’暂住数日,不知况小姐意下如何?”他笑的霎是迷人,当然,厅下的况彩依也没能逃过他的魅力。

      “这……不知黑庄主方便可否?”心里窃笑着,终于等到了黑玉阎开口留她住下,不过,毕竟她是姑娘家,得含蓄些。

      她欲迎还拒的模样看的黑玉阎眼里透出不易察觉嘲讽,但却没有影响到他始终都挂在嘴角的笑容:“况小姐说笑了,‘魍魉庄’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未必差过‘毒门’,如果况小姐愿意,在下立刻让人收拾最好的厢房,让况小姐歇息。”哼,明明就很想住在这里,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既然这样,彩依多谢黑庄主抬爱,打扰黑庄主数日了。”见黑玉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况彩依也不再推辞,她怕,若黑玉阎不再挽留,她就没借口赖在这儿不走了。她可是打定主意要留在这里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下这就安排下人带况小姐前去休息。”朝况彩依点点头,黑玉阎对右手边的寒泉开口:“寒泉,你带况小姐去西边厢房休息。”

      “是。”领了命的寒泉起身走到况彩依主仆身边,领了领手:“况小姐,请!”

      不舍的向黑玉阎行了一礼,况彩依主仆二人协寒泉身后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被司风缠了一下午的雷烈便走了进来。

      “庄主。这……”一听说毒门的大小姐前来,他就知道其中定有阴谋。

      挑挑眉:“况天霸那个老鬼把派人暗害我的事,推的一干二净。”当他是三岁小孩么,他黑玉阎可不是好摆布的。

      “他敢抵赖?!”雷烈火冒三丈,况天霸的老奸巨猾,在江湖上是人所皆知了,有哪个不知道,况天霸一心想当武林盟主,而‘魍魉庄’的黑玉阎恰巧就是他最大的劲敌!说,对他家庄主下毒一事那老狐狸不知情,有谁会信!

      邪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青花小瓷瓶:“抵赖又何妨?他那支精虎队早就被我解决了,他抵死不认,谁又能说他什么。”看了眼怒火中烧的雷烈:“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看见黑玉阎手中的瓷瓶,雷烈问:“庄主手中的是……”

      挑挑眉,扬了扬瓷瓶:“老鬼让他女儿送来的解药。”晃动着瓶身。

      “解药?”雷烈奇怪:“可庄主现在的毒,用原先的解药已经无法解了,除非……”他思量着唯一的结果。

      “除非他还不知道我中毒之后吞服了紫莹丹,毒性发生了变化。”说出了雷烈的想法,黑玉阎眯起了眼睛。

      “既然这样,庄主为什么还要留下‘毒门’的况彩依!”她很有可能是况天霸派来的探子,万一给她知道了庄主现在的状况,搞不好会对庄主更加不利!”想到这儿,他就不免担心起来,现在庄主的身体状况极不稳定,随时都会毒发,而且,这段日子里庄主已经不易运功习武,为了保证毒发的时间不会提前,他只能静养。可是,况天霸要是知道了庄主现在的状况,一定会趁虚而入!届时,必定会迫使庄主动武,如此这般,庄主的毒……该死!现下唯一的指望,封无尘又不知踪影,真是越想越麻烦!

      喝了口龙井:“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黑玉阎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方便我下手。”

      “下手?”难道庄主想要对付‘毒门’?

      比比右手边的空位,黑玉阎示意雷烈坐下。

      “庄主已经有打算了么?”虽说庄主足智多谋,但‘毒门’的本事阴毒之极,江湖上的个大帮派可全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现下庄主又身负剧毒,要想对付‘毒门’谈何容易?!

      挑挑眉,黑玉阎冷言:“‘毒门’的事我不想管,不过……”斜了眼雷烈:“不过它的主人惹了我,我岂能不给他点回礼呢?”眼中充满了嗜血的杀气,黑玉阎邪笑着继续:“我本想处理完一些事情,最后去收拾这些惹了我的东西,可惜,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又岂能推拒呢。”

      被黑玉阎充满杀气的模样嗤了一跳,雷烈吞了口口水:“但是,况天霸是个老狐狸,实在不易对付。”万一有个闪失……

      眯着眼,黑玉阎靠在红木椅上懒懒的开口:“你见过有我对付不了的事了?”他问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可雷烈清楚的紧,平常庄主出现这种语调的情况下,就表示庄主已经不爽了,如果再不知死活的话,恐怕,自己会先成为牺牲品了。

      “嘿嘿~我还没见过。”干笑两声,雷烈擦擦冷汗,这也是实话,至少目前为止他的确没见过。

      “庄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他雷烈一定全力保护庄主的安危。

      垂下眼角,握住青花小瓷瓶。顷刻间,原本完好的瓷瓶,已经面目全非,成粉末状从黑玉阎的指缝中流出,洒落在茶几上。

      “我会让‘毒门’跟这个瓶子一样,尸骨无存!”带着微笑的脸上,微眯的双眸中浮现的杀气弥漫在整个大厅中,让已入初夏的温度凉到了极点。

      吞了口口水,雷烈不觉的想搓搓微微发冷的脖子,暗自庆幸。

      幸好黑玉阎是他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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