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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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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尤其是对一个深居简出、一心修炼、不问世事的上林宋家家主。在众人眼中，他最近唯一的烦恼大概就是如何拒绝新鲜出炉的戴家大长老的花式求又欠。戴家大长老戴无忌和上林宋家家主的风流韵事已经像阵风一样传开了，成为了大陆上你知我知，却无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的“秘密”。
这种事情，要是双方地位差距过大，那就是一场恃强凌弱的欺辱，足矣让有些人在茶余饭后指指点点津津乐道，加入到这场狂欢之中。但是当双方地位相仿且足够威高权重、实力高强，其中一方又足够百无禁忌，那么这就只会成为一段风流韵事，让好事者在暗地里传播，连一句诋毁的话都不敢说，毕竟出殡的前车之鉴还摆在无忧城外的蛇窟里，连戴家和宋家都默契地对这件事保持了沉默。
戴无忌大摇大摆地进了上林宋家家主院落，那熟门熟路的模样都让新来的小厮疑惑：“这是我宋家哪位长老吗？”可是管事带他认画像的时候没有这位啊。
“是戴家的大长老，也可以算是我们宋家的。”旁边的小厮轻声回应。
？？？！！！
“是那位吗？”年轻小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对暗号一般。
年长的微微点头。
“居然是真的，我还以为......”
“不论是真的假的，都不是我们可以置喙的，当自家长老一样敬着，其他的事不要问，不要听，不要看，不要说，才能活得长久。”
“是”年轻小厮也端正了神色，“多谢师傅教我。”
“嗯。”年长的露出满意地神色。
戴无忌径直来的宋命的书房，推门而入。
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鸟架上：“家主，三长老闭死关了。”
宋命挥墨的手顿都未顿片刻:“既然闭死关，就不用出来了，这种欺男霸女，纵子杀人取乐的长老，我宋家要不起。”
“是，属下明白。”
不过短短一年，将二长老、三长老一脉连根拔起，架空大长老、杀鸡敬候，震慑长老殿，尸位素餐的长老伤的伤，隐的隐，埋头实干者也有了出头之日，威压宋家十九城，宋家风气为之一清，宋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宋家便被眼前这位上林分家家主握在掌心。
可怖的是宗祠、长老殿、奉丹堂、执法堂、护卫队、藏书阁、宋家总家、宋家十九城处处皆有他的眼线与人手，而在这位上林家主动手之前，没有一处发现对方同样已经归属于上林阵营。
更为可怖的是，这位上林家主已然将宋家握在掌心，外界却没有收到丝毫风声，还以为他是一个深居简出、一心修炼、不问世事之人。这手段之可怖，让人不敢细想。至少在如今的宋家，没有人敢对这位上林家主说一个不字，更有人已经开始称呼他为家主，不是分家家长，是宋家总家家主。
没有人纠正他们，所有宋家人都认为他成为宋家家主只会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且现在宋家人也都更愿意在他手底下做事，选贤举能，知人善用，善罚分明，整个宋家都在他手里焕发出勃勃生机。
暗卫首领心中坚信，甚至就算家主即刻践祚，在整个宋家也找不到一个反对的人，就是不知道家主为什么在最后一步之前停下了，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作为暗卫首领他只需要听话就好，家主的意志就是他前进的方向！他要成为家主手中最锋利最忠诚的刀！
黑色的乌鸦看见一身红衣的戴无忌，哦，抢饭碗的又来了。
“退下吧。”宋命停了笔，对暗卫首领的元魂分身道。
“是，属下告退。”黑色的乌鸦振翅飞走了，唉，也不知道家主看中了这个家伙哪里，家主如此霁月清风，丰姿冶丽，有勇有谋，谦谦君子，举世无双就便宜了这么个疯子，要不是家主喜欢......要是不喜欢，不喜欢我也打不过那个疯子，嘤！难过！我要去把三长老宰了高兴高兴。
“回来了？”
戴无忌靠近宋命，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不过不是他的：“总得给那群老不死的一些甜头，还好也不算白去一趟。”
戴无忌执起宋命的手，左手尾指上有一个白玉尾戒，色泽通透莹润，与白玉似的手交相辉映，就是戒宽有些窄，有点女气，戴无忌握住那枚戒指，宋命手一颤：“这是我娘的，不能摘。”
戴无忌轻吻宋命的指尖：“好。”
戴无忌换了右手，红翡戒指被套在宋命的无名指上，戴无忌隔着戒指吻上宋命的手，锐利得不可一世的眉眼低垂，流淌着春日的暖阳：“夫人，生辰喜乐，顺意安康。”
宋命拥他入怀，头靠在戴无忌的肩颈处，心中万千波澜汇成朝露般轻盈的一句话：“多谢......夫君。”
