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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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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漕瑞茫然地跟着魏民发的定位到了现场。
这里是夜生活的城市,是魏漕瑞重来没有涉及过的领域。
他不喜欢闹腾,每次那些朋友的邀请他总是拒绝,久而久之就没人搭理他了。
在人山人海之中,魏漕瑞锁定了人海中的魏民,他大步过去。
“到底什么事情?”魏漕瑞按耐不住好奇问。
这就叫今晚薛祎不在家,魏漕瑞也闲的没事干,穿了身机车夹克顶着雨就过来了。
魏民慢条斯理,指了指边上的座位,还叫调酒师给他来了杯绿不绿黄不黄的东西。
魏漕瑞十分抗拒,“我不喝,到底什么事,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魏民指了指远处,穿过人群,视线锁定到一群显为突出的人身上。
他们和舞池里扭动身子的人不同,而是像在执行某种任务。
“那谁前妻带来的人,孩子在楼上包间,为了这件事薛祎都扯着她到外面吵去了。”魏民三言两语把事情的经过和魏漕瑞说了遍。
他说他和往常一样到酒吧来消遣,却看到了熟悉的人,刘锦带着一群人进来,身边还跟着个小女孩。
一行人直奔包间,后来薛祎就闯了进来,本来他们是在酒吧里面对话的,后来看得出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就跑到外面去说了。
魏漕瑞听后,直奔二楼,他前脚上去,后脚林青悦就从吧台门帘后面出来,“你不帮帮他?那种虚荣的女人我出面都可以解决。”
魏民端着酒杯轻笑,“夫人之前拿假离婚证骗我的时候可把我的傻弟弟骗得团团转,我现在又怎么会不帮他。”
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魏漕瑞亲自去解决罢了。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好几个孩子聚在一起闹腾腾的,一眼望去似乎是好几个年龄段的。
魏漕瑞和央央一下子对上了眼,包间气氛戛然而止,她从一群孩子身边挤过连摔带跑的到了魏漕瑞面前,像是要抓住那个唯一的稻草。
央央用微弱的臂力攀着魏漕瑞的手臂,魏漕瑞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将她抱起。
“哟,便宜货还找帮手了,找了又怎么样,找了就不是便宜货了吗?”几个孩子对央央议论,发出嘲讽的笑声。
央央的头埋在魏漕瑞的臂弯里,不愿抬头,也没有对那些孩子的话做出回应。
“你爸爸不要你,你妈妈也不喜欢你,真可怜呀!”那几个大孩子相视一笑,不怀好意地盯着央央。
魏漕瑞没和孩子们一般见识,给他们了个凶狠的眼神,本想就这么作罢,谁料他们根本就不吃这套。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孩子,初一初二的年纪,“你这是在瞪谁啊,我们说的都是实话,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她,很明显是她自己的问题。”
这孩子一副小老大的样子,身边的孩子还跟着应和,看他穿着打扮,大概能猜出他的身份。
“你们家是不是特有钱?”魏漕瑞抬着头,不屑道。
“那是,我爸开了好多公司。”那孩子顺着魏漕瑞的话竟说了下去。
魏漕瑞勾嘴一笑回答道:“你爸开了那么多公司,有哪个是你的,他收留了那么多的孩子,你爸就喜欢你,就要你了?他怎么不一心一意对你好?”
那孩子被魏漕瑞说的一愣一愣的,傻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憋了憋脸,“你一个外人懂什么,那都是做戏,只有收留这些贱民,我爸才能得到资助,那些都是假的!”