宋命的腰瞬间被握紧：“夫人，叫我......什么？”
宋命亲亲他的嘴角，弯起眉眼却不再说话，令人闻风散胆的戴家大长老此刻化身一只耍赖的奶犬：“夫人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宋命推着他乱蹭的头，却一点力道都没有。
“咳咳咳。”咳嗽声从门外传来。
戴无忌抬头，怒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夫人，让我宰了他吧。”自己刚回来，他就紧跟着到了，戴笑绝对是故意的！
宋命拍拍戴无忌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又亲亲他的眼睛，略做安抚：“乖。”
“进来。”
“啧啧啧”戴笑推门进来，把玩着手中玉竹“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能克制一点吗？”
“不能。”不仅不能，戴无忌还想把白玉酒壶扣他脑门上。
戴无忌不高兴，戴笑就开心了。
“说吧，什么事要我帮忙？”宋命抬手给戴笑斟茶，淡碧色的茶水从深紫色的茶壶中汩汩流出，白色的雾气升腾而上，模糊了玉色的手腕。
戴笑坐下，接过宋命递过来的茶盏，在手上转一圈：“这才一年时间，我是不是马上该改口叫你宋家主了？”
宋命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隐忍筹谋多年，这个结果不是很正常。”
“我还得多谢你等我了？”戴笑就喜欢看宋命这睥睨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
“过奖了。”宋命勾起唇角，摇着折扇，语气漫不经心，“毕竟我们彼、此、彼、此。”
“那宋家主，知道蜃楼吗？”戴笑拿出一颗蓝色带着浓重水汽的珠子。
“你要启动林秀的计划？九字真言？”宋命瞬间就明白了，眉头蹙起。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戴笑是真的有些吃惊了，这是历代戴家家主才知道的秘密。
坐在旁边的戴无忌笑而不语，神情轻蔑。
“也是，毕竟我戴家大长老都姓宋了，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稀奇。”戴笑故作姿态，长叹一声，“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启动计划的不是我，是林媚儿。”
“故事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就不多费口舌了，蜃作为传说中的元魂始祖，它三千年结出的蜃楼珠能让注视它的人陷入幻境，也因此能重现一些记忆中的世界，小姑娘把它借给了我，所以，要不要看看王胜的世界？”蓝色的珠子在戴笑手里转动，雾气弥漫。
宋命刚刚伸手触到冰凉的雾气，人就软倒在戴无忌怀里，戴无忌调整了一下姿态，让宋命能躺得更舒服些。然后一脚将戴笑的凳子踹倒，同样昏迷的戴笑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戴无忌这才觉得胸口那股闷气顺了些，满意地点点头。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天台之上的宋命将这些尽收眼底，现代化的都市带给宋命很大的震撼：“这就是王胜的世界？”
“很有趣，对吧？和他比起来，我们才是蛮人。”戴笑摸着下巴，悠悠地道。
“想创造这个新世界只有我是不够的，而在这千万人中我觉得啊，”戴笑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宋命，“重整山河，非你我莫属。”
“你要我帮你解决幻境中的五个九字真言？”
“错，全错。”戴笑仰起下巴，“我要你去帮王胜解决幻境外的四个字。”
宋命有些意外，戴笑继续道，语气自得：“我还不知道你，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介意把世界推翻了重建，你不一样，你比我心软也更希望能和平过渡，而且我有戴家全力相助，王胜他怎么和我斗？戴家还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呢，所以你去帮他，这场赌局才公平。”
宋命握紧折扇，眉目间神色难辨，心情复杂，喃喃道：“王胜......”
戴笑伸手去揽宋命的肩：“怎么，你还搞不定他？他不是都要为你去找戴无忌拼命了吗？”
戴笑的手被宋命一折扇敲开，想到那瓶心头血，宋命摇摇头：“他是为了宋嫣，我是知道他吃哪一套，但是我不想再用了，其他的他不吃。”
“呵”戴笑轻笑一声，“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啊，只可惜郎心似铁，啧啧啧。”
“胡说什么。”宋命无语，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我们打个赌吧”戴笑神色认真起来，“我赌啊，只要是你，他哪一套都吃。”