各种不该从这个年龄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全都出现在了现在。
魏漕瑞皱眉,对这一家子的教育没法评价,他手里拽着手机,摁下了录音暂停键,“知道了,谢谢你小鬼,后会有期。”
走出包间,怀里的央央一动不动,刚才的话就算是捂着耳朵也会被她听见。
今天是魏漕瑞看见了,出面帮了她,但在那之前呢,谁知道央央到底经历了什么。
抱着孩子出去,魏民还坐在吧台那,他冲魏漕瑞指了指外面,透过酒吧的玻璃可以看见薛祎和刘锦站在不远处的花坛那里,张牙舞爪,情绪非常京激动。
本来想把央央放下,但魏漕瑞扒了两下,那小家伙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们还在争执不修,没察觉到魏漕瑞的靠近。
“你再可恶也不该让央央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来,你的生活混乱也要她长大后和你一样吗?”薛祎的声音大老远就听见了,话落才注意到魏漕瑞。
看到央央,薛祎刚才的气势全无,声音软了下来。
刘锦默默点上了支烟,她瞟了央央一眼,“薛祎,差不多得了,再下去就有点越界了。”
“陈央,从哥哥身上下来,跟我回去!”刘锦不耐烦地丢掉烟头怒踩一脚,就想上手去抓央央。
争执开始,魏漕瑞作为一个外人被两人夹在中间他才是最难做人的那个。
他想帮央央出气,但他到头来被说多管闲事。
“是你才差不多得了!”薛祎的话打破了这场闹剧。
他攥着拳头抬起头,“哥,你能不能先带央央走。”
“嗯。”魏漕瑞点点头。
折回的时候,他哥嫂两人还在原处。
撑了那么久,虽然说央央不重,但她用力地吊挂着魏漕瑞的脖子。
他把央央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累了,撒手。”
简短的两个字,孩子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放开了。
林青悦见状,赶紧把孩子抱到后面的房间里去。
魏民招呼魏漕瑞坐下,“我刚了解到了些事,似乎他们两人之间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和我没关系。”魏漕瑞淡然道,打断了魏民的话。
他拿过台子上的小酒杯,一饮而尽。
魏民扬起嘴角笑笑,“那我总不能见自己弟弟被野路子来的人给欺负了吧。”
他招呼身边的人过来,咬着耳朵偷偷说了些话,像是早就计划了些什么。
刹那几个穿着正式的执法人员进来直冲二楼,门口刘锦的人拦都拦不住。
他们将孩子带了出来,也带走了这家店的老板魏民。
魏漕瑞都看不懂了,一转头林青悦出来解释,“未成年人不能进娱乐场所,他们来势汹汹,小服务员根本挡不住,本来你哥怎么可能来这。”
这酒吧是魏民集团下的,但因为不是什么大型能赚的到钱的,所以基本他们是不会来的。
这次也是听说有人来闹事,还大张旗鼓地闯进包间,一问是刘锦,直接瞎猫撞到死耗子。
“她男人后面几天有什么活动,说要带央央回去,然后我们看着不对,怎么能带孩子来这种地方,就给薛祎打了个电话。”林青悦道。
说到了央央,小孩就从后面门帘探出头,这一探,正好被来检查的人逮个正着。
“这是我干女儿,家里没人带,放在仓库里的。”林青悦连忙解释道。
她被教育了几句,这件事才算过去。
刘锦见孩子们相继被带走,也没闲功夫和薛祎继续争执了。
但两人之间的渊源不可能就此结束。
央央被折腾困了,扒拉着林青悦不肯撒手,林青悦说把她带回家和魏栋宇玩。
魏漕瑞喝了酒,车子也放在酒吧门口,搭薛祎的电瓶车回去。
到家后两人瘫在沙发上,半晌薛祎抬头唯唯诺诺地和魏漕瑞道:“对不起哥。”
这一句道歉不明所以,魏漕瑞诧异。
“接到电话我就赶了过去,央央被刘锦接走,还去了酒吧。”薛祎叹气道。
他的头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慢慢滑落到魏漕瑞肩上。
“打官司吧,把央央接回来。”魏漕瑞道。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被那群孩子欺负之后也不哭,也不闹,就凭薛祎现在养个四年级的丫头不是绰绰有余。
魏漕瑞都已经想好准备找魏民帮忙,请个好的律师,照刘锦现在对央央的不上心,家庭因素,十有八九薛祎能争取到。
“你知道为什么当时她妈要求改名字的时候我没有反对吗?”薛祎问。
魏漕瑞不语,静静望向他。
“我当时是不是说她以不让我见孩子为由。”薛祎又刀。
他一句话分了两句说,话里有话,魏漕瑞听着也不舒服,“那不是这样?骗人了?”
薛祎深关吸口气,把肚子里憋着的话一吐为快,丝毫没有在乎魏漕瑞脸上的表情变化。
“央央不是我的孩子。”薛祎说。
魏漕瑞听着恍惚,还以为是自己听茬,他没忍住问了句,“什么意思”。
“央央不是我的孩子,”薛祎再次坚定地重复,“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不是他的父亲。”
确定了这话确实是从薛祎嘴里说出来后,魏漕瑞感觉自己五雷轰顶,像是被耍了似的。
这些日子看在薛祎的面子上魏漕瑞是百般的对这个孩子上心,到头来真相却是这样。
魏漕瑞猜测,刚才魏民欲言又止大概想说的就是这件事。
薛祎看了看魏漕瑞的脸色又道:“央央,她知道这事。”
魏漕瑞从沙发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他扶着落地灯,半天回过头看向薛祎,“所以这事是不是只有老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